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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墨谦正喝着水,结果忍不住一口喷了出来,“你好端端的求什么姻缘啊!”
“别多想,我就随便说说而已。”璃云郡主头也不抬,有点心虚地摆摆手,“好了,别坐着了,上山的路还很远呢,我们抓紧时间上去吧。”
两人大约过了小半个时辰,终于上到了栖云寺,此时太阳已经开始高照,墨谦只觉得自己浑身燥热,想要找一个阴凉的地方坐一坐。
但是璃云郡主却丝毫没有这种感觉,在栖云寺大门转了半圈,然后回来跟树荫底下的墨谦到处指点,“你看,那个栖云寺门口的小摊子是道陵山算命的道士,听说他算前程挺灵的。”
墨谦嘴角有点抽,你个道士来别人和尚的盘口摆摊,能够活到现在,真是够威猛的啊!
“还有那个,那个是几百年的菩提树,听说只要将红线抛到菩提树上,就可以得到美好的姻缘。”
这个墨谦嗤之以鼻,自己以前脑抽往树上扔过几个,结果还不是被劈到这个地方?
“还有那个……”
到了这个地方,璃云郡主仿佛是释放了天性的小女生,对什么东西都十分感兴趣,看到什么有趣的东西都要指来给墨谦看看。
“呦,这不是墨兄吗?今天刮的什么风,竟然有幸见到这位大才子?”一个略带着夸张的公鸭嗓音从墨谦的身后响起来。
墨谦回头一看,是几个读书人打扮的年轻人,手上还拿着书本,看起来是前来应考的,看见墨谦最前面的那个青衫打扮士子咧起了嘴,只是怎么看都不像是在说好话。
墨谦心中有些不悦,“不知阁下是?”
“什么?墨兄真是贵人多忘事,这才考上科举几天啊,就把当年的同窗给忘得干干净净了,看来是在墨兄的眼中我陈治还不够格当朋友啊。”
那个青衫的年轻人又咧起了他的大嘴,原本一个颇为清秀的人,就是因为那张大嘴,怎么看都让人觉得心烦。
这陈治原本跟墨谦是同一个书院的同窗,在书院当中也是才子的存在,在同一年科举,只是原本一向自恃比墨谦才学高的陈治在科举当中落了榜,而墨谦却进了二甲,这让陈治多少有些不忿。
加之听说墨谦在中了进士之后被分到了一个偏远的小县,混得并不是很好,所以这才有底气嘲笑一番。
陈治这么一说,他身边的几个人都好奇起来,“陈兄,不知这位兄台是?”
“大才子,墨谦,也是进士及第了的人,只是听说不怎么招陛下待见,刚刚中了进士就触怒圣颜,被先皇派到一个小县城当县令去了,不但如此,听说他还得罪了京城的世家黄家呢,我爹常给你们讲的反例大抵就是这位了,所以说,读书不只是读经典写文章,识时务也是很重要的啊,至于这一位,我看就是缺心眼了。”
陈治轻蔑地说道,一个没有眼力的人,在官场注定是没有什么出路的,尤其是墨谦这种还冒犯过皇帝、得罪了世家的人。
墨谦有点奇怪地看着陈治,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自己,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怎么感觉跟自己不是在同一个时代呢?不过略微一想就明白了,大齐的交通并不发达,自己去年科举到现在也不足一年,若是陈治不在京城的话,想必很多东西都是无从知晓的。
“哈哈哈。”众人都大笑起来,陈治的意思他们明白,无非就是以前墨谦给过陈治什么不痛快,现在对方混得不好,让自己帮忙落井下石的意思。
陈治这人虽然脾气不怎么样,但是在自己那个地方还是很有实力的,自己这些人上京的花销在吆喝之下也都由他出了。
正所谓吃人嘴软,拿人手短,既然陈治有这个兴致,自己也不好拂了不是?
再者说人都有一种心理,自己得不到的东西,最好是别人也得不到。
一番思量之下,其中一个名叫郑岳的人说道:“现在准备春闱了,阁下不在县里当你的芝麻官,跑来京城干什么,莫非是觉得这官太小,没什么出路,准备挂印重新考过?不过恕我直言,你这样不识时务的人,就是再考多少次也没有用,奉劝阁下,以你的资质,回乡去种地才是正途。”
众人大笑,心中莫名觉得痛快,自己这么优秀,上面没有录取自己是朝廷的错,你就算是侥幸中了又能怎么样,还不是比我们这些人混得惨?
墨谦无奈地摇摇头,这样的人无论是在前世,或是在这里,都是有的,一样地惹人讨厌。墨谦还没有说话,璃云郡主便已经杏眼一瞪。
“你们这些狗眼看人低的东西,我看朝廷要是录用了你们,那可真是瞎了眼了,都闪开,现在没空跟你们浪费时间。”
“咦?”众人刚才没有注意,此时一看,墨谦的身边竟然在站着一个绝色女子,尤其让人倾心的是她一举一动之间自带的雍容气度。
“这是哪家的小娘子?”陈治一看便上了心,这样的女子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家能够相提并论的,也不知道这墨谦走了什么狗屎运,遇上了这样的女子。
陈治赶紧走上前去,拦住两人的去路,“这位小娘子,相见便是有缘,何故这么着急走?不妨留下芳名,家住何处,他日小生也好上门拜访啊!”
陈治大大咧咧地挡在两个人的面前,按照以前墨谦的性格,估计也就只会忍下来吧,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陈治才对他中举那么耿耿于怀,想着一直被自己压着的人翻了身,心中就是不自在。
但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墨谦抬起头与众人对视,看得陈治有些心悸。
“怎么,你想打人啊?”
“打你只是脏了手,麻烦你圆润地从我的实现离开,否则就不客气了。”
“什么意思?”陈治有点发愣。
“滚!”陈治怔了一下,终于反应过来,有些恼怒地看着墨谦走的方向,“如果你们是来住宿的话,我想不必了,现在栖云寺只对进京赶考的士子开放,你们没这资格。”
陈治当然可以骄傲,他现在虽然没有官身,但是也意味着他有无限的可能,至于这个被皇帝和世家记恨上了的人,正如刚才说的一样,“种地才是正途”。
墨谦没有理会他们,拿出一张帖子递给门口的僧人,大约不到一盏茶的时间,那个寺院当中最德高望重的主持在众人惊讶的眼神当中,飞一般地奔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