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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禅伸出两根手指轻轻敲打着额头,望着柳风二人,平静说道:“真是为难啊,按照你们的说法,放你们回去才是后患无穷啊,看你们的样子也不像是什么信守诺言的良善之辈。正如你们所说,我孤身一人、无依无靠的,又怎么可能会是玄天宗和绥阳王家的对手。”
王禅笑了笑:“这样好了,你们都去死好了。”
柳风和王浩听到王禅的话后,都以为自己听错了,楞了一下,就这么一愣,两颗头颅滚落到了地上,鲜血淋漓。
看那两颗脑袋脸上的表情便可以知道,这两人怕是被人割下脑袋的时候,还在纳闷自己怎么就死了呢,对方怎么就真敢动手呢?
王禅蹲下身来从两具尸体身上各自搜出一块令牌,令牌质地非木非金,看不出所用材料,上头分别写有数字,一个是14,另一个则是21。
方才王禅就是听到了柳风和王浩二人之间的对话,这才会进红脂楼。
因为他们在对话中提到了神魂草!
而等到王禅跟着他们上了红脂楼,暗中偷听之后。
这才知道原来近日在宛丘城有一个隐秘的拍卖会要举行,而这神魂草就是其中的一样拍品。
神魂草,又名神仙草。传闻只要受伤者肉身不死,即使受了多大的精神创伤都能完全治好,而白骨棺的落落肉体机能一切正常,因此王禅怀疑是其神魂方面受了损伤。落落昏迷后,他试了种种办法都不见效果,如今骤然看到希望,自是不会轻易放弃。
这个拍卖会极为隐蔽,地点也是随时变动,只有持有特定令牌的人才能进入,而且除了主办方之外,谁也不知道其他人的身份。这是为了保护竞拍者,让他们能够放心参加。
抬头间,王禅正好是注意到了李慕婉疑问的目光,朝她扬了扬手,开口道:“你知道这个?”
李慕婉点了点头,如实道:“我在欧阳家无意间看到过。”
欧阳家正是威远镖局此次的雇主,它虽说并非是青州十二世家,可实力却丝毫不弱,几乎控制了青州小半的青楼生意,同时也是宛求城花街幕后真正的老板。
因此李慕婉在欧阳家看到这个令牌,王禅一点也不惊讶,让王禅感到好奇的是,欧阳家此次究竟让威远镖局送了什么。以他们欧阳家的实力,又怎么会需要去雇佣一个三流镖局替他们办事。
但此事事关人家职业操守,王禅也不是那种非要打破沙锅问到底的人,便就此作罢,看了李慕婉一眼,开口道。
“你们快走吧,现在开始我们两不相欠。”
李三此时全身都在发颤,要知道死的可是绥阳王家和玄天宗的精英子弟。无论是绥阳王家还是玄天宗随便伸出根手指都能够轻松捏死他们这个小小的威远镖局。要是让人查到此事与威远镖局有关,后果简直不可想象。
“走……现在又能走去哪里?”李三面如死灰,下意识回道。
看着李三失魂落魄的样子,王禅笑了笑,要不是看在李慕婉的面子,他早就一巴掌把这个讨厌的家伙给扇飞了。
“你们带着这些伤员从窗户离开,之后立马离开这里,放心好,事情不会追究到你们身上。”说着王禅提起那两个鲜血淋漓的脑袋,站起身来,缓缓朝门外走去。
看着王禅的举动,李慕婉愣在原地,还没来得及反应直接就被她父亲一把抓着肩膀,跳出窗外。她甚至还来不及说声谢谢,看着那个在她眼中越来越高的背影,李慕婉心中想着或许这辈子都不会有这个机会了。
……
出乎王禅意料的是,柳风和王浩的死并没有在宛丘城中引起太大的波澜,是这二人在家族宗门中的地位太低,还是那个欧阳家原本想象中来得可怕。。
王禅想了想,立马便是否决了第一个想法,无论是柳风还是王浩都不过三十岁,如此年纪便已经达到二品巅峰,乃至于一品,绝无可能在自己的家族宗门毫无地位。
那么就只剩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个欧阳家还有什么隐藏在暗处的地方让人看不清。
王禅在城中呆了三日后,终于是等到了那个隐秘拍卖会的开始。
客栈内,王禅拿出工具仔细、认真地进行易容变装。
进入先天后,王禅已经能够局部控制自身肌肉,因此即使不用人皮面具也能够轻易改变脸型,在加上阿朱传授的易容术,王禅装扮的中年大叔形象几乎可以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要是不仔细看绝对看不出来。
“变成大叔还是那么的帅。”
一个沙哑的声音响起,王禅看着镜子中自己的模样,满意地点了点头,然后拿了一件黑色披风,再加上一个黑纱斗笠,将身子严严实实罩在了里头。
夜深了,就连花街上的行人也消失不见。
王禅出了客栈中,小心看了一眼四周,确认没人跟踪后,顺着一条小路往宛城深处走去。
道路越走越偏僻。
转了几个弯后,王禅终于是在小路的尽头看到了一间小木屋。
王禅在小木屋前停了下来,一个老人站在门口,眯着眼睛,仿佛已经入睡。王禅走到他身前,拿出一块令牌递了过去。
老人接过令牌,眼睛忽得睁开,只见一抹精光闪过,很快消失无踪。老人点了点头,将令牌还给王禅,伸手示意他可以进去。
王禅走进小木屋,瞬间便是发现里头别有乾坤。只见他将手放在一面墙壁上,墙壁自动转动,露出里头一个更大的房间来。
此时房间里头已经坐满了人,一个个均沉默不语,即使看到王禅到来,头也不曾抬一下。这些人和王禅一眼,全副武装,将自身包裹地严严实实,外人根本看不清里头虚实。
王禅找了一个空位置,安静地坐了下来。
过来片刻后。
当中一人,抬眼看了一下在场的人员,眼看再无人前来,干咳一声,沙哑道:“时间差不多了,我们就不再等了,这次还是由我主持,一切按照老规矩,不知哪位朋友先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