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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背后搞鬼
黎子南骑摩托车把罗建岳送回幼儿园后，回到家冲完热水澡，躺在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纯文字)因为罗建岳带给他的消息太震撼了，他没有想到葛茂山那个墙头草竟然也跟顾德年一个德行，是个色鬼，并且还背着老婆在外面有了野种。
对于贝贝是怎么跟葛茅山好上的他不关心，他只是想要如何利用这件事，是利用这件事情胁迫葛茂山给他足够的利益，还是要用这件事向他示好改变两人的关系？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决定不了，直到后半夜他困得不行了才睡过去。
第二天闹表响了很久黎子南才勉强爬了起来，今天还得陪顾德年去市委开常委例会，更是不能迟到。等他匆忙到办公室的时候，顾德年还没有过来，他把顾德年办公室收拾妥当没一会，顾德年就到了。在办公室门口，顾德年就开口问道：“小黎，之前我让办公室整理李丕坤同志的资料送过来没有？”
“早上好市长，我刚刚已经把档案袋放到你桌子上了。”黎子南知道顾德年很重视这事，所以一早的时候就给办公室打电话，催着他们送了过来。
顾德年嗯了一声推门进了办公室，呆了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拿着档案袋站在黎子南的办公室门口说道：“小黎，给张智力打电话，不用等开例会的时间安排，我们现在就过去。”
等黎子南陪着顾德年刚到市委书记办公室，吴峰就迎出来告诉顾德年书记正在处理点事情，请顾德年直接去会议室稍等一会。
黎子南不是第一次陪顾德年过来开例会，他知道每次顾德年都会先和市委书记凌炳硕碰一下头，凌炳硕会把办公室安排的例会主要议题跟他先过一遍。
市委书记凌炳硕五十出头，为人非常有能力，是全国十五个地级市‘高配’副省级市委书记中的一个，行事一直都很低调，这也是他每次都会跟顾德年交换一下意见的原因。按道理来讲他根本不需要这么做，他作为滨凌市的一把手，把人事任免的大权牢牢地抓到手里已经够了。
他之所以和顾德年保持这么融洽的关系，是因为他的路子早已经铺好，只要在滨凌市不犯什么错误，期满后他会被调到一个北方省当省委副书记，所以一直以来他都不会和顾德年争什么。
顾德年笑着跟吴峰打了声招呼后，看了一眼凌炳硕的办公室转身走了，临走的时候跟黎子南说道：“小黎，你不用陪我过去，在这里跟着吴秘书学习学习，你的业务水准跟人家比可是差了一大截的。”
黎子南连忙称是，等到顾德年下楼梯后，吴峰笑着说道：“你的领导给你下的任务可是不容易啊。”
黎子南看着吴峰苦笑着说道：“领导，你就别开我玩笑了，我怎么可能达到你的专业水准，跟本就没法比，我是得好好学学。”
吴峰看着黎子南摇了摇头，“你是需要学学，不过学的不是你想的那样，来，进我屋里面说。”
黎子南看吴峰示意他先走，他赶紧快走几步进了吴峰的办公室，而吴峰进来后随手把办公室的门给关上了。黎子南诧异的看着吴峰，他不明白吴峰为什么把门给关上，像吴峰和他自己都是很少关办公室门的。
“小黎，你干秘书时间还是太短，你再想想顾市长为什么要把你留下来？”吴峰说着掏出了一根烟叼在嘴里。
黎子南急忙上前一步掏出火机帮忙点上，不解地问道：“当然是让我向领导你学习啊，不是还能有什么？”
“你啊你，这才是我说的要让你学习的地方，真要是让你跟我学习有必要说的这么明显吗，再说咱们当秘书得有什么好学习的，顾市长让你留下来是套我话的。”吴峰对黎子南的印象一直不错，所以他决定借此机会帮黎子南一把，顺手送个人情。
黎子南眉头皱了起来，“领导，你这话怎么说的，我怎么可能套你的话呢？兄弟我是不会那么做的。”
“有你这就话也就够了，一会你就去告诉顾市长，就说书记在跟副书记聊天呢。”吴峰说完深吸了一口烟，把剩下的半截烟掐灭，拍了拍黎子南的肩膀，拿着水壶打开办公室门出去了。
黎子南自然不笨，在吴峰让他好好想想顾德年为什么让他留下来的时候，他就已经猜到了。因为他也看到了顾德年看书记办公室时那若有所思的样子，已经猜到是想让他从吴峰嘴里问出来是谁在里面。
但他不好意思直接问，只好继续装傻充愣，只不过他没想到吴峰竟然直接把事点明，并直接告诉了他是谁在书记办公室里面。
黎子南把吴峰的人情记在心里后，直接开门下楼去了会议室，等黎子南敲门进去的时候，看见顾德年正在和人大主任徐成佳在那里聊天，黎子南笑着跟徐成佳打了声招呼：“徐主任好”后，弯腰对顾德年说道：“市长，刚您手机来一条短信，好像是家里来的。”
黎子南说着把手机递到了顾德年的面前，手拿着的角度保证徐成佳看不到，顾德年看完后眉头挑了挑，不耐的跟黎子南说道：“以后顾鹏远的事情都不用再找我，成天就知道给我惹事。”
顾德年顺手把黎子南的手机推了回去，转头跟徐成佳说道：“孩子大了就是不让人省心，开个地产公司，成天各种事情，像你家孩子当老师多好。”
黎子南冲着徐成佳尴尬地笑了笑，就退了出去，他听到顾德年的话后非常高兴，他知道自己这次又做对了。以前在市政府开会的时候，他有什么特殊的事打断顾德年，顾德年都会用这句话训斥他，而事后往往都会说他做的不错。
顾德年确实很满意黎子南的办事效率，这么一会的功夫就知道了是谁在书记的办公室里，当看见黎子南在短信发信箱里写的‘何国强在书记办公室’后，脑袋里就开始盘算了，想着何国强为什么跑到凌炳硕的办公室里，是巧合还是有什么事情呢？
黎子南退出来后直接去了会议室旁边的休息室，休息室是特意给领导秘书们准备的，有些会议他们没有资格参加，就比如市委常委的例会，不过会议上不需要他记录什么，他也很少参加。
又过了一会快要到九点钟的时候，黎子南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他知道应该是市委书记一行人赶了过来，果然没有一会吴峰推门进来了，“小黎，看你精神不是很好，是不是昨晚上没休息好啊？”
黎子南赶紧站了起来，一语双关地说道：“谢谢领导关心，我没事，就是昨天看东西睡得晚了点。”
“嗯，年轻就是好啊，不过也得适当注意点……”
在两个秘书闲聊的时候，过年前最后一次市委常委例会如约召开了。市委书记凌炳硕坐在正中央，左手边依次坐着顾德年，徐成佳，张东阳还有宣传部长杨兰；右手边则依次坐着何国强，市委政法委书记田国光，组织部长赵晨，市纪委书记黄艺博，最后一位**部长薛峰则是坐在尾端正对着凌炳硕。
凌炳硕笑呵呵地扫视了一圈在座的常委，“大家这一年来辛苦了，滨凌市在我们这套领导班子的带领下，已经取得了长足发展。尤其是德年同志上任以后，为市里经济建设和发展做出了重大贡献。还有三个月前部署‘为老百姓办实事’的行动，全市各级、各单位都能够紧紧围绕脚落地这一主线，精心计划，扎实推动，全市为民行动开展得有声有色，进展比较顺利，并且取得了阶段性成效，等来年我们也绝对不能松懈。”
顾德年看凌炳硕看了自己一眼，喝了一口茶接话道：“凌书记说得不错，今年我们市经济增长提高了三个百分点，但这是大家共同努力的结果，希望同志们可以继续支持书记和我的工作，把我们市的经济搞上去。最终的目标是把我们这个地级市升成副省级市，也算为老百姓办了一件大实事。”
何国强皮笑肉不笑地说道：“顾市长好大的魄力，值得我们学习啊，真是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不过如果目标定得太高，就会脱离实际，做事和做人一样，要懂得务实，懂得循序渐进。”
凌炳硕看了两人一眼，笑着调节道：“嗯，说的都有道理，年后我们再好好讨论，感谢大家的话也就不多说了，今天我们主要讨论的有几个议题，第一个是春节期间的基本保障问题。居民供水供电一定要保证，绝对不允许市民在过年的时候家里有停水停电的事情发生，还有烟花爆竹的生产销售地点一定要下死命令，每年都有爆炸事故发生，我要求我们市没有一例爆炸伤人事故发生。这一点国光同志你回去注意下，务必确保民众财产生命安全。”
“我这边已经加大安排力度，针对市西郊的三个正规烟花爆竹制造厂我们派人检查过三次，同时取缔了非法加工黑窝点四个，目前仍然在根据民众的举报排查中。”田国光忙应道。 “嗯，我也相信国光同志的工作会像往年一样做得出色的，这边东阳同志也帮忙配合下，过年的时候给大型制造企业断几天电等。下面我们讨论第二件事情，就是南坪县县长陈柳峰自杀的事情，不管事情的真相到底是怎么样，但至少说明了我们的内部出现了问题。这件事严重影响市里领导班子的形象，虽然当地主管部门进行了严格控制和封锁消息，但这件事情也必须引起我们的重视。德年同志采取的措施就很及时，马上组成专家组派了下去，在让我们了解到真相的同时，也让我感觉到心痛，这就是我们培养出来的好干部吗？”凌炳硕眼神里满是痛苦，就像陈柳峰犯的错都是因为他一样。
市纪委书记黄艺博叹了口气说道：“针对陈柳峰同志的事情，并不是我们干部内的个案，前不久我们又接到群众举报，说南坪县的代县长李丕坤同志收受的贿赂不比陈柳峰少，我们抱着为老百姓负责的态度，已经对李丕坤同志进行了调查，并把结果反馈给了国强同志。”
顾德年一直坐在椅子上听凌炳硕高谈阔论着，过年的问题年年都谈，他都已经习惯了，在凌炳硕刚坐下准备开会的时候，他就把黎子南给他的李丕坤资料袋给了凌炳硕，现在就在他桌前放着呢。
不过他听着话题好不容易转到人事任命之后，黄艺博竟然横插了一句，他没想到何国强竟然就这么悄无声息的把李丕坤给调查了。事先一点消息都没有收到，而且黄艺博直接调查结果交给了何国强，顾德年笑着看了黄艺博一眼后又转头瞧了下何国强。
不知道何国强是不是故意的，还把一直放在他桌前的档案袋挪了挪位置，他看着顾德年也是得意地笑了笑，随即转头看向凌炳硕，不理会顾德年了。
他早上已经把档案里的东西都给凌炳硕看过，他知道凌炳硕是副省级市委书记，跟他们不在一个层次上，所以别看他敢和顾德年斗，但是在市委书记面前，他还是不敢造次的，这一点和顾德年一样，都跟他保持距离的同时又在想方设法获取到凌炳硕的帮助。
凌炳硕看着两个人互相敌视的眼神，让他很是受用，虽然他是高配，但也怕两个人联合起来把他架空，只有两个人敌对起来，他才能坐得安稳，这两个人做起事来才会更尽力。他摆了摆手打断了黄艺博的话，“这件事情我也听说了，但我希望是证据确凿，不是捕风捉影。之前我还想着年前把李丕坤同志转正的事情定下来，等到年后的时候直接任命，但没有想到竟然出了这事，不过真金不怕火炼，我相信最终的调查结果是公正的，等你们调查出最终结果的时候，我们再进一步讨论，不过提议李丕坤同志转正的事情就得往后放一放了。”凌炳硕说完还抱歉地看了顾德年一眼。
顾德年一直笑呵呵的听着，仿佛跟他一点关系没有一样，就跟他旁边的人大主任徐成佳还有斜对面的市委政法委书记田国光一样，不点名到头上绝不发言，就是根据谈话内容氛围微笑或者严肃地听着，不过刘向东听到凌炳硕话之后抬头很隐晦地看了何国强一眼。
虽然这个地级市的四套班子，市委市政府人大还有政协的一把手都是正厅，当然凌炳硕除外。换句话说徐成佳和田国光的级别排起来还是很高的，不过这会儿逐步加大党委、人大、政府、政协之间干部交流的文件还没有下来，人大和政协的位置比较尴尬，话语权没有那么重，索性他们也就不怎么发表看法。
再者顾德年那边的宣传部长杨兰，和何国强那边的组织部长赵晨，年龄虽然相对来说年轻点，但是都很清楚这种时候她们最好就是沉默。
等凌炳硕和稀泥下来已经到中午十一点半，这种领导开会有的时候讲话都不一定讲太长时间，但领导发言或者下面汇报工作都会留有一点给大家反应的时间，说的难听一点就是开会时冷场的时间得占到五分之二以上。
黎子南一直坐在屋子里面和秘书们聊着天，只不过吴峰每隔十分钟进会议室给领导们添茶倒水。一开始的时候大家聊得都很愉快，提前拜着早年，不过十多分钟后何国强新换的秘书张建仁来了之后，说话处处挤兑黎子南，吴峰只好在这边缓和这关系。
最后黎子南实在烦了，进里边的房间坐在沙发上闭目养神。这也是刘向东教他的，领导开会的时候只要不让你在身边，该休息就去休息，指不定领导什么时候给你安排什么活，你要是没有精神的话，活肯定干不好，所以抓紧一切可以休息的时间休息，也是秘书需要掌握的一门技巧。
等十一点半散会之后，黎子南他们都迎了出来，帮各自领导提着公文包，看着领导们一团和气，打着招呼再见，都在后面笑着跟着。不过等黎子南陪着顾德年上了张智力开过来的车后，他看见顾德年的脸马上沉了下来，就像家里面死了什么人一样。
“小黎，等你回去查一下我们离开的这几天，谁又下命令派彭祺辉去南坪乡调查李丕坤的，一定要找到这个人是谁。”顾德年给黎子南说话的同时，一直微笑盯着旁边开过去的那辆车。
黎子南知道刚才开过去那辆车里面坐着的人是市委副书记何国强，而且他还看到何国强在冲着顾德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