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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鹰从“天窗”轻手轻脚地爬下去,就到了第七层。第七层的角落还藏着一个岗哨,但那个岗哨已经被人点了穴道,不能动弹。海鹰奇怪,难道在他之前已经有人来过?而且这个人竟神不知鬼不觉地进来了,并精通点穴之道,那这人绝对是个高手啊!海鹰的目光警觉地四处搜寻,却并未发现高手的身影。
海鹰来到曾经囚禁过他的地方,发现又换了一只铁笼,还是那么用一根细铁丝在空中悬着。然而,铁笼里的人却并不是玛利亚,而是一个老太。老太戴着脚镣手铐,比囚禁海鹰的时候铐得还严实。海鹰再一细看,那个老太似曾相识,但又确实不认识,也不是之前囚在七楼的那个老太。那这个老太是谁?为什么也要重兵看守?之前那个老太又到哪里去了?海鹰顾不上多想,他只想尽快找到玛利亚。他就想从七层往下一层层搜,看能不能搜到。
搜到第六层,发现第六层的岗哨也被人点了穴道,就判断,那个高手有可能是从攀天阁的小窗口飞进来的,不然,从正门进一定会被门外的岗哨发现。
六层也没见玛利亚。
这时,海鹰发现六楼的一角有个影子闪了一下,就用“踏雪无痕”的顶级轻功悄悄滑到那个影子的面前——发现影子竟是一个村姑。攀天阁里光线很暗,虽然只能看清村姑的装扮,看不太清她的容貌,但凭海鹰的第六感觉,她绝对不是一个真正的村姑,因为村姑根本就没有本事进到攀天阁里来。
海鹰决定试一试她。海鹰问:“你是怎么进来的?”村姑摇摇头。海鹰又问:“你进来找谁?”村姑还是摇摇头。海鹰继续问:“楼里的岗哨是你点的穴道?”村姑仍然摇摇头。海鹰说:“你是哑巴呀?”村姑并不答话,只闪着一双眼睛,她的眼睛非常亮,在暗处闪着晶亮的光点。
海鹰转身欲走,却突然回身给了村姑一拳,想偷袭村姑,不料村姑一掌接住,并回敬了海鹰一拳,打得海鹰倒退了四五步。好大的力量!海鹰身子一飘,就飘到了村姑的背后,一掌就朝她的后背心打去。村姑并未转身,而是反手抓住海鹰的手掌,从空中一个后滚翻过来,一脚踢在了海鹰的脑门上。海鹰吃了亏,就使出真功夫,身子突然倒地,像一条蛇一样穿到村姑的脚底下,叭叭给了她两掌。村姑中招,就闪开身子,拿捏着嗓子说:“这里没有我要找的人,也没有你要找的人,点了穴的岗哨穴道快开了,你早点走吧!”话音刚落,村姑已经从一个一尺见方的小窗口飘了出去。
借着窗口的亮光,海鹰看见了那村姑的模样:尖巧的鼻子,杏核似的眼,粉细的皮肤……那样子怎么有点像丽妃六妹?她来干什么?也是找人吗?觉得事情蹊跷,海鹰也从小窗口飞了出去追。可是,等海鹰飞出攀天阁时,那村姑已经飞得很远很远,追不上了。好快的轻功!
海鹰跟唐佳慧会合后,就把事情说给她听,唐佳慧说:“你该不是感觉出了问题吧,六妹是国王的妃子啊,她怎么会跑到这么偏远的地方来呢?”
海鹰说:“是啊,我也这么想,可她样子真的很像丽妃六妹,而且也只有六妹有这么好的武功和轻功。”
唐佳慧说:“那你分析,她来干什么?”
海鹰说:“玉雕八骏被抢,至今没有追回,她是不是奉国王之命来寻找玉雕八骏的下落?”
唐佳慧说:“不对,你不是说她给你说了一句话‘她要找的人不在这里,你要找的人也不在这里’吗?她找的是人,不是玉雕八骏。”
海鹰说:“对呀!她是这么说的!”
唐佳慧说:“再说了,她追查玉雕八骏,有必要扮成村姑的摸样吗?”
海鹰说:“嗯,是没有必要。”
唐佳慧说:“她怎么知道你要找的人不在这里?”
海鹰说:“玛利亚被萧馨玉劫走,这是众所周知的,我在玉龙山冰洞里救活的不是玛利亚是天香,其他人不知道,丽妃六妹肯定知道,而我现在出来找的人,必定就是玛利亚了,因此她说我要找的人不在这里。我的感觉历来都是很准的,那个人一定就是六妹。”
唐佳慧想了想说:“你这么一分析,八成就是丽妃了。一个村姑,能在杀神面前瞬间逃走,也只有丽妃有这样的轻功了。”
海鹰说:“可惜我没有抓住她,问个究竟。”
唐佳慧说:“她既然乔装打扮来攀天阁,你就是抓住了她,也不一定能问出个所以然来。现在这事已过去了,再纠结已经无用,我们还是商量下一步该怎么办吧?”
海鹰停下脚步,盯着唐佳慧的眼睛说:“只有去冰女国的都城巴果了。”
唐佳慧说:“好,你去哪我就去哪!”
唐佳慧不清楚,巴果在恩梅河边,据说那条河在高山深谷中奔流,坡陡流急,不通舟楫,两岸只能靠铁索和竹筏来往,甚是艰难。
海鹰就劝她说:“巴果那地方是异域他国,人生地疏,可能凶险异常,你还是回你的虎跳谷吧!”
唐佳慧却十分坚定:“我现在跟你在一起,就是一根绳子上的蚂蚱了,只能同生共死,甩是甩不掉了。”
海鹰问:“你不怕你母亲生气,回去了骂你?”
唐佳慧说:“将在外不由帅,天下的母亲都是最心疼自己的女儿的,她不会对我怎么样的。”
看来,唐佳慧是铁了心要跟着他的!海鹰不再说什么,就一同往巴果进发。
二人从攀天阁绕到石月亮,便一路向东经腊马登、福贡、各本卓,再到泸水,然后从泸水到了康欣。期间,二人经过福贡和泸水的时候,发现有重兵守城,他们只好驾着轻功从城边飞过,因为福贡驻扎着大首领萧馨玉的兵力、泸水驻扎着七首领萧陶玉的兵力,都不好惹。海鹰和唐佳慧并不是怕他们,而是怕耽搁了行程。
康欣到巴果,已是遥相对望了,但据村民们说,由于山势险峻,沟壑纵横,丛林密布,走上八九天都不一定能到。一个曾到巴果做过布匹生意的小商贩,力劝海鹰二人不要去巴果,那里资源匮乏,人们崇尚武力,靠掠夺为生,许多到巴果去的人把命都丢那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