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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卓远忙轻拍着慕容微雪的后背,柔声宽慰道:“微雪,不碍事儿的,不过是皮肉伤,你别这样。”
慕容微雪兀自泪流不止,过了好半晌才勉强能够开口,声音中仍旧带着微微的暗哑:“可是哥哥过来……对你无礼了?”
成卓远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慕容微雪的眼睛越来越着急骟。
慕容微雪便愈发肯定了自己的猜想,忙急着下了床,不由分说地就跪在了成卓远的面前,着急道:“太子殿下,不管家兄今日做了什么出格的事儿,还请您多担待,家兄寻常并不是做事不稳妥的人,也从未有过以下犯上的前科,今日必定是喝多了酒,也是怪臣妾不好,没能早些好好劝诫家兄,他平素最心疼臣妾,不想竟酒后错了主意,还请太子殿下宽恕!”
“你们兄妹情深,本宫虽受了这点子小伤,但看着却是心里高兴,又怎么会怪罪?你这样冰雪通透的人,想必小王爷必定是疼爱的,”成卓远伸手将慕容微雪扶了起来,让她坐在自己的面前,成卓远伸手顺了顺慕容微雪额前的碎发,一边又缓声宽慰道,“你说的不错,小王爷今日果真是喝醉了的缘故,刚才本宫一见着他,离得老远便就味道浓浓的酒味儿,既然是醉着,本宫又怎么会与一个醉鬼一般见识呢?况且到底他是你的兄长,如今也是本宫的小舅子,本宫自然更加不会对他如何,已经让如海送他回府去了,想必现在也快到慕容王府了,你且放心吧。”
慕容微雪心中这才踏实下来,饶是不安,忙又道:“卓远,多谢你这样体谅,虽然哥哥是因为酒醉才这样胡闹,但是到底是他失了礼数,父王必定会严加管教,押解他来给你负荆请罪,等三日后我回门省亲,必定也要训斥他一番,也好让他长些教训。”
“这倒不用,咱们自此都是一家人,犯不着这样兴师动众,”成卓远淡淡道,忽然眼睛中划过一丝的不自然,又缓声问道,“只是微雪,你可知道小王爷今日为何来要太子府大闹吗?甚至还出手伤了两为侍卫的性命。”
慕容微雪一听慕容南风竟然伤人致死,原本一颗落下的心一下子又提到了嗓子眼儿,忙六神无主地紧握着成卓远的手,急道:“怎么会?哥哥向来宽厚待人,即便对下人也不曾多加苛责,怎么竟会伤人性命?”
“是啊,小王爷平素的风评为人,本宫也是素有耳闻,但是今日小王爷却因为不舍你出阁,而出手伤人,”成卓远一字一句慢条斯理,但是字字都带着一丝自己都察觉不到的愤然与酸气,“微雪,小王爷果真是世间一等一的好兄长啊,生怕本宫会亏待了你。铪”
慕容微雪看着成卓远一双深沉的凤眼,不知为什么心里“突突突”地生出一些胆怯来,忙低下了头,成卓远的声音不大,但是听在慕容微雪的耳中,字字句句却都是焦雷一般,成卓远的不满她自是听得出来,心中自然又为慕容南风捏了把汗,慕容微雪抿了抿唇,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好半晌这才迎上成卓远的视线,道:“既嫁随夫,微雪如今是太子的妻,旁人说什么都不作数,微雪只听太子也只信太子的。”
成卓远扬了扬眉,显然是慕容微雪的话让他心情变好,伸手将慕容微雪拥进怀中,柔声道:“好,从今后,你只听我只信我,我也必定不会让你有后悔那一日。”
“是,微雪明白。”慕容微雪轻声说道,看着那跳动的烛焰,心中却涌出浓浓的伤怀,以前她一直觉得,哥哥就像是那蜡烛一样,照亮了自己的生活,让自己快乐幸福,但是她却从未想过原来蜡烛都是要燃尽的,曾经哥哥是自己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而现在,自己却生生要将哥哥推出自己的生命。
哥哥,一定很伤心吧?
这一日,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凤冠霞帔,被成卓远接进了太子府,从今有了另外一种身份,在不什么慕容王府中只知道跟在哥哥身后撒娇的微雪郡主了,她如今最重要的身份,是太子的女人,其实他一定会很难过的吧?
就像这蜡烛,一边目睹着自己和成卓远恩爱情浓,一边绝望燃烧,那一行行的烛泪……是不是哥哥的眼泪?
慕容微雪蓦地开口:“卓远,你说那蜡烛会疼吗?”
成卓远一怔,顺着慕容微雪的目光看过去,随即笑着亲了亲慕容微雪的额头,道:“你这傻丫头说什么傻话呢?那蜡烛怎么会觉得疼呢?不过是一个物件罢了。”
“可若是不疼,可它为什么会哭呢?”慕容微雪怅惘地看着那红烛,视线渐渐模糊起来。
成卓远的心里面说不出来的堵,看着慕容微雪这样安安静静地流眼泪,却又偏偏束手无策,他只能紧紧拥着慕容微雪,一遍一遍亲吻着慕容微雪的额头。
“咚咚咚!”青玉烧好了水,已经喊了两个小太监兑了冷水进去,现在已经将浴桶送到了门外,青玉敲门之后,小心翼翼地询问,“启禀太子殿下,如今水已经备好了,太子殿下是在寝殿沐浴,还是在暖阁?”
慕容微雪忙坐直身子擦了眼泪,成卓远对外面道:“把水抬进来吧,你们都出去下。”
是,奴婢遵命。”青玉带着那两个小太监将水抬了进来,青玉瞧着慕容微雪眼睛红彤彤的,心中担心不已,但是成卓远却说了不用留人伺候,所以青玉自是不敢多待却也不敢多问,便就告退了,将门关上。
听着巡夜太监鼓响四更,青玉却再没有丝毫睡意,批了件衣服便坐在凉亭里面发呆,刚才在烧水的时候,她自是从侍卫的口中知道了慕容南风如何大闹太子府竟伤及太子的,她自是为慕容南风忧心不已,好在瞧着成卓远没有要严惩的意思,她也松了口气儿。
只是小王爷对慕容微雪的情意,实在是……
想到这里,青玉蹙了蹙眉,回头看了看大殿里透出的柔和烛光,却愈发心中不安,这一次太子殿下没有怎么样,但是下一次呢?
小王爷对太子妃的情意,一日不得收敛,无疑就是在太子妃身边埋下了炸药,若是成卓远怪罪下来,不光是太子妃,便连小王爷也必定遭殃。
“唉!”青玉一声轻叹,眼中的愁绪又多了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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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微雪过来替成卓远宽衣,自是脸红不已,刚才行、房、事的时候,慕容微雪因为害羞全程几乎都是闭着眼睛,现在却要亲手一件件地将成卓远的衣服解下,两只手都在颤抖,等到成卓远的身上只剩一身中衣的时候,慕容微雪羞赧地停下了手,不知道该不该继续脱。
只是瞧着成卓远没有自己动手的意思,慕容微雪却也只得咬咬牙解开了中衣的带子,蓦地瞧见成卓远白皙健硕的胸膛,慕容微雪羞得连一双耳朵都变成了红玉,赶紧垂下头去:“太子……太子赶紧进去吧,要不然会着凉的。”
简直就是声如蚊讷。
成卓远看着慕容微雪,越看越爱,尤其是慕容微雪现在娇羞尽显的姿态,更惹人怜爱,他本是少年人,此刻身体上自然也有了反应,到底成卓远的脸皮也薄,也不再磨叽,穿着中裤,便就跳进了浴桶里去。
慕容微雪听那一声“噗通”,浑身都跟着一颤,原是想走开的,但是想着又不合适,便就尴尬地垂首站在一边,简直都没了呼吸节奏,直到成卓远咳嗽了一声,慕容微雪才稍稍抬头瞧过去,殿中尽是热水散发出的白雾,成卓远原本就十分白皙,所以竟似乎和那白雾融为一体似的,显得格外的柔和俊美,慕容微雪不由得看得痴了。
成卓远瞧着慕容微雪的瞪着眼睛的痴样,心中十分受用,笑着又咳嗽一声,这下子慕容微雪又闹了个大红脸,心里老不自在,慕容微雪正要走开,成卓远却开口,道:“微雪,你过来给我搓搓后背。”
“哦。”慕容微雪小声应着,咽了咽唾沫走了过去,瞅着成卓远的后背有些发懵,过了一会儿,这才将手放在了那后背上面,随即两人心中都是一震。
慕容微雪自是没有伺候别人沐浴的经验,也不知道怎么搓澡,便就用一双小手在后背胡乱揉搓着,这下子可苦了成卓远,那双绵若无骨的小手,没有半点力道,就那样软绵绵地在他的后背滑动着,像两只淘气的小鱼,又像是天边的云朵,就那样忽近忽远,忽轻忽重的,让你抓不住摸不着,偏偏该死的就让你失了魂儿,成卓远原本就有几分情动的,现在越发气息便重。
慕容微雪渐渐地也发觉气氛有些不大对劲儿了,成卓远面色凝重,脸竟涨红了,慕容微雪下了一跳,还道是慕容南风出手太重,以至于成卓远伤及了内脏,忙紧张地问道:“怎么了?卓远是我……我弄疼你了吗?还是你受伤了?卓远你……你这是怎么了?”
声音中俨然带着一丝哭腔。
成卓远哪里有心思回答这些子蠢问题,只是蓦地转身一把抓住了慕容微雪,然后也顾不得一身的水,就狠狠地吻住了那粉粉的红唇,拼命地掠夺慕容微雪的呼吸……
一时间,慕容微雪只觉得自己手脚都软了下来,思想意识也被抽干了似的,只能任由成卓远地疯狂摆布,身上红绸的睡袍化作了片片玫瑰花瓣,那种身体的撕裂感随即铺天盖地地再一次袭来,她像是溺水已久的人,忽然发现了水面上的一块浮木,然后就拼死抓住,任由着那块浮木带着自己漂流……
她再不清楚后面的事情,她只记得耳畔有人这样的低低絮语:“微雪,我要你的全部,你的心里只能有我!”
……
欢、爱过后,慕容微雪疲倦地睡去,脸上交错的泪痕还有凌乱的长发,显示着刚刚的激烈,成卓远小心翼翼地给慕容微雪盖上了被子,刚要起身,后背却传来火辣辣地疼,成卓远皱了皱眉,走到梳妆台前,照了镜子才看到白皙的后背上,多出了几道红色的血痕,自是慕容微雪的杰作,成卓远也不恼,反倒是觉得心情很好,竟对着铜镜中的自己勾了勾唇,笑了。
“咚咚咚!”又是一阵敲门声传来,随即是赵如海的声音:“不知太子殿下可就寝了吗?”
成卓远穿上衣服,随后给慕容微雪掖好了被子,然后放下了寝殿中的帷幔这才走进大殿,打开门,沉声问道:“办妥了?”
赵如海忙点点头,也不敢抬头朝里面看,又道:“启禀太子殿下,奴才已经带人将小王爷送回了慕容王府,不过慕容王爷听闻小王爷大闹太子府,便心下不安,如今人已经到了太子府,想见一见太子殿下。”
成卓远心下冷笑,这慕容肃当真是爱子心切啊,顿了顿,随即成卓远开口道:“你且去告诉慕容王爷,就说本宫身子不适,就不见他了,现如今夜深寒重,他也是上年纪的人了,让他赶紧回去吧。”
“是,奴才遵命。”赵如海赶紧躬身退下。
成卓远走到桌前,伸手给自己倒了杯茶,坐下来抿了一口,不由得讥诮一笑。
慕容南风纵然这一番的胡闹,但是到底并没有伤到自己什么,慕容肃又这么及时地过来赔罪,所以自己便就更加不能怪罪什么了,到底是一手遮天的慕容肃,现如今又是自己的岳父,他自然不能和他撕破脸皮,所以还是不见的好,就这样冷着慕容肃,慕容肃的心中难免就会存着一个疙瘩,这样对自己来说可是大有好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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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卓远喝完了茶,然后轻手轻脚地走进寝殿,只是才刚进来,就听到床帐里面传来小声的啜泣声,成卓远一怔,随即赶紧走了进去,撩开床帐,果然见这慕容微雪正流泪哭泣,只是双眼紧闭,显然是做了噩梦的缘故,成卓远赶紧坐下去,轻轻拍着慕容微雪的背,道:“微雪,微雪醒醒……”
但是慕容微雪兀自紧闭双眼,一边小声哀求,道:“卓远,求求你别和我离婚,卓远,求求你不要离开我,求求你,卓远,我不信你心里没我……”
成卓远自是心疼不已,今日可是他们的大婚之日,不想这慕容微雪竟几分落泪,即便梦中亦是垂泪连连,还是因为自己,成卓远赶紧柔声劝慰:“微雪,我不会离开你的,这一生都不会的,微雪,你醒醒,你梦魇了。”
“卓远,我爱你,我爱你,求求你别走啊,即便父母哥哥都不答应,我也必定要嫁给你,卓远,我爱你啊……”慕容微雪哭得浑身都在抽搐,成卓远赶紧上了床,将慕容微雪死死抱在怀中,一边亲吻着慕容微雪的唇,一边用手轻抚慕容微雪的后背,过了好一会儿,慕容微雪许是嗅到了成卓远身上的味道,这才拥着成卓远昏昏睡去。
成卓远刚才着急,衣服鞋袜都没有来的脱,这样子被慕容微雪死死抱着,自然不舒服,但是慕容微雪好容易安定下来,成卓远自是舍不得让她受惊,便就这样抱着慕容微雪,轻轻给两人盖好了被子,和衣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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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两人都睡得很沉,第二日一早,青玉进来叫了几遍,成卓远和慕容微雪这才醒来,慕容微雪揉着惺忪睡眼,一瞧见满目的大红色,蓦地一怔,随即又瞧见成卓远一脸疲倦,慕容微雪登时睡意全无,忙坐了起来,这才想起,昨日是她和成卓远的大婚之日。
慕容微雪瞧着成卓远从头到脚穿的整齐,而自己浑身身上却只有一件赤色鸳鸯肚兜,忙又羞得钻进了被子里面,刚想着继续装睡,却发现成卓远已然睁开了眼睛,正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慕容微雪不好意思地抿了抿唇,活像个做错事儿、被抓了现行儿的小孩儿:“太子……”
成卓远最爱慕容微雪这种羞答答的模样,少不得凑过去亲了亲慕容微雪的唇。
慕容微雪身上酸痛不止,自然想起昨晚上的激烈,少不得要羞得躲开成卓远,小声道:“太子,咱们今日要赶着进宫呢,可不能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