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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着一番盘算竟然都付诸流水,慕容肃只气得捶胸顿足。
更何况,成卓远又在这时候册封了成卓熙,又是封地又是允许其自建军队,明为亲王,实则却是正儿八经的诸侯,这样的优待,慢说天池没有,就连大兴也未曾出现过,慕容肃更是又气又妒,真恨不得把成卓远生吞活剥了。
想着这断时间陶连亭的一番表现,又想着今日成卓远的任命,怕是陶连亭已然老老实实奉上了陶氏一族的势力了,再又想一想那赵志胜,想到这里,慕容肃又是一番惧怕。
陶氏一族也算是天池数得上的大族了,赵氏一族也是新兴氏族中的佼佼者,就这样被成卓远不动声色地给灭了,且似乎都还是借着他慕容王府的手做的,真真是手不刃血。
这样的手段,实在不能不让人心惊,也不能不让慕容肃开始忧虑慕容王府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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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
定安王府。
自从昨儿夜间,孙柏涛就觉得王府的气氛开始不同了,从前这定安王府也是冷凝惯了的,但是现在却更加显得肃杀了许多,往年的深秋也不见这样,加上曹楚仁的脸冷得都要结冰了,孙柏涛自然少不得要小心伺候,都已经两天没合眼了。
天刚亮,石头跟着孙柏涛身后朝小厨房走过,石头瞧着孙柏涛一脸严肃不同往日,便小心翼翼问道:“师傅,您今儿这是怎么了?是身子哪儿不爽吗?要不然石头今天帮你盯着,你且回去好生歇一天。”
“你小子懂什么,在这王府里头伺候,只有你不中用了,否则哪儿有你当大爷寻空休养的时候?”孙柏涛转头剜了石头一眼,一边道,“这是什么地方?今儿不知明儿的死活,万事小心总是没错,你小子可要时刻记住。”
“是是是,小的记下了,多谢师傅提点。”石头忙不迭躬身答应。
因为石头伶俐巧舌,平日里又惯会在孙柏涛面前使乖装傻,所以孙柏涛自是对他喜欢有加,所以如今石头已然成了孙柏涛的小徒儿,日日跟在孙柏涛身后,只是石头刚刚入府,加上有曹楚仁之前的命令,所以像石头这样资历尚浅的下人,只能在王府做些子粗活,且曹楚仁最不喜欢人多,所以近身伺候的,只是孙柏涛并两个哑女。
石头瞧着孙柏涛今日准备的早膳竟是三人份的,便不免有些好奇,问道:“今日咱们王爷有客人?”
“不该问的别问!”孙柏涛冷喝一声,只吓得石头往后面缩了缩。
孙柏涛带着那两名哑女端着早膳朝曹楚仁的书房走去,到了书房门口的时候,孙柏涛停住了脚,小心翼翼问道:“王爷,早膳已经准备好了,现在可以用吗?”
“嗯,端进来吧。”曹楚仁在里头应了一声。
“是。”
孙柏涛带着两名哑女走了进来,只见曹楚仁坐在书案之后,另有两人坐下软榻上,一个是秦风扬,一个是陈九儒,两人面色都很严肃,孙柏涛知道主子这是有大事儿要商议,所以也不敢多待,摆好了早膳,便匆匆下去了。
曹楚仁站了起身,从书案后走了出来,一袭竹青色暗花苏绣长袍,甚是优雅倜傥,加上曹楚仁今日并未束发,只用了一根白玉簪子挽着头发,那一头乌发松松散散地披散下来,更显慵懒,倒像是个情致超然的江南偏偏公子一般。
秦飞扬和陈九儒也忙得站了起来,曹楚仁摆手邀请道:“秦将军,陈太傅,一块用些早点吧。”
“多谢小王爷。”秦风扬陈九儒忙躬身道。
曹楚仁坐下后,秦风扬和陈九儒谦让着也做了下。
早膳并不奢靡,流沙包、桂花糕、粉蒸排骨、莼菜汤、三鲜小混沌,瞧得出都是江南的特产,曹楚仁素来也不在吃喝上下功夫,却真的喜欢江南的这股子味道,从前在京师的时候,彩英就经常给他做这些子餐点,如今来到了江南,他倒觉得比在京师舒坦许多,不光是天朗水清,这江南的一羹一菜他都更觉得美味许多。
说到底,这是他娘亲的故乡,如今更是他韬光养晦之地,自是京师所不能比的。
曹楚仁自幼在宫里成长,加上又是皇室贵胄,自然风度是足的,用膳的时候更是不多言一句,只是一勺一勺吃得极为认真,秦风扬瞧着曹楚仁的这副模样,自然也不好多说,也埋着头吃,倒是陈九儒面有难色,只是这时候也不好开口,有一口没一口地吃,一顿饭吃下来,倒也真是味如爵蜡。
好容易等着曹楚仁用完了膳,孙柏涛进来收拾了,又给三人沏了茶,三人才坐下继续叙话。
“陈太傅带来的消息,本宫已经知道了,”曹楚仁抿了口茶,缓声道,一边用茶杯盖子拢了拢茶,一遍又道,“这苦丁味道虽苦,不过时不时品一次倒也是极好的,否则怕也辩不出什么甘来,所以往往瞧着是坏事儿,倒也未必真的就是坏事儿。”
瞧着曹楚仁处变不惊的模样,陈九儒不禁心中暗道,王爷越来越有一个帝王的模样了,但是曹楚仁不着急他却是着急得很,连
口茶都来不及喝,赶紧道:“现在成卓远已然下令册封了成卓熙为雍宁王,极为看重,单单是可以自组军队这条,就足够让人心惊的了,要知道江宁与咱们定安王的封地只有一江之隔,如今有这么一个雍宁王在,就等于成卓远在江浙多了双眼,更是多了支随时可以渡江南下的军队,怕是以后咱们日后想做什么都不便得很。”
“呵呵,陈太傅,你以为当初成卓远为什么要把成卓熙放到赣州?就因为六皇子行为不端有辱皇门?你真当成卓远是酒囊饭袋呢,如今成卓远只不过是把成卓熙从暗转到明罢了,”曹楚仁轻轻地摩挲着茶杯上的青花釉色,牵了牵唇角,笑得有些阴冷,“也亏得成卓仁竟这般蠢笨,堂堂天池三皇子如今倒只剩下祭旗的能耐了,也对,这厮素来都是笨猪的心思斗鸡的性子,倒还真没有旁的可取之处了。”
秦风扬挑了挑眉,道:“王爷的意思,成卓远一开始就没有舍成卓熙的意思,之所以让他来到赣州竟是为了监视咱们定安王府?”
“成卓熙再怎么胡闹也都是在朝堂之外,这样一个不进朝堂、不问政事的闲散王爷,不管是谁当皇帝都是求之不得的呢,好吃好喝供着也就罢,自是有用得着的地方,偏生拿成卓远却独独因为那起子芝麻大的事儿将他贬谪出京,岂不怪哉?”曹楚仁冷哼一声,一边又轻笑道,“赣州是个什么地方?都知道赣州古来贫瘠,有多瘴气,自然不是什么好去处,成卓熙再不济也是先皇亲子,如何会沦落至此?但是偏偏那赣州却靠着本宫的封地,所以你说成卓远打的是什么心思?”
陈九儒顿声道:“莫不是成卓远一早就做好了打算的?只要咱们王爷一进了封地,便就找了个由头将成卓熙贬到了赣州,现在再仔细想想,这一前一后不过短短数月,想必那成卓远是早就打算好了的,若真是如此,这成卓远倒真是深不可测啊。”
“呵呵,有能耐坐上皇位,手段自然是少不了的,”曹楚仁抿了口茶,一边又道,“不过这样也好,从前成卓熙在暗我们在明,终究是咱们吃亏,现如今怕是所有人的目光都盯着成卓熙看呢,成卓远既然不打算再玩阴的了,咱们倒也少了许多顾忌,抓着这时机,咱们也好能展开手脚有一番作为。”
“只是如今成卓远授意成卓熙可以自组军队,怕是过不了多久,成卓熙就会在江宁征军,这是在跟咱们抢兵源啊,”秦风扬沉声道,难言失望,“江宁是大兴皇朝的发源地呢,且又物资丰饶,说起来咱们也是在江宁下了大功夫的,就这样拱手相让,委实让人不甘。”
“丢了一个江宁,算不上什么大事儿,说起来能把长江以南实实在在地握在手里才是真的,”曹楚仁倒是一脸平淡,蓦地轻笑道,“再说了,只要努西单于肯将宁国长公主嫁给本宫,那咱们与匈奴的关系可就非比寻常了,到时候咱们与匈奴人遥相呼应,也够他成卓远受的了。”
“王爷所言极是,纵使成卓远机关算尽倒也难敌得过骨肉亲情,更可况王爷可是努西单于在中原唯一的侄子,那努西单于对中原久来垂涎三尺,自然非得与咱们王爷结了这门姻亲不可,”陈九儒捻须笑道,一脸喜不自禁,“如今正是天池与匈奴和谈之时,成卓远轻易不会再起烽烟,所以自然努西单于选驸马,成卓远自然也只有看着的份儿,王爷此计不可谓不妙!”
曹楚仁但笑不语,只是不时抿了口茶,倒是秦风扬脸色颇有些郁郁。
秦风扬自知曹楚仁对什么匈奴长公主并不上心,不过是一场政治联姻,摆个架子而已,如今成卓远咄咄逼人,曹楚仁能抓住这门姻亲自然是极好的,如若不然,且不说复国大计,只怕是连定安王的王位都岌岌可危,他是曹楚仁的左膀右臂,自然是再明白不过的了。
但是他心里就是不舒坦。
面前这个卓尔不凡的青年,是他的主子,更是他日夜惦记的人.
秦风扬自知实在不该有这种僭越之心,但是他就是忍不住,从前他整日在外东奔西走,自然也还知道收敛,但是如今日日跟在曹楚仁身边,他倒是越来越压抑不住了,每每都觉面对着这样的曹楚仁,他会将自己的心事宣之于口。
如今,连他的双生妹子秦令月都瞧得出他有心事。
前日用膳的时候,秦令月瞧着秦风扬一脸默默,半开玩笑道:“哥哥怕是有了意中人吧?近来日日哥哥都这般痴痴的,妹妹虽然不知相思是何滋味,但却也知道哥哥必定是在为情字烦恼呢,只是不知未来嫂嫂是多么如花似玉的美人儿呢,竟让哥哥这样日日茶饭不思呢。”
“休得胡言乱语,若是让外头人知道了堂堂将军府里养出来的姑娘竟是这样出口不逊的顽劣女子,可叫哥哥的这张脸往哪儿放。”被妹子说中了心事,秦风扬脸颊微烫,瞪着眼开始数落起了秦令月。
只是秦令月哪里在意,瞧着秦风扬这般装模作样,秦令月心中更是笃定,忙得放下了手中的碗筷,一边赶紧道:“如此看来哥哥心中倒是真有了意中人呢,只是哥哥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儿啊,你如今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又是咱们小王爷的左膀右臂,
现如今也已然十九岁了,正是该成家立业的好时候了,所以不管哥哥是瞧上了哪家的姑娘,只要咱们小王爷一句话,哪里有不成的?”
“只是哥哥,你怎么这样一幅模样,蓦地是人家竟瞧不上你?还是哥哥瞧上了什么不应该的人?”
“休得胡言,赶紧吃你的饭吧,这般罗里吧嗦竟也不知跟谁学的,这么多饭食竟还堵不上你的嘴。”听着秦令月一口一个小王爷,秦风扬心里不免堵得慌,低着头闷声喝汤不作响。
还真被秦令月说对了,人家自然是瞧不上自己的,且还偏偏真是最不应该的人。
秦令月瞧着哥哥面色不爽,不免有些担心:“哥哥,这可是好事儿啊,你怎么是这样一幅棺材脸?莫不是……莫不是哥哥瞧上了定安王府后院的姑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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