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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非男非女
没过多久，方才厨房里忙活中年女人低着头走进来，两只手交握着，从进屋到坐下过程里，眼睛不知道朝安长埔和秦若男这边瞥了几次，又刻意想要装作不意样子。
“怎么称呼？”安长埔问。
中年女人拘谨仿佛这里不是自己家，而是公安局一样，瑟缩坐椅子上，低声说：丁木兰。”
“鲁民是你丈夫？”虽然这一点从鲁安菊那里就可以得到印证，不过公事公办，有一些例行询问还是要有。
丁木兰木然点了点头，抬起头满脸忐忑看了看距离自己不到两米远坐着两个人，眼神有些闪烁。
这会儿安长埔和秦若男才能好好打量一下面前这个女人，从户籍上信息能够得知，鲁民今年49岁，他妻子大他一岁，今年刚好5岁，可眼前丁木兰看上前去足有6岁样子，头发花白，脸上皱纹深深浅浅爬满了整张脸。
丁木兰个子不高，很瘦削，脸色暗沉枯黄，两只手看上去很粗糙，指甲缝里黑黑，看上去就是一副经常从事体力劳动操劳手。
秦若男看着丁木兰有些猥琐神态，和那一身掩藏不去操劳疲惫，沉默了一会儿，悄悄轻叹一口气，之前因为鲁安菊而板起来脸色也缓和了许多。
“丁木兰，你不要紧张，我们今天过来只是想向你了解一下关于你丈夫鲁民事情，只是一些很寻常问题，不会让你为难，所以我们问什么，你就照实回答就好，可以么？”当她开口对丁木兰说话时候，她语气比其他时候都轻柔，完全不似平时模样。
这倒让坐一旁安长埔开了眼，发现自己这位女搭档原来还是个多面性人，这不，机缘巧合之下，自己就发现了她冷冰冰背后温柔和蔼一面。
只可惜，是对别人。
“刚才为什么要否认这里是鲁民家？”秦若男轻声问。
丁木兰抿着嘴唇垂着头不吭声，一只手不停扭着另一只手，因为手上粗糙皮肤而发出嗤啦嗤啦声响，她很也意识到这一点，连忙停下来，两只手握着自己两个膝头，抬眼紧张朝秦若男和安长埔打量了一会儿，才闷闷回答：孩子不让说，而且，他也不叫鲁民了。”
这句话并不难懂，毕竟安长埔他们实现已经从摩司机嘴里头了解到了一些背景信息。
“你是说他改名叫鲁冰事？”安长埔想要从丁木兰嘴里确认一下这个消息准确性有多高。
丁木兰有些愕然看着他，嘴巴微微张着，半晌才开口说话：你们都知道啦？”
“鲁民不家吧？无错小说网不少字他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安长埔又问，这个家里面静悄悄，看样子鲁民并不，或者另外一种可能性就是他家，但是存心想要躲避他人视线。
后一种可能性却又与之前摩司机们口中对鲁民这个人描述不相符，按照外人说法，鲁民本人是一个非常爱表现喜欢出风头人，若非家里人态度反对，恐怕会把自己做变性手术事情张扬到人皆知，并且以此为荣，既然如此，除非有什么特殊原因，否则恐怕很难让一个如此外向人主动躲避他人视线。
“他不家，老长时间都没回来过了，自打他做完那个手术……他家时候就少。”丁木兰说起丈夫，难免有些神色黯然，吞吞吐吐说，“这话我不知道咋说，也怕人问。”
“他后一次回家来，或者是和你有联系，是什么时候事儿？”
“我记不清了，反正有老长时间，起码两三个月没见到他人了，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丁木兰一边心里头计算着后见到丈夫大概时间，一边慢吞吞回答安长埔问题。
这个答案让两名刑警心都揪紧了一下，鲁民如果真失踪这么久，那么他就是那具尸体几率就比较大了，只是丁木兰不知道鲁民行踪，安长埔和秦若男找不到变性男尸头颅，这就让事情有些难办了。
“有一个问题，我恐怕要冒昧问一下了，”安长埔皱着眉头想了想，问丁木兰道，“你对鲁民做变性手术事情，应该是知情对么？”
丁木兰面色尴尬点了点头，眼睛盯着安长埔，似乎很担心他接下来要问问题。
安长埔正要开口问，忽然瞥见坐自己身旁秦若男脸色也不比丁木兰舒缓到哪里去，这才意识到，自己准备追问问题，让这个姑娘听着有些害臊了。
为了避免造成大家都尴尬局面，安长埔犹豫了一下，换了一种方式问：丁大姐，你就这么回答我问题吧，鲁民他现，是女人，还是男人？”
把问题换成这样方式来问，就显得含蓄委婉了许多，回答人也不会感到太难堪，并且答案是“男人”或者“女人”，也能让安长埔他们明白，鲁民手术到底到了一个什么进度。
金教授那边病历显示鲁民尚没有接受彻底变形手术，可是这也不代表他不会到其他地方去做，毕竟他也有选择医院自由。
鲁民手术到底做到什么程度，这对于他是否和那两截尸体有关联来说，十分重要。
他换了这么一种方式询问，确让一旁秦若男悄悄松了一口气，微红脸色也缓和了许多。
丁木兰似乎没有能够一下子明白安长埔这么委婉问法儿，愣愣盯着他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扭脸朝屋外张望了一下，听到鲁安菊厨房里不知是动作粗鲁还是赌气把锅碗瓢盆磕碰出叮当声，这才轻轻把屋门虚掩上，重坐回椅子上，舔了舔干裂嘴唇，小声说：不是男，也不说女。”
“这话怎么说？”秦若男不解问。
丁木兰蜡黄脸上多了几丝红润：一半是男，一半是女。”
第十三章 非男非女
第十三章 非男非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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