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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场谈判最后以鲍严钟拉着巫泽雷的手离去宣告结束,并以失败告终。
明姐也很生气地独自跑了出去,巫泽风不太放心她,只好也跟了上去,楼下空荡荡地只剩下韩心仪一个人了。
她走上楼,在天台上找到并叫醒了紧紧靠在一起的凌斯阳和达达,催促着他们赶紧起来,夜晚山上湿寒容易受凉。
达达迷迷糊糊地,闭着眼睛,用手摸着走路,凌斯阳抱起他,三人一道走回三楼房间里。
房间内有一张小床,和一张圆形双人大床,凌斯阳将达达放在小床上,盖好了被子,由于身体暖和了,达达惬意地舒展了两下四肢,睁开眼睛看着韩心仪和凌斯阳,笑嘻嘻道:“爹地,妈咪也快上床睡觉吧,晚安!”
“宝贝,晚安!”韩心仪和凌斯阳分别走过来在达达脸颊上亲了一口,之后,凌斯阳准备上床,被韩心仪制止了。
凌斯阳委屈地从床上起来,“你都说夜晚山上湿寒,不会要我睡地上吧?”
“那你去别的房间。”
“不好吧,这是人家鲍爷的私人别墅,每个人的房间都给我们安排好了的,你看看这一大一小两张床多温馨,再去打扰他恐怕不合适吧?”
韩心仪想了想也对,更何况鲍爷都带着巫泽雷“私奔”去了,想打扰麻烦他都不行了,便叫达达过来睡在大床上,叫凌斯阳躺小床。
达达躺在韩心仪身边,看着躺在小床上的凌斯阳咯咯直笑,韩心仪问他什么这么好笑,达达指着小床问她:“爹地,会不会把我的小床压坏呀?”
“什么时候成你的小床了呀?”韩心仪笑着转过头看看,也觉有些恐怖,凌斯阳1米85的个子躺在仅1。7米的床上可真是委屈了他了,双手垫在头下,两条长腿搁在床尾的拦板上,看着都觉得腰酸背痛。
“算了,你睡回小床吧,把你爹地叫过来。”韩心仪最后还是心软了。
达达走过去的时候,与凌斯阳相互眨眨眼睛,小小计谋得逞后,达达安心地上了上床,不一会就睡着了。
“我保证不兽!”凌斯阳上床前,先举誓道。
“也不准碰到我!”韩心仪往边上挪了挪,给凌斯阳腾出一个大空位,“有达达在,谅你也不敢。”
凌斯阳终于如愿以偿了,他躺在床上,兴奋地翻来覆去都睡不着,于是慢慢地慢慢地往韩心仪这边挨啊挨……
感觉有热源往她这边来,韩心仪作了友情提醒,“不得越界。”
凌斯阳只得压抑住自己亢奋的情绪,平躺忘着天花板,隔了会开口问背对着自己的韩心仪,“睡着了吗?”
“睡着了。”
“呵呵,心仪,我想跟你说件事。”凌斯阳停顿了一下,见韩心仪没吭声,又自顾自地讲了下去,“何楚雯是我在美国时的助理,她工作很出色,当时我需要一个能信得过的得力助手随我来国内开荒,再三斟酌选了她,我跟她只是工作上的关系,私下虽有来住,也仅因为她在国内孤独一人,止于朋友之礼。”
韩心仪身体略略动了动,凌斯阳知道她在听,于是又继续道:“我知道公司里传着许多我与何楚雯的绯闻,之所以未采取任何行动抵制,不是我不重视,而是我出于私心,想借她打退那些烦人的骚扰,回国以后我的工作忙得不可开焦,还要兼顾美国那边的生意,不想被那些不相干的人破坏心情,浪费我的时间。”
“你怎么能这么做,不怕她误会么,而且对她来说也不公平。”韩心仪终于忍不住轻声斥责道。
“也是,所以才在工作上把她惯成了这种爆脾气,我知道有许多同事都对她很不满意。”凌斯阳笑了笑道,“连达达都知道这是只母老虎了,等过些日子她从美国回来了,我会与她讲清楚,以免她在工作上为难你。”
讲清楚?韩心仪一怔,“你知道她喜欢你?”
凌斯阳转过身来,一只手轻轻环住韩心仪的小蛮腰,许久缓缓道出:“一生,只能有一次的认真,我的爱只会留给你,再不可能容下别的女人。”
他终于说了,他真的还记得,我的感觉没有错,他对我们的爱,对我们的婚姻,对我曾经认真过,也许不应该这么说,也许他真的一直有认真对待我俩的爱情,只是被他隐瞒,被她隐藏了。
终于,还有再次走到一起的机会,韩心仪的手轻轻合在凌斯阳的手上,睫毛一颤,落下泪来,那是幸福的热泪。
这边别墅里,三口之家睡得香甜,外边山石丛林里,巫泽风因找不到明姐正折回到别墅门口,接到了明姐打来的求救电话——她迷路了!
巫泽风问她大体所在的方位,她只说记得自己一直往前走,走到叉路时往左拐了,然后看到一座大山,就爬了上去,再之后她就绕不出来了。
巫泽风照着她行走的路线,一路小跑,登山对他来说毫无难处,世界第二高峰乔戈里峰都未曾难倒过他,不过他刚才外在找寻明姐已浪费了两个小时的体力,这会又是跑步又是登山,着实有些累了。
“你来了没啊,这里又冷又黑,我手机快没电了!”明姐在电话里呼喊道,显然已经有些支撑不下去了。
“很快,我已经在半山腰了,你那有什么标致性东西吗?”
“没有,没有,这么黑我什么也看不见!”明姐上下牙开始打颤,“我好饿!”
巫泽风也没办法了,他只知道明姐在山背某悬崖处,天黑又找不着山路,她一定急得不行了才会给他打电话,“你别急躁,用手机四处照照,或者好好想一想,刚才有路过什么特别的石头啊,大树啊?”
隔了一会,明姐回他道:“我想起来了,刚才有路过一个很小的石洞,我怕是小坟洞就没敢再往前走,于是又折回去了,谁知就找不到山路了。”
没想到她胆子也就这么点?巫泽风知道她是真的怕了,只好在电话里逗着她道:“你不都晚上出来行动的么,还会怕黑?”
“哪个女人不怕黑?”
“有人拿你当女人么?”
“靠,臭男人,是你过来了吗?”
“什么?”巫泽风用手机四处照了照,没发现周围显示有人的迹象,何况这时他离山顶都还有一段距离呢,“不是我吧,你难道下来了?”
“不是——我没下来!”明姐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我看错了,不是你,是头野猪!”
“我操,你这算人身攻击么?”巫泽风还陶醉在刚才的斗嘴里没反应过来,待他回过神来才惊道,“野猪?!你站那,千万千万别动,最好找找旁边有没有结实点的树枝,然后把手机亮度调到最大,对准它照。”
“混蛋,没电了啊——”明姐喊完这声后,巫泽风就听到嘟地一声,电话断了。
巫泽风猛呼一口气,奋力冲上山顶,左右举旗不定,最后还是赌了一把向左方向下山,山背极阴,树木植物稀少,皆是悬崖峭壁和大石块。
“明姐,你在哪——听到我的声音了吗?”巫泽风站在一块大岩石上,双手放在嘴边,低头向山下吼道。
除了自己的回音,无人理会他,他只好继续往左下方走,不知是不是幸运还是不幸,还真被他找着那个小山洞了,于是他摇摇头,只好学着明姐那样,折返方向往右狂奔。
越往右走,石块越多,渐渐地巫泽风的脚步不得不放慢了,不知明姐现在跟那头野猪僵持得怎么样了,正当他焦急万分时,突然听到明姐一阵惊悚的呼喊声。
应该就在附近了,巫泽风嘴里咬着手机,手脚并用攀爬在峭壁上,之后到了一处十分平坦的巨石块上,想再往右下方走时,已然没有可以徒走而行的路了。
“泽风,你终于快来!”头顶突然有声音传来,巫泽风抬头一瞧,明姐缩在一棵细瘦的小树上,那野猎听到这边有声音,再次狂奔过来,明姐又吓得惊叫起来。
巫泽风从嘴上取下手机,对准野猎晃动两下,那野猎一下便逃得无影无踪了,巫泽风朝仍挂在树上的明姐笑道:“下来吧,可怜的小树苗本来就发育不良,再被你这么折磨两下,得夭折了。”
明姐也破涕为笑,晃晃悠悠地从树下爬下来,突然好的不灵坏的灵,只听“咔嚓”一声,树干被生生踩断了!
说时迟那时快,巫泽风疾步上前,两手托住了明姐,忽然他一声惨叫,蹲倒在地,明姐急忙下来问道:“怎么了?”
“我的手——断了。”
“怎么这么脆弱啊!”明姐真急了,“左手还是右手啊,这得赶紧去医院,可都是峭壁我们怎么走啊?”
“怪我脆?你树干都能被你压断,我这细瘦的手臂哟!”
“这,这,要不我背你下山吧,你记得来时的路吧?”
“别急,你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啥呀?快别闹,人家都急坏了!”
“我是不是最美董事长,快回答我!”
“你有病!”
“我需要动力,快,扶我!”说着,巫泽风一只手搭在明姐肩上,“蹲太久,腿、腿麻了!”
明姐狠狠在他腿上捏了两下,痛得巫泽风嗷嗷大叫,“叫你骗姐!”
“好心没好报,早知道让你被野猪叼回小坟洞作他的母老虎!”巫泽风忽然想起达达的武松打虎,咧着嘴笑开了。
明姐好奇,“你笑什么?”
“没啥,咱快往回走吧!”说着,巫泽风牵起明姐的手,“这么冰?”
“就快冻死了,还好我不穿裙子。”
“你就别玷污裙子了。”巫泽风开着玩笑,将明姐的手塞进自己的裤袋取暖,“我对你好吧,可别感动地想以身相许哦!”
“以身相许那个人,不应该是你吗?”明姐想起巫泽风跟自己抱怨过的那件事,笑得不可自抑。
“你救了我一命,我也救了你一命,咱们就此相互扯平了。”
两人边走边聊,遇到难走的石路,巫泽风就抱起明姐,遇到平滑的石壁,巫泽风自己先爬过去,再双手接过明姐,两人就这么时而速走,时而攀爬,在愉快的斗嘴中,不一会儿竟已到了山下。
“我走不动了。”巫泽风停下来,靠在山脚一处石块旁。
“还玩,快走吧。”明姐催促道,“天都该亮了。”
“我真累,一晚上饭也没吃,就光跑啊爬的了,我靠我竟然穿了双皮鞋,难怪这脚这么痛!”巫泽风脱下一只鞋感受了一下,惋惜道,“万把块的小牛皮鞋就这么去了,还磨出血泡来了。”
“得了,你还在乎钱?”明姐嘴上这么说着,心里却是很过意不去,走过去拉着他,“我扶你,咱们附近找找,有没有可以住的地方。”
巫泽风靠在明姐身上,一蹦一跳走得更累了,明姐放下他道:“要不你先这边坐着,我去叫人或者想办法来接你。”
“也好啊!”巫泽风哀怨地望着明姐离去的背影,这生日过得真是凌乱!
“我靠,打仗了!”巫泽风从梦中惊醒,才发现自己是在做梦,可是侧耳一听,还真像是马蹄狂奔的声音,而且离他越来越近了……
这鬼地方不会有野人吧?巫泽风急忙摁灭了手机,往石块后面一躲,趁着星光,果真见一人策马而来,那抹在月晕下飞弛的矫健英姿,直到他离世的那天仍记忆犹新,难以忘怀……
只听马儿一声长长嘶鸣,在大石周边停了下来,马上人儿拉着僵绳,调转马头,好似四处寻找着什么,巫泽风当时第一个念头就是,他妈原来男人也会被穿越啊!
他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恭手问一句:兄台,请问这是哪个朝代?
“巫、泽、风,躲什么猫猫,还不快给姐滚出来!”明姐的一声暴喝,顿时烧灭了巫泽风的无限遐想,他后来坐在马上,双手抱在明姐的腰间,想不明白自己为什么每次在黑夜里见到她,总会莫名其妙地被她吸引?
黑夜,是个可怕的恶魔,自己是被它迷惑了,不过坐在马上,搂着女中豪杰飞弛的感觉还真不错,于是他又心情大好,哼起了林志颖的歌儿:黑夜霓虹,悄悄在闪烁一种难懂的节奏,慢慢摆动,只想要抓住一些游走的迷惑……年轻的心情,聪明的眼睛,你不要跟它走……
清晨的裸心谷,沐浴在阳光雨露中,万物都呈现出一片及其朴素的晶莹剔透,凌斯阳站在阳台上,伸开双臂,尽情呼吸这难得的新鲜气息。
吃早饭的时候,达达跑去拍巫泽风的门,催他起来一起去爬山。
巫泽风吓得直摇头,他的两只脚底不是水泡就是血泡,简直惨不忍睹,还有他的胯部,又酸又痛,原来骑马是要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的,再潇洒他以后也不要骑马了。
达达跑去告诉正在吃早饭的凌斯阳裸心谷内有一个很大很大的养马场,凌斯阳一听,立马带着她们母子赶往马场。
他坐在中间拉着缰绳驾马,达达坐在前面,韩心仪也是被这绿意盎然的美景打动了,坐在凌斯阳身后,一同去领略这静谧之美。
达达起先还有些害怕,但很快就适应了马上的高度,他好几次央求凌斯阳让马儿飞起来,每次凌斯阳拉紧缰绳,韩心仪就不由自主地抱紧凌斯阳,脸颊紧贴住凌斯阳的后背。
凌斯阳时而策马飞奔,时而缓步闲游,达达兴奋的呼喊和着韩心仪害怕的低呼,都令他觉得无比幸福。
这是他曾经梦寐以求的生活, 也将是他最终的归宿,但还不是现在,他这般提醒自己。
周六晚上,明姐提议要给巫泽风补过生日,得到了韩心仪一家的一致认同。
他们在裸心谷的烧烤场堆起了篝火,围坐在地上,喝着啤酒,吃着烧烤。
当然,韩心仪和凌斯阳负责烧烤各种美食,巫泽风和明姐负责干啤酒,达达负责就着鲜奶啃鸡翅膀。
听着稀稀拉拉的生日歌,看着被篝火映红的张张真诚笑脸,许着世界和平的博爱愿望,巫泽风感激地朝明姐递去一个眼神,谢谢他为去自己筹办的这场与众不同的生日会。
因为父母去世得早,巫泽雷又特别恋家且宅,因而巫家兄弟就特别重视每年的这一天。
尽管这个生日虽然有些美中不足,却也有滋有味,对于他这个贪恋野外探险的他来说,这是迄今为止他参加过的最为特别的一次聚会,令他毕生难忘!
周日午饭后,大家乘车返程,明姐对鲍严钟与巫泽雷相爱之事依旧耿耿于怀,那次失败的谈判并未令她打退堂鼓,她竟然追随着巫泽风住进了巫家,放出“就算有十把刀架在她脖子上,她也要逮住鲍严钟”的豪言壮语。
巫泽风因为自己的双胞胎弟弟抢走了明姐的未婚夫而倍感内疚,于是也默许了她的入侵。
与此同时,凌斯阳正在为自己能尽快搬入韩心仪家与其母子同住而加倍努力着。
虽然韩心仪好几次被凌斯阳的温情与父爱所打动,但她忍不忘告诫自己——谨慎些,因为这是她们最后的一次机会了,就算到最后仍旧无法白头相守,她也不想再记恨于他,因为他是达达的爹地,更因为他们曾经深爱过,有过美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