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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强刚一走进去就有些吃惊,因为这个屋子里的排场实在很大,形似一间两百平方米的大殿,里面摆放着三四个短案,就像学校的课堂一样,短案上放着香炉还有茶水,每个短案后面,都有人坐在蒲团上,神情肃穆,笔挺笔直。
一眼看去,满屋子烟气缭绕,诡异庄严。
短案的最前端,众目睽睽处是汉白玉雕琢的巨大蒲团,高约一米,灯光布局,晶莹剔透,在后面是盆栽的竹林,竹影婆娑,龙吟细细。
蒲团上,陈白鸟身穿月白色长袍盘膝而坐,膝盖上放着一把带鞘的长刀,在他的两侧,分别有八扇金黄色的樱花屏风,一边写着伊贺忍者,一边写着上忍大师。
目睹此景,林强也是心灵震撼,赶忙停顿了脚步,说道:“原来陈大叔您居然是伊贺派的上忍,那我还真是失敬了,忍者我见得多了,不过大多都是下忍,中忍都很少见,至于上忍,这还是第一次见到,原本我以为那只是传说呢。”
“小友,请过来坐。”在陈白鸟的身边,还有一个稍微小一点的蒲团,林强拉着方沐月走过去,像模像样的坐下来。方沐月以前练过瑜伽,对打坐这种事儿并不陌生,于是也跟着林强坐在蒲团上,五心向天,闭上眼睛,觉得挺好玩的。
在陈白鸟正对面,一共就有四张短案,大约刚才走了两位,现在还剩下两位男士,一位面颊消瘦,额头宽广,相貌古拙,标准的岛国形象;另一位双眉瘦长,面目丰润,都是中年人,当他们看到林强坐在蒲团上的时候,脸上都不约而同的露出了惊讶的色彩。
见陈白鸟不说话,而是闭上了眼睛入定,林强也跟着闭上眼睛入定,他本来不会打坐,但丛林里的猥亵老头教过他一些基本功,和行气的法门,以及各种手势,于是他觉得自己不能在伊贺派的门人面前给华夏人栽面儿,于是就用那套法门,导引自己入定。这也就是三五次练习吧,以前没什么感觉,没想到这一次,居然有一股毛毛虫般的气流从丹田升起,往他得全身蔓延开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气流再从全身回到丹田,他才慢慢的睁开眼睛。他看到方沐月躺在自己身边睡着了,陈白鸟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他的对面,突然一拳向他的胸口打来,因为距离太近,而他的拳速也太快,林强居然没有躲开,幸好经受过抗击打训练,当下就硬挨了这一拳。
同时右手向上挡隔,左手打陈白鸟的太阳穴,力道很刚猛,是华夏很常见的太祖长拳,相传乃是宋太祖赵匡胤所创。这一路拳法跟少林寺的工字伏虎拳有些相似,总是大开大合,一发而不可收拾,并且严格要求双臂的配合,易练难精。所以林强的动作这么纯属迅猛,陈白鸟也是暗暗点赞。
只见他突然收回手臂,对击打太阳穴的一拳,根本也不阻挡,任由林强的全都打上来。只听砰的一声,林强的手臂被震荡了回来,呆呆的看着陈白鸟。
“这就是传说中的内力吗?”
“是的。”陈白鸟说道:“这是伊贺派的内功,不过我的修为也不是很深,听说在华夏那个藏龙卧虎的圣地,有很多内力精湛的人,一掌下去就能开碑裂石,我就曾经碰见过一个。他修炼的好像叫大摔碑手!”
“大摔碑手?”林强嘻嘻哈哈的笑道:“就是传闻中一掌能把两米高的墓碑打崩溃的武功吗?”
“没错。”
“哈哈,那是神话。”林强根本不可能相信这种事儿。陈白鸟严肃的说:“我说的是我父亲,他就是华夏人,姓陈。现在你还觉得这是神话吗?”林强顿时愣了,挺不好意的说:“那,那就不是了。”
“修炼柔术的人,身上都或多或少的有些内功,不过不会太高。修炼内功绝对不像武侠电视剧里面演的那么容易,随随便便,谁都可以拿着一本秘籍,达到高手的境界,实际上,十万人修炼内功,有一人能够入门就不错了,这还是有名师指点的情况下。”
“为什么?”
“因为人的经脉是天生的,只有经脉很宽,骨髓坚硬的人才能够修炼内功,而且经脉越宽的人,激发真气的速度也就越快,速度和力量也就越大,一些上乘武功的精妙之处才能发挥出来,否则练的七七八八等于白练。少林寺的《易筋经》和《洗髓经》你听说过吧,取的就是这个原理。”
“我还是——”
“你不信那是因为,你根本就没有见过内功高手,这也难怪,世界上那么多的和尚道士,练武之人,每天都打坐修炼,你看到那个真的有内力了?还不全都是表面文章,掩眼法。遇到泰森那样的拳击手,一拳就被人家打的半死。渐渐地,所有人都把内力真气这些东西,当成是武侠小说的胡编乱造了。其实他是真实存在的。”
“那为什么我从来都没见过。”
“我刚才跟你说过了,修炼内力是要看骨骼和经脉的,这样的人别说十万,没准一百万人里面也不见得有一个,实在是太难找了,所以你也看到了,我们伊贺派人才凋零,现在只剩下四名入室弟子了。而且他们的资质,也只算是中下等而已。”陈白鸟大大的叹息了一声。
“啊,刚才那四个人就是你们伊贺派的全部阵容啊?”林强惊讶的差点咬了舌头。陈白鸟苦笑了一下:“没错。”
“那两位男士是我最早的两名入室弟子,从七八岁就开始修炼,可直到现在还是第一层的水准,由于经脉和骨骼的限制,根本就无法做任何的突破,延年益寿就有好处,对敌作战,跟普通人一样。”
“至于藤原美惠和月影姬她们两个,刚才你和她们交过手,你在没有内力的情况下以一敌二,差点要了她们的命,这就是她们的水平了。”陈白鸟更加苦笑。
“难怪她们跳那么高,而且有些细腻的动作,非常圆润,好像我根本做不到似的,我还以为是忍者的秘术呢。”林强顿时恍然大悟。
“忍者的秘术是有一点。但最主要的还是内力。”
林强突然扬起眉毛:“我知道了,你们伊贺忍者自然是神通广大,要知道我的行踪并不困难,那个井上三本的尸体是你们藏起来的对吧?”
“是影姬做的,她一直跟着你,不过她绝对不会出手帮你,只会帮你做点善后的事儿,这是追踪忍者的规矩。”
林强顿时觉得很烦,他突然想到,如果自己被月影姬跟踪了这么长的时间,竟然一点感觉也没有,那简直太失败了,而且也没办法保障方沐月的安全。陈白鸟似乎看透了他的心事,赶忙说:“你的事儿我大概知道了,所以我找你来,就是把伊贺派的忍术传授给你,用来交换你的医术,我这人从来不想欠别人的。”
“哈哈,啊,呵呵。”林强高兴的只挠脑袋,舔嘴唇:“那个,你要给我别的我肯定不要,不过甲贺派那些忍者实在是太诡异了,我有点防不胜防,所以学习一点忍术,我还是挺愿意的,多谢。”
“哼,甲贺。”陈白鸟冷哼道:“甲贺怎么能和我们伊贺派相比,他们连九菊一派都不如呢?”
“这么多门派?”
“四五个吧。”陈白鸟说道:“不过现在混的最惨的就是我们伊贺派了,伊贺派的忍术不用说是最强的,只是几代人缺乏经营,没有找到很多骨骼良好的弟子,所以就是现在这种情况了。”
林强突然一震:“糟了,我的经脉应该也不行吧,骨骼还差不多,你看我真的很结实。”陈白鸟摇头道:“你完全误会了,其实我说的骨骼和你说的骨骼完全是两回事儿,就好像狗和热狗的区别,它是不能从外表看出来的,幸好我刚才已经试过了。”
“试过了?”林强转了转眼珠:“你说你刚才打我那一下?”
“恭喜你,你的骨骼经脉是可以修炼内力的,不过,资质也不过是中等而已。并不是那种百年一见的武林奇葩。”
其实林强从没想过把自己修炼成一掌就能打碎墓碑的变态高手,他也根本不相信陈白鸟说的话,他觉得陈白鸟说的根本不是他的父亲,而是郭靖,或者杨过,但他知道内力是的确存在的。不过他以前以为自己仅凭外功就可以横扫天下,修炼内功没什么用,没准连锦上添花都做不到,还耽误很多时间,所以就没练过。
不过现在听说对付忍术和柔术这些东西,必须要修炼一点内力,他才开始有了点兴趣。
所以林强笑着说:“没关系,反正就算只修炼外门功夫,我也不会挨揍,有个中等的资质我就很满足了。那个,咱们什么时候开始学习?”
“你的外家功夫的确已经练到了可以秒杀普通内家高手的地步,但,你要知道,真正的内家强者,他们却不是你能够抵挡的,所以——”陈白鸟说的挺没有底气,仿佛他自己看到过的也不是很多,甚至就那么一个。
忽然他转换了一个话题说:“我看你也需要一两个姬妾了,作为一个男人,拥有十七八个姬妾总是免不了的,所以,藤原奈美和月影姬你随便挑一个吧。我的腿不方便,暂时就让她们代替我传授给你。”
“姬,姬妾——”林强把眼睛瞪圆。
“哦,我原本想要把两个都送给你,可是,我的腿需要人照顾,这样吧,若是你难以取舍,我就,我就全都送给你,然后我还有康田那个女人。”他说的好像是刚刚的那个家政妇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