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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山鹰果然到达了中原,而且到达了华山脚下。
华山天险,远近闻名,被称为“奇险天下第一山”。山高路险,地势奇崛,峰回路转,步步惊心。主峰有南峰“落雁”、东峰“朝阳”、西峰“莲花”,人称“天外三峰”。还有云台、玉女二峰相辅于侧,三十六小峰罗列于前,虎踞龙盘,气象万千。
千尺窗百尺峡,老君犁沟往上爬。山鹰“爬过”老君犁沟,却不知再往哪里走。他抬头瞭望,踟蹰不前。华山有七十二个半悬空洞,道观二十余座,中原武神是在洞里还是在道观里?抑或在“天外三峰”?
华山也是道教全真派圣地,号称“第四洞天”。中原武神东方舒据说是著名道教高人郝大通的第五代传人,不仅道行博大精深,武功也是深不可测。其身份仅是传说,无从考证。
山鹰只见过他两次。第一次是在道观玉泉院,第二次是在西峰莲花台。这次,他又在哪里?是不是还在莲花台?
山鹰想:管他的,先去莲花台看看再说。于是他脚尖一点,身子就上了树梢,然后脚尖又在树梢上点动,身子就往上飘飞,不一会儿,他就到了西峰莲花台。
山鹰刚刚站定,就有一个人闪到了他身后,此人瘦高个,身手敏捷,几乎是不声不响就将一块山石一掌推了过来。山鹰眼角的余光早已发现瘦高个的动作,转身就还击了一掌,于是那块山石就在两人的中间悬空运转,谁也推不到对方那边去,更伤害不了对方。这时,双方同时运功发力,悬在空中的山石竟然轰的一声碎了。
瘦高个说:“壮士好功夫!”
山鹰说:“承让!”
瘦高个质问道:“道教圣地,何以擅闯?”
山鹰解释说:“我是来求教中原武神东方舒的。”
瘦高个想了想说:“他没在这里,可能在玉泉院吧!”
山鹰说:“刚在山下的时候,我去玉泉院问过,他没在。我也问了东道院,还有都龙庙、镇岳宫,都说他不在,在山上。”
瘦高个说:“那你去东峰朝阳台看看吧!”
山鹰再没跟他啰嗦,转身就踏着树梢向朝阳台“飞”去。只听身后瘦高个赞叹:“好快的轻功。”但山鹰毕竟是受过伤的,身体里还输过唐佳慧的“熊猫血”,骨子里的底气不是很足,其轻功比以前已慢了一些。
到达东峰朝阳台后,山鹰正在寻望时,一棵树突然断裂,端直砸向他的脑门。山鹰身子一闪,随即发出一掌,那棵树就直直地立在了地上,不动,不倒,不斜。
这时山上有一根约六尺见方的木头滚落而下,木头上竟然还站了一个人。木头滚动,那人的脚在木头上点动,不偏不倚,不倒不跌,一直向山鹰滚来,试图从山鹰的身上碾过去。木头滚到山鹰跟前,山鹰跃入空中躲过,随后使用闪电空拳第三招“三山五岳”将木头挡停,再使用闪电空拳第一招“一元复始”将木头竖起来,二人就围绕木头打了起来。岂料,那人将竖起的木头当武器,身子绕着木头转,伸腿四面踢打,呼呼生风,左右逢源,山鹰赤手空拳应对,有点吃亏,但也不落下风。战了三十余个回合不分胜负,山鹰感到对方也是数一数二的高手,就主动停手说:“小师傅,我不是来比武的,我是来找中原武神的。”
听山鹰这么一说,那人也停下手来。那人双腿一合,那根木头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好神奇的功夫!”山鹰赞叹道。
那人却说:“中原武神不在这里,他居无定所,来无踪去无影,我们见他的机会都不多,何况外人?既然你远道而来,就去‘华山元首’南峰看看吧!”
那人给山鹰指了一下路,兀自隐去。
山鹰就随那人指的路,去了南峰。登上南峰绝顶,顿感天近咫尺,星云可摘,如临天界。山鹰想,那小师傅为何把南峰叫华山元首,可能就是在华山的五峰中,南峰为最高峰吧!山鹰一路走过八卦池、南天门、朝元洞、长空栈道,最后来到黑龙潭,只见一个皓首白眉的老者盘腿坐在潭里的水面上,而水上没有任何依托,其身体既不下沉,也不摇晃,就如坐在平地上一样。
山鹰认出,此人正是中原武神东方舒!
山鹰还未说话,东方舒已经开口:“来人可是南国战神山鹰?”
山鹰毕恭毕敬地静立潭边,答道:“武神,正是在下。”
东方舒说:“你的武功精进不少啊,我的两个高徒武功盖世,都没能伤你分毫。”
山鹰说:“见笑了!你说的是西峰那个能玩转山石、东峰那个能在滚动的木头上行走的两位少年?”
东方舒说:“是的,他两是我收教的关门弟子,我已经数十年没有收过徒弟了,就收了他们两个。二人天赋极高,西峰的是风雷掌柳少华,东峰的是霹雳腿徐银川,此二人很少遇到对手,你是他们自出道以来唯一没有战胜过的高手。”
山鹰无奈地笑了一下,选择着词句说:“可是,我这高手也是徒有虚名,就连冰女国的七个小女子我都无法战胜。如今,‘七仙女’已劫走我的儿子海鹰,我去请滇池雷手出山相救被他拒绝了,我黔驴技穷,只有来请中原武神支支招了。”他没敢说请武神出手相救,他怕一出口就被武神拒绝,只说请他“支支招”,先试探试探再看变化。
中原武神东方舒突然冲天而起,黑龙潭立即溅起一根水柱,随后一弯,变为一座水柱桥,东方舒就踏着水柱桥走到潭边的一个亭子里,坐下。他招了一下手,让山鹰也过来,随他坐下。
山鹰被他的神功惊呆了,他走过去,却没有坐。他调整了一下情绪,从包袱里拿出福禄寿三星奇南沉香木雕,双手奉给东方舒说:“这是我们丽江城的镇城之宝,请中原武神笑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