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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藏道:“有如此怪河?”
猴子道:“师父,我老孙见多识广,也是第一次见到这等黑水。”
三藏道:“那河水可奇臭,可有水族?”
猴子道:“师父,这一点我却不省得。”
三藏双腿微微一夹,火龙马赤电会意,轻轻一纵,就跳出数十丈远,猴子和李雄忙跟上去。那马撒开四蹄,如一道红云,瞬间就过了数十里,来到黑水河边。只见这河波浪滔天,水势汹汹,却宽度不及流沙河,站在东岸,极目远眺,能看见西岸上的山势影子。
那河水漆黑一片,就好像墨汁一般,河风吹拂,水气却并无腥臭。游目四顾,河水上并无船只,四周也无人烟。
三藏道:“猴子,你下水去,看看这水里可有水族。”
猴子答应一声,念个辟水诀,跳进水里,睁眼火眼金睛,游了数十里,前后并不见一只水族。他念动拘禁咒,过了良久,水里并无鱼虾鳖龟前来报到。
猴子跳出水,站在水面,说道:“师父,水里并无水族,拘禁咒也拘拿不来。”
三藏道:“这黑水河并无腐臭,水里该有水族才是。”
猴子道:“师父,我们跳过这河便了。”
三藏道:“不行,不一步一步走到西天,前功尽弃。这黑水河拦路,就是修行路上的劫数,不可躲开。”
猴子道:“既然如此,师父有什么办法。”
三藏道:“猴子,你是齐天大圣,唤来这里的土地河神一问,先了解了解这黑水河里的情况,再问他们想办法借一条船。”
猴子笑道:“还是师父想得周到。”
猴子念动箴言,召唤土地河神,地下泥土分开,土地老儿颤巍巍的出来,见了三藏猴子,立即就拜。
猴子喝道:“土地,这黑水河神为何如此托大,我敕令发出,却不见他来。”
土地道:“大圣有所不知,这黑水河河神已经被赶走,去到山里避险了。”
猴子道:“哦,什么水怪来此赶走了河神?”
土地说道:“大圣,这黑水河从去年五月已经被鼍龙霸占了。”
三藏道:“鼍龙是何水族?跟管理天下河流的端木龙氏可是一族?”
土地神道:“圣僧,小神并不清楚这自称鼍洁的小龙来自何处,也不知道他的出处。我只听河神被迫离开的时候曾说,这鼍龙跟四海龙王都是亲戚,他去四海龙王的龙宫里都告了状,那四海龙王却反劝他让出黑水河。黑水河神迫不得已,只好去深山里藏身。”
猴子道:“四海龙王如此欺人太甚?那黑水河神为何不上天界告御状?”
土地神道:“大圣,我等小神,不是玉帝宣召,连进南天门都不行,又怎么可能见到玉帝去告御状。受了欺负,只好忍气吞声。”
猴子怒道:“既然如此,我且去西海龙宫里找那敖闰。”(西游记中前文西海龙王为敖闰,后来西海龙王为敖顺,我也懒得去查阅资料求证。订阅很差,花大量时间精力去求证某个细节就没有必要了,特此说明一下。大家知道这个细节就行,不影响故事情节的推动。)
土地神忙道:“大圣,你去找那敖闰理论,可别把小神牵扯进去。四海龙王,我们土地小神也是得罪不起的。”
猴子笑道:“区区四海龙王有何怕的。”
土地神小声说道:“大圣,圣僧,你们自然不怕,那四海龙王跟观世音菩萨交好,你们又是佛门高僧,也跟观世音菩萨交好,这一去交谈,还不都是自家人。而我地方小神,只求在任期内平平安安,不得罪谁就是了。”
三藏道:“土地神,我弟子孙悟空不会把你牵连进来的,请你放心。”
土地忙作揖致谢。然后战战兢兢,告辞而去。
三藏对猴子说道:“这黑水河里的水怪为鼍龙,既然是龙族,肯定跟管理地上河流的端木龙族有关,地上河龙族水龙族都归海龙族管辖,这里距离西海最近,你去西海,问一问敖闰这黑水河水怪的事情。那敖闰是你师弟敖俭的父亲,看在敖俭的面上,对敖闰不要无礼。”
猴子道:“师父,这四海龙王纵容自己龙族子孙霸占正职河神的水府,欺人太甚,我可不想给他们好脸色。”
师徒正议论间,把黑水河上流出现了一个黑点,黑点顺流而下,越来越近,最后慢慢的现出影子来,乃是一艘小船。
李雄道:“师父,这小船在如此凶险的水域里如履平地,必然是那水怪变化所为。”
三藏道:“我们且在岸上,看那水怪如何来说动我们。”
猴子暗暗把金箍棒拿了,李雄也准备好快刀,三藏骑在火龙马上,火龙马进退自如,倒也并不惧怕那水怪。
那船借着水势,箭一般向岸边划过来。船近岸,那艄公面相凶恶,一脸漆黑,形貌丑陋,堪比李雄。
三藏在马上喊道:“艄公,渡我等过河,有大把银子给你。”
那船就笔直过来,显出艄公的控船水性极佳。
三藏师徒三人都心中雪亮,知道这艄公是鼍龙无疑。
寻常艄公,也无法在如此凶险的水势中自如的控制住小船。
那艄公船靠岸,却是一艘只能坐下两人的小船。
艄公说道:“你这和尚,要过河就上来,我父母也是信佛之人,我们遇上就是佛缘,我免费渡你过去。”
三藏道:“好!”于是下马。
猴子道:“师父,你和师弟李雄坐船过去,我自己跳过这河,可是这马却又该怎么办?”
那艄公笑道:“这有何难?先渡师父,再渡马匹。”
猴子道:“好主意!”御风而行,凌空站在船头前的虚空中。
艄公大惊,他看着凌空站立的猴子,不相信的说道:“你这出家人,难不成你真的是罗汉菩萨?你既然是罗汉菩萨,使个法术,把你们全部都摄过河去吧,为何又要坐我这船?”
三藏道:“师傅,我这徒弟名叫孙悟空,是个会神通道术的神仙,可我们西行取经,为显诚意,修行渡劫,必须要一步一步走到西天,才能取得真经。即使我们能跳过这河,却也只得渡河而过,不能取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