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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深深一鞠躬,但这个时候,宁悦已经红了眼眶,她将腰压的很低,裙子的后边是一个开口的设计,所以随着她的弯腰,那她纤细的腰肢便会露出大半,白花花的晃着人眼,哼,这个心机深沉的女人!
傅靳言握紧了手中的勺子,深吸了一口气才说:“先吃饭,有什么事情等吃完饭再说。”
宁悦不知道他这究竟是什么意思,所以怔愣在那里,面色有些怏怏的,傅靳言冷着眉心:“吃不吃,不吃拉倒。”
“我吃。”宁悦闻言,立刻坐下来,拿起勺子喝粥。
傅靳言喝着粥,思绪却开始在转悠,这么说,昨晚她嘴巴里口口声声喊着说要救的那个他,指的就是她弟弟咯。
他又看了她一眼,发现她捧着碗,喝粥速度很快,不由冷哼了一声:“你这是有鬼在赶你吗,还是说和我一起喝粥让你很不舒服?”
宁悦闻言,差点被呛着了,赶紧摇了摇头:“没有的事情,是我平常吃饭都是这样的,如果你不喜欢的话,那我吃慢点好了。”
傅靳言顿时被那一句话噎的说不出话来。
平常吃饭就和抢一样的?那只能说明她压根没有时间坐下来好好吃顿饭。
傅靳言看着她这几天迅速消瘦甚至都削尖的小脸,终于缓和了一下神色:“那你和我说说你弟弟的事情吧。”
之前,她从来没有说过家里的状况。
他大概知道她家里状况不好,但不好到哪种程度,他没有去了解过。
宁悦盯着他的脸半晌,终于慢慢起唇。
这对她来说,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好像又硬生生将她已经结痂的伤口扯开了。
“好了,够了。”傅靳言看她红着眼睛,听了大半的过程,剩下的自己想一下也能想出来。“那你能帮帮我吗?求你了!”宁悦所有的希望都在傅靳言身上了,如果他不肯帮忙的话,她真的走投无路了,她走投无路不要紧,可是她不能眼睁睁看着宁锐的生命就此凋零啊。所以她紧张的双手死死抓
着桌子边缘。
桌子桌面是全大理石,但傅靳言看她的样子,似乎是要将这桌子都抠出洞来。
“要我帮忙也不是不可以。”
宁悦闻言,松了一口气的同时,精神又紧绷起来:“你有什么要求,只要我能做到,我一定答应。”
“行,第一个条件就是把你和那个人渣的事情,一五一十给我说清楚,至于第二第三个条件,我目前没有想到,等我想到了自然会告诉你。”
比起第二第三个条件其实他现在最关心的就是这第一个条件。
哼,这个女人这几天就是为了他才搞得这么形容枯槁吧。
一听到傅靳言说张鹏宇的事情,宁悦的脸上便露出几分不自然。
“怎么,不想说?那算了。”傅靳言放下勺子作势准备站起来。
宁悦赶紧阻止他:“不是,我不是不想说,好,我说,但是这很长,我不知道从何说起。”
“没关系,那就从头说起,我有的是时间。”
宁悦诧异看着他,不知道他怎么对自己和张鹏宇的事情这么有兴趣,可现在是她求人,想了好一会儿,才决定从两人交往之时开始说起。
原来这两个人大三的时候就暗度陈仓了,哼,傅靳言的脸上满满都是不屑和鄙夷,两个不要脸的!
其实宁悦和张鹏宇的故事和大多数校园恋情没什么区别吧。张鹏宇来自乡下,但是为人踏实勤奋上进,宁悦家里条件也不太好,但是品学兼优,人长得中上,不算特别惊艳,但很是耐看舒服,两人都是学生会的成员,有时候朝夕相处,久而久之,自然就走到了一
起。
同学眼中,两人还是非常相配的。
宁悦也一直谨记着母亲的教诲,找男人不要找帅的,找老实可靠的就好。
傅靳言听到这里,忍不住重重一哼:“事实证明,你那什么眼光,还不是渣男一个,我觉得要找男人就得找我这种才靠得住。”
“你这种?”宁悦其实挺震惊的,也不知道傅靳言是哪来的自信说出这样的话。
傅靳言见状,便沉下了脸:“你什么意思,我觉得我靠不住?”
宁悦眼观鼻鼻观心,不知道怎么回答他这个问题,但是傅靳言不依不饶:“你说,我说的不对吗,把你心里话说出来,不然我是不会帮忙的。”宁悦皱了皱眉,这人真是幼稚的可以,但她也知道,自己要是不说实话,这小祖宗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所以她叹了口气:“虽然我妈妈说的在这里出了点问题,但是如果我找了你这样的男朋友,我妈肯定不
会同意的。”
“为什么呀。”傅靳言的眼珠子瞪的老大,都要把她吃了似得。
“没有安全感啊,你看看你,才十八岁,身边就桃花不断,再说你长得……过几年可怎么得了。”
“我长得怎么了。”
“帅啊。”
“你也觉得我帅?”傅靳言原本还怒气冲冲的呢,这会儿倒是有点喜滋滋的。
宁悦点头:“很帅,但是也很没安全感。”
傅靳言闻言,脸刷的又冷了下来:“什么叫没安全感,你试过了?就没安全感了?那个贱人倒是长得丑,给你安全感了吗?丑人多作怪这话你听过没有,肤浅,愚蠢的女人!”
宁悦顿时被说的哑口无言。傅靳言的表情满是不屑:“哼,如果我是你,下回就一定要找个帅的惊天地泣鬼神的男人,反正丑男也要出轨,那为什么不找个帅的养眼,非得辣眼睛呢,再说了,试试证明,长得越帅的男人越忠诚,你真
是没眼光。”
“……”宁悦竟然一句话都反驳不了。
其实他说的也是有几分道理的,如果最后都是要出轨,为什么不找个帅的,至少赏心悦目。
但是一想到自己在想什么,她赶紧甩了甩头,想什么呢,想什么呢,这个时候,她怎么还能想这个。“靳言,你要我说的我都说完了,那你可不可以帮我弟弟转院?”她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傅靳言,就像一只满怀忧伤的小麋鹿,让人不忍心拒绝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