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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辰焱从未见过如此激动的林小灵，往日里，不管天大的事，她都可以平淡地讨论，一笑而过。
可对于小小灵，她的态度实在有些不同，这让他竟然有些吃味起来。
“如果有一天，他们要牺牲的人是我，你会这样为我争取吗？”他忽然问出一句，甚至连想都没想就问出口。
他实在很想知道答案。
林小灵倏地愣住：“你说什么？”
“算了，我想我还是不知道的好。”南宫辰焱忽地苦笑一声，“你说那么多也没用，昨日我们确实没有讨论出结果来，但是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会选择牺牲任何人。我要去早朝了，回来以后，我们可以再商议。”
说罢，他转身离去。
林小灵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有些怔忪，盯着看了良久，才缓缓转过了神，随即立刻就被吓了一跳：“紫衣，你什么时候出来的？”
她站了多久，刚才的那一切，她都看到了吗？
“我只是……”
“你只是来求焱放过你儿子罢了。”紫衣接下她的话，“所以我不想打扰你们，我想，焱肯定有别的办法，你别太担心了。”
林小灵看着她：“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会站在谁那边？”
紫妃愣了一下，迟疑了好久：“你问倒我了，我只希望永远都不要有那么一天才好。”
“事情已经迫在眉睫，恐怕很快就会要你选择了。”林小灵叹口气，拉住紫衣的手，“他是你夫君，你是他的妻子，你站在她那边的话，我也不会怪你的，只是，我们这段友情，恐怕就要到此为止了。”
紫妃摇摇头：“还没有到最糟糕的那一步，先别说这些丧气的话，到时候被小小灵听到了，又得胡思乱想。”
林小灵摇头：“我没有办法不胡思乱想。”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必须一定要牺牲一个人的话，我倒希望那个被牺牲掉的人是我才好。”紫妃轻叹一声，“这样，也许就皆大欢喜了。”
林小灵忙道：“到时候南宫国主岂不是要伤心至死么？牺牲谁都不好，若是能一个人都不牺牲就解决这件事，你说多好呢？”
“是啊，多好呢？”紫妃淡淡笑起来，眼神有些飘渺。
这世上，岂是事事皆能尽如人意呢？
接下来的日子里，整个东炙国皇宫都笼罩着一层低气压，所有伺候的宫人们都小心翼翼，绝对不让自己出差错。
因为这皇宫里所有主子脸上都是愁云密布的样子，宫里宫外谣言四起，传言火龙即将出湖，危害人间，一时间，人心惶惶。
“是谁把这个消息传出去的？！”仪元殿内，南宫辰焱怒气冲冲地盯着跪了一地的宫人们。
黄德标小心翼翼地道：“皇上，火龙湖加派了这么多人手，加上之前那些大浪，如果朝中之人有心，恐怕并不难猜出来，再传出去。”
“你是说，是朝中大臣做的？”南宫辰焱眯起眼睛，眼神既危险又狠戾。
卫元英，除了他，应该不做第二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