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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王府不愧是大明第一名门,王府极为壮观,伺候的下人整齐有素,寻常姜二爷要进秦王府,得在一旁等候。
如今,他是秦王世子的岳父大人,秦王府的仆从对他不敢阻拦。
姜二爷理直气壮的闯进了秦王府,在他身后跟着一群平时玩得很好的纨绔子弟,从他们这群人身上飘荡的酒气来看,秦王妃说姜二爷喝多了酒,倒也不算冤枉他。
换了平常,如果这群人没有喝酒,也不敢随着姜二爷来秦王府胡闹,但是这群常年混迹纨绔界的人喝高了,又有人鼓动的话,那么别说秦王府,就是皇宫宫门也敢闯的。
所以说,酒醉的纨绔是很有胆量的。
在他们中间,不仅有像姜二爷这样的侯门世子,赵王殿下也在其中,这位明显喝得有点高,身体摇晃着,“姜老二,你慢点跑。”
一行人的分量十足,王府的仆从还真不敢伤到他们。
秦王率先出面,见自己的亲家牛叉哄哄,面带不悦,然还是打算很有礼貌的接待姜二爷,“永宁侯世子……”
“我来问你。”
姜二爷几步冲上来,一把抓住秦王整齐的衣领,红着眼睛问道:“我姜家可以有对不起你?”
“你这是什么话?”
“人话!”姜二爷扯着脖子喊道,“人话,你听不懂么?”
秦王妃也赶到了现场,在她看来这是个机会,姜璐瑶有个耍酒疯的父亲,她在王府就别想着好过,一向她都把秦王当做自己的依靠,见秦王被姜二爷‘蹂躏’,失声道:“王爷……亲家,你快点放开我们王爷,有话好好说……你这是做作甚?”
“还不快叫世子妃过来?”
秦王妃一边忙着救秦王,一边让人去叫姜璐瑶夫妇,“亲家,别伤到我们王爷。”
秦王本来也有武艺傍身,一下子被姜二爷抓住只当自己一时大意,不乐意同纨绔无能之辈较量,可是他想证明自己比姜二爷强,打算轻轻松松反制姜二爷时,他发现根本奈何不了姜二爷,秦王瞪大了虎目,姜二爷好大的气力啊。
”你到底想要怎样?”
“我想要怎样?”姜二爷仰头大笑,“是你们秦王府欺负人,看不起我闺女,看不起我们姜家……”
“亲家,这从何说起?”秦王妃在旁边插嘴,还没等表现完,姜二爷怒道:“你闭嘴,男人说话,有你什么事?回内宅待着去!”
如果姜璐瑶在,一准发飙,姜二爷也就趁着女儿不在,才敢在‘歧视’秦王妃一把,况且他认为除了自家女儿能力超级高,能内能外之外,没有人有资格同瑶瑶一样,秦王妃算个毛?又什么资格插嘴?
秦王妃自打嫁给秦王后就没受过这等侮辱,姜二爷的‘粗话’差一点让她泪奔,盈盈水眸受尽了委屈,“王爷……”
“姜二爷,你再不放手,本王不客气了。”
“哼。”
姜二爷怎么可能放手?继续扯着嗓子道:“瑶瑶在哪,我这就领她家去,我们姜家攀不上你们高贵,大气,富贵的秦王府,我可怜的女儿,不知道怎么被你们欺负呢,这才刚入门进门几天?”
“姜二爷,谁欺负世子妃了?”
“就是你们这群眼睛里只有银子的人……”
声泪聚下的姜二爷是恐怖的,指着莫名其妙的秦王,“我们姜家的嫁妆送少了么?还是怎么?至于让你们嘲讽姜家没钱?”
就在此时,姜璐瑶和赵铎泽赶到了,姜璐瑶看清楚状况,老爹占据上风,她不慌不忙的拽住了想上去帮忙的赵铎泽,用眼神示意,看看再说。
纵使再不满秦王夫妻,姜璐瑶也不敢当面违逆顶撞秦王和秦王妃,她毕竟是晚辈儿媳。
但姜二爷就不同,同秦王是平辈,又是亲家,一向又是以混人纨绔示人,即使骂错了,以秦王‘博大的胸襟’也不会计较,毕竟秦王有儒雅君子之风,甚为在意风度,可姜二爷却不一样,老爹更在意享受,只要我爽了,根本不顾及旁人怎么说,
姜二爷也瞄到了姜璐瑶,推开秦王时,怒道:“我告诉你,沧海明珠有价,我闺女是无价的,我家瑶瑶是无价宝,你们能聘到我闺女,是很有福气的,那件沧海明珠既然是聘礼,我们姜家收了有什么不对?”
“我把宝贝女儿都嫁给你们了,一件首饰罢了,有什么要紧的?纵使再多的沧海明珠,你给我再捏个瑶瑶试试?”
“……”
秦王脑袋有些晕,怎么又扯到沧海明珠上去了?什么珍宝有价,闺女无价?这都哪跟哪啊?
虽然秦王也只晓得作为聘礼的沧海明珠没有陪送回来,但沧海明珠毕竟是秦王赵家给出的聘礼,姜家收下也没什么,“姜二爷,你是不是误会了?本王何时在意过沧海明珠?”
如果真在意的话,秦王妃又怎么会拿沧海明珠做聘礼?
当时秦王妃准备的聘礼,秦王还是很满意的。
秦王妃面色一僵,果然是为沧海明珠来的……消息传得也太快了,秦王妃虽然做了一些准备,可万万没想到姜二爷会喊出珠宝有价,女儿无价的话……秦王妃可不觉得姜璐瑶比沧海明珠有价值高。
赵铎泽暗自给岳父挑起大拇指,认真向姜二爷学习如果做个好父亲……而姜璐瑶心里虽然高兴,可更多得是无奈,她知晓姜二爷甚深,市井消息还能隐瞒过纨绔们?
往往哪家的八卦刚刚冒头,他们都是最先知道的,看今日的状况,老爹一定是在酒楼里同狐朋狗友们喝酒,结果听到了关于姜家没有把沧海明珠陪送的八卦消息,在狗头军师的鼓动下,老爹二货的性情犯了。
姜璐瑶可不打算上前去阻止姜二爷,老爹不仅二,贪玩耍,有时候还颇为的‘土豪’。
土豪的世界,凡人理解不了。
果然,姜二爷从怀里掏出全套的沧海明珠首饰,狠狠掷到地上,脸红脖子粗的叫道:“误会?说的好听,你们若不是小肚鸡肠的在意沧海明珠,又怎么会把消息放出去?”
“许是旁人……”
”呸。“
姜二爷喷了秦王一脸吐沫星子,“除了你们外,旁人吃饱了撑的关心我姜家陪送了什么?你去听听,市井上谁不说我姜家阔气,直接给闺女送了金山银山?”
“是啊,是啊,我们也听说了,姜二爷豪爽阔气,威武得很。”
“没错。”
赵王点了点头,“秦王堂兄啊,你若是真在意沧海明珠,就不该用先堂嫂的嫁妆做聘礼,既是做了聘礼,姜二爷怎么做,都是人家姜家的事情了,你怎能因为姜家没有陪送回来,就在市井散步谣言呢?看把我们二爷气的……”
赵王打嗝,一股子生猛海鲜的味道。
姜二爷带来的纨绔干别的不行,但若论埋汰人,绝对一个顶两个,众人齐心合力,把秦王说得都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到底谁欺负谁?谁气谁?
“亲家,真不是王府传的……”
“我不信,除了你们就没别人。”
秦王妃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姜二爷的表现怎么看都不像是一个正常人!是她的思路跟不上?还是姜二爷是世间的奇葩?
谁家被人这么议论,不赶忙的送回沧海明珠?怎么姜二爷敢理直气壮的来找麻烦?他有何依仗?
“来,乖女婿。”
”岳父。”
赵铎泽上前,看了看地上的沧海明珠,把姜璐瑶挡在了身后,随便岳父怎么折腾,但决不能让岳父带走姜璐瑶……
姜二爷醉眼迷蒙,“拿石头砸了沧海明珠!”
“……”姜二爷这话镇住了在场所有人,砸了?沧海明珠首饰可是很难得的,市价在一万两左右。
“岳父……”
“你不乖啦,砸,我让你砸!”
赵铎泽回头,只见姜璐瑶盯着自己的脚尖,实在是对土豪老爹羞于启齿,姜璐瑶有种现代土豪砸宝马车的感觉,姜二爷在兴头上,谁阻止他发疯,他跟谁急。
“这是我母妃的遗物,还是留下吧。“
“这是你们王府给姜家的聘礼,因为聘礼,我才把闺女嫁给你,这件首饰已经是我的了,我让你砸,你就得砸,要不你就是不孝!”
“……”
赵铎泽想一想也对,蹲下身,拿起砖头,“我可真砸了?”
“磨叽什么?砸!”
“哐当。”一砖头下去,沧海明珠化作了粉末,赵铎泽突然有种挣脱束缚的感觉,珍贵的沧海明珠在他手中化作粉末,真是太爽了……以前他也胡闹过,但看看姜二爷……赵铎泽有点自愧不如,人家玩得才是叫档次呢。
秦王妃嘴巴张大很大,眼见着珍贵的首饰化作了粉末随风飘散,她的心在泣血啊,那可是沧海明珠!世上只有一份的沧海明珠!
姜二爷的手又向怀里摸了摸,他如同带着时空机器的小叮当,再一次从怀里掏出一件首饰……众人下巴惊掉了,又是一件沧海明珠,不对,色泽比沧海明珠还要好,这是怎么回事?
赵铎泽想了想,明白的一笑,“是永宁侯给岳父大人的罢。”
“算你小子有见识。”姜二爷摇晃着脑袋,斜睨了秦王夫妻一眼,”难道先秦王妃都没你们说过?沧海明珠是我爹找人打造的,其中最好的当然留给了自己,另外一套他送给了杨帅……饿。“
姜二爷也打了个酒嗝,继续说道:“我做了永宁侯世子,父亲把好几件不错的宝贝给了我,就是怕旁人看不起我,我本以为父亲想多了,谁知……真有人眼皮子浅,当我们姜家是土鳖。”
秦王和秦王妃脸被姜二爷揍得生疼,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既然你们这么在意沧海明珠,比对儿女还上心……”姜二爷把手中沧海明珠扔到了秦王身上,“这是聘礼,我把你儿子聘走啦,你带着沧海明珠过去罢,我看你老了,是儿子孝顺你,还是沧海明珠孝顺你,我就没见过用珍宝卖儿子的爹!”
姜二爷一把拽过赵铎泽,不客气的爬到他后背上,“走,乖女婿,从今起,你就是我儿子,我从你爹手里把你买啦。”
这是要让赵铎泽入赘的前奏吗?
秦王晓得只要赵铎泽出了秦王府,秦王一脉就得被世人嘲笑死,忙道:“阿泽,你岳父喝多了,别听他的。”
可惜,秦王低估了姜二爷,只见他趴在赵铎泽后背上大手一挥,“你嫌沧海明珠不够分量?也行。来人,把金银抬上来。”
一行永宁侯府打扮的下人抬着十几抬‘聘礼’走进秦王府,金山银海再一次威震全场,姜家是不是挖了金矿了?怎么这么多现银?
这些金银他们就摆在家里?秦王妃理解不了,怎么就没换成田产地铺再升值?
她哪里知晓二太太数银票的喜好啊。
田产地铺,哪有银票过瘾?想要兑换金银立刻就能兑换。
“这些总够了吧。”
姜二爷说完这话搂着赵铎泽脖子醉死过去,赵铎泽想要把他放下,把脑袋耷拉在他肩头的姜二爷小声威胁,“你敢?”
“他是我爹……”
“哼。”姜二爷不撒手,如同树懒一般趴在女婿后背上,赵铎泽又不敢硬把他甩下去,向秦王道:“父王,我先送喝醉的岳父回去,这事……您别在意,外人晓得岳父胡闹,不会相信您把儿子给卖了。”
姜璐瑶上前,对秦王妃抱歉的笑道:“对不住,母妃,我回娘家一定会好好的教训我爹,等他酒醒,我让他登门认错,您大人有大量,就原谅我爹这次吧,他也是被市井的流言气坏了。”
“也不晓得何人这么多嘴,传这样的话,该杀!”
姜璐瑶念叨着,示意赵铎泽护着姜二爷出王府,赵王等帮忙的纨绔见没有热闹可看,一哄而散。
秦王看着手中的沧海明珠,摆在大堂上的金山银山似在嘲讽自己的贪财卖儿子……他怒道:“查,给我查清楚,到底是哪个作死的往外面放流言。”
“王爷,您息怒。”
“王妃……”秦王也恨不得把手中烫手的沧海明珠砸了,但他不敢,他不是赔不起,而是再多的银子也买不到沧海明珠,“你去兑换金银,把王府的库存的金银都拿出来。”
“您是要……”
“本王得用更多的银子赎回儿子,姜二爷,本王认输!”
秦王当机立断,只有这样才能略略挽回秦王府的面子,秦王也不信比‘土豪’自己会比不过姜二爷。
秦王妃看出秦王在气头上,不敢说实话,其实真论土豪,王爷您是比不过,王府的收入是不少,但王府家大业大,应酬也多,秦王儿子也多,太妃也是个爱享受的,耗费非常巨大。
到不是王府入不敷出,而是资产大多是固定资产,流动资金很少,不是谁都像二太太动动手就能甩出上万两银票出来的。
秦王妃要凑足能赎回秦王世子的金银,除了把所有流动资金回笼外,还得变卖一定的田产……正在她盘算怎么凑足这份金银合适,秦王问道:“有难处?王府没钱?”
“不会。”
秦王妃赶忙摇头,“王府怎会没钱?只是妾身不知用多少合适,而且妾身也在想,陪给姜二爷这么多的金银……妾身不是舍不得,王爷,您说,姜二爷是真傻还是装傻?”
姜二爷送了这批金银过来,秦王府不仅不能收,还得陪送更多回去,姜二爷砸了沧海明珠,虽然王爷手中也有沧海明珠,但秦王敢收吗?还想把不想要世子了?
“本王不知道他是真傻还是装傻,本王只是知道,今日本王是傻瓜,天大的傻瓜。”
秦王一脚踢翻了摆在面前的金银,将沧海明珠扔到地上,气愤的拂袖而去,“你准备吧,一定要让咱们的姜二爷满意,本王也不缺银子!”
这就是土豪之间的炫富啊。
秦王妃眸色迷茫,唇边多了一抹苦涩的笑容,姜家选了姜二爷做永宁侯世子,是来折磨她的,折磨秦王府的,姜家同秦王一脉这是多大的仇恨啊。
出了秦王府,没走出多远,姜二爷从赵铎泽身上跳下来,哈哈大笑,“瑶瑶,你看你爹今日威风不?他奶奶的,敢欺负我?也不看看我是谁。”
“……”
赵铎泽慢慢的低头,姜璐瑶拍了姜二爷后背一巴掌,“你今日折腾得人是秦王殿下,是我公爹,你女婿的生父,你倒是痛快了,让你女婿怎办?”
姜二爷得意的笑容僵在了脸上,拍了拍脑袋,“可我也不能任由旁人往瑶瑶身上泼脏水,我又没说错,消息一定是秦王府放出来的,除了秦王府之外,谁这么无聊?”
“爹……”姜璐瑶虽然心里赞同姜二爷所作所为,也觉得解气,可该做出来的犹豫,还是要做出来的,赵铎泽就在旁边站着,一旦让他觉得姜二爷有心难为秦王,赵铎泽心里一定会存疙瘩,再怎么说秦王都是赵铎泽的父亲。
“你可以换个解决的方法啊,哪能用金银把相公弄出秦王府?”
“瑶瑶又不是不知道,你爹就这点本事,你当我是你一会一个鬼主意?”
姜二爷同女儿心领神会,靠近女婿赵铎泽,“要不,我再去秦王府?同秦王殿下说我错了……“
“岳父!”
赵铎泽抬起头,哭笑不得说道:“我都背你出来,怎会把您再送回去?况且您今日……也不算做错,是有人算计瑶瑶和姜家,只可惜自诩聪明的人吃了个大亏。”
“可是瑶瑶好像在生气啊,你帮我去说说。”
“……好”
赵铎泽暗自摇头,伙同岳父欺负了亲爹,还得帮岳父在瑶瑶面前求饶,自己这是何等‘悲剧’,不过,今日虽然‘悲剧’一点,他心底有一股从未有过的感触,岳父也不只会惹麻烦……
“光凭岳父那句珍宝有价,瑶瑶无价,你就不应该生岳父的气。”
“阿泽。”
姜璐瑶同赵铎泽的目光碰到一处,悄悄的握了握了他的手臂,小声的说道:“你在我心中也是无价的。”
赵铎泽眼睛有点酸,最近怎么总是被瑶瑶感动?
”好啦,好啦,你们都是无价的。”
姜二爷一手拽着一个,开开心心的领着女婿和女儿回家去了。
姜璐瑶进了永宁侯,同赵铎泽去看望了老夫人嘉敏郡主,说了姜二爷大发神威后,见多知广的老夫人也有点愣神,被姜二爷震撼了。
“莫怪他冲忙回来又是折腾银子,又是拿沧海明珠,敢情……是早有准备。”
“祖母。”
“二丫头。”嘉敏郡主无奈的笑了笑,“老二倒是真真疼你。”
赵铎泽行了礼后,主动去寻了老爷子永宁侯,虽然老爷子当时说得很清楚,能告诉他的事情,都告诉了,不让赵铎泽烦他,可赵铎泽最近有些感慨,需要找永宁侯……他也很聪明,拉着姜二爷一起去。
有姜二爷在,就算老爷子永宁侯把门插得严实,姜二爷也有法子翻墙进去。
赵铎泽发觉,老爷子永宁侯对姜二爷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这不……他轻轻松松的就摸进了永宁侯的书房,姜二爷大咧咧的坐在永宁侯身边,“爹啊,你孙女婿有不懂的事,你就告诉他呗,万一他被谁欺负了,你孙女会哭啊,她一哭,我心情就不好……反正你兵书战法也没个继承人。”
“我可舍不得我家小子上疆场,他也不是统兵的材料,我女婿就不错,又聪明,又威武,还有功夫,就缺个有经验的名师,爹啊。”姜二爷凑上前去,“我这也是给你找个不错的继承人呐。”
“他姓姜么?”
“他妻子姓姜,爹不知道么?”
“……”
永宁侯锤了姜二爷肩膀一拳,姜二爷大呼小叫,“爹啊,反正你孙子辈也没有争气的,不传给我女婿,你就等着把你的兵法抱进棺材里去罢。”
永宁侯冷着脸,“当年隐士大能要收你为徒,为何你不同他学?把机会白白的给了你弟弟?”
“当年孙婿还年轻,不晓得机会的珍贵,而且父王的意思,世子若是太好强,皇上不一定会放心,阿溢是庶子……皇上不会在意庶子如何,况且那人好像也更喜欢阿溢。”
永宁侯皱紧了眉头,“更喜欢你庶出的弟弟?”
“嗯。”
“你可知道他是谁?”
“不知。”
“算了,他的脾气秉性倒也有可能,我能交给你的不多,你且听听罢。”
“多谢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