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猴子笑道:“老人家,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啊,我是万寿山下的一个小姑娘,因为仰慕山上神仙,在我七岁的时候,在各村过年比赛法术争做第一的当天,我独自一人上山来,跪在万竹道观的大门前,恳求神仙收我为徒。 万竹道观的神仙们出来看了我,说我资质不好,无法修行。我不肯走,就跪在道观前,跪了半个月后,我晕倒了,醒来,见到了一个很和蔼的神仙,后来我才知道他的名字,叫做犁牛仙师。
“仙师见我修行意志坚定,于是带我到后院犄山,叫我为他养羊,我不肯,仙师就说,只要我把羊养出九条尾巴四只耳朵,再把羊的两只眼睛养到背脊两侧,我就是修行的神仙了。
“嘿嘿,我才知道,我养的羊根本不是羊,而是神兽猼訑。猼訑一岁前很脆弱,不能飞行,也没有道恒,需要人工喂养,一年后,猼訑长出第二条尾巴来,它就能飞行,自己去树上觅食了。”
“原来如此,老人家,那猼訑多久生一胎孩子。那小羊的眼睛要从背脊两侧长出来,又需要喂养多久呢。”
“犁牛仙师说,猼訑很难生出孩子,像这次的一胎生了四个孩子,都是几千年的奇迹。猼訑都能顺利长出九条尾巴四只耳朵,但是要在背脊两侧长出眼睛,并不是每一只猼訑都能长出来,只有具有猼訑天赋传承的孩子,才能在背脊两侧长出眼睛。那两只眼睛,一为勇气之眼,一为神通之眼。任何胆小的人,拥有了猼訑,就能获得勇气,他修行的度,会快十倍。”
“老人家,你见过真正的猼訑吗?”
“当然见过,大小猼訑,我都养过它们。所以我才有能上树的力量,还有敢上数十丈高树去割树叶的勇气。”
“犄山有几只猼訑呢?”
“猼訑是性格温和的神兽,结伴而行,都是一公一母。你看我养的四个孩子,茅庐边栓起来的孩子就是四个,两公两母,现在它们是兄妹,今后长大了就是夫妻。”
“为什么不让猼訑自己带孩子呢?”
“猼訑会咬死无法在背脊上长出勇气与神通之眼的孩子。犁牛仙师心地善良,不肯这四个孩子死于非命,所以坚持让我来人工喂养。”
“老人间,你养猼訑在这里有多少年了。”
“我,我记不清楚了,我只记得有一次犁牛仙师带我回去看看自己的老家,整个村子里的人我一个都不认识了,问起他们有谁认识我的爸妈亲戚朋友,村子里最老的老人都说不认识。我在这里,我真不记得过了多久的日子了。”
猴子说道:“老人家,你养了多久的猼訑了。”
老人家抬头望天,苦苦思索,说道:“记不得了,我现在的四个孩子的爸爸妈妈,我也养过。现在是养孙子了。”
猴子张大了嘴无法合拢,貌似这个老妪,凡人体,在犄山养猼訑,恐怕得有上千年了。
看来这猼訑不单给人勇气和神通,还让人长寿。
猴子笑道:“老人家,我奉师命前来领猼訑去前山,犁牛仙师要出行,这莽莽万兽树林,却去哪里找寻神兽猼訑呢。”
“这很容易!”老妪笑道。
她颤巍巍的放下竹筐,双手合拢,做喇叭状放在嘴边,然后嘴里就出了奇怪的声音,非常有节奏,这声音像龙鸣虎吼豹嘶,声音很低,猴子怀疑这么低的声音能传出去被猼訑听见吗。
正疑惑间,树林里响起了奇异的声音,好像有什么东西从空中而来。不一会儿,就见一前一后两只猼訑脚踏树叶,翩翩而来,神兽神骏非凡,看得猴子眼睛直。
猴子大喜,不动声色,那两只猼訑见了老妪,欢呼一声,声音也跟老妪刚才出的召唤声音一模一样,只是高亢清越许多,声震犄山。
两只猼訑呼啸一声下地来,靠着老妪的身体挨挨擦擦,又用头去顶老妪,只几下,就把老妪给挤倒在地。老妪大声呵斥两畜生滚开,两畜生也不听话,只是亲热。
猴子啵的一声现了原身,跳上一猼訑后背,双手抓住猼訑的四只耳朵,两腿一夹,猼訑出吃疼的惨叫。
与此同时,三藏也现身出来,上了另一只猼訑的背,九环龙杖变成一绳箍,套出猼訑的脖子,双手一缩,双腿用力,猼訑动弹不得。
老妪从地上爬起来,大惊失色,喝道:“你们干什么?放开我两个孩子。”奋力来抢。
猴子脚轻轻一点,把老妪点倒,嘻嘻笑道:“老人家,俺是齐天大圣孙悟空,我们跟你师父犁牛仙师是老朋友,特来向犁牛仙师借两猼訑去一远地,十天后就会还他。”
那老妪爬起来,从竹筐里翻出镰刀,来抢悟空。
悟空金箍棒从耳朵中飞出,悬空对准老妪,笑道:“老人家,退后,我不想杀你。”
两只猼訑被牢牢控制住,出了悲鸣。
那老妪手持镰刀,并不后退,喝道:“猴子,放开我儿,猼訑认主,你们不是它们的主人,它们宁死也不会跟你们走的。”
“这个你就不用操心了。”猴子双腿一夹,在猼訑的屁股上啪的打一巴掌,喝道:“是死是活,就看你们听不听话了。”
三藏和颜悦色的说道:“老人家,要这猼訑跟我们走,你告诉我们秘诀,我们三天内就会还会来,我是出家人,不打诳语。”
“呸,你个臭和尚,一直鬼鬼祟祟的躲藏在一边,别以为我不知道。”那老妪骂道。
三藏大惊。
他隐身术,怎么可能被一凡人看穿?
这老妪因为养育过大猼訑,获得了勇气和力量很正常,但她一没有道恒的凡人,是不应该看穿三藏的隐身术的,这不合情理!
就见老妪跳起来,一镰刀砍向金箍棒,就听见当的一声,那金箍棒好像受了重伤,被镰刀砍进了地底。猴子大惊,忙招手收回金箍棒,那老妪手里的镰刀飞过来,削猴子的脖子。
猴子金刚不坏体,区区凡人镰刀怎么可能伤他。然而那镰刀犀利之气刺过来,猴子脖子渗出了鲜血。
仅仅是镰刀气息,就令猴子受伤流血,如果是镰刀砍中脖子,猴子的脑袋很可能搬家。
猴子忙跳起空中,不得不放开控制住的猼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