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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翾拿着三封信回府,去了书房后开始写信。
南风站在书房门口抬手想敲门,又似乎想到什么,把手放了下来。
只是片刻后又咬了咬唇,深吸一口气,敲响了房门。
“进来。”
若翾回了两封书信,她不知道小白脸被花和尚带去哪儿了,相较于小白脸给她的信,她这两封书信可是写得满满的两张大纸。
“小姐。”
若翾抬头,看向行礼的南风,将笔放下:“何事?”
南风说:“夫人院里的丫鬟来传话,让小姐上正院用膳。”
若翾点了点头。
南风纠结了下还是说道:“下晌时,南风去后院送曹水,回到了的时候远远的瞧着夫人进了西边那个废院子。”
若翾顿了下。
“废院?”
南风垂着头:“是。那个院子便是下人无事也不会踏足的!”
若翾想了想:“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南风点头离开了。
若翾招来九万,让他去送书信,顺道问问来送信的三个小厮,他们姑爷现在的住址。
九万答应着出了府。
若翾去了正院,陪着晋阳侯夫妻吃饭的只有秦还。
晋阳侯夫人愁眉苦脸:“你哥进宫了。”
若翾笑眯眯道:“太子今日还抬了两箱子贺礼给我祝喜呢。”看着娘的表情,加了句:“亲自抬来的,太子可真有心。”嘿嘿!
晋阳侯夫人有瞬间的不自在:“太子亲自来的?”
“可不是!”
晋阳侯不耐烦,扒了两口饭敲着筷子和碗:“儿媳妇啊,快吃饭。”好端端的提太子作甚,他一颗老心都被太子他爹给扎成了渣渣,现在最不乐意听到皇家事和人了。
晋阳侯夫人拿帕子遮了遮嘴角。
若翾乖巧的点头:“爹,小白脸说要回来了。”
啪叽!
晋阳侯筷子直接扔了,兴冲冲的看着儿媳,眼珠子火辣辣的:“不孝子真要回来了?”
晋阳侯夫人也惊喜:“翾儿,可是真的?”
若翾喝着汤:“差不多吧!我离开的时候,他的身体也好了一半了,花和尚只是不满意他收的徒弟是个废物,所以把他拧走教育去了。都离开快半年了,怎么着也得放人回来看看家不是?”
晋阳侯瞬间熄了火。
总觉得不孝子跟着老和尚这么一去,就回不来了。
晋阳侯夫人也觉得身子骨有些冷,小儿子什么身子她能不知道?自小就半死不活,后来有了儿媳了,也是一只脚踩着鬼门关,凶险异常,这才跟着老和尚离家半年,就能好好的回来?
晋阳侯夫人惴惴不安啊。
若翾抬头,冲着爹娘笑着一口白牙。
“爹,娘!明日我回一趟娘家。”
“回娘家?”晋阳侯有些迷糊,儿媳还有娘家?
晋阳侯夫人从小儿子的身上回过神来,想来儿媳嫁到晋阳侯府后,就只回过一次门,虽说儿媳在若府不受宠,可好歹也是若府中人。
“该备下的礼要备下,总归要让人挑不出你的错处来。”
若翾明白。
却也不以为然。
想当初在若府,也没少点亮某些技能来。
第二天,若翾领着西风南风回若府了。
若府最近也没听说有发生什么大事,西风倒是说了件事,老爷的姨娘小产了。
若翾:“……渣亲爹的小老婆流产了?”
西风点头:“落下来的还是个成了型的男胎。”
若翾乐呵了:“没了个便宜弟啊!嘿嘿!”
西风和南风相视一眼,齐齐垂下头。
若府很安静,若翾的马车到了后,若府的大门都关得严严实实的。
西风上前敲门。
隔着老大一会,大管家才领着人来开门。
看到来人,怔愣了一会。
南风脸拉了下来:“大管家,见了我们家小姐还不行礼。”
大管家和两个下人这才急急忙忙的给二小姐行礼。
现在的二小姐可是晋阳侯府世子夫人,大管家抹了把额头上的汗。
若翾端着世家少奶奶该有的端庄威严:“大白天的怎么关着大门?”
大管家垂着头,有苦说不出啊。
若翾也无意难为他,领着西风南风去了正院。
大管家看着晋阳侯世子夫人的身影,忙招呼下人:“快去通禀老爷和夫人,二小姐回府了。”
“哎!”两个下人拔腿就跑。
若翾去了正厅,大管家招呼着人送茶来,在二小姐面前做着低姿态:“二小姐,老爷……”
西风脸色沉了,粗声道:“我们小姐现在可是晋阳侯世子夫人了,大管家怎可在唤二小姐?”
大管家老脸被噎了下,抬手不轻不重的在自己脸上打了下。
“是是是!是老奴糊涂了!还请晋阳侯世子夫人稍后片刻,我们老爷就来了。”
西风不乐意,凭什么要让我们小姐等老爷?
老爷可从没对小姐好过!
若翾睨了眼大管家,漫不经心的问了:“听说杨姨娘小产了?”
大管家绷紧老脸,悲恸:“是。”
“还是个男胎啊。”
大管家的头垂得更低了:“……是。”
“据说是主母因妒给杨姨娘送了碗去子汤啊?”
噗通!
大管家两腿一跪,冲着地板砰砰扣头:“世子夫人明察,这都是要朝侯府泼脏水啊……世子夫人……”
若翾死鱼眼。
她就无聊,纯属娱乐下,至于吓成跪下吗?
不过话说回来,这府上能要渣亲爹小老婆肚子里孩子性命的,可不就只有渣亲爹的原配了嘛!
嘿嘿!
若侯爷来得很快,他吐血的毛病还没好,又加上小老婆被打了胎,受的打击太大,身子骨跟着小老婆一样,变得潺潺的了,只能被两个魁梧的下人搀扶着过来。
若翾见到渣亲爹的时候,眼角抽了下。
渣亲爹怎么瘦的只剩下一把骨头了?
当初在书房里见她,随时都能朝她板子加身打死不论的男人哪去了?
若翾略微思索了下,冲着渣亲爹温柔的喊了声:“爹。”
若侯爷抖着手指着孽障的鼻尖。
若翾盈盈一笑:“女儿来看你了。”
若侯爷呼哧呼哧,一口气上不来。
下一刻,脑门上多了根针。
若侯爷两眼皮朝脑门上翻着,一根银针颤颤抖着,眼珠子瞬间泛白。
若翾拍拍手,将看傻了的两个魁梧汉子喝道:“爹要吐血,还不将爹放下。”
两魁梧汉子傻不隆冬的将老爷扔地上放平。
若翾点点头,孺子可教也。
抽出腰间的银针袋子,开始往抽搐的渣亲爹身上放针。
西风南风两眼冒星星。
大管家一身老皮抽紧,不敢去看被扎满针的老爷身上。
“衣服撕了。”
没人动。
若翾蹙眉,抬头盯着两魁梧的汉子。
两汉子一身肌肉,被二小姐盯着肌肉在颤抖。
“撕衣服。”
两汉子大腿一软,蹲下身抓了老爷的衣服撕成了三条。
爆发力杠杠的。
若翾满意了,渣亲爹就只有一身排骨了,可怜见的啊!
“裤子撕了。”
两汉子瞪圆了眼珠子,略犹豫。
瞅着二小姐眼神飘过来,下一秒,撕拉一声,老爷的裤子撕成了两块。
若翾专心致志给渣亲爹扎针。
西风南风看着衣不蔽体的老爷,齐齐转身回避了。
大管家想死。
两魁梧的汉子身上的衣物都被汗水浸湿了,想尿遁,可二小姐没发话,没胆子。
若子琪白着脸跑进来,看着亲爹被撕了衣裤扔地上扎针,一张白脸有诡异的快感,就连不上眼的庶妹瞧着都顺眼了一分。
尽管他依旧恨不得杀了庶妹以泄心头之恨。
“贱女人,你还敢踏进我若府半步。”
若翾渣完渣亲爹,体力消耗得有点多,干脆坐在地上休息休息,听到声音仰头看了眼。
一脸懵逼:“你谁啊?”
若子琪脸色狰狞的上前,冲着庶妹脑门喊:“来人,这贱女人弑父,把她抓起来千刀万剐。”
没人敢上前。
大管家苦着老脸慢腾腾的往大少爷身边凑:“大少爷,这里面有误会……”
若子琪病了一场,人瘦小了很多,赤红赤红能吃人的眼珠子盯着大管家:“大管家想说什么?”
大管家咽了口唾沫,眼里有些许的惧怕。
“没……没……”
若子琪诡异的笑了笑:“没什么最好。来人,将这贱女人抓起来,扔进水牢里,我要亲自审问。”
没人动。
若子琪阴测测的回头,看眼站在正厅外面不敢进来的下人,又看向身边两个魁梧的汉子,手指一指:“没听到本少爷的话?还不动手。”
被指的两汉子沉沉的脸:“回少爷,二小姐是在救老爷。”
若子琪大怒:“谁准许你们叫她二小姐的?她就是个贱女人,把她抓起来。”
西风南风气不过,跑到小姐身边护着,红着眼眶瞪着大少爷。
“大少爷你血口喷人……”
若子琪扬起手朝着出口的奴婢就要扇过去:“贱婢。”
巴掌没扇下去,手被捏着,然后反手就被人给扇了一巴掌回去。
拍的一声,正厅里安安静静的,都在吹风。
若子琪有点懵。
若翾慢腾腾的扔掉捏着的手,略嫌弃:“你妈没教你,打蛇不死反受其害的道理吗?”
脸上火辣辣的疼,若子琪僵硬的回头,盯着朝他扇巴掌的庶妹,目赤欲裂。
“你敢打我。”
若翾没好气:“你不是受着吗?”
“你——”
若翾皱眉,冲着两魁梧的汉子摆摆手:“将他扔出去,太吵了。”
两魁梧的汉子看看大少爷,瞅瞅地上未醒的老爷,又认真的看着二小姐,顿了下齐齐转身冲着大少爷拱手,饱含歉意:“大少爷,得罪了。”
若子琪还没出声。
两汉子拧起大少爷将人扔出去正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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