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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沒等陈墨言开口说话,黑衣人手中的电话已经响了起來。
“少爷,太太的电话!”黑衣人将电话递了过來。
许清若生怕陈墨言动身扯到伤口,连忙将手机接过來递到了陈墨言的耳边。
“妈,我爸呢?”陈墨言开口就是找他爸。
“你怎么那么不小心?我和你爸赶一早的飞机飞回去,你安心养病,有什么我们回去再说!”陈墨言的母亲墨然也是个女中豪杰,工作成绩丝毫不亚于陈墨言老爸。
因为他老爸想儿子大了,已经成年,他也到了功成身退的时候,现在已经渐渐的放手了一些工作,而他老妈却丝毫不敢怠慢,依旧如年轻时一样,是个拼命三娘。
“多大点事儿,你们别來烦我,我会好得更快!”上次发烧也是,如果不是他们來,他跟许清若的情定终生还能等到现在?
陈墨言不耐烦的说了几句,然后瞪着两个黑衣人,对着电话那边吵吵,“把他们也给我撤了,要不然,我就躲到你们永远都找不到的地方去!”
许清若拍拍陈墨言起伏不定的胸口,示意他不要动气。
看到许清若大眼睛中的担心,陈墨言很明显的放缓了语气,“就这样,我挂了!”
“儿子,把电话给那位小姑娘,我有话要跟她说!”墨然看着手中的照片还有那些资料,深知自己该出手了。
“你找她干什么?”陈墨言心里有不祥的预感,自从上次事件之后他们便沒有再派人盯着他,可是今天事情刚出,这些人就知道了,很显然,他还在他老妈的监视之下,自然,许清若和他的事情恐怕他老妈早就知道了。
“你生病了,自然要多交代她几句!好好照顾你!”墨然语气平和温柔,从來都是不急不慢。
陈墨言狐疑的将手机拿过來按了免提键,示意许清若听电话。
“孩子,我们陈墨言麻烦你多照顾啦,他从小就是这样,不让人省心,你多担待点,多给他做点好吃的!”无非是几句寒暄和关照的话,在场的人都听傻了眼。
不是那种恶婆婆逼走善良儿媳的戏码吗?
“夫人,对不起,是我不好,沒有照顾好陈墨言!”许清若听到墨然这样说,心里更加过意不去。
他们一家人都是好人,给自己工作,供自己上学,即使自己犯错,他们也如此善良和蔼的开导她,真的很感激他们。
“好啦,别把错往自己身上揽,我生的儿子我知道,你啊,安心照顾他就是!自然也别耽误了学业!那就这样,改天有时间我去看你们!”墨然看着桌上最上面的一张照片,眼中满是乌云,嘴角的笑意在挂了电话之后冻结。
这个小姑娘似乎并不简单啊!
这边的许清若和陈墨言自然不知道他老妈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总之沒反对他们在一起就是万幸。
曲绍乾也由衷的为他们两个人高兴,能得到家长的默许,他们以后应该会很顺利吧?只是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她呢?
“那两个家伙人呢?这么沒良心的?”陈墨言看着黑衣人接了电话之后出去了,心情大好的滴溜着眼睛寻找另外两个熟悉的身影。
“我让他们先回去了!你从手术室出來以后就沉睡着,他们明天还要上课呢!”许清若轻轻的扯过陈墨言的手,慢慢的帮他按摩着每个手指,据说,这样有利于血液畅通,伤口愈合更快。
“既然你们都沒事,我也先回去了!”曲绍乾也走了。
吓到她了吧?陈墨言瞅着沉默的许清若,不知道该如何开口问她。
“你怎么穿着睡衣就跑到医院來了?”陈墨言伸手抖了抖许清若身上卡通团案的睡衣,鄙视着。
许清若低着头,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只是看到她很认真的一根一根的捏着陈墨言的手指,“沒來得及换啊!”
“头发也是乱糟糟的,出去看到熟识的人别说你是來照顾我的!”陈墨言嫌弃的眼神清晰可见,许清若撇了一眼,却也沒有反驳,任由陈墨言拉着她的小辫子在一边晃荡。
“许清若,你是不是被吓傻了啊?”陈墨言挑起许清若的下巴,眨巴着大眼睛瞪着她。
她这不声不响的样子很吓人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欺负她了呢。
深邃的眼睛,棱角分明的轮廓,高挺的鼻子,性感的嘴唇,即使生病都这样帅气的陈墨言,那么聪明的陈墨言,他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假的不知道?
他母亲的那个诡异的电话,他沒有感觉到吗?
起先许清若也以为她母亲是不责怪她的,可是挂了电话之后,从那两个黑衣人的眼中她看到了防备和警惕,那防备和警惕自然不是针对陈墨言,也不是针对曲绍乾,而是针对她许清若。
若不是他母亲交代,他们又如何会这样防备她?
原來,到底不过是灰姑娘沒有等到白马王子的结果。
都说,最后跟你走到一起的人,既不是你爱的人,也不是爱你的人,只是觉得合适便在一起了,无关爱情!
那么?她的初恋呢?陈墨言是她的初恋吧?
许清若轻轻伸手,描绘着陈墨言的眉,他的眼,他的鼻,他的唇……都说陈墨言聪明,可是终究还是沒有女孩子细心,他母亲的心思他也终究是猜不到的。
“许清若,你怎么了?真的被吓傻了?”陈墨言一把握住许清若的小手,皱着眉头质问她。
许清若点点头,撅起了小嘴,耷拉在两边的小辫子乱乱的倒了下去,“好瞌睡啊!”原本就承载了太多的脑袋终于承受不住,垂了下去。
“那上來跟我一起睡吧!反正你今天也回不去了!”陈墨言试着挪了挪身体,身上的痛让他呲牙咧嘴的笑着。
许清若猛地抬头,瞪了一眼陈墨言,给他摁好了被角。
“痛不痛?是不是扯到了伤口?”许清若见陈墨言鼻尖冒着细细的汗珠,紧张的问。
“你上來跟我一起睡就不痛了!”用了死皮赖脸的手段终于将许清若骗上了床。
“陈墨言,谢谢你一直以來都那么容忍我!”许清若窝在陈墨言怀中,一动也不敢动,生怕碰到他的伤口。
上下眼皮已经在打架,可是脑袋里却清晰地要命,闭上眼睛,也无法停止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