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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里希掀起纱帘进了船舱,舱内坐了李秀、李建成、李世民、李元吉、李智云、李元景、柴绍等人。众人见她直接就进来了,脸上不觉都有些尴尬。
后还是李秀支支吾吾道:“先生怎么。。。怎么知道是我们。。。?”
风里希心道就李元霸那嗓子,她不用嗅气泽都知道是谁,还有阿决,哪有人被挟持,嘴里还含着几粒松子慢慢嚼。她笑道:“你们下次还是派建成和烟罗去罢,或许你先生我就信了。”
说话间李元霸也耷拉着脑袋领着阿决进来了,不解道:“先生怎么知道是我李元霸?”
风里希李秀让出位子上坐下,道:“你前阵子病了月余,嗓子里还带着病音,一听就听出来了。”
李元霸咳嗽了几声,揪着身上黑衣泄气道:“亏我还求二嫂做了这身衣裳,看来是白做了。”
风里希听他提起二嫂,才想起说得正是李世民夫人长孙氏,不由得朝李世民看去,见他有些不自地避过了她目光,转头看向画舫外。
风里希只当不见,问刘秀道:“今日这是要做什么?”
她这一问,刘秀忙道:“今日是先生生辰,我和几个兄弟好友商量租了这画舫给先生庆生。本想。。。本想给先生个惊喜,没想到三弟那么没用!”说完朝李元霸瞪了一眼,瞪得李元霸羞愧地低了头。
风里希这才想起几月前李秀红着脸问她生辰八字,她哪里知道,就随口胡诌了一个,不想还被她当了真,只得干笑几声:“还真是有劳你们挂心了。。。其实生辰这个事。。。”
还不等她说完,却被李秀急急打断了说话:“先生你先闭上眼睛!”
风里希无奈,只得闭了眼,只听得船舱里一时窸窸窣窣,偶尔有风吹打纱帘,拂她脸上有点痒。
过了好一会,才听李秀道:“先生睁眼吧!”
风里希睁开眼,却见船舱里漆黑一片,想是他们将厚重帘子都放下了。这时只听刘秀道:“咱们给先生礼物都放桌上了,先生博古通今,今天就用摸猜一猜这桌上都是什么,是谁送吧!”
风里希心中暗笑,其实她开了天眼,便是一丝光也没有也看得清,只是今日难得他们费心,她也索性收了神力,伸手摸了起来。
“这一盒琉璃弹珠,是元吉送。”
“这把羊角匕首,是元景送,就数他喜收集这个。”
“这幅画约莫有至少五百年了,也只有建成才寻得到。”
“这支碧玉狼毫笔,定是柴绍送。”
“这件有些难度,玉石腰。。。腰带?难道是李三小姐你送?”
那边李秀不高兴道:“我才不会送先生这么女气东西,那是智云送!”
风里希轻笑一声:“多谢智云了。”说罢又摸起下一件,才碰了一下就大笑道:“元霸,还真让你寻来了!这就是袖箭么?”元霸箭术不好,一直很是着急,风里希见他不是学箭料,便对他说这世上有一种箭筒长六寸,可靠拉动机括发出,藏袖中攻人出其不备,很适合他。
李元霸黑暗中骄傲地“嘿”了一声。
风里希又摸了一摸,见袖箭已经是后一件了,这时听李秀道:“我礼物先生还没摸呢。”风里希听她这么说,又桌上摸了一阵,忽然手里被塞进了一个软绵绵滑嫩嫩之物,她仔细一摸才发现竟是一只手,还没反应过来,面颊上就被亲了一下。
风里希笑道:“这三月之桃、九秋之菊,才是三小姐送罢?”所谓“俏丽如三月之桃,素丽如九秋之菊”,她这样一说,刘秀不禁嗔道:“先生!”
风里希说道:“都收下了,你们都费心了,先生很欢喜。”说罢一挥衣袖,一阵掌风带过,船帷上帘子都被掀起,舱内又亮了起来。
李元霸看向风里希眼神崇拜了。
李秀脸不知何时红了,对风里希道:“二弟说他礼太大,船上装不下,所以晚点再给先生送去。”
听到这里李元吉和李智云都好奇地看向李世民,李元吉道:“哥哥准备了什么给先生?让元吉也看看嘛。”
李世民不理他们,只含笑看着风里希。
风里希低头扫过桌面,目光忽然落那副卷轴上,不知为何觉得有些眼熟。
她展开卷轴,众人都凑过来看,见是一副美人图,图上画着月下万千灯火前,一银发美人坐于轮椅之上,金眸熠熠。工笔很是仔细,看得出画得很用心。落款处没有写作画者姓名或字号,只留了个时间:壬辰年七月。
元景瞅了瞅,喃喃道:“这画上美人倒和先生有□分像。。。”
李秀忙训斥他:“乱说什么,先生是堂堂七尺伟丈夫,怎么好被你拿来和女人比。”她虽这么说,可心里也觉得这画里人和风里先生着实有点太像了。
众人一时都不知说什么,却见风里希呆呆盯着那落款,半晌才问:“建成,这画怎么到了你手上?”
李建成也是几月前听大兴大古董铺子涂记近得了一副几朝前极品美人图,便约了几个好友一同去看。老板听说他们是来看美人图,有点不情愿,后还是几个公子哥搬出各自爹名号,才逼得老板从内室取了出来。这图一展开,另外几个公子哥都被画中美人美貌吸引,他却被画中美人容貌所震惊---如果将银发染黑,这个美人便活脱脱是风里先生女身样子。
可看这画材质墨色,已经有年头了,据老板说这是五百多年前传下来。
他觉得不可思议,便花重金买了下来,今日当做生辰贺礼送给风里先生,也是想看看她反应。
果然风里先生是认得这画。
李建成装作惊讶道:“先生见过这画?”
风里希不回答见过,也不回答没见过,只喃喃道:“我没记错话,这幅画作于五百二十二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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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舫内一时有些尴尬,李秀提议大家饮酒作诗,众人谁敢说不好。
月上柳梢头,大家都有些醉。风里希本就不善饮酒,所以被罚了几杯以后就有些站立不稳。此刻她坐船头,吹着风,手里握着那副美人图,吟道:“年难留,时易损。。。”
身后有脚步声,白衣公子将她歪倒身形扶了扶,手中执了一杯酒,坐她身侧。
“先生看着比建成还要小几岁,怎么也感叹起时光来了?”
风里希伸出食指,对着他摇了摇,“错错错,为师是怎么教你们,不能以貌取人。你怎知我就比你小?”
李建成道:“先生告知了三妹您生辰八字。”
风里希又摇了摇手指:“那是我编。”说罢将胳膊往李建成身上一搭,哥俩好道:“为师和你说啊,其实为师啊。。。”
“大哥,”李世民不知何时出现她二人身后,风里希眯着眼看了看,见他面上有些红,可能也喝了不少。只听他道:“元霸和元吉打起来了,三姐叫我来唤你过去。”
李建成又扶了扶风里希,勉强将她身子扶正了,才站起来对李世民道:“你看着风里先生,不要让他落水了。”说罢看了一眼已经又歪向一边风里希,才往船舱内走。
李建成走了,风里希又拿着画唧唧歪歪念起了酸诗,她一会把画展开,一会又卷起来,之后又展开,又卷起来,又展开。。。这时来了一阵风,将那画一吹,画就从她手里落了下去。她心里一急,伸手就去抓,结果身子不稳,就往河里掉。眼看着人和画都要大珠小珠落玉盘了,有一只手拉了她一把,同时另一只手将画一捞。
李世民站一旁看了她许久,乃是严格遵照着李建成“不要让他落水了”指示办。他此刻有些怒气地把画往风里希手上一塞,又将她拖得里船沿远了些,才蹲下身道:“你不能喝酒就不要喝,省我还要去河里捞你。”
风里希不高兴道:“你怎么知道我不能喝?!你先生我酒量好着呢。”
李世民嗤笑一声:“你酒量好?好得被人当胸一剑都不知道,好得被。。。都不知道。”说到后面声音小了很多。
风里希面上起了一层薄汗,她挥舞着手上画轴问:“你说我被捅了一剑,还被怎么了都不知道?”
李世民面上一僵,很没有说服力道:“没什么,你听错了。”
风里希虽然醉了,但还不是傻了,她不依不挠道:“我还被怎么了?”
李世民有点口干舌燥,他见风里希此时离船沿比较远了,也不想管她,站起来就要走,结果衣袖却被拉住了。
风里希借着酒劲,从手中衣袖上借力,晃晃悠悠站了起来。她身高上没有李世民优势,只得将酒气喷他脖颈上,
不依不挠道:“你说啊,你还把我怎么了?”
李世民低头问她:“你不记得了?”
风里希听他这么问,不高兴道:“我怎么不记得了,我记性好着呢。几百年前事我都记得。”说罢把手里画展开,指着上面“壬辰年七月”,思绪回到了五百二十二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