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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我为什么要你跪下吗？”
男人继续开口，也不管顾西是不是能听得进去，便继续开口说道。
“没有能力放下自尊的人，永远无法重新拾起自己的尊严。”
男人轻轻的抚摸着他的头发，继续说道：“你觉得，你的尊严是什么，在男人的身下咬牙坚持，告诉自己你从来没有沉沦吗？”
贴近了顾西的耳畔，男人低沉的嗓音犹如一阵梦魇一般，轻轻的敲击着顾西的心脏。
“即使身体在沉沦，也要守住自己的心，不被背叛，这就是你活着的尊严，你的自尊就是这样而已吗？”
顾西痛苦的闭上了双眼，他恨，恨那些男人，更恨着将自己亲手交给那些禽兽的父亲。
眼泪不自觉就这样湿润了眼角，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就连眼泪，也变得珍贵，因为它换不来任何的怜悯，只会让男人更凶猛的占有他。
“那时候，很痛吧。”
那时候的痛苦，不只是身体上的，更是心上的疼痛。
顾西没有开口，男人却像是什么都知道一样。
第一次在一个陌生人面前流泪，或许已经不是一个陌生人了。
若是陌生人，看他一眼，便也就走了，可是男人却在仔细的擦拭着他的眼角。
“那时候的痛苦，就没有想过要重新的报复回去吗？即使不想要报复，也该想想，你是否还要过那样的日子。”
顾西狠狠地摇头，第一次反应那样剧烈的摇头。
男人嘴角扬起一抹好看的弧度，顾西不自觉看呆，不过愣了片刻便想起来自己的想法。
真是龌龊，就因为和男人在一起太久，就连看到一个男人的微笑，都已经不自觉沦陷吗？
“真是个好孩子，我会带着你重新回到一个新的起点，而首要的，就是要放下你所谓的自尊，现在的你，只有丢下的份，想要拿起来，等到你有资格的时候。”
男人的话，一字一句的敲击在顾西的心口，从来没有一个人对他说过这些话，即使是沉默，即使是流泪，也不曾听到这样的言辞。
男人教习他的课程，其实并不是他的专长，或者对于他而言，根本是太难，可是这一点，却是男人利用的说辞。
他说，顾西，你没有资格说不会。
他说，顾西，想要成为人生的主宰者，就必须学会十倍的残忍对自己。
他说，顾西，你乖乖的听话，乖乖的做事，现在的你，只有乖乖的，才是最好的出路。
第一次，觉得自己的一切无奈，在男人的面前，却显得有些软弱无力，
他不给他任何的解释的机会，没有完成就是没有完成，错误就是错误，没有任何逃脱的说辞。
这是第一次。
顾西觉得自己竟然这样清醒。
不是那样只是为了敷衍而所做的努力，一切的一切，仿佛是男人为他的人生重新打造。
可是一个肮脏到没有未来的自己，到底是否有资格重新开始呢。
顾西不知道，只是知道自己，不该停留在此刻的某年某月，不该只是以这样的一种姿态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