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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在高速公路上飞奔,手机响了,是小宝的电话,他在后面的车上大叫:“辉哥,我们去救梅姐吧,否则我们的义在哪里?”
我恼了,压抑心中的愤怒叫道:“我们只有放弃去救梅姐,我们别无选择,否则陪上我们的性命都救不出梅姐他们。麺魗芈伤等待机会报仇吧!”我仰头长叹,蓦地明白梅姐在我的心里并不重要,我曾经为了李柔不惜孤军奋战,而现在却放弃一个女人亡命天涯。
H区,久违了,望着车窗外熟悉的街道,我百感交集,这个让我心痛的城市,我想起了李柔,想起了那张U盘,泪水从眼眶流下,只可惜那张U盘没带在身上,它在C镇某银行的保险箱里。
车子在H区最繁华的大街上行驶着,我们要隐于市,来一个灯下黑,让李玉春、于占勇他们找不着,待我们羽翼丰满了,去找他们。
我们租了一幢普普通通的居民楼做为居住,它有一个地下车库,能很好的隐藏我们的防弹轿车。
一连几天,我们都窝在居民楼寸步不出,连手机都关机,最后叫一名兄弟出去买了几张电话卡,全部换了。
这天我们一帮人出去逛街,熟悉熟悉一下环境,累了,进了一家小饭店吃饭。店里有七八个长发飘飘的男子在吃饭,他们吆三喝四,喝得痛快吃得尽兴。
我想起刚来广东时遭遇的殴打,就是几个长发飘飘的家伙所为,忍不住仔细打量他们。其中一个家伙偶一回头,瞧见了我,大嚷:“看什么看,不认识大爷?”恶狠狠地站起身,顿时另外几个跟着站起来朝我走来。
他们大概喝多了,头晕眼花掂量不住轻重,其中一个为首的一拳砸在桌子上,对我大骂:“叫声爷爷让你走,否则……”话未说完,我霍地一拳砸在他眼睛上,眼眶迸裂,眼珠掉了出来。他吃痛,退后几步哇哇乱叫,顿时几个人掏出匕首冲杀过来。
李安和曾权他们纷纷站起来,拳打脚踢,几个小混混哪是我们的对手,被打倒在地,狼狈地连滚带爬地逃了出去。
其中一个色厉内茬地大叫:“你们等着,等着。”
果然不一会儿,一个独眼龙带着几十个家伙赶来了,他们气势汹汹地,一进门,独眼龙大叫:“谁谁谁在我的地盘撒野?”
我不吭声,大手一挥,我们从怀里掏出硫酸枪一顿横扫,他们惨叫着往后退。那个独眼龙真的变成了双眼龙了,我一个箭步冲向前抓住他的脖子,厉声问:“你们是哪个帮会?”
独眼龙不吭声,挣扎着,我松了手,猛踹一脚:“滚!”他们狼狈逃蹿。
店老板吓得脸色苍白,躲在一角瑟瑟发抖,我们也不敢多逗留,大呼一声走了。
一连几天,我们终于摸清楚了这个H区的黑暗组织,H区被三大帮派分割,犹如三国鼎立,一个帮派叫红春,老大是河南人,叫李孛,一个帮派叫青龙,老大是湖北人,叫张三立,另一个帮派叫段字,老大是本地人,叫段誉,大概是武侠小说看多了改的名吧,那个独眼龙就是他的手下。
自古以来,乘胜追击才是硬道理,我们只有彻底铲除段字才能在H区立足,可强龙能压地头蛇吗?
夜晚,昏黄的路灯,我们十多个人往中山南路而去,段誉有个情f?就住在这里,他今天晚上就住在这里,我们要来个斩首行动。
段誉自恃地盘稳如泰山,或者说过于自负,对于我们与独眼龙的较量他根本没放在心上,我们冲进去时,他正跟情f?缠绵呢,我们二话不说,把他俩打晕了,塞进随身而带的大旅行箱中,抬下楼装到了后备车厢里。
我想起了粤北那贫壤之地,山高林密,弯弯曲曲的公路下面尽是悬崖峭壁,我想他们一定会高兴在那里归隐天地的。
车子开得飞快,很快便抛弃了沿海城市的繁华来到了清幽好风景的粤北,在一处悬崖边把车停了下来,我们把段誉和他的情f?从旅行箱中拖出来,大概是里面缺乏空气,他俩早晕了过去。
我瞅着象一团肥肉般的段誉,狠狠地一脚踹去,他象一块石头般骨碌磆地滚了下去,彻底地成了空谷幽兰。
曾权望着花容月貌的段誉情f?,嗟叹道:“可惜啊可惜,红颜薄命!”一脚踹去,那个女人象落叶般滚下山崖。
我望着深谷中飘荡的云雾,默默转身朝车子走去,因为我杀了一个无辜者,心有点说不出的滋味,黑道啊太残酷了。
我想:人本来就是动物,永远脱不了物种优胜劣汰的兽x?ng法则。
我们回到H区时,已是午夜,昏黄的街道人烟稀少,偶有几辆车子飞驰而过,搅醒性福生活的美梦。
转过一条街,看见几十个人双手插在兜里正东张西望,看他们的样子应该是段誉的手下,应该是寻找他们的老大吧。
为首的是一个面容清秀的年轻人,他一边吆喝一边抽着烟,显得闷闷不乐的。
我叫李安把车开到他身边停下,那小子看见我们,神情紧张,眨巴着眼望着我问:“你们是谁?想干什么?”顿时十条个人围了过来。
这时一个小子凑到他耳边嘀咕了几句,那个清秀的人大惊:“原来是你们害了独眼龙。”抽出怀里的刀向我砍来。
我一闪躲,用硫酸枪抵住了他的眼睛:“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想做算命瞎子还是想做黑帮英雄?”
那人愣了愣,倏地抛下刀:“我愿意跟随大哥!”其他的人见状也纷纷抛下刀,垂手站立。
我拍了拍他的肩头:“段誉已经学会凌波微步驾云西去了,现在这里由我说了算。”
那人点点头:“一切听大哥的。”
我真不明白这人怎么这么转得快,简直比墙头草还爽快。我问:“你叫什么名字?”
那人回答道:“我叫杨雄,小名小鱼儿,是段字老三。”
许多年后,白发苍苍的我跟秃顶的小鱼儿喝着老酒时,回想当年,小鱼儿眯缝着小眼说:“大哥,当年我一见到你,心便咯登一下,我就知道你是我的好大哥!”
我摇着手说:“放屁!你是不得已而为之。”
小鱼儿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