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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一声,声音伴随着震动向四周散开,就连距离战舰比较近的客船也受到了影响。吓得上面的人坐立不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刚才还好好地,怎么一下子就震了呢?”
“是地龙翻身了吗?”
有人担心地说道,被倭寇捉到,拼一拼可能还有一线生机,但是如果是地震的话,一般伴随的还有连续的余震,甚至可能引起海啸,那真的是没救了。
“不是,地龙翻身的威力比这个要大得多,而且似乎这震动就是在我们附近的地方,远处的海面并没有什么异常。”
那到底是什么状况?众人都蒙了,总不可能无缘无故就震一下吧?
还是说这附近有什么水怪?一时之间众人都不知道是什么状况,各种猜测都出来了,有的说是地龙,有的说是水怪,甚至就连这艘船不祥的言论都闹出来了。
“不……不是地龙,也不是什么水怪!”
这个时候一直在看着墨谦的曹虎,如果说刚才他看着墨谦的眼神当中还有怀疑的话,那么现在他的眼神当中就只剩下诧异、甚至还有一点崇拜了,“那个声响,是从战舰上面传下来的,也就是说,是钱墨弄出来的。”
曹虎清清楚楚地看着,刚才还不可一世要杀了所有人的草间弥生,在高林冲上去了之后,这一声震动便来了。
“什么?”众人的目光直直地朝着战舰上看去。
在客船上面的人毕竟只是旁观而已,要说最为震惊的人,那么便是战舰上的当事人了,他们都是直面了那一震的人。
此时的战舰,坚固的甲板上被炸出了好一个大坑,弹片碎了一地,弹射的弹片刺进了海盗的身体当中,使得很多的人倒在地上不得动弹,最惨的就是刚才那个用妄图用麒麟臂生接炸弹的猛人,现在已经不知道被炸到哪里去了。
而随着战舰的摇晃,将上面的东西都弄得左右摇晃,人也东倒西歪。
众人都不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但是出于求生的本能,摔倒在地上之后,竟然都不愿意起来了,有些胆小的倭寇甚至还念叨起了天照、月读等各路神仙。
这倒是给高林制造了一个极好的机会,高林趁着对方匍匐在地上,又朝着人多的地方来了几个炸弹,甲板上又多了几个大坑,很多的人都被炸下海了,船上哀嚎一片。
而在战舰前面的小船情况也不好过,而且还受到了墨谦的特殊待遇。
墨谦现在就处于什么都不多,就是炸弹多的时候,闷在船上好几天,没有什么娱乐设施,就只能关在房间里撸炸弹,导致他捣鼓出来一大堆炸弹,这个时候压根就没打算过要省着用。
每一条小船上面都赏了两个小瓷瓶,直接连人带船一起炸成碎片,看着不顺眼的又直接补上一枚,那些船上的倭寇就很酸爽,原本有七八条的渔船,但是墨谦一照面就炸了好几条之后,那些跟在后面的倭寇都直接拼命划水想要调转船头了。
一向暴脾气的常鹤压了压自己的下巴,发现已经有点合不上了,苍天啊,你不是在逗我吧?
这可是打倭寇啊,不是打老鼠啊!扬城是沿海之地,大齐最为富庶的地方之一,所以也是倭寇们一直觊觎的地方,也没少来扫荡。
常鹤在扬城没少看见官兵和百姓对付倭寇的场景,但是哪一个不是惧之如虎狼,就算是扬城最为精锐的官兵,平均下来也要用两条命才能留下一个倭寇,就没见过谁是这么打倭寇的!
谈笑间就直接将一大半的倭寇的灭了,自己毫发无损,现在看起来还要追着打的架势。转眼之间,清剿倭寇的事情就已经进入扫尾工作了,高林之前说有了这些东西,就是再来一倍他也不惧,倒不是在开玩笑,他使劲儿用炸弹将战舰上的人炸得半死不活的,也只是用了一半数量而已,至于剩下的人,他正打算绑起来仔细盘问的。
这个时候,客船上的的人忽然眼前一亮,刚才光顾着害怕了,忘了倭寇的这一艘战舰可是好东西啊,尤其是在大齐现在不怎么注重航海的国家来说,这个东西绝对是稀罕货……要是能够分一杯羹……
有些人已经默默盯上了,尤其是刚刚挣脱束缚的董慎。
他忽然站起来,快速跑到船头距离墨谦小船最近的位置,对着墨谦说道:“钱公子乃真英雄也!其实我刚才也是想要跟公子一起并肩作战,共抗倭寇的,但是无奈被人拉着,现在董慎愿意为公子效犬马之劳,将船上的倭寇都尽数抓来由公子处置。”
说罢做出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来。
客船上的人都不屑地笑了笑,什么并肩作战,共抗倭寇?
刚才要不是我们拉着你,恐怕你已经自己坐上小船跑了吧!
现在倒是知道来这里说这些恶心人的话!
董慎说完之后赶紧招呼开船的人,“快快快,赶紧向那艘战舰靠近啊,一个倭寇也不能让他们跑了!”
“你这人什么意思?”
“刚才跟个缩头乌龟一样,现在倒是知道哗众取宠了!”
“刚才钱公子在拼命的时候你在干什么?真是令人恶心!”
有一些人立刻就站出来反对道,但是多数都是女子的声音。
而更多的人虽然对董慎的行为感到反胃,却也没有吱声,现在不是谈论谁对谁错的问题,这是倭寇的舰船,按照他们的规模,一定抢了不少人,那么上面一定有很多宝物。
更何况,暂且不论船上有多少东西,光是这艘舰船,就已经价值连城,而现在,那艘舰船就掌握在墨谦一个人的手中,若是此时借着出手帮忙的由头,一定能够分一杯羹,到时候墨谦就算是知道什么,客船上这么多,也不能说什么。
于是在众人的默认之下,客船缓缓向着战舰驶过去。董慎贪婪地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墨谦啊墨谦,任凭你再怎么厉害,最后还不是为别人作了嫁衣?
一想到这个董慎的心中就有种说不出的舒畅感,仿佛这几天受的气都在这一刻发泄出来了。
但是当客船靠近墨谦的时候,墨谦冷漠着脸,手上缓缓抬起来,张开拳头,手心里一个精致的小瓷瓶,“谁敢动我的船,我就给他来一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