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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内容开始--> 符纸贴在摇铃的一瞬间,夜摇光不快不慢恰好收了最后一笔,整个符纸在摇铃之上一闪,就隐没入摇铃之中,然后一股强大的吸引之力,将四周没有被云非离全部收走的厉鬼也给吸了回去。
很快,就吸得干干净净,摇铃在符纸散发的金光之中尚且还晃动了几下,很快就被压制住了,夜摇光一手抓住摇铃,一跃而下,落到已经落地的温亭湛身边,二话不说的从怀里取出手绢,拉着温亭湛的手迅速的封住了手臂上的穴道,才用手绢将他被鲜血染红的手掌给包裹起来。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血多?也不会包扎一下么?”夜摇光没好气的瞪着温亭湛。
温亭湛不还口,他是因为摇铃没有被束缚,事情没有结束就放不下心,哪里顾得了其他,这会儿被生气的夜摇光狠狠的在伤口上一按,才感觉到了痛意,却不敢露出吃痛的表情。
对付夜摇光的办法,温亭湛已经熟记于心,深刻的知道他若是辩解,定然会被骂的更凶,他若是露出吃痛的神色,定然会被骂活该,反而他这样无声无息的被夜摇光骂着,夜摇光才会冷静的想到他是为何手上,从而心疼的不再多言。
给温亭湛包扎好,夜摇光侧身看着站在他们十步之外的云非离,河边有清凉没有一丝阴气的风将他披散两肩的发丝吹动,白衣飘飘,宛如谪仙:“多谢云公子出手相助。”
夜摇光不是没有想过摇铃内可能锁着鬼王,但犹自抱着侥幸的心里,这一次若是没有云非离的相助,他们恐怕要和鬼王两败俱伤。
“除魔卫道,是我的职责。”云非离莞尔一笑,他狐狸一般带着一点邪魅的眼睛透着点点深思,“在下想要问一问,夜姑娘适才最后一招是什么功法。”顿了顿,云非离坦然一笑,“在下于修炼一途甚是痴迷,阅遍百家典籍也未曾见过如同夜姑娘一般的功法,故而生出好奇之心。倘若夜姑娘不便告知,便请夜姑娘莫见怪。”
“祖传秘法,不便透露。”紫灵珠,她连陌钦都没有透露,怎可能让云非离知道。
“是在下唐突了。”云非离也没有一点不悦,反而语气带着一丝歉疚,而后道,“夜姑娘放心,在下不会将你是五行修炼者之事告知任何一人,不过夜姑娘日后可要格外的小心,以你现在的修为,一旦暴露极有可能招致杀身之祸。”
还有一点云非离没有说,身为女子的五行修炼者若非筑基成功,自然会被人抹杀,但一旦筑基就会成为无数男性修炼者窥觊的炉鼎。
“多谢云公子提醒,我日后定然会加倍小心。”夜摇光诚恳的道谢。
云非离和云科不一样,其实当初的厉昇也是一个铮铮铁骨的修炼者,大抵是什么地方都少不了那么几个极品,夜摇光对云非离那一丁点排斥也消弭不见。
晚风吹动着云非离额头两边垂下来的两缕长至胸前的碎发,将他衬得更加浊世超然,他突然道:“夜姑娘,可否借一步说话。”
“云公子有什么大可以之言,我们之间没有什么可以隐瞒。”夜摇光看了看温亭湛说道。
云非离目光突然有些晦暗不明,不过在夜色下却没有丝毫变化,他道:“夜姑娘,潘家有一位大乘期的老祖,长在闭关,坤和宗以坤和镜闻名,不知夜姑娘可听说过坤和镜?”
夜摇光摇头,这种宝物怕是到了现代连渣子都不剩。
“传言坤和镜乃是天将神宝,可观过去未来。”世间知道坤和宗有坤和镜的人不计其数,但是真正了解坤和镜的人少之剩少,整个修仙界只有那么几个人知道坤和镜不仅仅是一件至上法宝,而且还有一个神器的功能,只不过特别耗费修为,坤和宗目前为止只动用过一次,仅仅这一次就让坤和宗折损了两位合体期的修炼强者,所以不到万不得已不会轻易动用,“一个潘卓自然没有那个资格让坤和宗老祖折损修为开启坤和镜,但潘卓之事可一不可再。”
夜摇光闻言心神一震,她没有想到就连云酉和潘趔这两个活了快百岁的老狐狸都没有看穿他们的局,而云非离却看穿了。
“你为何……”既然被看穿了,夜摇光也没有打算遮掩,因为她相信云非离不是诈她,所以夜摇光有些纳闷,云非离乃是缥邈仙宗的少主,虽然不是少宗主,但也应该站在云酉那一边才是。
“缥邈仙宗我可是幼子,云酉非我拥戴者,他因此断了一个强力支援,我高兴还来不及。”云非离笑起来也像极了一只狡猾的狐狸,“另有一事,我听闻昆仑山上有一神物唤名云角可遮掩修炼者五行之气,你若有功夫可以去碰一碰运气,我尚且有事在身,便告辞了,他日有缘再见。”
“云公子慢走。”夜摇光也拱手相送。
云非离几个重影一闪,整个人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湛哥儿,我们回去吧。”夜摇光捏着摇铃对温亭湛道。
温亭湛的目光才堪堪从云非离消失的方向收回来,他眼底的冷光收敛的格外的快,对向夜摇光时已经没有任何异常,对夜摇光点头。二人便赶了回去。
一路上夜摇光发现温亭湛有些过于沉默,虽然温亭湛平时话也不多,但是这样的情况还是让夜摇光觉得有些不对劲,便主动找话题:“今日多亏有你,否则我无法这般容易遏制住摇铃。”
多亏了温亭湛的血,既是童子的纯阳之血,而且还被龙涎液洗涤过更是至净之血,专门和鬼王相克,一般的鬼还克得不是这么厉害,修为越高的鬼,克的越狠。在此之前,夜摇光完全没有想到这一点。
“我要永远做对你最至关重要的人。”温亭湛蓦然开口道。
夜摇光听得一愣,一时间完全反应不过来这句话是什么意思,有些没头没脑,只能笑呵呵的道:“当然,湛哥儿永远是最重要的。”
温亭湛就知道夜摇光没有明白他的意思,反正已经到了家门口,也就没有再多言,直接回了家里。
见此,夜摇光更纳闷,完全不知道他的小相公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