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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上错车

作者:青青绿萝裙返回目录加入书签推荐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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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霍云松重新梳理了一遍黄璨的动作。

    首先,在五一的高中同学聚会上出现,指责孟樱是小三,并发帖造谣,可惜那时无图无真相,并没有起波澜,但她把左晨旭的目光吸引到了孟樱身上,不管左晨旭从前对孟樱有没有想法,他都重新对她起了心思。

    之后,十一的初中同学聚会,她自导自演了一场捉奸大戏,促使孟樱加入左家的同时又搞臭了她的名声,以及,利用余秋池在仇兰桂心里埋了刺,让这位左家的当家夫人和孟樱起了隔阂。

    再然后,她或许通过某种方式,把孟樱拥有振灵香的消息透露了出去,引起了某位大人物的重视,鹰犬指使孟家人盗走了振灵香。

    同时,有人开始明面上打压左家,要求左家找出振灵香,孟樱为了左晨旭,应该会选择把香拿出来,可惜那个时候她已经没有了,振灵香已经被孟大姑一家卖掉。

    左家迁怒孟樱,左晨旭与孟樱的感情出现了裂痕,渐渐的,左家衰微,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向了孟樱。

    黄璨再度出现,以拯救者的姿态帮助了左晨旭,左晨旭出轨,孟樱落胎,在医院被查出患了癌症。

    两人离婚,孟樱到了苦海寺。

    他们遇见了,相爱了,阴阳永隔了。

    霍云松想到孟樱的死,不得不深吸几口气来平复内心,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余秋池提前出现,为什么?

    她在黄璨安排好的戏码里究竟充当了什么角色,毕竟她出现的时机太巧,前脚一膈应仇兰桂,孟樱就和左晨旭在同学聚会上发生了关系?

    他从不相信巧合,她应该是黄璨埋伏在左家的棋子。

    这样或许就能解释为什么孟樱后来会得癌症,他原以为是孟樱原本就身体不好,但这几个月相处下来,她分明很健康。

    一个健康的人怎么会在短短的几年里就重病不起?除非有人刻意投毒加害。

    如果余秋池提前出现,是否也证明黄璨的动作提前了?

    在母亲宴会上爆出来和左晨旭有染会如何?霍云松冷静地假设,左家脸面无光,仇兰桂尤其如此,就算把孟樱娶进家门,这件事也不可能忘记。

    黄璨达到了目的,余秋池呢?她打了仇兰桂的脸。很好,双方得利,极有可能结盟。

    霍云松站了起来,给陶柏打电话:“你在哪里?”

    “我、我在家啊?”陶柏一脸懵。

    “我给你个地址,你尽快开车到那里,我会马上和你会面,阿樱有危险。”霍云松挂了电话,起身下楼,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吐字清晰,“到天源路19号帝景别苑,请尽快。”

    他的语气和态度带着天然的压迫感,出租车司机一个激灵,一脚踩下了油门。

    霍云松紧皱眉头,这个黄璨到底是什么人?

    她玩弄了左晨旭,以拯救者的姿态再度出现,濒临危机的左家把她视为最后的希望,她如愿以偿重新得到了左晨旭,并以胜利者的姿态俯视了曾经看不起她的仇兰桂。

    整出戏里她需要做的事并不多,两次聚会,一个余秋池就足够了,不过是茶余饭后随便下了一步棋,不费吹灰之力。

    可这时机之准你,心思之缜密,不是寻常人可以做到。

    京城黄家有这号人物?不可能,黄家这一辈的女孩子只有三个,都是以“攵”命名,没有名“璨”的女孩儿。

    除非……外室女?奇怪,如果真的是黄家的女儿,哪怕是私生女,也不至于对左晨旭那么念念不忘,绕了那么大的圈子还要和他在一起。

    或许是他想多了,毕竟前世他处理掉黄璨并不费劲,可能只不过是平民百姓家出了个厉害的角色罢了。

    霍云松揉了揉眉心,他离开霍家前时间太过紧凑,为了把事情安排妥当,他并没有仔细调查过黄璨,这是他的疏忽。

    “师傅,可以再快一点吗?”他抽了张百元大钞给他,“我很赶时间。”

    司机默不作声接过了钞票,忍不住多嘴:“我能多问一句,您那么急是干什么去吗?”

    “捉奸。”

    还以为是逃逸,原来是捉奸?司机精神一震,同为男人,头上发绿绝对不能忍。

    他马上又把码数提高了,信心满满:“看我的。”

    是他快,还是黄璨快?

    孟樱也不知道,就好像她不知道为什么喝了那杯柠檬水后会突然失去意识。

    吵醒她的是男人粗重的呼吸声,她费力撑开眼皮,只能看到左晨旭的脸,他意识不清地扯着她的裙子,想把她的衣服脱下来,他的手揉捏着她的胸脯,另一只手伸进了她的裙子里。

    孟樱吓坏了,昨天霍云松抱她的时候她也感觉到了害怕,但现在不一样,她感到了深深的恐惧。

    她想推开他,可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她出声试图唤醒他:“晨旭,你疯了,你放开我。”

    “樱樱啊。”左晨旭动作没停,“看不出来你很有料啊,没事,我会娶你的。”

    他终于摸到了她背后的拉链,用力拉开,大片洁白的肌肤暴露出来,孟樱用力推开他:“你放开我。”

    她眼泪大颗大颗涌出来,哀求他,“你不要这样。”

    左晨旭昏昏沉沉,只保留一丝意识,他只想遵从本能:“你别动。”

    “求求你了,放开我吧。”孟樱泣不成声,“我不要这样。”

    “什么?”左晨旭没听清,他剥掉了她的长裙。

    砰,门被人一脚踹开,孟樱的心跳也差点停止了。

    有人一把拽开了左晨旭,关切地俯下身:“阿樱?”

    孟樱的视线被泪水模糊,她没有看清他是谁:“我不要这样,救救我。”

    “是我。”霍云松把她的衣服扯好,把她横抱起来,“没事了,我们离开这里。”

    孟樱眨眨眼,泪水掉出眼眶:“霍云松?”

    “是我,我来迟了。”霍云松沉声说,“我们先离开这里。”

    一阵脚步声传来,陶柏探头一看,脱口而出:“卧槽??”

    “我找到她了,快走。”霍云松低声说。

    陶柏都快吓尿了:“好好好,赶紧走,妈蛋我们这是擅闯民居啊〒▽〒”

    左家的别墅有后门,他们不过是寻常富贵人家,安保力量只有小区的保安,根本拦不住他们,霍云松带着陶柏很轻松地就撬了后门进去,所有人都在楼下聊天吃饭,音乐声掩盖了一切。

    他没有看见黄璨,恐怕她也没准备那么快出现,只要余秋池能让宾客看到房间里的那一幕就够了。

    霍云松心中冷笑,更紧地抱住了孟樱,她伏在他怀里,一声不吭。

    陶柏一直到开车离开这边还没反应过来:“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左家你熟悉吗?”霍云松问。

    陶柏想想,摇头:“不熟,不是一个圈子里的。”

    “嗯。”他低头思量片刻,还是说,“如果你方便,就去查一下左晨旭在北京的那个女朋友,她叫黄璨。”

    陶柏问:“是她干的?”

    “*不离十。”

    “为什么?”

    “不知道。”

    陶柏没有多问,应承下来:“我反正过两天就要去北京了,我会努力问的。”

    霍云松投桃报李,提点他:“去那个陶艺店的时候,姿态摆得低一点,客气一点。”

    陶柏秒懂:“明白!”说完,他又很严肃地表态,“sakura是我的朋友,我帮她是应该的,你不用太客气。”

    霍云松一怔,笑了笑:“也对。”

    剩余的路途是一片沉默,陶柏把他们送回酒店,想了想,很认真地说:“如果左家的人问起来了,你就推到我身上,我在省城里还有点脸,不信他们敢来问我。”

    “好。”

    “那我走了。”

    “一路小心。”

    送走了陶柏,霍云松才走到床边问孟樱:“阿樱?”

    孟樱蜷缩在被窝里微微发抖,霍云松满心愧疚:“对不起,阿樱,我来晚了。”他头一次发觉自己原来也有词穷的时候,“没关系,已经过去了,是我,我不会伤害你的。”

    被子下传来一声低低的抽泣:“我很害怕。”

    “我知道。”霍云松温声说,“谁遇到了这样的事都会害怕,没关系的,我在这里,没有人可以伤害你了。”他试着去握她的手,她挣脱了,把手缩进了被子里。

    但霍云松已经察觉到了不对劲,孟樱的手烫得惊人,他皱眉,“阿樱,你是不是不舒服?”

    过了好一会儿,孟樱哽咽着说:“我很难受,怎么办?”

    霍云松一时难以确定她服用了什么药物,斟酌半天,还是下定决心:“我们得去医院。”

    如果只是纯粹的助兴药也就罢了,如果是毒品……那可就完了。

    孟樱不肯:“我不去。”

    “听话,万一是□□怎么办,对你的身体会有损害的,别担心,我会一直陪着你,医生不会笑话你的。”霍云松半搂半抱把她弄起来,替她稍稍整理了一下衣着,扶着她去医院。

    酒店附近就有一家大型综合医院,他挂了急诊,孟樱抽了血去化验,整个人难受得蜷缩在他怀里。

    化验结果很快就出来了,霍云松扫了一眼,松了口气:“没事没事,只是很普通的药而已。”

    “我怎么了?”她的眼睛雾蒙蒙的,双颊发红。

    霍云松没有回答,孟樱更害怕了:“到底是怎么了?”

    “迷药而已。”大庭广众之下告诉她是催~情药,她得在地上找个缝钻进去。

    回到酒店已经是凌晨一点多,霍云松拿了冷毛巾给她擦脸,擦了两下发现没卸妆,他重新找了卸妆水一点点替她擦掉化妆品,孟樱强忍着不适:“我是怎么了?”

    “药劲还没过去。”霍云松喂她喝了点水,“别担心,一会儿就好了。”

    孟樱松了口气:“会好的吗?”

    “当然。”霍云松坐在她床边握着她的手,就像前世一样,“这次是我不好,我不该叫你去吃饭的。”

    孟樱说:“不关你的事,是我自己不小心,是我太笨了吧,人家给我喝我就拿来喝了。”在仇兰桂家里,又是一个明显对自己释放善意的女孩从服务生手里端了杯柠檬水给她,她怎么能想到饮料里被下了药?

    这种一看就是电视剧里的狗血剧情,怎么会真的上演?

    她想不明白。

    她更不明白的是,左晨旭显然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他怎么可以放任自己做出那样的事来?

    十几年的老朋友,青梅竹马的邻居,难道这些情分,他一点都不念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