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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焱和小杏惊讶得下巴都快掉了。(〔
项重华看着她美丽而倔强是小脸,也是不舍,道:“夫人可介意我再抱一会儿若雪?”
孟焱道:“这孩子很喜欢去花园溜达,恐怕是又想出去了。那就麻烦储君将她抱到后花园吧。”
项重华道:“也好。反正要去和秦非汇合,后花园是必经之路。”
小杏依然在厢房照看魏皜。魏若雪则由项重华抱着,一路前往后花园。
孟焱道:“没想到您这么爱小孩子。”
项重华道:“若雪长得很像我以前的一个故人。我一看她,就想起了那个人。”
秦柔忽然望着前面,道:“好漂亮的菊花!”跑了过去。
孟焱道:“您这么英俊,若邪姑娘又那么美丽。你们的孩子一定是少见的俊俏。预祝你们早生贵子!”
项重华没有接话,眼中似乎闪过一丝淡淡的阴影。
只听秦柔一声惊呼,道:“重华快走!有埋伏!”
项重华想也不想便向秦柔冲去。
无数支飞箭正次第向秦柔飞去,秦柔手无寸铁,只得躲闪和凭借手脚挡落。
项重华一手抱着若雪,一手拔剑挡住秦柔。
秦柔叫道:“你干什么!不是跟你说有埋伏了,你怎么还不跑!”
项重华喝道:“闭嘴!”
他一面掩护着秦柔,一面向魏府的后门逃去,忽觉脚下一绊。秦柔立即揽住他的胳膊,纵身跃起数丈,一张大网却霍然自他们头上的一棵大树上笼下,网底遍布倒刺。秦柔右足往树干上一蹬,两人借力迅横移开来。
此时,数以百计的全副武装的兵卫从四面八方涌来,冲向项重华和秦柔。
孟焱花容失色,瞅见为指挥的兵卫乃是魏起做马贼时的旧部,冲了过去,道:“你们这是干什么!想造反吗?还不给我住手!”
那兵卫拱手道:“我等是奉城主的命令,捉拿项重华和秦柔。请夫人让开,若是误伤了您,属下可担当不起!”
孟焱怒道:“伤了若雪你就能担当得起?你没看见储君抱着城主的女儿吗?”
兵卫道:“我等只管奉命行事,城主只说不得伤了夫人,其他的都可不管。”
孟焱一个耳光就劈了过去,那兵卫本想躲闪,但度远远不及孟焱,顿时便被打翻在地,动弹不得。
孟焱骂道:“混账东西!我的女儿若是出了事,我叫你们全体陪葬!还不叫他们住手!”
那兵卫却丝毫不肯松口。
项重华和秦柔武艺群,又默契异常,对方虽人多势众,但丝毫奈何不了两人。 秦柔左右开弓,以掌风震得敌人东倒西歪,抛倒跌退。她一个箭步向前,两支攻来的长枪架了个空,秦柔接着一个旋身,移入两敌之间,左手掌扫中敌人面门,两敌同声惨呼扑地。秦柔用脚尖勾起一支枪,拿在手里,又挑死了四五个兵卫,抢了一把长剑。 十几把兵器向她涌来,她一跃而起,跳到了一座厢房屋脊上,三名高手紧蹑其后,尚未站稳,竟给她反扑回来,一死两伤。
项重华也紧随其后,健腕一沉,重剑携着霸道的剑气透锋而去,登时逼退了三人。不大一会儿,已经有几十人被两人撂倒。眼便项重华和秦柔便可以突出重围,抵达后门。
那兵卫急了,叫道:“放箭!放暗器!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将他们拿下!”
孟焱的脸立即没了血色。
她高声喊叫道:“不能放箭!若雪还在!”可惜这些士兵多是魏起当马贼时的旧部,不但只听命于魏起,对素有悍妻之名的孟焱更是甚为反感,她几乎喊哑了嗓子,也无人理她。
孟焱又气又急,一脚踩在那兵卫的脸上,吼道:“叫他们停手!”
那兵卫却只是喊到:“谁也不许停手,否则以军**处!”
孟焱冲着他的下巴就是一脚,只听“嘎嘣”一声,竟然将其下颚骨生生踢断。
孟焱双目通红道:“你说是不说!”
那兵士只是死死瞪着孟焱,一言不。
孟焱一把夺过一支长矛,照准他的喉咙便戳了下去,回喊道:“你们再不住手,休怪我孟焱翻脸无情!”
不料那士兵还没死透,撑着最后一口气,死死抓住了孟焱的脚。孟焱一个愣神,背后的穴道已经被人重重击中,昏倒在地。
秦柔洒出漫天剑影,形成一个保护网,挡得劲箭锢飞堕地。
项重华忽然叫道:“快住手!”
秦柔一愣,道:“怎么了?”
项重华脸色苍白,道:“我刚才御敌时,出的剑气过于霸道,误伤了若雪。她若是再受到剑气波及,恐怕连性命都保不住了。”
秦柔道:“你先带着若雪走!我替你挡着!”
项重华道:“不行!你带她走,我留下!他们要的是我的性命!”
秦柔怒道:“你是不是又犯疯病了?你若出了事,雍国怎么办!快走!若是再拖一会儿,若雪也会有生命危险!”
项重华道:“要走你先走!要不,大家就死在一起!”
秦柔的眼睛一红,嘴里却骂道:“乌鸦嘴!”
几声急响,又有无数支飞针袭来,秦柔脱下披风,舞成一团。她虽尽量抑制,但散出的气力还是波及到了魏若雪。魏若雪开始咳嗽起来。
秦柔连忙住手。
项重华将魏若雪塞在怀里,想用自己的身体替她挡住暗器、箭矢,但一不留神,还是有一枚飞针擦着她的小脸飞了过去。魏若雪雪白的小脸上,瞬间就多了一道血痕。
项重华心痛不已,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秦柔道:“你要怎样?”
项重华猛提真气,腾空而起,躲过了箭雨,落回了园中的槐树上。喊叫声鼓噪而来,几十个的兵卫围在树下,准备截击项重华。项重华竟然跳下槐树,剑走连环,连续砍杀了十几个持剑的士兵。
一个貌似新兵的少年兵卒见他如此神勇,不禁连退几步,骇得连手里的武器落在了地上。项重华窜到了他的身边,一剑就砍掉了旁边一个大汉的头。少年吓得连声大叫,忽觉手里多了一物,低头一看,竟然是个女婴。
一直未曾哭泣的魏若雪忽然大哭起来,冲着那兵卒的脸就是一巴掌,然后又咬又挠。
项重华道:“快去找人给这孩子医治!迟了就晚了!”那兵卫一愣,项重华已经被新涌来的人围了起来。
秦柔见项重华陷入敌阵,也冲下屋顶,替他解围。两支长矛从后攻至,她也不用回头观看,只凭感觉便轻松避过敌矛,反手一剑一个,干净利索。
魏起手下的6副将押着秦非,出现在了花园里,见到魏若雪竟然被一个年轻的兵士抱在怀里,惊讶道:“这是怎么回事?”
那兵卫上气不接下气,道:“孩子,被储君抱着……受了重伤……”
6副将怒道:“蠢货!城主没说,你们难道就不知道保护孩子嘛?你们的头儿呢?”转头一看,看到了刚才的兵士头目的尸体和晕厥在一边的、正被几个兵士看守的孟焱。
6副将气急,道:“人说项重华是明君,我看是浪得虚名!堂堂一个男子汉,为了保命,竟然伤及妇孺!”看了看满脸血痕的兵卫道:“而且出招还这么卑鄙!专挑脸打!”
秦非骂道:“放屁!你看看他脸上的伤,分明是被指甲抓伤的,管我家储君屁事!倒是你们,出尔反尔,翻脸不认人!我呸!”
那兵卫不好意思地道:“这不是储君伤的,是被若雪小主子抓的。还有,储君并没有要挟我们。”简要地说明了一下事情的经过。
6副将见自己错怪了项重华,也不禁脸上一红。他立即吩咐人带着魏若雪就医,自己喝令手下停止放箭,冲着项重华喊道:“储君请留步!您瞧瞧这位是谁!”
秦柔一见秦非,大惊失色,道:“哥哥!”
6副将刀横在秦非脖子前,道:“储君若是不束手就擒,我们就只好送秦先生先去地府作客了。您要是担心秦先生寂寞,孙先生,荆先生也可以被一起送去。”
秦非冲项重华叫道:“储君快走!以后再替我们报仇!”
项重华望着他,手已经在颤抖,终于,剑缓缓垂落了下去。
秦非大声骂道:“项重华,你什么疯病!你以为你留下来,我们就能不死?他们不过想要用你去刘羲纬那里邀赏!你以为你是什么!”
6副将道:“储君若是不走,大家都还有一线生机。若是走了的话……”
项重华将重剑扔到了地上,道:“我跟你们走!”两个兵卫立即将他绑得严严实实。
秦柔跟着他,也被五花大绑。
项重华向秦柔骂道:“你个笨蛋,人家又没有说要你!你来干什么!”
秦非骂道:“你就比她聪明了?一对笨蛋!大笨蛋!”
6副将冲项重华深深行了一礼,道:“储君果然是顶天立地的英雄!6某佩服。6某虽无法左右城主的决定,但绝不会让几位在万乐城受委屈。”
项重华道:“多谢!”
三人被押到了地牢里,分别关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