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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呵呵,”成卓远讥诮一笑,浅浅地抿了口茶,忽然问道,“周瑾,你说这万岁爷和男妓有什么区别?”
周瑾的心蓦地一阵刺痛,不敢再看成卓远的眼,忙垂下了头骟。
真的很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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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雪殿。
这一日,慕容微雪在暖阁中看书,青玉守在一边,一脸愤愤,瞧着慕容微雪一脸淡然,青玉越发急躁起来,在暖阁中踱着步,最后到底还是忍不住了,走到慕容微雪面前,低声斥道:“娘娘性子好,所以不说什么,但是奴婢实在看不下去了,那巧云郡主实在是欺人太甚!”
慕容微雪抬起头来,瞅了青玉一眼,这两日宫中疯传,巧云郡主将一举成为皇妃,自那日御花园赏花之后,慕容微雪自然也知道这不是空穴来风,心里面自然也颇不是滋味,但到底成卓远却始终没有松口,她心里面到底还是有着点侥幸的,这样被青玉猛地提起,慕容微雪其实也不是不烦,浅浅地抿了口茶,然后对青玉道:“青玉,你是初雪殿的掌事宫女,该说什么不该说什么你自是知道,别让人瞧了笑话。”
青玉一脸愤然,又道:“娘娘都火烧眉毛了,你怎么还这样沉得出气?那巧云郡主以前和娘娘姐姐长姐姐短的那叫一个亲热,每一日少不得都要赖在咱们初雪殿大半日的,奴婢现在才知道她心怀鬼胎,原来来咱们这边竟是为了能见到圣颜,真真是狐媚!现在可好,连太后都主动给她牵线搭桥了,哼,见天地在太后面前卖乖讨巧!小小年纪,城府倒深!咱们竟被她骗了三年!依奴婢看,不如娘娘去禀告了万岁爷,将她打发出宫也就罢了,万岁爷自然同意的,纵然太后十分疼爱她,但是若是万岁爷发话,想必太后也不得不从,娘娘……”
“放肆!青玉你给本宫住口!真真是本宫太过骄纵你了,你如今愈发大胆妄为了!”慕容微雪蓦地放下了书本,站了起来,对青玉冷声喝道,“不管如何,她都是主子,你一个做奴才怎么好这样说她?这样以下犯上的话若是传了出去,旁人只道是本宫御下不严才纵容你这般呢!”
青玉委屈不已,蓦地跪在慕容微雪面前,道:“娘娘息怒,是奴婢一时心急说错话了,可……可奴婢就是看不下去!她明摆着就是欺负娘娘性儿好!太后也是的,为什么竟这般护着巧云郡主?!奴婢替娘娘委屈!难不成娘娘真的要等到巧云郡主与娘娘平起平坐在后悔吗!铪”
“既是看不下去,便就不要再看,以后也不必再说这样的话,否则即便是本宫也绝对饶不了你,”慕容微雪道,一时间心烦意乱,也不想继续说那些子话,也再难看得下去书了,慕容微雪倚在软榻上,烦闷地抿了口茶,对青玉挥挥手,“你且去准备明日省亲的礼物去吧。”
明日慕容肃的一位女儿出阁,成卓远特允了慕容微雪回去一趟观礼。
慕容微雪缓缓地坐了下来,拿起了茶杯,却又放了下来,脸上却越来越愁苦,顿了顿,才道:“这一次,哥哥又不在呢。”
自从慕容微雪第一次省亲之后,每一次回去都不见慕容南风,不是北上就是南下,一晃三年过去了,慕容微雪却再也没有见过慕容南风一面,心中自然苦闷。
青玉知道慕容微雪难受,忙宽慰道:“娘娘切莫多思,小王爷如今年岁大了,王爷自然器重,所以难免任务繁重,所以才不得空见娘娘的,奴婢听闻这一次万岁爷十分器重小王爷,派了小王爷去南方巡视呢,娘娘,您该为小王爷高兴才是呢。”
不得空?
以至于连每年新年都不得空?
倒是时常听闻,他经常流连青楼,有时候十日八日也不在话下,却也没见他有什么不得空,原本京师第一大才子,如今也成了京师第一风流公子了。
慕容微雪不由得苦笑。
哥,你到底要恨我到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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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慕容微雪回门省亲,虽然这一日嫁女,但是慕容肃却也只是和慕容微雪稍稍坐了一会儿,便就赶紧地进了宫,因为要面见成卓远,且他素来也不将那些子庶出子女放在心上,这婚礼也不过是为了巩固慕容氏族罢了,他也懒得在府中应付。
慕容肃到了御书房外面,赵如海便赶紧地笑着迎上前来,躬身行礼,然后笑道:“奴才拜见慕容王爷,听闻今日是王爷爱女出阁之日,所以奴才本应前去一贺的,但是在御前行走不便出宫,还请王爷见谅。”
慕容肃笑着扶起赵如海,道:“公公的心意本王自然知道,公公是御前伺候的,自然不能随意走动的,这个本王自然明白,且今儿一早下人就来禀报了本王,说公公的贺礼已经送到了,原是本王该谢谢公公的。”
“一点小心意罢了,还望王爷不弃,”赵如海谦笑着,一边引着慕容肃进去,一边道,“王爷快进去吧,万岁爷和周将军已经等到里面了。”
“好,多谢公公。”慕容肃跟着赵如海走进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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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进了御书房,慕容肃赶紧叩头行礼,道:“微臣拜见万岁爷,恭祝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王爷赶紧起来,朕一早说了王爷见朕不需行礼的,王爷乃是天池两朝肱骨之臣,且又是朕的岳父大人,朕如何受得起啊?”成卓远疾步上前,扶起了慕容肃。
“万岁爷过誉了,万岁爷心宅仁厚,厚待微臣,微臣自是感恩戴德,但不管如何礼不可废,”慕容肃笑道,一边又对周瑾点点头,道,“周将军也在。”
周瑾抱拳道:“是,末将见过王爷,还未恭贺王爷嫁女之喜,请王爷恕罪。”
周瑾话音一落,成卓远也笑道:“刚才朕还和周瑾说,若不是今儿实在抽不开身,朕便就跟了贵妃一道去慕容府观礼了,不想现在又将王爷请进了宫,委实是朕的不是,王爷莫怪啊。”
“万岁爷切莫这样说,微臣所有都是万岁所赐,微臣自当为万岁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慕容肃忙道。
赵如海进来奉茶,后又恭恭敬敬退下了。
成卓远指着茶杯,笑问慕容肃道:“王爷觉得这茶如何?”
“茶香四溢,清香悠远,必定是今年才出的雨前龙井。”慕容肃抿了一口,然后笑着道。
“呵呵,王爷好灵的舌头,不错,正是今年西湖第一茬的雨前龙井,”成卓远也抿了口茶,笑道,顿了顿,又道,“不过也全仰仗着小王爷带兵南下,江南才未出什么幺蛾子,所以这时候咱们才能优哉游哉地喝上这样好的茶,朕以前只知道小王爷诗书了得,是京师第一大才子,如今才知道小王爷更有行军之才,这都是王爷教导有方啊。”
“万岁爷谬赞了,犬子有幸为万岁爷分忧,这都是他的福分,”慕容肃淡淡一笑,眼睛无波,顿了顿,缓声道,“说来这一次慕容府的军队也是得以操练,却也是极好的,天池国富民强,多年不起烽烟,能留给军队锻炼的机会实在太少。”
周瑾的眼神一滞,看了成卓远一眼,然后随即道:“王爷所言极是,再好的军队,若是长久不拉出来操练,也必定懒顿得不像样子,这训练军队就好像是磨刀一样,是一日也不能放松的,否则就是刀钝人懒。”
慕容肃看着周瑾,赞道:“果然是周老将军一手调教出来的,周将军所言极是,本王也是这样想的。”
成卓远的手指一顿,随即也笑了,道:“刚才朕心里面还有许多难为情,不知道如何开口呢,王爷既然都这样说了,朕也好开口了。”
慕容肃忙放下了茶杯,随即拱手道:“微臣但凭万岁爷差遣。”
成卓远随即正色道:“小王爷前些时日带着慕容府一半的士兵南下,那另一半的士兵,朕想借来用用,不知王爷可舍得?”
慕容肃神色一禀,面露疑色,随即问道:“还请万岁爷明示。”
成卓远抿了口茶,然后对周瑾道:“周瑾,你来说说看。”
“是,末将遵命!”周瑾当下一字一句正色道,“启禀王爷,昨日边关传来密报,说匈奴集结了突厥、女真,要对我天池开战,如今东北有霍将军把守,西北有固城王把守,只有北方边关尚有遗漏,如今咱们必定要在匈奴宣战之前,派得力的军队赶到北方边关御敌,若不然,只怕匈奴会长驱直下危及京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