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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清老公(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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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脸颊如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火辣辣地疼,比双腿间的灼痛还要痛。此刻,她也觉得,自己是无比地卑鄙。

    明明他不要的,自己还那么不要脸地献身,还用下三滥的手段……

    浴室里,裴靖宇懊恼地冲洗着自己的身体,心口烦躁不已,更多的是因为戚染染那卑鄙的手段吧。他一直以为,她是个善良单纯的女孩,却没想到,她竟然如此……

    不愿再去想,总之,他不可能爱上这样的女人!

    那天之后,两个人的关系更加冷冰冰,戚染染仿佛是在躲着裴靖宇,每天早出晚归地去上班,即使下班了也要在外逗留很久才回来。

    她在裴家的公司上班,目前任职一个部门经理,裴靖宇是没打算要管理公司的。

    她不是不想见到裴靖宇,只是,心里有愧,没脸见他。

    裴靖宇开了家书店,这似乎是他最想做的事情,不过,他也经常出去旅行,算是个自由职业者。那件事,并未对他造成多大影响。

    最近,他发现戚染染总是早出晚归,以前喜欢赖床的她,现在起得比他还早,当然,他们现在是分居而住。

    “太太这么晚了,怎么还不回来……”,眼见着都十点半了,王妈边锁门,边嘀咕道。

    “先生,您不去找找?”,王妈看到裴靖宇关掉电视机,准备上楼,小声问道。

    “王妈,你给她打个电话吧。”,裴靖宇面无表情地说道,随即上了楼。

    不是他冷血,裴靖宇只觉得,她这是又在使什么计谋!同时也觉得戚染染太不成熟。

    戚染染在公司加班到十点,处理完公事,看了看时间,发现还早。心酸地叹了口气,离开了办公室。

    不顾尊严地赖着他那么多年,如今,她忽然觉得自己累了,是真的累了吧?又或者说,她是成熟了,觉得之前的自己,太可笑。

    电梯里,她看着镜子里,一身工装,打扮成熟的自己,忽觉很陌生。

    那个没心没肺的戚染染去哪了?

    独自一人开着车,在街上闲逛,在经过大排档时,她看着一对对情侣手牵着手,一起吃烧烤的样子,心里羡慕不已。

    她将车停在路边,下车,给自己买了好多羊肉串,然后,坐在车里,大口大口地吃……双眸一直看着那一对对情侣,羊肉串太辣,呛地她泪水直流。

    她从没吃过这么刺激的食物。

    模糊的视线里,一对对手牵手的情侣刺激了她的心脏,这些是她认为的,最真实的幸福。也曾幻想有天,他能带着她,手牵手逛街,吃吃路边摊……

    但,这样的愿望,一直没有视线。

    一直,她都是追着他跑,他根本不曾驻足,等等她,或者多看她一眼。..

    悠悠经常损她说,戚染染,出息点吧你!世界上好男人多的是,干嘛就非得认准裴靖宇!

    是啊,干嘛非得认准他?明知道他心里没她……

    可,就是那样不可救药地爱了,以为自己爱他,自己可以给他幸福。

    犹记得十八岁那年,她为了刺激他,带了个“男朋友”,在他面前炫耀,他却说,等摆喜酒了,别忘通知他。

    样他不了。他根本是无动于衷。

    心跳,渐渐加快,呼吸有些困难,她颤抖着手,摩挲着车门,艰难地打开车窗,让空气透进来,大口大口地呼吸,另一只手摸索着包包。

    手机铃声急促地响起,心里倏地一喜,她以为是他打来的,摸到手机,立即接起,谁知,听到的却只是王妈那焦急的声音。

    她没说话,拿着药丸,艰难地吞下。

    这个自救的过程,很流畅。

    “王……妈……”,深吸几口气,她才拿起手机说道。

    “太太,您在哪?这么晚了怎么还……”

    “王妈,我,我已经在路上了,马上到家!”,她说完便挂上了电话。车里的后视镜,映出自己那张惨白而又失落的脸,她苦涩地笑了笑。

    心脏已经恢复平静,她的一时放纵也已经消散,戚染染该是个积极乐观的人,不应该这样作践自己!

    踩下油门,她在心里暗暗地想。

    甲壳虫的引擎声,令他神经放松,看了看时间,已经是深夜十一点,而后,他听到了王妈的声音,也听到她的声音。

    王妈说,他已经睡了,和她预料中的一样。她回到偌大的,空寂的主卧,看着那张空空的床,心里难免还是有些失落。

    漆黑的夜,她紧紧抱着他的枕头,就如抱着他一样,然后,渐渐睡去。

    戚染染在喉咙干痛中醒来,完全清醒时,发现已经过了闹铃时间了,她匆忙地下床,匆忙地跑进洗手间,正准备刷牙时,看着镜子中,满脸痘痘的自己,她差点尖叫起来!

    “该死!”,她低咒医生,贴近镜子看着那一颗颗痘痘,懊恼地,想死地心都有了!

    一定是昨晚吃羊肉串上了火!

    她赶忙打了电话给凌悠悠。

    “怎么办啊?!我一会还要上班,一脸痘痘,这怎么见人啊?!”,她冲着话筒,焦急地吼道。

    “小姐……今天是周六……你还让不让人睡了啊……”,听筒里传来凌悠悠那慵懒的声音,此刻,她一定是抱着她老公睡觉呢,她没说话,挂掉了电话。

    她倒是忘了,今天原来是周末。

    看了看时间,他该出门了。洗漱好,她才下楼。

    可,令戚染染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没走,而且优雅地做在那吃着早餐。

    怔忪了许久,倏地想起那不堪的一晚,她立即调头,没脸和他面对面。

    那天早上,他的羞辱和鄙夷,就如一把刀,划破了她的心脏,那道伤口到现在还没愈合呢,同时,她也实在鄙夷自己的做法。

    “太太,您怎么又上楼了?您的早餐已经热好了!我正准备去叫您呢!”,王妈发现了她,关心地问道。

    戚染染站在那,上去也不是,下来也不是吗,愣了几秒,还是硬着头皮下了楼。

    “刚发现手链落在楼上了,还是先吃饭吧!”,她冲着王妈憨笑着说道,快速下了台阶。

    “哎呀,太太,您脸上的哪来这么多痘痘啊?”,细心的王妈发现了戚染染脸上的痘痘,一脸担忧地问道。

    该死!戚染染在心里咒骂了自己一句,“可能是上火了吧,王妈您给我冲杯凉茶!”,戚染染笑着说道,然后走去了餐桌边。

    他自始自终没抬头看他一眼,手边放着报纸,上面是时政新闻。

    即使不做市长了,他还是时常关心这方面的新闻,应该是养成习惯了吧。

    “不能吃的,不该吃的,你自己都知道!别以为把自己弄出病来了,我会可怜你,冷暖自知!”,良久,那低沉的男声突兀地响起,而后,一道轻轻的,椅子摩擦地面的声音响起。

    戚染染的最微张着,一勺粥还悬在唇瓣,整个人僵硬住,忘记了动作。

    “裴靖宇!我不稀罕!不稀罕你的可怜!我不稀罕!”,倏地,她激动地站起身,冲着他那高大昂藏的,冷漠的背影,厉声嘶吼。

    那声音里,带着哭腔。

    那高大冷漠的背影完全没因为她的喊叫而停下一秒。

    许是内心太心虚,所以,才会反应这么激烈吧?她自己都不知道,只是,心脏还是难免地绞痛了。

    ***

    那天之后,两人的关系再度冰冷,戚染染甚至去国外出差了半个月,一直都没回来,裴靖宇在国内也悠闲自在。

    不过,裴老爷子病重了,这天,特意让人把裴靖宇叫回了老宅。

    “裴家上上下下,最不孝的就是你小子了!”,裴老爷子如泰山般,稳稳地坐在太师椅上,指着裴靖宇就斥责道,那样子,看起来哪里像个病重的人?

    裴靖宇想,自己又被老爷子摆了一道。

    “您教训的是!”,他淡笑地对老爷子回复道。

    “你小子还敢笑!都奔四十的人了!你看看,你的堂弟们,各个家的小孩都有对象了,你倒好……咳咳……”,裴老爷子气愤地敲了敲拐杖,气愤地说道,然后,不停地咳嗽。

    裴靖宇蹙眉,上前,细心地为他捶背。

    老爷子说的话都是真的,此刻,他也明白老爷子为什么叫他来了。

    “老爷子,您就别操心了……”

    “混账!”,裴靖宇的话还没说完,老太爷气愤地打断。

    “你说说看,你这辈子是不是不打算要孩子了?还是你还是讨厌染染?我听说染染要和你离婚?这事真假?”,裴老爷子咳嗽几声,又恢复了精神抖擞的样子。

    老爷子的话令裴靖宇的心倏地一紧,离婚?他怎么没听说?T471。

    “实话实说,我没听说她要离婚。”,裴靖宇利索地回答,心想,这女人又想耍什么计谋?!

    “那你讨不讨厌她啊?!你倒是说啊!”,老爷子又急了,红着脸,瞪视着裴靖宇,厉声问道。

    “老爷子,我讨不讨厌她,您还不知道吗?!”,他用反问及略带嘲讽地语气道。

    “我就知道,你还记恨着我!”,裴老爷子叹息地道,他知道,裴靖宇一直因为他们裴家给苏沫兮难堪过而记恨在心。

    裴靖宇并没反驳老爷子的话,他默认。

    当初他们是怎样羞辱沫兮的,那天的画面,他历历在目,甚至这么多年过去,他对沫兮还心存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