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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余露,她长得很小家碧玉,只是此时的脸色太惨白了,加上那明显的大红唇,给人异常诡异的感觉。
我顺手从包里摸出一道符直接拍在邹艺身上,余露瞪大眼睛,冲我叫嚣起来:“我让你不要多管闲事了。”
“她现在是我的客户。”
“吉四喜,你不要逼我。”余露呲牙裂嘴,她怒了。
我又摸出两道符,双手各持一张,都还没有做出要攻击的动作,余露已经溜掉了。
她的身影消失之后,地面上留下的血泊亦跟着不见了,屋子里残留着的血腥味儿亦在不久之后消散。
为了以防万一,我没再到上铺去,而是跟邹艺挤在了下铺。
后半夜我几乎没睡,天蒙蒙亮的时候才放心的阖上眼,然而,没睡多久就被一把推醒。
身子往旁边一滚,险些从床上掉下去,还好我反应快,及时稳住了身形。
“谁让你到我床上睡的?你经过我允许了么?”说话的不是邹艺还能是谁?
她绷着脸,坐在床上质问我。
昨夜拍在她身上的那道符还在,我顺手将符揭下,折成一个三角的形状塞到她手里:“这个你收好,保命的。”
“什么破东西,我才不要。”她横眉竖眼,直接将手里的符扔到我身上,指着门口的方向说:“赶紧走,今天晚上你要再来,我就去你们公司投诉你。”
“那你去投诉吧!”
我很冷静,前所未有的冷静。
若不是听到了余露昨夜的那番话,我还不能确定邹艺是不是真的有生命危险,既然已经确定她是余露的目标,收了钱,我就不能坐视不管。
然而邹艺似乎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行,你牛,你厉害,我今天就去找学长,我要投诉你。”她没好气地瞪着我,再次指着门下了逐客令。
我强行将手里的符塞到她手中说:“我现在就走,但这东西你收好,别怪我没提醒你,这东西是保命的。”
这一次,她没再将符扔掉。
我起身下了床,顺手理了下头发出了502,回到自己的寝室,我倒头就睡,明明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可不知怎么的,就是睡不着。
在床上翻来覆去,最终,我还是忍不住拔出了商立麒的号码。
电话响了N久,无人接听,我继续打。
我想以商立麒的作息习惯,现在他还在呼呼大睡。
反复打了几次,他终于接了,声音很不耐烦地说:“吉四喜,你找死是不是?十点之前不要打扰我休息,我八百年前就告诉过你了。”
“我知道,但是事情比较急,我只能选择打扰你。”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
我将昨夜的情形一字不漏地告诉他,包括我的猜测,他听后,疑惑道:“你的意思是说,在邹艺之前,已经有人遇害了?”
“是,我们必须调查清楚墨轩的社交,这样才能知道与他交往过的女人是否遇害。”
商立麒冷哼一声:“你是不是傻?”
“我又怎么了?”
动不动就说我傻,丫实在是皮痒欠收拾。
“有陈警官,我们用得着去调查墨轩的社交么?”
“什么意思?”
“说你傻你还不承认。”
“商立麒,你找死!”
“我就找死,你来弄死我呀!”他蹬鼻子上脸,得瑟起来。
我气得肝疼,拼命忍住胸腔之中的怒气问他:“你不要像挤牙膏一样,我问一句你答一句,你直接告诉我,这跟陈警官有什么关系不就得了?”
听筒中传出商立麒沉沉的笑声,他还算有耐心地向我解释:“你想啊!如果有人惨死,陈警官那里肯定会有案底啊,灵异案件他没辙,查不出凶手,案子肯定就成悬案了,问他不就得了。”
“那你就问问他。”
“你负责的事,我干嘛问?”
“……”
我彻底对商立麒无言以对了,他是不在我跟前,要在我面前,我非打得他满地找牙不可。
愤愤不平地挂了电话,因为睡不着,犹豫再三,我还是听了商立麒的话,先给陈洛洋打了一通电话。
已是早上七点多了,本以为陈洛洋还在睡觉,没想到他很快就接听了电话,声音压得有些低:“什么事?”
“今天方便见个面吗?”
“恐怕不行,我正在在执行任务。”
“那你什么时候有空?”
“晚上八点以后。”
“行,那晚上见。”
“有什么事电话里说吧。”他说。
我想了想,将余露的死告知,他听后语气十分平静,“我记得余露,还有三个女人跟她的死法一模一样,因为现场没有他杀的痕迹,所以三个人都被判定为了自杀。”
“我能不能看看案件的资料?”
“不能。”
按照规定,案件的资料是不能外传的,就算是死者家属都不行,何况是我。
我不想为难他,但是我想知道除了余露另外三个人的身份,于是只能厚着脸皮求他:“你就告诉我那三个人的身份就好了,行不行?”
“不行。”
“陈警官,你破回例……”
“不可能。”
不等我再说什么,他挂了电话。
最近不知道怎么了,所有人都在挂我的电话,每次都是我还在说话的时候对方突然挂掉,这感觉简直糟透了。
很显然,陈洛洋不卖我的面子。
或许换成商立麒,陈洛洋有可能将死者身份透露,可我与陈洛洋交情并不深,他不可能为了我破例。
看样子,想从陈洛洋那里得到一些消息是不可能的。
我叹了口气,手机往枕头底下一塞,选了个舒服的姿势准备睡个回笼觉。
依旧是辗转难眠,但不久之后,意识变得迷迷糊糊,半梦半醒间,胡珊和刘琦琦似乎陆续起床,两人没有吵我,悄悄起床,安静离开。
两人走后,我一觉睡到了下午,若不是因为下午有课,我事先定好了闹钟,我极有可能睡过头。
然而在课堂上,听着老师念经一般的讲课,我居然困得眼皮直打架,再加上位置临窗,温煦的薄阳洒在身上,暖洋洋的,睡意更加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