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奸商们果然对这精妙的创意和手工发出了啧啧赞叹声,也许他们也知道这玩意儿是要掏他们钱的,赞美的声音比起之前来小了很多。
等他们赞得差不多了,我高深莫测地说:“你们不要以为本座所说的宝贝,只是这么一件玩赏之物。此物可不是你们所看到的这么简单。”
“哦?这还有何说法不成?”土豪之一配合地问。
“诸位可能有所不知,人在今世的所作所为可以决定来世的命运,今世至善者来世便可大富大贵,一般善者也可投身殷实人家,庸碌者只好出身贫寒,至于作恶的,他日到了阴间势必要受尽十八般酷刑以赎罪孽,来世还要投身畜生道,做猪做狗。”我神秘地环视了一圈,“在座诸位皆是出生于豪富之家,想必上一世都是救人无数的大善人呐。”
我故意把眼光在其中几位明明有能力做慈善,却选择趁机囤货居奇哄抬粮价发难民财的商人身上停了一停,可惜在座的果然都是人精,并没有流露出我所期望的那种心有戚戚焉的表情来,反而个个都面不改色地表示“客气客气、谬赞谬赞、不敢不敢。”
面对这些人精,我略有一点小小的挫败感,回想一下昨天进行情景模拟排练的时候,楚封对我说过,这一次请来的都是一些想要巴结我的人精,没有任何一个不开眼的二货会傻到反过来得罪我,所以哪怕我表现得再不堪,他们最多也就是不买账而已,绝对不会有人故意给我下不来台,所以我只管卖力忽悠就是了。
“本座原想念在朋友一场,做此法宝送给宁王,想以三世富贵回报他的知遇之恩。可惜大陈如今国运已固,他的命格之中已是身带皇气,此物对他不再有用了。毕竟是注入了本座法力的心血之作,本座亦不愿这法宝就这么白白浪费,所以本座凑齐了诸位前世至善的有缘之人,想要将这件法宝卖给在座诸位。”
其中一个土豪问道:“此物当真能换来三世富贵?”
“三世不敢说,至少可保来世富贵无虞。”我神秘地说,“此法宝名为‘轮回易命环’,只要持有者每隔七日的子夜时分,取指尖血一滴,滴在这玉珠之上,滴满七七四十九日,即可消解此生的罪业,改善来世的命格。”
我心说,反正等到来世你们发现上当了也不能来差评投诉我……应该不能吧。
土豪们面面相觑了一会儿,才有一个老头问:“不知仙师大人打算卖个什么价位?”
“这就要看诸位的诚意了。”我决定卖个关子。
又是一阵交头接耳,才有人说:“这可是无价之宝,我等俗人不敢枉议,还请仙师大人明示。”
“既然你这样说了,我就干脆点吧。”我说,“五千起价,价高者得。”
有钱人最怕什么?当然是怕死。可凡人皆有一死,他们更怕的是,死了以后这些钱都带不走,所以古人才千方百计地把墓穴修得富丽堂皇,想要在死后继续享有这世间的荣华。在座的诸位并不是土豪中最土豪的那一批,不然也用不着来巴结我了,但是举凡有钱人家大抵上都是差不多的吧。
我觉得我已经很好地抓住了顾客的心理,可是土豪们却只是交头接耳或者面面相觑,谁也不肯开这第一口。难道说价格定得太贵了?
但是如果贱卖的话就显不出这件“法宝”的高端大气上档次了,老妈曾说,想卖奢侈品,就得抓住土豪们的心态,不求最好,但求最贵,不求性价比,但求能装逼。
我默默地环视了一圈,难道这一次真的要铩羽而归?
好在,终于有一个土豪伸出一只胖巴掌,咬牙道:“五千就五千,我要了!”
“五千一!”另一个土豪说。
“五千三!”又一个土豪说。
有人开了个头就好办多了,在我心花怒放的期待中,拍卖价格一路飙升,最后价格足足被抬到了一万两千两,这场竞价才终于落下了帷幕。
胜利者举起袖子擦了擦头上的冷汗,这么一大笔钱,就算是土豪也得肉疼一番。
我笑得心满意足:“恭喜这位……朱员外是吧?”我表示那些抬价很积极的土豪们,只要是最后没花钱的,不好意思,我记不住你们,“明日本座会派遣宁王府的精锐护卫,将此宝贝护送到你府上,请先回去沐浴焚香,洒扫以迎。”
那土豪怀着梦游一般的表情起身告辞了,大概刚刚从杀价的激情当中回过神来,还在思索他这一万多两到底是买到宝了还是打水漂了。其余土豪们也纷纷表示没买到真遗憾,下次还要再来,便客客气气地告辞而去。
收工之后,我做出一副高人样跟楚封得瑟:“我表现得怎么样?”
“应对得体,精彩之极。”楚封笑着夸道。
我得意得尾巴都要翘上天了:“再夸夸我。”
“白泽好聪明,好厉害。”楚封十分配合。
“哇哈哈哈!”我得意忘形地大笑三声,心情十分愉悦,“不过,以后不要叫我白泽啦,连名带姓地叫显得怪生分的,我现在取了个字叫子青,白子青。对了你有表字吗?”
楚封点点头:“有的,我表字靖渊。”
“怎么从来没听别人叫过?”我奇道。
“边关都是习武之人,一般不讲究这个。”
我想想也是,兴庭府的爷们儿们要么是大头兵,斗大的字不认识几个,名字都是些张三李四王大头之类的,稍微有文化有身份一点的,至少也是军官了,别人都是叫刘参将、陈总兵、楚校尉,确实没听过谁用字来称呼对方。不像这京城,跟那些王孙公子们出去玩的时候大家都是敬亭兄、子平兄地叫,从来不直呼其名,听着特有范儿。
“我以前从来都不知道,还是晋卿告诉我的,原来只有长辈才能叫名,同辈之间互相应该叫字,晚辈叫号,连名带姓地称呼别人是很没礼貌的,亏我叫你楚封叫了那么久,你也都不提醒我一声。”我埋怨道。
楚封笑着摇摇头:“除了读书人,都没那么讲究的。”
“以前我不知道也就算啦,以后我可得讲究一下了。对了你这‘靖渊’是哪两个字?”
见我这么好奇,楚封就用食指沾着茶水在桌子上写了出来,并且给我解释:“‘靖’即平定动乱,亦有静立之意,‘渊’是深渊的渊。取这两字是对我自己的一种警示,为人处事应当如同站立在深渊之上,时刻谨言慎行。”
“原来表字还是有含义的吗?”我表示又长知识了,“改天可得问问晋卿帮我取这‘子青’究竟是什么意思。”
楚封一愣:“你这表字是柳文给你起的?”
“是啊。”我老实回答。
“你居然叫他帮你取字?”楚封的眉毛顿时皱了起来,“如此郑重的事情,你怎可假手于外人?”
“因为……他不是学问比较好嘛。”我有点莫名其妙地说。
楚封闻言就不说话了。
他虽然没有当场发作,我却明显感觉到他在生闷气,接下来一天都没怎么说话,就连晚上睡觉的时候都转过身去不理我。
要不是房间太少他连自己的卧室都没有,今晚肯定能叫我独守空房。
“喂……你就算要生气也给我个理由好不?”我戳了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