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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需要我做什么?”
“你出钱,帮阿凉把药坊做大,这是婆婆对你唯一的要求。”
我正要开口答应,阿凉却打断道,“婆婆,阿凉的药坊不需再扩建,有个存药的地方就好。”
“你这个丫头,就是心眼儿太好,现在婆婆一把年纪,打算把平生医学尽数传授于你,婆婆希望你把药坊做大,去挽救更多的人,也算了却我的一桩心愿,完成我当年未完成的心愿。”
说着,婆婆又指了指我,“他不缺钱的,你用不着替他省钱,尽管把药坊做大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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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顺着婆婆的话说,“阿凉姑娘,就听婆婆的吧。”
阿凉为难地点点头,我当即就给她鞠一躬,“阿凉,药草的事情就拜托你了。”
“罗阳哥,你不用这样的。”阿凉过来扶着我,“阿凉能看的出来,你是一个好人,你小姨也对你很重要,你就放心吧,阿凉摘药草很有一手的,内服的药包在我身上。”
我也不再矫情,阿凉的性格直来直去,她不太喜欢听这些。
休息一晚,第二天小姨就开始接受治疗,我把她背到伤心婆婆指定的药池,用手试一试水温,有点凉,我犹豫要不要将小姨放进去。
这个时候,婆婆开口了,“小娃,想要你小姨醒来的话,就得放下一切的顾虑。”
听到婆婆的话,我不再犹豫,将小姨放入药池,她脸色还是很苍白,脸上还生出几道的褶皱,最让我心痛的就是,她的嘴唇没有一丝血色,白的吓人。
每天药池浴身六个小时,晚间再内服药,这是婆婆针对小姨做出的计划,今天是第一天实施,阿凉一早就出去了,她去摘婆婆说的几味药草。
我是想跟着她一起去,毕竟爬山攀岩的,多个人就多个照应,但她执意让我留下,留下陪着小姨。
阿凉说,她能懂我的心思,去果让我跟着她去采药,那我一路上都放不下小姨,还有可能失神掉下山崖,还是她自己去比较合适。
冷月留下来,跟我一起配合婆婆。
一天过去,小姨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我总觉得她的脸色,比之前红润了一些。
阿凉回来的很晚,她背回半篓药草,说今天的运气不错,遇到挺多合适的药材,就多采了些。
连着几天的治疗,小姨的嘴唇现出一丝丝血色,她,正在一点一点的好转。
治疗第七天的傍晚,小姨过苏醒一回,当时冷月在她旁边伺候,见她醒来就激动地喊我的名字。
我正帮阿凉煎药,听到冷月的叫喊,“连滚带爬”地跑进去,握住小姨的手。
小姨眼睛是睁开的,但却很空明,她呆呆地望着洞顶,根本不看我一眼,不管我怎么问她话,她都不回应。
婆婆跟着进来,她看到小姨苏醒时,脸上露出笑容,“小娃,她有感知,但暂时做不出反应来,你有什么想说的,可以说给她听。”
婆婆说完,招呼冷月一起出去,洞里只留下我和小姨,我抓着她的手,“小姨,我还等着你,回去跟我一起养柏树,你不能食言。”
我说了好多好多话,讲了我们以前的故事,最后,小姨的手指,就那么轻轻地动了一下。
那是她,给我的唯一回应。
夜深了,冷月找到我,“罗阳,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不知道。”我手里拿着烟,摇摇头望着远方。
整整两个小时,小姨只有手指动了一下,接着她就再次昏睡过去,我也不知道该什么时候离开,珠海那边,我不能撒手不管。
治疗到半个月的时候,小姨再次苏醒,这一次她好像有反应了,我和冷月进去的时候,她的眼神还刻意偏向我俩,最终停留在我身上。
她脸上的褶皱似乎更多了,嘴唇微微动着,像是要说什么。
我把耳朵凑过去,她的声音断断续续,细弱蚊声,“你回去,不然我不治疗!”
这个时候,我信服了婆婆的话,小姨一直都有感知,只是做不出任何的反应,不然她不会开口就这么说的。
捋捋她的秀发,很轻易地带下几根头发,我当时呼吸一滞,拿着头发去找婆婆。
“只是正常的新陈代谢,你不必太担心。”
“可是她脸上的褶皱一直在增加。”
“欲除病,须将其全部激发,最后才能药到病除!”
我手攥死死的,由于握得太紧,指甲深陷肉里,数分钟后,我长出一口气,坦然接受这个事实。
小姨闹了很长时间,我再进去,她还是用那种眼神看我,她,想让我立马回珠海坐镇,不要在她身上浪费时间。
我很清楚她的想法,也清楚她这么做的原因。
让冷月照顾她休息,她还是看着我,不肯休息,实在拗不过她,我只好答应,“我最多再待两天!”
我伸出两个手指给小姨比划,她这将目光移开。
小姨睡下,我想起老和尚的提醒,就出去找婆婆。
婆婆正给阿凉讲药草知识,见我出来便暂停,我缓缓走过去,“婆婆,我小腹有一贯穿伤,峨眉山有位大师,他说这道伤口,影响到我的运势,您可有什么办法。”
听到“运势”二字,婆婆眼底闪烁奇芒,“小娃,给婆婆看看你的伤口。”
我看一眼阿凉,阿凉扭过头去,我将衣服掀起来,指着伤口给婆婆看。
婆婆走过来看一眼,微微皱着眉头,“你的身体可有异常。”
“时常感觉力不从心。”
“那位大师,可给过你什么提示?”
我声音有些颤抖,“大师他只说了四个字,物极必反。”
“物极必反,阳对寒,阴对炎,并不是伤口影响你的身体,是伤口导致你的阴阳失调,适才让你有中气不足的现象。”
我心底涌出一丝希望,“那婆婆,可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如大师所言,物极必反,你是阳弱于阴,只需一寒池,静坐数日即可。”
“寒池?”
我听的身体不自觉抖一下,那坐进去是个什么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