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诗歌不过是个插曲,自然不能过分的当回事,这一点但凡是聪明人皆能理解,只不过回到座位的那一刻,看到太子李承乾投来的恶毒眼神。睍莼璩晓
我却是唯有一笑置之,一件本属娱乐之事竟被这般在意,看来此人心胸却是太过狭隘,俗话说宰相肚中能撑船,作为帝国的太子竟是这般的姿态,试问天下有谁愿意服他,既然这般,这太子之位当真是岌岌可危。
或许根本就等不到贞观十七年。
反观之下李泰这厮却是可怕得多,外面无比的冷静,如寒冰般,却是足以让人有些寒战,难怪这几年李承乾屡屡如坐针毡。
现在看来已经是非常明了之事攴。
至于诗会的结果,父皇到底是有些安抚之意,毕竟如今的薛延陀与回纥虽是与我大唐较好,可是毕竟属于外邦,何况控弦之士何止数万,若是产生些误会,到时只怕是带来一些意想不到的后果。
毕竟帝国的军队难以一时间全面出击,毕竟整个西部那是数千万公里的交界,纵使帝国的军队再是那般骁勇,战线过长怕也是有些力不从心,何况若是那般,对于战争的费用那是不可估量的。
想当年前隋时期,炀帝就因三征高句丽弄得国库紧张,百姓苦不堪言,这样才为后来的灭亡埋下了祸根遨。
前车之鉴,后事之师,这些父皇自然熟记于心,而至于如何安抚,恩赐无疑是最好的办法。
“此次诗会各有千秋,皆赏。”
“谢过天可汗陛下!”
“谢过父皇。”
看得出回纥那家伙很是满足,或许名利对于他来说就等同于可以与我天朝一绝高低,当然这些班门弄斧的小辈实在是可怜。
只不过没人愿意说出来罢了,毕竟这关乎两国所谓的友谊。
诗会的小插曲之后,歌舞还在继续,百官们依旧沉浸与胡姬舞的旋律之中,只不过一项更为重要的仪式即将开始。
朝贺献礼!
“皇帝陛下有旨,朝贺开始!”
一阵嘶哑的声音却是响起,尽管对于太监的声音有些反感,不过一切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朝贺就要开始了。
“尊敬的天可汗陛下,我吐蕃松赞干布为大唐陛下献上虫草十斤、藏花十斤、沙金百两……”
吐蕃人自从上次松州大败之后,似乎已是学乖了,不再提什么和亲之事,松赞干布这家伙似乎亦是不敢再打我大唐公主的主意,不过这些家伙似乎又是惦记上了另外一件东西。
“赏吐蕃赞普紫袍一件,金玉蹀躞一条。”
父皇的赏赐还真是让人大跌眼镜,紫袍、蹀躞,这分明就是赏给自家臣子一般,看来父皇是想看看吐蕃人作何表现。
不过那吐蕃时臣接下来的话却还真是让人不得不佩服其胆识。
“大唐皇帝陛下,此物恕本使不能接受。”
此言一出,全场皆是一片噤声,众人皆是面色一变,而父皇明显的有些惊讶。
小小吐蕃竟有人有这般胆识,还真是让人稀奇。
“哦,你可否与朕说明一下原委。”
父皇笑了笑,却是让人不禁感受到一丝的寒意,或许这天本就是有些寒冷了。
“皇帝陛下,本使乃是奉我吐蕃赞普之命前来天朝贺岁,然而我吐蕃并不属于贵朝,皇帝陛下上次我赞普这般,岂不是将我赞普当做天朝的属臣,因而本使断不会接受。”
“哦,呵呵,这般说话,你不怕死么。”
父皇再次笑了笑。
“两国之间从未有过斩杀使臣先例,何况本使乃是奉我赞普之命前来贺岁,而且本使节出言句句在理,从无懈怠天朝之意,想来皇帝陛下定也不会因此事将本使斩杀在这大殿之上。”
这吐蕃使节倒是有些气量,身处这等环境到也是这般波澜不惊,或许他已是料定父皇不会杀他,或许这家伙根本不畏死。
“哈哈,说得好,不过朕若是要将你作为这第一人呢?”
此言一出,空气中一时竟是弥漫起了杀意。
“悉听尊便,只要大唐皇帝陛下愿意背下这杀害使臣的声名,不过皇帝陛下,我吐蕃赞普已在基倴城下聚集二十万大军,只怕是。”
威胁,赤*裸的威胁,这个时候,竟还敢威胁父皇,或许此人还真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要知道一生戎马的父皇最不怕的就是这威胁二字。
“你这厮尔敢欺我大唐无人耶!”
此言一出,我大唐将领们立马是怒不可止,一个个恨不得上前活劈了这家伙,一时间现场却是有些难以控制。
“哈哈哈!好久没人敢这般与朕这般说了。”
就在此刻父皇却是一阵大笑,而这一笑整个现场却是立马安静了下来。
“不知朕可否知道你的名讳?”
“在下禄东赞。”
此言一出,我却是有些倍感惊讶,话说此人竟是吐蕃大相禄东赞,难怪有这般胆识,只不过松赞干布将此人作为使节派出,却还真是让人有些意外啊!
或许在他松赞干布看来,没人比禄东赞更适合此行了。
“你就是吐蕃大相,难怪有这般胆识,朕却是闻名久矣,却是不成相会。”
“多谢,只不过皇帝陛下,本使此来其实有一句话想要说与大唐皇帝陛下听。”
“哦,你说。”
此刻父皇明显有些好奇道。
“尊敬的大唐皇帝陛下,本使节受我吐蕃赞普所托,前些年松州一战,我吐蕃大军之所以败退,全因天朝特殊的武器…….”
禄东赞还在那里夸夸而谈,不过他的话我倒是明白了,原来这家伙朝贺原本就只为一事,那就是想得到我大唐的火器制造。
只不过一些意外的变故,禄东赞却是临门改变了策略,选择激将法而已。
“哦,你们这般想。”
父皇却是陷入一时的沉寂。
或许一时间父皇却是找不到更好的话来反击,不过对于我而言,火器的发明者,显然此刻没人比我更有力的站出来去反驳。
“大相此言谬矣。”
“大唐闽王殿下。”
对于突如其来话语,禄东赞明显一怔,接着却是恢复了常态。“闽王有何高见。”
“父皇。”
此刻我却是将这厮给直接忽视了过去,却是向父皇拱了拱手。
而见我出面,父皇却是笑了笑,点了点头。
“是,父皇。”
“哦,对了,刚刚大相说什么来着?”
“你。”
一时间禄东赞却是有些铁青。
只不过这是大唐,若是他对我做出了什么不好的举动的话,只怕是真就殒身此地了。
“大相,有一句话不知道大相可曾听闻。”
我笑了笑道。
“你说。”
或许此刻的禄东赞根本就不愿去听,不过这场面也容不得他半点推辞。
“人无耻那是也应该有度的,过了可就不好了。”
伸出右手食指,我却是摇了摇。
“你。”
显然此刻的禄东赞已被我激怒了,而对于一个怒火中烧的人来说往往此刻的破绽百出的。
“难道大相不这般认为,刚刚依大相所言,松州之战乃是因为我大唐火器之利,是非兵之过,难不曾大相以为这火器就不属于我大唐的国之利器么,更可笑的就是大相希望公平对决,希望得到我大唐的火器,这简直是无耻之极,火器乃是我大唐的结晶,其中历经艰辛,若是就凭大相一句话就想轻易得到,那与窃取有何差别,难道说大相不是无耻之极又是什么,或者说对于你们吐蕃而言,这些本就是家常事,那么本王只能是无言以对,毕竟本王对一个无耻之尤的民族说三道四,因为本王觉得是在丢不起那人。”
“你,你。”
此话一出,禄东赞早已是怒不可止,而那种效果正是我想要看到的,同样也是父皇愿意看到的。
因为一旦禄东赞失去理智,做出了些什么,那么我大唐便是师出有名,而宴会之后也将会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吐蕃大相无故伤害大唐皇子,被处极刑。
“哈哈哈!”
不过似乎想象中的情形并未发生,禄东赞不愧乃是吐蕃大相,片刻的愤怒之后竟是平静了下来。
“闽王殿下好口才,本使节自愧不如,大唐皇帝陛下,本使节就此告辞!”
说罢却是拂袖而去。
就在这时,尉迟恭与程知节却是拦住了欲要离去的禄东赞。
“想要这般就走了吗?”
见此情形,禄东赞却是回身道。
“大唐皇帝陛下,这是?”
“哈哈,大相勿怪,朕这二位臣子脾气甚怪,大相刚才那般实在是失礼,若是大相不拿出点诚意出来,只怕是大相难出麟德殿啊!”
“来人啊,将朕赐予的紫袍、蹀躞给大相送过去。”
“你,哼。”
面对递过来的东西,禄东赞清楚,自己若是不接,只怕还真是出不了这门。
“还不放大相出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