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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是一个很不让人省心的丫头,经常神经大条,还经常不会照顾自己,害自己生病,让我们这些关心你的人,时常想死的心都有。”
我笑了,因为我实在找不到比这更贴切的评价了。
“但就是这样一个看起来让人觉得很麻烦的你,背地里却是一个好的不能再好的人。你善良,执着,认真,坚强,隐忍……还有好多好多我都说不出来的优点,让这么挑剔的我都时常感慨:绝对不能失去像你这样的朋友。所以你还要问我,你到底是不是一个坏女人吗?”
我真的有这么好吗,我怎么都没有发觉。
“是的,你的确是一个坏女人,我从来就没有见过像你这么坏的女人。你最大的坏就坏在,你实在太好了,让人无可挑剔的同时,又舍弃不了。”
说到这的时候,David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旁边的林纬。
这个细节被我看在眼里,却疼在心里。
好一个让人无可挑剔的同时,又舍弃不了。尤其是这句话的后半句,不正反映了被困在这“舍弃不了”四个字上面的可怜兮兮的林纬么。
我大笑,拉过面前的这两个人与我共饮。
“来,今天我太高兴了,难得我们三个人聚在一起,一定要好好喝几杯,最好不醉不归。”
我揽过二人的肩,不动声色地将眼泪逼了回去。
他们俩既不忍心拒绝我,也不想扫兴,只能舍命陪我这个不是君子的君子。
几个回合下来,David就第一个喝趴在了沙发上。
我颤颤巍巍地走到沙发面前,对这小子开始指手画脚起来。
“哈哈,就你还好意思说我的酒量呢,最后还不是你倒在了我前面,丢不丢人呀。”
林纬也有些喝醉了,他轻轻地从背后将我的腰肢给搂住,将脸埋在了我的颈间。
“你怎么了啊,不会也快喝趴了吧,看来我还是最厉害,简直就是千杯不醉啊。”
我倒真希望能醉的一塌糊涂、不省人事,这样的话,我就不用再想起那些不开心的事了。
“突然……好害怕失去你。”
他的声音,幽幽地从耳边传过来。
我怔住,一番消化之后,我将头仰了起来。
你怎么会失去我呢,我已经使尽身上所有的力气朝你身边靠了。忘记那个人,远离所有对你不利的因素,甚至是忘记我自己。我已经这样有条不紊地拼尽全力朝你的世界靠了,所以,你又怎么会失去我呢。
眼泪顺着脸庞流进耳朵里,发不出任何声音。
“不会的,你不会失去我的。”
我暗自微笑和流泪,在他看不见的前方。
许久之后,我鼓起勇气问赖在我身上不肯挪开的男人。
“你去见过乔叶了,她怎么样……还……还好吗?”
很久我都没等到回答,我以为他真的喝醉了,就在我准备将他和David一样放倒在沙发上的时候,他睁着眼睛,很清醒地告诉我。
“她不好,很不好,那个一直喜欢对人大呼小叫的乔叶,几年了,突然就那么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