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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阵阵寒风自一个幽深冰冷的山洞里呼呼而出,一串串冰锥似一柄柄长剑悬在洞口,沿着山洞往里深入,一层厚厚的冰晶已然将四周石壁裹得严严实实,置身其中仿佛是进入了一片冰晶的世界。洞的尽头正有一个巨大的冰茧悬在空中,一道道刺骨的寒气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缓上升,在半空中竟凝结成了一个“冰”字,随即被一阵寒风迅速吹散,想来这便是风的源头。
再往前看去,正见一位白发红颜的老者,他的双眼满是傲意,一瞬不瞬的盯着冰茧,丝毫也不在乎他被一道道细密丝线禁锢的身体,他的两片已经布满细密皱纹的唇瓣也在此刻抖动不已,显然其内心深处已是十分激动。片刻一阵寒风再次吹起,忽听一阵“咔咔”声自冰茧之中密密传来,只一瞬便见其上已然布满一道道裂纹似经络一般密密麻麻。
“快破茧而出了啊,我也该好好活动活动筋骨了。”一道因激动而略显沙哑的声音自老者的口中传出。沉静片刻却见竟有两行清泪自其眼中滑落,只听他喃喃道:“冰肌女我们三千年不见啦,你依旧是你而我魔尊却早已不复当年。”言罢却是深深一叹,便在此刻冰茧之上突兀的鼓起一阵飓风,一道寒气竟化身百丈冰剑破顶而出,带着不屈的傲意冲散滚滚浓云直上九霄,似乎是想要破开苍穹发泄千年的冤屈。只听魔尊咬牙道:“到了关键时刻了,剑儿,刀儿你们可要给我顶住了。”
魔尊话音一落,整片天地瞬间阴霾,浓云滚滚状若黑洪。狂风呼啸、电闪雷鸣更是不绝于耳。
洞外两道身影并肩而立,在此刻晦冥的天地下显得尤为孤傲,此二人便是一直守在洞口三天三夜寸步不离的独孤剑与笑狂刀。忽见独孤剑偏过头,便听他有些感叹的问道:“大哥,我们真的走到这一步了吗?”。“这是迟早的事,只是我没想到会这么快。”笑狂刀不禁长叹一声道。听罢独孤剑那冷傲的脸上竟突兀的蒙上了一丝忧伤,随即淡淡道:“我不想面对他们!”。笑狂刀却是爽朗一笑道:“我也不想,但是我们必须要和他们过几招才行,否则太辱没我们傲剑狂刀纵横雷霆府之盛名了。”听罢独孤剑剑眉陡然一怔,当即振声道:“多谢大哥提醒,是我感情用事了。”笑狂刀点了点头,随即望着天空沉声道:“剑弟该把你的傲剑亮出来了,我们的老朋友到了。”。独孤剑赶忙定睛看去,果见那百尺高空之上正有三道熟悉的身影急速而来。只一瞬便停在了他二人身前。
此三人仪表堂堂,相貌不俗,眉宇之间皆透着浓浓的脱俗之气。其中两名中年男子身着黑色长袍,手持铁棍,铁棍上皆缠着丝丝冷气。观其相貌,此二人竟是孪生兄弟。另一名男子年龄较轻,大约二十五岁上下,他身着白色布衣,手持一柄白色长剑,凌然正气尽显无疑。然其嘴角处却噙着一丝不合时宜的坏笑,一身脱俗之气却又透着令人难以琢磨的怪异。只听他道:“二师兄,三师兄,师弟在此拜上。”言罢便向笑狂刀,独孤剑两人躬身一拜,整个人看起来显得十分矛盾。其身侧的两名男子也随之拜了一礼。“钟凡你带着他们走吧,我不想和你们动手。”独孤剑看着白衣青年冷声道,想来他便是钟凡。
钟凡沉默了一会,随即正色道:“还是动手吧,我们非进不可,冰肌女出世雷霆府不能不管。”言罢忽听两声吼叫便自钟凡身后传来,于此同时便见那一对孪生兄弟饿虎攒羊一般朝着独孤剑直扑而来。只一瞬便至其身前,手中的铁棍即时抡起直向对方头顶砸来。见势独孤剑不屑一笑,其手中的傲剑瞬间冲出,一道寒芒当即化为一道银色利刃直向二人头顶削来。那兄弟二人眉头同时一紧,赶忙翻身退下,堪堪躲过。忽听独孤剑道:“两个兽族的小角色也敢在我傲剑面前放肆?”。言罢持剑纵身便来,孪生兄弟二人也毫无所惧,腾身便来迎战,重重棍影便如道道雷电一般直将独孤剑裹在其中。
“来吧,让我来见识见识雷霆府十强之一的你究竟有多强!”笑狂刀看着钟凡淡淡一笑,手中的狂刀已然亮在手中,其一对双目也蒙上了一层冰寒。“对付你足够了!”言罢钟凡便直冲而来动作竟是无半分停滞。只见其手中的白色长剑自行冲出,化为一道龙影直向笑狂刀冲来,一见此招笑狂刀不禁心中一颤,随即暗暗自嘲道:“我真是怕极了玄龙掌啊,现在连对方的一道真气都怕成这样了。”在这电石火花之间,其招已然逼至身前。笑狂刀猛的挥刀挡住只听“叮”一声脆响,两柄利器即时撞在了一起,一股巨力顿时便自狂刀之上传来,当即便将笑狂刀排退数步,此等良机钟凡怎可放过?当即飞身而来一剑直指其咽喉,誓要将其斩于剑下。见势笑狂刀岂能不明钟凡之决意?当即一吼,一道黑色剑芒竟自其口中骤然飞出,正与钟凡手中之剑狠狠地撞在了一起,一股莫大的劲风当即排开,直将一侧的巨石卷飞数丈,两人皆后退数十步方才稳住。
此刻忽听一声惊雷响起,便见那一对孪生兄弟已然退至钟凡身侧,此刻二人面部皆有些红肿,显然是吃了些小亏。忽见一道黑影一晃之下便见独孤剑侧身停在笑狂刀身前,一脸鄙夷的之色,其手中长剑此刻也泛着些许森寒。
只听钟凡道:“虎子,阿柱你们进洞我拦住他们!”听罢那一对孪生兄弟未有犹豫皆点了点头,随即腾身便往洞口冲去,却听独孤剑道:“蝼蚁一样的存在还这般放肆?”。话音未落其身竟如鬼魅一般的堵在了洞口,直将二人挡在洞外。虎子,阿柱两人当即目光一冷持棒便要打,却忽听身后一道熟悉的声音道:“你二人只管进洞,其他的交给我!”随即便见钟凡自其二人头顶越过,“唰”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一道银色剑芒已然向着独孤剑扫来。见势独孤剑放声一笑道:“傲剑面前你也敢如此放肆?”言罢,其手中长剑身前一挡“叮”一声响竟是将那道剑芒截断而去。两段剑芒当即自其身侧划过,直直的撞在了洞口之上,只听“嘭嘭”两声巨响传下,一块块巨石顿时化为数段滚落而下,直将洞口满满堵上,此刻即便是苍蝇也难以飞进。见此钟凡眉头顿时一皱,当即大叫一声,手中之剑顿时化为数万道剑影,狂风骤雨一般的朝着整个洞府飞袭而来。“既然进不去,那就毁了洞府吧。”钟凡淡漠的声音在整片空中响起。“傲剑面前你也敢逞凶?”然其话音未落却听独孤剑傲慢一语不紧不慢的传入钟凡耳中,随即便见其身已然停在重重剑影之正前方,竟是想凭一己之力将其挡下。
“冰寒无极剑。”一声尖叫自独孤剑口中传出,突兀便见一柄千丈冰剑已然悬在其身前,未有停滞,独孤剑挥剑而起,一时间寒风骤起,黑云更浓,原本已然昏暗的天地也在此刻更添几分神秘。“咚咚咚咚咚”巨大的冰剑与那无限的剑影交织在一起,一股股真力更是化为一阵阵刺骨的寒风在无边的天地间肆掠狂吼。“看你能撑得了几时?”钟凡淡漠的声音再次响起,下一刻剑影便又添几分密集,竟是汇成一道道巨大的“剑墙”直向独孤剑撞来,见势却听独孤剑淡笑一声,抬手一挥,那千丈寒剑仿若一条冰龙直迎而去,竟是将那“剑墙”尽数冲散,万道剑影瞬间如雨一般的散落而下,惊天轰鸣之声当即不绝于耳。
“还不进洞?”忽听一道声音喊出,那一对孪生兄弟猛的定睛一看,先前被巨石挡住的洞门此刻已然大大敞开,此等良机岂能轻易错过,兄弟二人当即飞身而去,一侧的独孤剑刚要有所动时,突觉一股莫大的压力自身后传来,赶忙扭头一看正见钟凡双臂大张,凌空而立,一道道白色剑影直在其周身急速闪耀,一*真力也随之汹涌而出。见此独孤剑不禁一惊,此刻忽听笑狂刀道:“剑弟你好好应付,我去追他们出来。”言罢其身已然射进洞中。随后便听钟凡一声暴喝道:“罚天剑!”言罢。只见他挥指一摆间,一道无边的剑痕当即划破虚空携断山填海之威直向独孤剑冲来。见势独孤剑面色顿时一变,脸上竟是一片凝重之色已无半分轻视之心,当即怒吼一声:“傲剑三式,傲剑难败!”言罢,便见他纵身一跃,一道庞大的黑色剑影竟将其全身融在其中,大有水火难侵之感。下一刻只听“轰隆”一声惊雷响起,一股浩瀚真力当即汹涌而开,化为阵阵推山掀海之风,卷起漫天烟沙,吹退千钧浓云。威势骇人至极。
洞府之内,此刻那冰茧上的裂纹越来越多,隐隐间似乎可以听见阵阵心跳声自其中传出。又是一阵寒风吹过,忽听“啪啪啪啪”一连串的声音自魔尊身上传出,下一刻便见那诸多细密的丝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速断裂,其被禁锢的身躯也逐渐开始恢复自如,更令人吃惊的是,原本已是老态龙钟的魔尊此刻竟是缓缓的恢复了青春,一簇簇白发也正缓慢的被一束束青丝所取代,满脸的皱纹此刻也随之火灭烟消。便在此时忽听一道声音自洞穴中传出:“魔尊,看来还是阻止不了你了。”声音一毕便见一道青色身影自虚空之中现出身来。
“风神王?”一听声音魔尊当即抬头一看,正见一位身着青衫,白眉长须的老者停在自己的身前。一见此人魔尊岂能不识?不禁失声道。听罢风神王淡淡一笑道:“有劳老友挂记了。”魔尊神色当即一紧,随即冷声讥讽道:“想不到,我魔尊出关,你雷霆府主人竟会亲自到此来迎驾,我真是受宠若惊啊。”风神王摇了摇头道:“我来此是为冰肌女而来。”魔尊眼睛顿时一张,随即朗声一笑道:“风神王,你是在给我说笑吗?就凭你可以阻止冰肌女破茧而出?告诉你今天除非是四大神兽全部到齐或许我魔尊会有些许顾虑,可惜他们都已经死了三千年了,被你们这群自视甚高的神人,神王活活逼死的,即便他们活着也不会再与你们沆瀣一气,没准还会来助我魔族一臂之力。所以普天之下已经再没有人可以阻止冰肌女的出现,我魔族也必当卷土重来,若不搅个天翻地覆决不罢休!”听罢风神王却是淡淡一叹道:“你的恨意还是没有减啊。”听罢魔尊当即吼道:“混账!减?你个王八蛋,若被封印的是你,你会跟我道声谢?”。风神王不禁长叹一口气,随即看着冰茧道:“快要出来了,我虽然无法阻止你却是可以给你些许牵绊。”言罢便直接的盘腿凌空而坐,淡淡的清风随之缓缓吹起。见势魔尊不禁一惊暗思:“难道他真有这本事,还是在故弄玄虚?可惜我封印未解否则管他是什么我也要和他耗上一耗。”便在此时,忽见一道玄而又玄的符文凭空而现,一见此印魔尊当即大惊,不禁失神叫道:“青龙印?这.......这.......这是青龙印!”一阵失神后,一股难以抑制的惊恐顿时自其心中汹涌而出,魔尊当即叫道:“风神王,你敢使用青龙印?”。近而大吼道:“混蛋,你敢使用青龙印。”于此同时魔尊整个身体也疯狂挣扎起来,尽管魔尊拥有推山葬海之力,可惜那一条条丝线却依旧坚如磐,不曾有半分晃动。
对此风神王并不理会,依旧股着一道道如清风一般的真力却携着诸神灭魔之力向着空中尚未成形的符文急速涌去,一笔一笔的完善着它。那冰茧似乎也感受到了危机竟是不停的抖动起来,一圈圈冰寒之气若刀锋一般直向风神王身前冲来,却在触及其衣时皆突兀的消失不见,风神王便是这般毫发无伤的端坐于层层冰刃之中,专心致志的完成他的青龙印。
“啊!混蛋,你怎么会青龙印!你怎么会有青龙印?”禁锢在石壁上的魔尊此刻竟突兀的泪水纵横,满脸皆是颓败之色。
“青龙印,凝!”忽听风神王一道宛如审判一般的声音在那层层冰刃之中传出,一股狂风当即呼啸而出将其周身的冰刃尽数吹散,随即便见一道手掌般大小的龙形符文静静的悬在空中,一声声惊神泣鬼的龙吼声在这窄小的山洞中疯狂肆掠。“风神王,我魔尊发誓一定要你雷霆府片瓦不剩!”。对于魔尊的恨意风神王并不理会,就这般静静的看着冰茧,忽听他淡淡道:“绮梦侄女,我无法帮你度过难关了,但愿这张青龙印可以让你有朝一日恢复本心,也还这天下百族一个太平。”言罢,一抹寒光顿时浮现其眼底,随即一掌便打向冰茧,悬在空中的青龙印当即化为一道青光攒射而出,势不可挡。见此魔尊不禁大哭道:“啊,昊天不吊啊,我魔族竟是毁在一片小小的青龙印上。”眼看那青光便要射中冰茧了,却忽听一道声音道:“狂刀四式!”话音未落便见一道巨大的长刀突兀的挡在了冰茧身前,只听“叮”一声脆响,青龙符已然和长刀撞在了一起.此一瞬来的太快,即便是风神王和魔尊两人都来不及反应,二者已然相碰。下一刻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一股翻天狂风当即呼啸而出,整个洞府顿时化为碎石卷飞而去,连在洞外打斗的钟凡和独孤剑两人皆被卷飞数十丈,狠狠地摔在了地上,重伤不醒。至于那兽族的两兄弟却是直接被突如其来的狂风和碎石搅成肉泥。
烟尘消散,此刻的洞府早已不见了去向,周围的一切皆是一片凌乱,只有魔尊还依旧被禁锢在石壁之上,冰茧也还是那般伫立在天地之间,只是那一道道细密的裂纹此刻却已经成了裂缝,一缕缕白色的寒气正从其中缓缓的涌出。顺着冰茧往下看去,正见一柄黑色的长刀直直的插在泥土之中,刀面上赫然出现一道拇指般大小的窟窿。透过这个窟窿正见一道青色的长龙如纹身一般紧紧地贴在雪白的冰茧上,只是这条龙的下半身却是忽隐忽现,若不细看只能看见半条青龙而已。一侧的草地上,笑狂刀已是遍身血迹的躺在那里,听其呼吸紊乱显然是受了不轻的伤,其身侧风神王却是衣着光鲜的立在地上,脸上依旧无喜无悲。
“半片青龙印吗?”。风神王的声音依旧不大,此刻却犹如最终的审判之音一般在魔尊的耳畔轰然响起。魔尊不禁定睛一看当即哈哈大笑道:“半片青龙印已经不足为惧了,风神王该是算总账的时候了。”言罢,只听魔尊一声大吼,其身后的石壁顿时应声粉碎,禁锢其三千年的封印在此刻尽数泯灭。一个纵身间便见魔尊已然停在百丈高空,对着冰茧只一指,一道黑光骤然激射而出直直的打在其上,霎时间整个冰茧便淹没在黑芒之中。“冰肌女,此时不出更待何时?”魔尊一声叫毕,一股冲天彻地的傲气自其周身翻涌而出,熊熊无匹的战意直冲牛斗。真若一尊杀神。
便在此刻只听“嘭”的一声巨响,冰茧应声而开,一层层冰屑即刻化为无数支细密的冰针带着浓浓的怒气直向风神王密密射来,却被其挥袖挡去。此刻正见一名身着红衣的女子悄立于风神王身前。观其面容与吴绮梦竟无半分差别,一样的美艳不可方物,只是其一身妖媚的气质与吴绮梦的相比却是大相径庭。想来她便是冰肌女。
“风神王,我们又见面了。”冷傲的声音自冰肌女的口中传出。听罢风神王不禁无奈一笑道:“是啊,好久不见。”忽见一道白影一闪,便见魔尊已然停在冰肌女的身前,只听他叫道:“风神王,你该受死了。”话音一毕,飞起一脚便向风神王头顶踢来,见势风神王并不惊慌,只听他淡淡道:“风盾!”言罢,一道无形的飓风骤然而出,似一道坚不可摧的墙壁牢牢的挡在其身前,直直的阻住了魔尊的一脚。见势魔尊并不服气随即大笑道:“三千年没有动过筋骨了,今天你这神王就陪我魔尊好好玩玩!”言罢翻身又来,只一瞬间便踢出百余脚向着风声王之要害部位急速袭来,但无论他如何攻击风神王身前的风墙总能在最危急时刻及时出现,将其攻势尽数挡下。
又见冰肌女一掌拍来,风神王眉头不禁一皱,心知自己不可力敌,当即一掌挡住魔尊的攻势,于此同时抽身便退,只一瞬便退后十余丈,冰肌女并不肯饶,当即腾身便追,抬手一掌一道冰剑骤然向着风神王胸口射来。见势风神王并不惊慌,只听他道:“今日较量看来真是避免不了了!”随即大袖一挥,下一刻便见一道黑影一闪之间,一道巨大的肉色掌影已然迎上。惊天轰鸣顿时响起,一道狂暴的劲风夹杂着尖锐的呼啸,刺破层层云雾,震毁千钧巨石。
“陈玄武?”一道黑色的身影瞬间抢入魔尊的视线,直令他大惊不已,不禁失声叫道。“魔尊一别十余年真难得你还记得我!”陈玄武淡淡的笑道,随即便看向冰肌女不禁深深的叹了口气道:“我儿还好吗?”,听罢冰肌女不禁冷笑道:“我出现了,你认为陈子云还能怎样?”。此刻魔尊已然纵身而来,只一瞬便挡在了冰肌女身前,冷冷的看着陈玄武问道:“你真是陈玄武?”。言罢不待其回话纵身便来战他。见势陈玄武并不惊慌,只一闪身再见时竟停在了魔尊身后,与此同时一掌已向其后心打去。此刻魔尊纵然是有通天彻地之能也是无法挡住此掌,当即便稳稳受了一掌。却不想此掌竟无分毫真力,亦无半点力道,只是在魔尊身上轻轻的一点便罢。想来陈玄武的用意并非是想取其性命而是为了予以警告。
“绝天舞,果然厉害,今日我魔尊又败了。”看着陈玄武魔尊不禁长声一叹,随即其目光顿时一紧指着陈玄武与风神王二人沉声道:“但你们也阻止不了我。”。听罢风神王与陈玄武二人皆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只听风神王道:“我们确实阻止不了你们,但却也不会容许你们就这般离去。”。”你想怎样?”。魔尊尚未开口便听一道冰冷的声音带着刺骨的寒意漫天而来,下一刻只觉一股寒风袭来,再见时冰肌女已然立于魔尊身侧。一身冰寒当即化为一阵无形的冷风直令天地色变,漫天狂雪骤然飘下。
陈玄武怔怔的看着冰肌女随即无奈一笑道:“你真的已经无情了?”。冰肌女并不理会,只冷冷的盯着他道:“动起手来我是不会留情的。”言罢二人之间便只剩一阵阵冷风呼啸而过,再无他话,片刻忽听陈玄武兴奋道:“风神王难得有这么多高手在此,你我今日就放手一斗,也好松松身上的枯骨。”。言罢不待其回话陈玄武,腾身便来斗冰肌女。冰肌女却突然媚声一笑道:“公公,儿媳在此敬上了。”言罢,美眸顿时一挑一阵寒风突兀吹起,再看时冰肌女已然欺近,举手一掌便向陈玄武打去,此掌满含狂暴之力若是被其击中纵然你是大罗神仙也要魂断九霄,陈玄武见了怎能不惊?随即便见他将身一扭,竟是跳入了其身后的空间之中,不见了踪影。冰肌女被封印了三千年,对于陈玄武自然没有真正对敌过,此番醒来也只是凭借着前身吴绮梦的记忆略微知晓一二,因此对于他的一切并不十分熟悉,此刻见陈玄武竟能穿梭空间,其心头不禁大惊,心知自己是轻敌了。正在惊讶之余突觉身后一道劲风袭来,冰肌女顿觉不妙随即赶忙纵身逃开,其身刚刚站稳却见陈玄武竟突兀的自其身前的空间纵身而出,一掌直向自己面门打来,此刻二人相距不足一臂,陈玄武又是这般急速而来纵使是佛陀现身也难以躲过此劫。然冰肌女乃魔族首屈一指的能人,又怎会是如此轻易便对付的了呢?见其招来,冰肌女心中虽是大惊然其手下的动作却未曾有半分停滞,且见她猛的后退一步于此同时一堵厚实的冰墙凭空架起竟是分毫不差的档住陈玄武的一掌,冰肌女便趁此间隙后退数十步,稳稳站立身形。
“这便是有着穿梭空间之能的,绝天舞?”,冰肌女冷冷的盯着陈玄武道。听罢陈玄武竟是朗声一笑道:“少罗嗦,再来!”。言罢,陈玄武再次凭空消失了,此次竟是一点气息也未泄露,仿佛他未曾出现在这片天空一般。“真是够麻烦。”一句冰冷的声音淡淡的自冰肌女檀口中飘出,于此同时便见她明眸一张,随即一道粉色的光芒瞬间飞射而出,仅仅一瞬便将方圆十丈内的一切渲染成一片粉红,整片空间顷刻间便显得尤为突出,陈玄武的身影赫然便出现在了冰肌女的视线之中。
“这是幻境?”。陈玄武不禁大奇,赶忙问道。听罢冰肌女却是冷哼一声道:“你死前我会告诉你。”言罢一道劲风当即便向陈玄武吹来,见势陈玄武即刻兴奋一笑随即一掌直迎而上,下一刻便见一道道纷乱如麻的掌印若暴雨梨花一般在这窄小的粉色空间中倏来忽往。
在此片空间之外,风神王与魔尊两人也是你追我赶生死搏斗。忽听魔尊叫道:“风神王我和你不死不休!”言罢一掌便向其头顶打来,风神王当即便觉似有一股毁天灭地之力轰然而下。不敢有慢,风神王提掌便迎。双方掌势瞬间相碰,一股股神力魔力顿时翻涌相撞,整片天地瞬间色变。只一刻两股巨力骤然而回直将二人反弹而开,魔尊顿时便被抛飞数百丈。风神王也未得什么便宜,整个身体也在此一瞬间被逼入泥土达数十丈之深。
“天绝掌!”忽听一声满是威严的叫声仿若自天边而来,下一刻便见那一方被隔绝的空间之中一道巨大黑手骤然而出下一刻只听“哄”一声雷动,方圆百里大地顿时震动不已,无数的空间碎片更如一柄柄死神之刃一般随着一阵阵狂风横扫天地,那一黑色巨手竟是将那片空间生生抓爆。一道粉色浓云消散后正见陈玄武与冰肌女两人相对而立,二人神情自若,显然并未受半分伤害。
“这不是你的本体?”。良久寂静之后忽听冰肌女一声惊咦。陈玄武轻轻的点了点头道:“我的确已经不在这个空间了。”听罢冰肌女冷声一笑道:“真想不到人间竟会有你这般能人,可以领悟空间之法。绝天舞的确很神奇,你有此等神技我杀不了你,今日我们不必再战了。”忽听她这一言,一侧依旧酣战的魔尊与风神王二人也不禁停了下来回到各自的阵营。陈玄武也不禁点了点头道:“今日我来此本就不想与你们争斗。”言罢不禁深深的看了冰肌女一眼道:”我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阻止不了你,你我原本是一家人,我只是想在你变成冰肌女的那一刻多看你一眼......”。冰肌女并不理睬瞥了一眼魔尊道:“带上狂刀,傲剑我们走吧,雷霆府这笔账我们以后再算。”言罢转身便走,魔尊看着倒在地上依旧昏迷不醒的独孤剑与笑狂刀两人不禁心疼道:“苦了你们了。”言罢单手一招,一道黑影一闪二人已然躺在了他的怀中。未有停歇魔尊转身便快步跟上了冰肌女,只一瞬二人便消失的无影无踪,整片荒芜的天地也只剩下陈玄武和风神王两人。
“神王,我也该走了。”陈玄武突然有些不舍道。风神王随即上前一步走近其身前道:“这么快就要走了吗?”。陈玄武轻轻的点了点头,随即便听他道:“我的真身还在虚无空间之中,因为你使用了我留在这个空间的一丝真力,我才能以绝天舞分身将我的意识送回到这片空间,而这一丝真力也即将消耗殆尽以后我恐怕再也回不来了。”听罢风神王不禁长叹一口气道:“你又有什么事情想要我这个老朋友帮忙了?”陈玄武突兀朗声一笑道:“你这老鬼还真将我的心思摸了个透啊。”听罢风神王当即哈哈一笑道:“和你相交几十年了,你这点心思怎么可能瞒得过我呢?说吧,想让我替你做些什么?”,陈玄武不禁神色哀伤了起来,随即淡淡道:“冰肌女出现了子云怕是性命不保,我那孙儿恐怕也是凶多吉少。老风你替我去玄心门看看吧,要是我那孩儿和孙儿暴尸荒野你就出手添一座新坟吧,要是已经有了一座新坟就证明我那孙儿没死,希望你们雷霆府能替我好好栽培,将来能否成神成龙就看他自己的造化啦。”听罢风神王微微点了点头道:“你放心,这里我会替你照应的。”随即又听陈玄武道:“冰肌女与魔尊二人此番离去,不久后人间必生祸乱,你也应当提早防范。”。“行了,我知道了,这些事情你也不必过多的担心了,我会处理好的。”听风神王的语气显然已经不耐烦了。“呵呵,那人间便拜托给你了,至于那片空间的大人物就交给我这个大名鼎鼎的陈玄武好了!”言罢其身影便如烟一般缓缓消散,只一刻已然无影无踪了。
环顾空荡的四周风声王不禁一声长叹,不禁喃喃自语道:“这老鬼还真不知收敛!唉,又剩下我一个人了啊,还多了这么一大堆的事情真令人头疼。”言罢看着陈玄武消失的地方眼含担忧之色道:“老家伙要是她醒了,你可别逞强,能跑的话赶紧跑!”随即扭头看了看一侧昏迷不醒的钟凡,风神王不禁略微的摇了摇头。只见他大袖一挥,一股清风当即吹起,竟将钟凡缓缓推起。“跟我回雷霆府吧,真是不小心啊。”言罢风声王已然消失不见,只见昏迷不醒的钟凡正被一阵阵若有似无的清风缓缓的送往西方,转瞬间其身已在百丈,又一刻便深入云端再也不见了。
天空昏暗,浓云涌动,一阵阵狂风夹杂着令人心痛的哭声在这一片翠竹密林之中来回飘荡.“雨儿已经三天了,我们该走了。”一座新坟前正有一道瘦小的身影如枯木一般呆呆的跪在那里,左龙腾赫然在侧,这瘦小的身影自然便是吴痕雨。只见此刻的左龙腾已是满目伤愁,一撮白发不知何时竟悄悄的出现在他那散乱不堪的青丝之中。吴痕雨一身银装此刻也早已经面目全非,破烂不堪,其稚嫩的脸上布满了道道泪痕,使得那一块块浓厚的灰尘显得格外令人心疼。其一对清澈的双目此刻更是无比哀伤,仿佛整个世界已经不再属于他了一般。
“义父,我想报仇!”一句淡淡的声音异常坚定的自吴痕雨口中传出。左龙腾当即惊出一身冷汗,赶忙道:“雨儿现在......”。“我知道我现在的武功很烂,所以我现在报不了仇。”左龙腾话还未完便已经被吴痕雨冰冷而不带任何感情的言语堵了回去。随即又听吴痕雨道:“可是多年以后我一定要报仇,那个笑狂刀不管是不是吴家派来的,吴家都死定了,笑狂刀要杀吴家的人更是要千刀万剐!”其音突然充斥着无比的恨意,整片竹林也在此刻突兀的安静了下来,竟是连半点风声都听不到。左龙腾心知吴痕雨已经下了定了决心,杀父之仇不共戴天即便换作是他也是难以平复的。左龙腾沉思了片刻道:“这仇我们一定要报,雨儿把仇人记住就行,我不希望因为仇恨而令你失去了本心,雨过无痕是个好名字,别辜负了你父母的一片苦心啊。”。“义父,你别再说了,我知道,我会尽快的调整自己的心态,未来的事情我自己会处理好,你不必为我担心。”吴痕雨突兀的说出这番话来令左龙腾着实一惊。要知道此等言语可不是任何人都能在这种情况下说的如此风轻云淡,至少左龙腾自问自己是做不到的。正在他震惊之时忽听吴痕雨问道:“义父我跟你回将军府好吗?”。听罢左龙腾自然欢喜无限赶忙点头道:“太好了,义父正有此意。”
吴痕雨缓慢的站起身来,略微活动一下有些麻木的双腿随后便听他道:“爹爹,你死了我很伤心,所以以后我可能会有很长时间不会回来看你了,请恕孩儿不孝......等我下次回来一定带着笑狂刀的人头来见你,娘我也一定会一并带回的。”言罢吴痕雨便躬身三拜,转身对着左龙腾道:“义父我们现在可以走了。”随即转身便走,竟是再没有了半分犹豫。看着此刻的吴痕雨左龙腾心中不禁涌起了莫名的陌生感和恐惧感。“雨儿现在的你真的很令人惶恐,有一天你或许可以凭借这一点成就不世功勋。”想到此处左龙腾心中微微收敛了一丝焦躁,随即看了一眼新坟道:“三弟,雨儿哥哥会替你照顾好的,你安心的上路吧,呵呵,等哥哥我这破将军不干了,就在这里搭个破棚天天来此陪你喝酒。”言罢便朗笑而去,前一刻的愁苦伤心也在此笑间尽数消散,仿佛一切从未发生过一般。
吴痕雨跟着左龙腾离开了玄心门这个伤心地,找了一辆马车两人便往北元都城长安,逃似的疾驰而来。马车行了一天黄昏时分两人终于赶回了长安,两人一路无语。此刻见吴痕雨依旧满面愁容左龙腾心头可是疼痛至极,心中便想逗他开心随即笑道:“雨儿,等到了家就让你义母给你做最好吃的糖果,让你心权妹妹带你到长安城里好好转转可好?”言罢却见吴痕雨闭口不答,仿佛全然没有听到他说话一般。见此左龙腾依旧不依不挠道:“雨儿你说咱回去是走正门呢还是翻墙啊?”。吴痕雨依旧不答,左龙腾不禁有些泄气,随即又道:“雨儿你喜欢什么颜色的衣服啊,你跟义父说咱家各种各样的缎子多的是只要你开口,甭管它是红的、白的、绿的。义父立马就给你弄到手怎么样?”。似乎有些受不了左龙腾的唠叨吴痕雨竟将头偏向了一边,继续自顾自的发着呆。
“哎!”见吴痕雨这般模样左龙腾不禁长长一叹,心中也是没了方法,极度无奈的沉默下来。
天渐渐黑下当一轮新月升起之时,便见一辆黑棚马车在一座清曹峻府前停下,左龙腾赫然自其中走出,吴痕雨也紧随其后。门前两个侍卫见此二人当即面露惊喜之色赶忙齐声道:“恭迎将军回府!”于此同时躬身便是一拜。左龙腾冲着两人淡淡的点了点头,随即便带着吴痕雨走了进去。回到自己的家中左龙腾自然驾轻就熟,很快便带着吴痕雨来到一座阁楼前停下,忽听他喊道:“夫人,权儿快出来看看我带谁回来了。”话音一毕,便见一位中年女子从屋内走出,此女镂月裁云、风鬟雾鬓、皓齿明眸,其姿色当在倾国倾城之列,此女便是左龙腾之妻马云芝。
马云芝一见左龙腾,其一双秀眉便不由自主的翘起一个调皮的弧度,模样甚是玩味.随即便听她道:“死鬼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听其声音竟十分沙哑,令人大失所望,不禁有些白璧微瑕之叹。左龙腾哈哈一笑道:“云芝你看我带谁回来了?”言罢左龙腾身形一闪,便将有些瘦弱无助的吴痕雨亮在马云芝眼前。一见吴痕雨马云芝当即露出一抹难以掩饰的兴奋,当即叫道:“雨儿?是雨儿?”言罢已然快步跑到吴痕雨的身前,仔细的将他打量一遍随即道:“你真是雨儿?”此刻其眼眶已然沁出两滴清泪来,两片薄唇更是不由自主的抖动起来,显然是十分激动。“你怎么搞成这样子?你怎么浑身是伤啊?发生什么事情了吗?”猛然意识道吴痕雨此刻的狼狈之态,马云芝心中顿时疼痛难当,一股难以明状的不安即刻席卷其身,一连串的问题也迫不急待的问了出来。
“马姑姑!”一股心酸即刻充斥在吴痕雨的心头,终于令他不顾一切的扑进了马云芝的怀中痛哭流涕。
见到此刻突然失控的吴痕雨,马云芝当即慌了起来,赶忙搂着吴痕雨安慰道:“雨儿别哭,你高诉马姑姑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你爹、娘欺负你了,不怕马姑姑这就和你回去找他们算账去。”言罢却听吴痕雨哭声更甚:“爹爹和娘.......都没有了,雨儿......雨儿现在一......一个人了......他们都被坏人杀死了......都被......坏人杀死了!”听着吴痕雨断断续续满是泪水的声音,马云芝霎时间如遭雷击赶忙看着左龙腾厉声道:“死鬼,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雨儿说的这些是什么意思?”一句话问完马云芝两行热泪顿时翻涌而出。“三弟已经.....先我们一步离开了!”。听罢马云芝当场呆立,一脸苍白之色,不禁将怀中的吴痕雨抱紧了一些。良久忽听她问道:“你没有骗我?”左龙腾不禁长长一叹道:“没有,三天前有一个自称笑狂刀的人来玄心门闹事,当时我带着雨儿去后山打猎会来以后就看见三弟已经奄奄一息,回天乏术了。”言毕便见马云芝的泪水放肆的流了出来,随即便听她一声大哭道:“三哥......我的三哥啊。你怎么可以说走就走啊,妹妹我还来不及多......看你一眼啊。”
便在此时忽见一个窈窕的身影突兀的自屋内跑出,于此同时又听一道敲冰戛玉般的声音道:“娘,雨哥哥你们别哭了。”。下一刻便见一位身着紫色衣衫,相貌清纯的女童跑到了马云芝和吴痕雨的身边。张开娇小的臂膀将其紧紧地搂在自己并不宽大的环抱之中。其眼中的泪水也在此时止不住的流了出来。
这个女童便是左龙腾的女儿楚心权。楚心权并非他夫妇二人亲生骨肉,据吴痕雨所知她的父母原是左龙腾身边副将,因为战争而双双丧生,那时的楚心权只不过才满月,左龙腾不忍见她一出生便没了父母索性越俎代庖了。当然这件事情楚心权自己是不知道,这个世上知道这件事情的人恐怕只有吴痕雨和左龙腾夫妇二人了。
“心权你让娘哭一会,娘这心里憋的慌。”言罢马云芝便又和吴痕雨痛哭起来。良久二人皆止住了哭泣,马云芝将吴痕雨脸上的泪水轻轻的拭去,随即便道:“雨儿你以后就跟着马姑姑过,开开心心的过,把报仇的事情暂时放在一边,等你长大了,武功比你爹爹更高的时到时候你要去找人报仇姑姑就和你一起去,管他是大罗神仙还是九幽阴魂。马姑姑向你保证他死定了。”马云芝的话的确要比左龙腾管用的多,只见吴痕雨狠狠地点了点头道:“马姑姑放心,我以后一定会开开心心的,不会让你失望的。”听罢一侧的左龙腾不禁长舒一口气,随即走到吴痕雨的身边心疼道:“雨儿你看你折腾了都好几天了,浑身脏兮兮的快去洗洗澡,三天没吃饭了看你都瘦成这副德行了。我去吩咐厨子给你做些好吃的,你洗完后可得给我多吃一点啊。”一听吴痕雨三天没吃,直令马云芝和楚心权大吃一惊,随即便听马云芝道:“还吩咐什么啊,雨儿三天没吃了哪等得了那么久,还是我亲自去的好。”言罢也不再多说其她裂裳裹足的便往厨房跑去,转瞬间便不见了踪影,看的出马云芝心里是真的着急了。
“走吧雨儿我和你一起去洗洗澡。”言罢便一把抱着吴痕雨朝着屋内走去,在痛哭一阵之后此时吴痕雨的心情显然好了许多,竟然笑出声来。一听吴痕雨笑了左龙腾心头顿时大喜,仰头便是一阵朗笑。“雨哥哥,以后应该就能和你生活在一起了,呵呵,真好啊。”一阵淡淡的笑声自楚心权的口中传出来,一股难以抑制的激动也在其内心深处翻涌而出,使其脸上的笑容更甚几分,此刻的她也不禁平添三分美艳。
时间一晃而逝,转眼之间便已过了三个月。
今夜繁星朗月,良辰美景令人着迷。一座阁楼顶端赫然现出两道瘦小的身影端坐其上。近时一看,此二人正是吴痕雨与楚心权。经过三个月的修养,此刻的吴痕雨显然已经恢复不少,一抹淡淡的微笑也清晰的浮现在其光鲜的面庞。“雨哥哥你今天心情很好啊。”一侧的楚心权欢喜道。吴痕雨点了点头道:“嗯,今天我的心情是很好,我的快乐总算是回来了。”言罢,一抹大大的笑容便亮在楚心权的眼中。楚心权当即跳起搂着吴痕雨叫道:“太好了,雨哥哥终于好了,心权真的好开心好开心啊。”欢喜之色尽显无疑。此刻又听吴痕雨道:“心权妹妹谢谢你,三个月你为我可是废了不少心思啊。”听罢楚心权却是憋了憋嘴道:“你谢我干嘛,你是我最好最好的哥哥了,当然应该对你好了,所以你不用谢我的。要是以后再敢跟我说这种客气话我可就不理你了。”言罢还不忘在吴痕雨的头上轻轻的捶了一拳,一脸凶神恶煞的摸样此刻却显得极为可爱。
便在这时忽听一道清脆的声音前方传来:“吴痕雨,有心情赏月也不支会我一声,你可真不够兄弟啊!”音毕便见一位身着白色长袍,相貌俊俏的孩童出现在二人身前。来人年龄大约九岁,身高也不过六尺。一双明眸满含智慧之光,一对剑眉更有决胜千里之态。此阁楼有十余丈高,将军府更是有着千名护卫严密把守,他竟能不动声色的进入其中还能无声无息的登上这座高楼之顶,其不凡之处怎可以片言支语尽叙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