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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爷爷被阅历沉淀所得出的处事智慧令人不得不服,有时说的话很有道理,没错,除了极个别的特例,再不开心的事闷着,闷在肚子里不说,但终有一天也是要说出来的,每个人接受事实都是这样的阶段。
她早就知道了,只是不一定能处理得好,她的性格,还是太过寡断,犹豫不决,有时特别讨厌自己,要是拿出点果决来,她可以完成以前订立的不少计划。
她爷爷从小到大,最不喜欢的就是她永远都不会说话,说话既不太顺溜,处事又不玲珑,总之这二十七年都是以忍字决活下来的,比如在苏宅那段时日,受了委屈还需要父母出头,真是世界上最软的软柿子也没这样好捏。
人不太会改变,这顾虑现在也没少,所以隐约还是担心她和叶庭鹰相处过得不好也凑合着过,但他那时反对离婚,心底却是不希望离婚的,看似也是有些矛盾,既担心她过得不好,又担心她现在离婚,不但丢了脸面还以后也嫁不好—
唐逐雀忙不迭点头,想了想,释怀地点头答应,“这个我明白的,爷爷先不要担心小雀了,我和念翔都会过得很好,回家也好,让桃姐和您一块回去,这里太偏僻,你们要想出门一趟太不方便了。”
“知道就好,反正日子就是你们一块过的,你闹情绪也是自己受苦,不说会觉得自己更委屈,你有老公和儿子了,以后不要让你爸妈还担心不安,听了,小乌贼下个月也说能通过一系列的考核,外出实习五天就能毕业回家,到时你和叶少爷回一趟我们家。”唐彦诚点了点头,又提醒道。
“好,爷爷,早点休息,这花瓣我来帮您装好了,先去洗澡,都九点多了,花瓣是这样装进去这网格不带就好了?要不要加一点甚么?”学着把花瓣放进布袋去,她轻手轻脚的,但有些花瓣还是有些细碎的掉下来。
“嗯,最好还是不要用手拿,有些花瓣收回来的时间忘了,昨天都晒得太干了,用力不好很容易就会碎,来,用这块卡片把它们挑着放。”唐彦诚教着她怎麽不要把花瓣弄得太碎,便先去了房间。
这只是很简单的一件事,但是她还是会害怕爷爷责怪亲自给教了也不会,手指跟棉花一样,轻手轻脚的挑着比较整齐的花瓣,碎掉的都扔掉,唐逐雀还是花了快半个小时才把花瓣全部放进网格形的布袋里面去,再把摆放得有些凌乱的茶杯洗干净放好,过去跟她爷爷道别。
唐彦诚已经洗了澡,自己就在卧房内整理着下个月便要带回去的个别衣服,听见孙女的敲门声,也不开门,大着嗓音,“去陪你桃姐,爷爷待会就睡了。”
“爷爷,那晚安。”唐逐雀听见又有些冷漠的声音,觉得心底的酸涩压得快喘不过气来,无奈地慢步离开,她躲在门外几分钟还是听不见开门的声音,先离开了。
她爷爷觉得要不是她那时嘴馋,姐姐唐逐莺便不会死,要不是她奶奶临死前让不要再怪也不要去想了,估计他们两爷孙现在的关系也没这麽温和,估计还是时不时便拿她嘴馋的事儿来指责,现在偶尔还能得到温和的交谈她已经很欣慰了。
本来还想着说以后等儿子大了些便让他去上学,去外面上学,上了两年再去正式入学,想先询问下家人的意见好不好,因为按照叶家的规定,叶念翔作为长孙,叶博宏又如此合心意,想必就是叶家未来的接班人,叶庭鹰的命根子,也是受到绑架的高危对象,是会一直留在家里,请家庭教师过来教导,直到小学的合适年龄才送去学校。
这样看要便是到了六岁才能离开家,离开家去融入别的同龄孩子圈,这样或许不太好,在叶家被所有人都宠着,尤其是叶庭鹰,林阿姨,把他看得比旷世明珠还珍贵,要是以后等大了些,还是被人恭维宠着,意识到自身与生俱来的优越感,恐怕也是要目中无人的那一类。
她最怕的就是儿子的性格也像父亲,因为最不该像的地方也像叶庭鹰了,心绞痛,那麽年幼就要承受这个病痛,想到这里她的心更痛,痛得都完全感受不到呼吸的自在。
桃姐就住在唐彦诚的同一层,走了一分钟便到,桃姐在房里打着毛衣,银针来回穿梭,眼睛不好,一副架在鼻梁上的老花镜距离眼眶还有些距离,房门打开着,里面灯光明亮。
桃姐放下手里头的毛衣,见她要把门带上,便快了一步阻止,“小姐,小兰待会就会过来,不要关门了。”
“哦,桃姐,你的这毛衣打给谁的?”淡紫色,年轻款式的毛衣,估计快要完工了,只是领子还带着些尚未处理完的毛线,她母亲楚雅君偶尔也要桃姐给织着的毛衣,但只是限于吊带类,颜色是偏藏蓝,最讨厌紫色系。
“给小兰的,好看吗?你们这些年轻女孩偏说要薄一点,其实毛线还是要粗一点才煖,比如这件,好看,但不够暖,像这样的这天气穿还不行。”
“好看,但也太费功夫了,桃姐,是小兰让你做的?”颜色属于淡淡的紫色,有些梦幻风格,毛衣细看确实挺漂亮的,简单高领,没有衣袖,弹性也好,但看款式怎麽也只是适合那些二十岁的女孩子。
“没有啊,我只是见没事可做,反正闲着也是闲着,就织着来玩,小兰上次见了说好喜欢问能不能教她,她没甚么时间,我想着费心思去教还不如让她说些款式和要求,等我打好再送给她,小姐的气色比之前好多了,唇色也亮了点,肚子都这麽大了,小姐以后还是要早点休息,对了,听说叶少爷今天晚上回来了?”
“嗯,因为他晚到了家两个小时,叶爷爷很生气呢,桃姐,问你个事啊,你觉得叶爷爷的为人还有脾气怎麽样?国外读书那会,有个教授对他印象很不好,讨论组上课时还偷偷拿他来提及过做生意的一刀切风格,决策要快准狠,不然商机过了等于是间接也损失了未来的无限商机。”
“做生意的不懂了,但叶老爷还可以啊,看上去很严肃但其实比较好说话,小姐是不是受了甚么不开心的?你妈上次还念叨说要是你跟着叶少爷过得不开心就离婚 ,念翔给他们抚养也行,但这个女儿最好要回来,说念翔那孩子的抚养权不是一定要争的,尤其是现在宝宝的心脏也不好,让你以后再别的打算。”
别的打算?这话尽管便不是母亲亲口跟她说的,但唐逐雀马上就明白过来这个别的打算指的是甚么,便是离了婚后再要结婚,再有个自己的儿子,她是与母亲唯一有血缘的孩子,自然是要有自己的亲骨肉,一个女儿还不够她母亲儿女成双的想法。
“桃姐,我明白妈的意思,可无缘无故怎麽会这样又说离婚的事了,我从来没说过自己过得不开心。”
“小姐,其实你也知道你妈更希望你嫁的是对女人做生意在外面工作都能更开明又宽容的富家公子,就像秦铭那样的,和太太能在商场互相帮忙和照顾,可叶少爷他有这个能力,没这个心呐。
你妈说白了还是更想你以后能去公司上班,她觉得苏少爷是最适合你的丈夫,可你们又有缘无份,听脚步声应该是小兰来了,我先把毛衣的线再给处理下,这针脚处理好了她自己把线剪了便是。”
桃姐有些焦急地拿起银针,再来回穿梭几下,因为小兰很忙,平时过来坐一会便又要离开。
两人交谈时小兰已经过来屋内,轻快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很清晰,桃姐不再怎麽说话,帮忙再去处理那件毛衣的线。
小兰看似完全没想到她在这,一见面,那双眼睛都瞪大了,满脸的慌忙和害怕,“少奶奶,这么晚您在这啊?这毛衣我,我会给桃姐些报酬的—”
“哎呀,傻丫头,不用报酬不用报仇,我们家小姐又不怪你。”
唐逐雀见她慌慌张张的,讶异又迷糊,真是不问清楚都不行,“小兰,其实桃姐眼睛不好,晚上是不能这样累,但她说也是消磨时间才来打毛衣,都没怪你也不要钱,为何主动这样请罪?”
“少奶奶,我知道桃姐眼睛不好,总之我以后都不会了,您千万不要生气,也不要告诉少爷,不要生气,上次我们忘记和来不及把泳池边的那些藤椅搬回屋去,少爷都已经很生气了,这次少爷要是再生气的话,我真的都没这份工作了。”
“泳池的那些藤椅为何要搬回屋,芷玥最喜欢晚上游完泳躺在那了,我不明白他到底说了甚么,小兰,你告诉我。”
“我也不知道为甚么要搬,少爷是嫌弃那藤椅有些破了,放在那碍眼吧,少奶奶,你别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