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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庄大牛已经把置办好的礼品都放好,此时他一个人正坐在院中的枣树下。
“大牛,我们在外面走走去?”
庄大牛这回来带了几本医书来,没事他就一个人坐在那树后看书。
见桑月出来了,他立即走了过来:“大表姐没事吧?”
桑月摇摇头:“现在谁也不知道有事没事,不过我看大表姐真是很灰心也很伤心,她与大姐夫是两厢情愿的亲事。都说夫妻两人感情越深,一旦背叛就会伤得越深,看来这话没错。”
听了这话庄大牛默默的看了桑月一眼,两人走在屋后的田埂上,好一会他才说:“月儿,我庄大牛绝不会做这样的人。”
看着庄大牛一脸认真,桑月挽起他的手臂白了他一眼:“你胡思乱想什么呢?我说的可是大表姐的事,你是不是想多了?”
可庄大牛却认真的摇摇头:“月儿,我没想多。来了这临山镇几日,看到阿婆一家对你的疼爱,我知道在他们心中肯定觉得我配不上你。其实我也知道自己配不上你,只是我却放不开了,原谅我自私好不好?”
放不开了?
他是说他爱上了她么?
爱上的感觉是什么?
是像大表姐这样不想活了想死,是心灰意冷、生不如死?
还是像自己那样一旦见不到这头大蛮牛,心里就会焦急与不安?
桑月前世的两段感情都很浅,虽然不能说没感情,但是绝对的谈不上刻骨铭心。
更谈不上那种生死相随。
第一段的小鲜肉她不能说她不喜欢他,长相英俊、名牌大学研究生、会说话会做事。这样的男子要是她说她不喜欢,那她就是矫情。
只是喜欢仅是喜欢,两个同居了快一年了她在等着他求婚时,无意中在写字楼的公共厕所中听到有女生在说一件事,那件事就是她与他的事。
“喂,听说三楼沁农的老板男友劈腿了,你知道不?”
“你是说那个叫桑月的女老板?不可能吧,她可是长得又好又有钱,这样的女人还会被男人劈腿?”
又是起头那个声音:“哼,有钱又有貌又如何?不过一个初中毕业生,怎么配得上一个名牌大学的研究生。你知道别人背后叫她什么?”
“什么?”
“暴发户!而且这个名字就是那个黄靖给她取的。他其实早就有女朋友,那女的今年研究生毕业了,与我姐是闺蜜兼高中死党,上个月刚进我姐她们公司。她与我姐说,她现在来实习实习,明年她男朋友就要自己开公司了。”
“那也不能证明他们现在还有来往啊,或许她的男朋友是别人呢?”
“是别人,你说可能么?那个女的早就知道了,只是那男的说了等这个暴发户给了他那笔高额提成,他就与她分手。”
当时桑月不相信别人背后的议论,只是这笔高额的提成之事只有他们两个人知道,因为那笔生意是她转给他的,她想让他自己成立一个网络公司…
在听到这个消息时,桑月记得她当时只有愤怒,没有伤心,回到公司后她自己找个理由取消了那笔交易,然后换了个人做。
她还记得当时第一个小鲜肉失望与愤怒的表情,那种记忆永远鲜活吧?
第二个小鲜肉呢?
第二个小鲜肉是她偶尔认识的一个同乡,他并不知道她的身份。
他老实也听话,而且也不会甜言蜜语。
两人交往了三个月自然而然的住在了一块,只是她发现他连付房租的钱都没有。
一个男人到了二十五六岁一没文化、二没冲劲、三没稳定的收入,除了一张好看的脸真的是一无所有。
可一无所有也就罢了,他竟然吃她的住她的理所当然…
当时他们并未分手,桑月喜欢的是他的相貌,如果花钱能卖来喜欢的东西,她并不介意!
只是到了这里以后,看着这块老腊肉,桑月内心才崩溃:难道我的命中就注定只有老腊肉么?
否则,这块老腊肉为人什么竟然具备小鲜肉完全不具备的一切优点?
老腊肉?
再想到自己当初形容庄大牛的三个字,桑月嘴角一挑笑了:人家叫她暴发户,她却称人老腊肉,这难道是老天给她的补偿?
自上回庄大牛进山大雪后,桑月就没有否认过她喜欢上了这个男人。
只是至今她并不清楚自己是不是爱上了庄大牛,只是觉得与他相处倒也不难过,甚至有一丝丝的幸福。
爱很难吧?
其实现在的日子过得也算不错,虽然平凡确也实在,就算没有那种直教人生死相随的感觉,可心中却很充实。
如果这块老腊肉能一直这么优质下去…
想着她来到这里以后的生活,桑月不知道自己的嘴角越挑越高。
不说桑月与庄大牛在大路上散步上,却说张家。
刘江东与桑雷到张家的时候,张家正准备开晚饭。
一看到他们进来,张家大郎怔了怔:“大舅子、雷表弟,你们怎么这会来了?”
来之前刘江东已得到过阿奶的指点了,他一脸正常走亲戚的样子声音中也显得平淡:“大郎兄,我大姐说想在娘家住上一阵子,我来给她收拾东西。”
大郎兄?
大舅子今日为何不叫他姐夫?
他说自己媳妇要回家住上一阵子,这么近竟然要回家住一阵子不说,而且还得把东西收拾回去?
张大郎闻言一怔:“这么近还收拾什么东西?她想多住几日就多住几日,拿上几件换洗衣服去就好了。”
看他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刘江东表情更淡了:“不了,我大姐不在,你们方便些。我阿奶叫我通知你一声,如果张大郎你决定纳妾,早日与我们说一声,写下和离书就成了,我刘家决不会来找麻烦了。”
啥?
纳妾?
这事情搞大了!
张大郎一听顿时真急了:“大舅兄,你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起了纳小的心思?你大姐误会我,你也误会我?我是个什么样的人,我们当了八年郎舅你会不清楚?”
画皮画虎难画骨,知人知面不知心。
相处了八年又如何?
人心易变,人要要变,就是相处了八十年他也无法摸清别人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