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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修长的身影直立在落地窗前,神色淡然,看不出情绪。
今天,是母亲的忌日。她死了差不多十年,久得他都快忘记了她的长相。可是,体内被压制的毒素,时刻提醒着他,十年了,那个害死母亲的凶手,已经平安的多活了十年,如今还被那个男人宠着、护着。如果母亲在天有灵,知道的话,恐怕也是心寒吧。
他手掌紧握,平静的墨瞳瞬间波涛汹涌,嗜血的寒光一闪而过。而片刻后,便恢复了一贯的淡然。让人觉得,刚刚那一抹寒光,只不过是错觉。
“五少。”房门被下人敲响,“慕小姐醒来了。”
“嗯。”他淡生应着,起身而去。
景华园西边的客房中,思妍昏迷了一天,终于醒来。
景?推门而入,见到的是她跌坐在光滑坚硬的地面上,三千青丝披散而下,脸色惨白,白色长裙早已被鲜血染透,看得出她是想要离开,却因为挣扎,再次扯裂了伤口。
“真倔强。”懒懒邪魅的语调,景?凤眸微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此刻的思妍非常狼狈,尚未愈合的伤口撕裂般的痛着,她大口喘气,额头早已沁出了汗珠。而他高大的身影,步步逼近,散发着冷傲的气场,让她无端害怕。
他俯身在她身前,优雅的伸出手,修长的指尖扣在她侵血的伤口处,突然用力。
“啊!”思妍漂亮的眉心拧在一处,忍不住的痛呼出声,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眼前逐渐模糊。
她错愕的看着他,那双冷若寒潭的眸中,一片阴寒之色。一直以为他是冷情的男人,没想到,他竟然如此薄凉无情。
“你还知道痛?”他戏谑的笑,收回了手掌,“能耐不大,却自以为是的女人,记住这个教训。”
思妍不语,紧咬了唇瓣。
他轻笑,手掌摊开在她面前,掌心中是一瓶药,“服下。”
思妍僵硬的坐在地上,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呵,这算什么,打一巴掌给一甜枣吗!她还不屑于他的施舍。
“怎么?要我喂你?”他语气不由冷了几分,显然没有哄人的耐性。
思妍皱眉,知道惹不起他,无声的接过药瓶,打开,置于鼻端嗅了嗅,竟然是景宫专门针对枪伤特制的药。珍贵无比的药,连她父亲都只有一瓶。
“五少什么时候可以送我回去?”服过药,她便开口问道。
“你若有命,随时可以离开。”景?冷淡的丢下话,大步离去。
思妍愣愣的看着他的背影,这个男人真是……阴晴不定!
她挣扎着爬回大床,困意渐渐席卷而来,在半梦半醒间,外面突然传来嘈杂的声音,然后,砰一声,门被人从外用力推开。
“大哥!”门口出现的男人,让她颇有些意外。
“小妍!”慕思远一脸担忧,不由分说的上前将她打横抱起。
“你怎么又受伤了?!”他的声音几乎冷到极点,带着责备。
思妍漠然的应了声,将头压得极低。
他微叹了口气,大步向外走去。让思妍更加意外的是,父亲慕浩然竟然也在门外,拿着枪,一脸怒气。
“爸……”思妍的声音有几丝颤抖。父亲竟明目张胆的持枪,闯进景华园,他一个堂主,怎能对景宫未来主人不敬。
慕浩然的脸色也是极冷,紧握手中的枪,“先回家。”
“嗯。”慕思远应着,抱着思妍,脚下步子飞快,眼看就要出了景华园,而景?一身西服,慵懒倚身在景华园门口,好像已经等候他们多时一样,他的身后,一左一右分别站着阿烈与景华园的管家老狼。
慕浩然上前,微微低头打招呼:“五少。”
“慕堂主。”景?唇角挂着公式化的笑,温润淡漠的声调,却散发着威冷之势,让人不敢忽视,“慕堂主持枪闯入景华园,是否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五少,在下来此,不过是接女儿回家。五少将思妍扣留在景华园,不知能否给在下一个合理解释。”慕浩然不急不缓的说。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
景?冷笑,眼眸微眯,冷冽的眸光淡然落在慕浩然手中的枪上,“老爷子定下婚约,思妍是我的未婚妻,我将她留在景华园养伤,合情合理。”
慕浩然沉默不语,竟无从反驳。
景?冷冷一笑,手掌轻拍,瞬间,黑衣护卫已经将他们团团围住。
“慕浩然父子持枪擅闯景华园,意图不轨,拿下他们!”身后的阿烈大喝道。
“大哥,放我下来。”思妍微弱的开口。
慕思远剑眉轻锁,小心翼翼的放下她。她无力的咳嗽,踉跄的向前走两步。抬眸对上景?的眼,唇角勾起一抹轻笑。然后伸出白皙的掌心,一个微小物体静静地躺在手掌心。
“嘶……”阿烈倒抽一口气,不可置信的看着她手中的东西。
那是捣乱整个黑市,令所有人疯狂的“灭绝”——天级微型炸弹。
仅此一颗,没想到竟在慕思妍手中。这一炸,别说景华园,整个h市都要灭绝。
“让他们走。”思妍冷声道,大有不让他们离开,就同归于尽的趋势。
景?看着她手中的“灭绝”,眸中一闪而过复杂的神色。
“爸,大哥,你们先走。”她对身后的人说。
“可是,小妍……”慕思远脚步迟疑,慕浩然脸色更是冷的没有温度。他们冒着死罪闯进景华园,却依旧无法带她离开。
“五少说过,我若是有命,随时可以离开。”她嘲弄的牵起唇角,骄傲的抬头迎视他冰冷的目光。她踉跄的爬起来,一步步艰难的向景华园外走去,身后,拖着长长的刺目的血痕。
“小妍!”慕思远痛苦的吼了声,上前想要阻止她,而另一道高大的身影却比他更快。
思妍只觉得脚下一轻,柔弱的身体已靠在景?温热的胸膛。他蹙眉看她,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好似苍鹰遇见了狡猾的猎物,兴趣盎然。
“你真是糟蹋了我的药。”他轻佻的语调,听不出半分惋惜之意。
思妍漠然不语。
他笑靥如花,靠近她耳朵,轻咬她的小耳垂,轻佻的说:“月底便是咱们结婚的日子,老婆,我在这里等着你。”
月底!结婚!
思妍脑中嗡嗡作响,终究,她还是没能逃掉。
这就是她的宿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