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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巧就是这样的‘势在必得’却给了人重头一击。
当史尘政问出她为何不给对方公司打一通电话,苏饰可反倒是笑了笑。
“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争取又有何关系。”
对于苏饰可的坦然,史尘政由心敬佩,这是他一辈子都无法学会的沉稳。
这件事没过多久,美方那边意外传来消息,落标不过是幌子,合作方正是C。KE公司。
苏饰可也没有立刻打电话,而是在等,消息的证实。
待消息一证实,这一通电话,她便打到了老者那里,第一句不是“为什么”而是“你很聪明”。
一个小辈的称赞年事已高的老者,众人会说是拍马屁,老者只是笑了笑“丫头的话,我真是有些听不懂,倒是很想听你解答我的疑虑。”
“你掌握了人性的弱点,懂得拿捏人是用眼不用心,可以乔装打扮,为的不过是看他们那些低三下四的样子,然后,你与每个人都说,会与他们公司合作,等到机会成熟时便会放出假消息,他们公司落标,我想,一定有不少人给你打电话哀求,或是责备,唯独我,什么都没做,这是您选择我的原因,我说的没错吧?”
苏饰可轻而易举的便揣测出老者的想法。
听完她的回答,老者在电话旁笑得合不拢嘴。
“这是一方面,最重要的是,你以一个平常心对待我,并无歧视,也未有意讨好。”
仅仅一通不到五分钟的电话,C。KE公司拿下了最难搞的合同。
苏饰可收回了视线,眉眼带笑“嗯,记得。”
当初如若没有史尘政,她的确不会考虑那个合同。
“是否觉得他当初根本没有必要那么做?”史尘政眸子一闪,紧锁她的眼,淡声发问。
迎合他的视线,她点了点头“觉得谁好与谁谈合同就好,何必将事情弄得如此复杂。”
史尘政双手环胸,微仰头,深邃的眼看向湛蓝的天空。
“与你现在所处的处境一样,很多谎言你认为没有必要,确是最关键的。”他的声音低浅,如若不是仔细去听完全找不到他的声音。
被他这么一说,苏饰可是一头雾水,完全不懂,突如其来一言所为何意。
“你所谓的谎言指的是——”苏饰可欲言又止,表示自己很是不懂,他言语之中的意思。
与其说不懂,倒不如说她不愿怀疑任何人,尹程也好,顾晓也罢。
史尘政偏过头来,深深的看着她的眼“想想进入客栈之时,是否有一些异常,既然客栈无多余的房间,你是否看到许多人员呢?”
他的话说的足够开明,相信她已然领悟。
苏饰可脸上的神色慢慢的沉了下来,乌黑的视线微微闪动。
从店员说客满时,她有想过,但思前想后又觉得不可能,完全务必要说这种谎言,但史尘政的猜忌并无道理,来了又两天,她的确未见过几个人影。
“或许是谎言,他们不过是为了让我与穆柏南多接触一些,并无恶意。”
听着她如此坦然的回答,史尘政面色不改“所以,搬出来。”
起初,她不知道,不知者不怪,此时,她知道了,他不想让她与穆柏南独处一室,而想让她搬出,似乎也没什么说不过去。
苏饰可微微一笑,语气淡然“先订房间,然后会搬出来。”
并非是因为史尘政一眼,她便听从,她与穆柏南住在一起也不是长久之计,毕竟要在一起一个月,这一个月要如何度过呢?
每天四目相对?相互尴尬?
她并未过多怀疑,只是觉得客源满了,便未追问太多,心想有房间了在搬也不迟。
“房间订好了,将行李拿过去就好。”史尘政眼底幽光流转,锁着她的视线,微勾唇。
苏饰可脸上笑意更浓“你呀!”
看来这次,他是有备而来,这样也好,也可以避免她与穆柏南相互不舒服。
“我怎么了?前提是我爱你,不爱你,我懒得搭理你。”可惜,后半句话就是废话,他整个人已像一块麦芽糖一般,就差紧紧的贴在了苏饰可的身上。
她眼神一眯,唇角的笑容有些僵持“五年了,什么时候能改改你的高冷。”
无论何时,他都能神定自若,与人交谈也是如此,一言一句都散发着冷意。
可想而知,从小到大他是生活在怎样的环境,那大概是一种高处不胜寒的孤独。
意识到自己操心的太多,她敲了敲自己的头,希望自己清晰一些,他只是性格高冷,她从哪有这么多遐想。
他微微凑近,唇线微杨“苏饰可,做我女人,我或许会对你好一点。”
这样妖孽的脸笑起来也是如此的阴冷,令人感受不到丝毫温度。
苏饰可眨了眨眼“或许?你自己都不确定,指望谁相信你啊——”
未等尾音落下,他修长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带有审视的目光看着她。
“做我女人,我该不会是现在这幅模样了,因为周边都是寒冷的,你又指望我多温暖呢?”前半句时他还保持着独有的邪魅,到了后半句时,他的语气明显低了下来,那里面住了不知名的过往。
她迎合他的视线,唇瓣轻动“是不是我话说错了,你不开心了?”
史尘政沉沉的看着她的眼,好久之后,才回答她“你想看什么样的我,都给你,反正这颗心也不完整了。”
从她认识他时,他就如这般,玩笑中夹杂着认真,令人分不清真假。
这副模样倒与尹程有几分相似,同时妖孽勾人的面孔,史尘政多的是一份沉稳与冷寒,不像尹程那般随和。
“做原本的自己很好,但是现在的你绝对不是原本的你。”不知哪来的自信,与他相识已久,她还是第一次‘点评’他的性格问题。
这个世界上不可能有与生俱来的孤傲之人。
在人还是孩童之时,他们是无意识的,想笑就笑想哭就哭,或许因为一些事导致了性格的扭曲。
“不要说的你很了解我,你有正眼看过我么?”这五年,哪一次不是他主动靠近她,纵然遇到天大的困难,她几乎都大包大揽。
一次又一次,她都是如此,躲在角落哭泣。
就连怀孕之时,医生说她身体严重缺营养需要补充,为了怕给他带来麻烦,她连夜从医院跑回了家。
长着一张需要保护的脸,却有着超于他人的顽强。
“除了爱情那一面,我哪一次没有正眼看你,政,你是个超级优秀的人,每一次遇见不可解决的事,只要你出现就好,像个超人。”她不是不依赖他,是不敢去依赖。
自从离开中国,她变得越发自立,不在靠任何人,因为沈耀之说过,这个世界上再无为她擦眼泪的人。
“那是因为在你的眼里,我永远处于朋友的位置,超人又怎样,终究不是专属你的,这样的英雄当了又何妨!”他不是‘超人’也从不想‘拯救世界’,他想进入的是她的心房,并且填充它。
坐拥的再多又如何,得不到你想要的,不过是徒劳。
“但是某一天,你会成为别人的英雄,那时你该庆幸,你没有选择我。”她一直都相信,史尘政这样的好男人适合一个好女人。
或早或晚。
收回了自己的手,他眉眼微蹙“爱上你这件事,我从来不会后悔,现在是,以后也是。”
如此坚定的回答令她心酸不已。
苏饰可拉过了史尘政的手臂,在他的手心划着心形,唇角带笑“这只手是你抱过我的手,抚摸过我脸庞的手,为我解决困扰的手,现在停格了,我们两个人回到五年前,你不曾爱过我,而是将我当做好朋友,可以么?”
这是一个心理暗示,未二人的相遇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然后重新相遇,将所发生的一切称之为‘虚幻’。
史尘政静静的看着她认真的样子,眼眸深处,光芒流动。
“我不可能答应你,更不可能因为你今日一个举动,便从心房拆除了你的存在,除非我失忆了,否则很难。”他从不欺骗她,这是原则,也是诚恳。
在他没有确定自己爱上她之前,便已在心底暗自发誓,他不会欺骗她。
或是因为她那一句醉后的‘我相信你’,或是因为那一句‘我只有你了’。
她将他的手掌合上,轻轻一笑,好似皎洁的明月一般“知道啊,我又不是催眠大师,当然不能仅靠三言两语就使得你忘记了,只是个小游戏。”
随着她的言语,空气好似也沉寂下来。
游戏?史尘政薄唇弧度越发鲜明,他挑眉“我们也玩个游戏,你赢了,我消失在你的视野,你输了我分文不取。”
“我决绝。”不加以犹豫,她回答的十分干脆。
就在前天,她还想着要逃避,仅仅是逃避,她从不想让他消失在她的视野。
如若当初,不是她的一意孤行,或是多关注沈耀之一些,她都不会连听一句完整情话的机会都没有,所以,她决不能在那么自私。
“怕我向你索要什么?”史尘政眼底满是彻骨的寒意。
苏饰可有些湿润的眼微闪了闪,她轻摇了摇头“我怕我会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