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酥肉被我说起这茬,就有些奇怪的对我说到:“你说这冬天哪儿来的蚊子吧?我夏天倒是常常屁股被咬,没想到这冬天还有蚊子咬我屁股。”
有那么一瞬间,我怀疑酥肉被下蛊了,可是以我那时对蛊术的了解,我又固执而刻意的认为,下蛊应该是虫卵什么的,或者身上被涂抹什么,万万没有屁股痒的。
但是我还是下意识的问了一句:“你有被咬的感觉吗?”
“没有啥感觉,就觉得屁股不知道啥时候开始就痒了,一阵儿一阵儿的痒,到现在还痒的厉害了。”酥肉一边说,一边使劲的抓。
我懒得理他,干脆刻意和酥肉拉开了距离,和一个一直抓屁股的人走在一起算啥事儿?
酥肉不干了,一副非常委屈的样子吼到:“三娃儿,你咋能抛弃我呢?”
我日,我一脸黑线,抬起脚吼到:“你离老子远点儿,一旦靠近老子5米以内,信不信我踢你。”
“你这个负心人!”酥肉忽然喊到,然后一副幽怨的样子。
就这样,都好几个人往我们这边看了,我身上一阵儿鸡皮疙瘩,酥肉自己也绷不住了,两人一阵儿狂笑,就这样打打闹闹的回了家。
由于计划着要去参加云小宝的饭局,我们决定再在成都呆两天,商量完这事儿,酥肉就急吼吼的要去洗澡,说痒死了,现在已经蔓延到背上去了,得好好洗洗。
我不以为意的问到:“你娃儿上次洗澡是多久以前?”
酥肉冲进了浴室,一边开水,一边回答我:“诶,我想想啊,这多少天了,哦,好像有6,7天了吧。”
我往沙发上一躺,一阵儿无语,骂到:“你干脆学非洲土著得了,几年洗一次,洗的时候找个瓦片,直接用瓦片儿把身上的污泥刮下来得了。”
“好主意啊,多节约水啊。就不知道你娃儿哪来的毛病,非得天天洗。以后水费我不管啊,你交。”酥肉在浴室里吼到。
说是这个,我没说话了,这天天必须洗澡的习惯,应该是跟着师父那会儿养成的,因为那时候几乎天天都在泡香汤,风雨无阻。
可是最近这一年,这频率倒是少了很多,我和师父都没有说破原因,其实说起来也很简单,师父积存的材料用得差不多了,我们的钱又不多。
按照90年的物价来算,一桶香汤的成本价,不算人工钱,应该在100多,有多少‘大爷’泡得起啊?这修道修道,果然是‘财侣法地’,财排第一啊。
怪不得山字脉的,一个个都很穷酸的样子,我想起了我见过的那个骨瘦如柴的卖符纸的老头儿,想起了元懿....
也不知道元懿咋样了,我在成都昏迷那么久,沁淮说师父安排人送他回家乡了,有特定的人照顾着,可我竟然因为钱的原因,一直没去看过他....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我忽然听见酥肉在浴室里大叫了一声,然后这小子尖着嗓子吼到:“三娃儿,你来帮我看看。”
我一听,从沙发上一跃而起,这是咋回事儿?连酥肉这种神经大条的人都如此反应,我冲进了浴室,看见酥肉指着肚皮,说到:“三娃儿,我这他妈被谁给染色儿了吗?”
我一看,可不是酥肉说的染色了吗?他的肚子上竟然有一小团,一小团青紫色的痕迹,跟有人把水彩泼到他身上似的。
我想起了云小宝给我描述的,他父亲的症状,心里一下就紧了,勉强镇定的对酥肉说到:“转过来,把你屁股给我看看。”
酥肉望着我,一脸无辜的说到:“三娃儿,你要干嘛,老子可是喜欢女的。”
“滚你妈的!”我一下子无语烦躁之极,到这份儿上了,这小子还能扯淡,深吸了一口气,我说到:“你先转过来,我看看,估计有事了。”
酥肉开始本来是跟我开玩笑,看我这严肃的脸色,知道事情不妙了,赶紧转了过来,我看见他右边的屁股蛋儿上一团青紫的颜色,跟手巴掌一样大,中心的地带有些泛黑。
我用手碰了碰,酥肉立刻大叫起来。
我诧异的问到:“是不是很疼啊?”
酥肉望着我说到:“不是,我就是想和你说,我可是一个清白的人儿,这地儿只有我老婆能碰!”
我强忍着想抽他的冲动,对他吼到:“首先老子喜欢女的,第二,如果哪一天老子抽风了,喜欢男的,也不可能喜欢你这种一身肥膘的。你小子完了,中招了。”
最后一句话,我说的挺无奈,看这症状,酥肉的确是中招了。
“可我不痛不痒的啊,这是干嘛啊!难道这中招了,就是要把我从一个清白的汉子变成一个青紫的汉子。”酥肉一脸惶恐,最后还补充了一句:“三娃儿,我还没娶媳妇儿啊,你得想办法,变成青紫的汉子了,可就没女人要我了。”
我特别烦躁的点了一支烟,我是道士啊,不是蛊苗,这可咋想办法?只能对酥肉说到:“你快点儿洗,洗完出来说。”
我们俩就这么奇怪,明明中蛊这种一般人都会特别惊恐的事情,我和酥肉还能扯淡。
酥肉是觉得我特别有本事儿,这算不了啥大事。
而我是已经麻木了,经历了老村长的事儿,还有啥事儿在我眼里能算得上是大事儿?
酥肉洗完澡出来,我们俩对着抽烟,我告诉他我没办法,因为我不懂蛊术,但是我把已经过世的云老爷子的症状告诉了酥肉!并且我说明了一点儿,我对蛊术不了解,所以毫无办法。
酥肉一听,就急了,说到:“我日,三娃儿,我要神志不清,会是个啥样儿啊?”
我摇头表示我不知道神志不清是啥样儿,我说到:“你也别急,有办法的。”
“有啥办法啊,你说那个下蛊的人都跑了。”酥肉有些颓废了。
“你别忘了如月和凌青奶奶啊,她们的蛊术可本事着呢。而且那陈大师不是被抓进去了吗?我们可以从那里得到一些线索的。总之,我看我们是去不成广州了,看样子得跑一次苗寨,不知道是去云南呢,还是去湘西。”我尽量淡然对酥肉说到。
酥肉点点头,有些惊恐的又掀起衣服,看着自己的肚皮,却发现那诡异的青紫色又淡去了一些,他望着我说到:“三娃儿,我这是好了吗?”
我知道这苗疆的蛊术多有诡异之处,不像一般中了毒,毒势蔓延了就是坏事儿了,毒势淡了,就是好转了,这苗疆的蛊术有一个反复的过程。
我说到:“这不见得是好了,总之别乱动吧。正好明天要去云小宝那里,我们详细问问,然后让他找关系,我们去见见那个陈大师吧。”
事到如今也只有这样了,只是酥肉入睡之前,很是不放心的对我说到:“三娃儿,我神志不清的时候,你可得照顾着点儿我。”
我点头表示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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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一切都是那么的宁静,累了一天的我和酥肉分别在床和沙发上睡的昏天暗地,一个屋子里全是酥肉的打呼声儿。
我从小因为灵觉强大的关系,睡眠其实不是特别的安稳,外面微小的动静,在我听来都是大动静一般,所以我很容易在夜里惊醒。
就在我睡得正香的时候,我有些恍然的感觉,酥肉好像没有打呼了。不过,我也没有多想,不打呼是好事儿啊,我转个身准备继续睡,却不想听见一阵儿悉悉索索的动静。
好像是酥肉起床了,这小子是要去尿尿吧?我这样想着,还是没有多在意。
虽然知道酥肉中了蛊毒,但我下意识的认为,应该发作不会那么快,而且这蛊毒也不是太厉害吧?就算是云老爷子不过也是身上有大片的青紫,然后神志不清,还没听说对身体有太大的影响。
这也是我还能镇定,不惊慌的原因。
可是酥肉的脚步声响起了,他不是去厕所,而是径直跑来了客厅,我睡的地方。
我很奇怪酥肉这是要干嘛,可这小子只是在客厅站了一小会儿,就拉开门,去了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