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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艺上开双臂把我紧紧的抱住,我闻着她淡淡的体香,“你肯陪我私奔断绝了和家里的所有联系,放弃了那么大的家业都不要,这足以证明你有多爱我,那么接下来就是轮到我证明有多爱你的时候了。”我在曲艺的额头上轻轻亲吻了一下,看着她说道:“我证明的方式就是给你一个无忧无虑的未来。”
曲艺看我的眼神特别激动,声音都有点颤抖了,“你真的这么想么?”
“嗯。”我把曲艺抱紧说道:“你为我付出的已经够多了,我却从来没有为你做过什么,回去吧,我不想让你一辈子都活在自责与愧疚中,你爷爷是你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一个有血缘关系的亲人,你口口声声说不想听她的安排,想要自己的生活。不就是为了安慰我别让我有负担么?你怎么可能真的放下他呢?你同样是他唯一的牵挂,他虽然把很多想法都强加在你身上,但他是真的爱你,他是你爷爷,从未想过害过你,做的一切还不是为了你好?这些我虽然从未提起,但是我都懂。你都可以站在我的角度为我着想,我也应该理解你的难处。未来还有好几十年的路要走,就让我们走的安心一点吧。”
“好。”曲艺认真的说道:“无论怎么样,我都是你的人,相信我。”
第二天我和曲艺乘坐飞机返回省城,在省城转车回了L市。我陪着曲艺回了他家,曲爷看到我们特别的意外,激动的想要从轮椅上站起来,曲艺急忙上前蹲了下来,趴在曲爷的腿上轻声哭泣,她美丽的长发柔顺的垂下,我站在一边安静的看着。
曲艺哭够了才向曲爷认错,两个月不见,曲爷显得老了很多,脸上的皱纹更深了,头发的颜色比以前更白了,她摸着曲艺的头深深的自责说道:“是爷爷不好,是爷爷害了你,你还是和走吧,你们都是有能力的孩子,我不担心你们以后的生活,以前是我太贪心了,总是争名夺利,得到了想要的庄园却失去了我最心爱的孙女,我这是何苦呢?”
说着说着,曲爷就激动的哭起来,这么大岁数了,让人看着的确感觉可怜。
曲爷一边哭一边向曲艺忏悔,他最初的想法是自己有生之年把L市的江山彻底打下来,作为“退休”前的最后一搏,和平庄园也是想留给曲艺的,毕竟经营一个这样的庄园要比混黑好的多,来钱快还没危险。谁知道事与愿违,和平庄园是拿下了,但是引来了聂家的窥视,聂开远认准了曲爷最后要把所有的家产都留给曲艺,他索性直接就和曲爷说定亲,在各方面给曲爷施压,曲爷得不偿失,后悔自己和老陈作对把孙女都搭上了。
强者也有强者的落寞,曲爷眼睛红红的对曲艺说道:“走吧,听爷爷的,你和晓超远走高飞吧,再也不要回这里了,爷爷已经把L市属于咱们这一般的场子全都分给下面的人了,和平庄园爷爷也打算出手换钱了,家里的别墅留给你向叔叔了,你也不用担心爷爷以后的生活,你向叔叔会照顾爷爷的,你就负责带着钱和晓超去远走高飞,逢年过节给爷爷打个电话就够了,条件允许就回来看看,爷爷就会很高兴很高兴了。”
“这辈子该得到的全都得到了,不该得到的也得到了,没有什么遗憾了,等爷爷手里什么实权都没有了,聂家也不会看得起爷爷了,你也不用担心爷爷被为难,谁会为难一个没用的糟老头呢?”
我鼻子酸酸的,开口说道:“爷爷,我和曲艺不会这么自私的把你丢下了,我既然有勇气带曲艺回来,我就会想办法让聂家退婚,和平庄园是你用尽心血打下来的,你就好好享受吧,不用强波自己出手了。”
“算啦……”曲爷对我说道:“不要想着和聂家结仇了,不是同一路人,省城是一个鱼龙混杂的地方,我们这些人去了也不会有什么做为,一个地区有一个地区的生存法则。以前我的确用了挺多卑鄙的手段让你和陆老二帮我做了不少事,这一次不是我想利用你们,你们就一定能帮我搞定的,实力相差太悬殊,你还是带小艺走吧。”
我轻声对曲艺说道:“你在家多陪陪爷爷,我回一趟K市,过两天我去省城找你。”
“嗯。”曲艺回到我身边拉着我手说道:“不要太勉强自己。”
“放心吧。”我对曲艺说道:“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相信我。”
离开曲爷家的时候曲艺给我找了一辆宝马,给了我车钥匙嘱咐我路上小心点。
回到K市先回了一中,给骆琦打了个电话,拨通电话的时候我就做好了被骆琦骂的准备,果然……电话接通之后骆琦先骂我没良心又玩消失,然后问我在什么地方?我说在学校后门等你,今天回家吃饭。骆琦还不相信,直到她了宝马车之后才确定我没骗她。我带骆琦回了浅水湾小区,高长虹和土匪的家就像是我自己的家一样。
每次我回来,小团团都能记住我,还特别喜欢让我抱,高长虹的肚子更大了,土匪包揽了全部的家务,看到我和骆琦回来,他跑去小区外面的超市多买了几个菜,亲自下厨炒给我们吃。
吃过饭,我和骆琦坐在阳台上哄团团玩,土匪又去厨房洗碗。我找骆琦也没有任何的目的,就是想和她一起吃顿饭,骆琦还问我怎么没告诉白潇月我回来的消息?我觉得和白潇月以后见面的次数还是少点吧,否则这感情就越来越乱了。自始至终,骆琦都没问我去哪里了,在干什么。
她清楚,如果我想说一定会告诉她,如果我不想说,她问了也是白问,吃过晚饭送骆琦回学校,把车停在校园门口,骆琦看出来我没有进学校的想法,说道:“就这么走了?真的不进去看看66、唐磊他们?”
“不看了。”我对骆琦说道:“别告诉他们我回来了,我这次就是想和你聊聊天。”
骆琦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沉默了一会儿,抬起头对我说道:“过年时候我爸爸送给你的那个护身符可以保平安,你看我这里也有一个,它们俩是一对。”说着,骆琦把自己脖子上的护身符拿了出来,我的护身符正面是观音,骆琦的正面是一尊弥勒佛。
自古就有男戴观音女戴佛的说法,我没想到这竟是一对,顿时就有点不好意思了,觉得这更像是定情信物什么的呢。
骆琦再次提醒我说道:“开过光的,很灵的。”
“好。”我对骆琦说道:“保证一直戴着,绝不摘下来。”
得到我的保证,骆琦才推开车门准备下车,关门之前,骆琦站在车下低声说道:“晓超,我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更像是我回来和我道别的,更像是一种诀别,我不喜欢这种感觉,如果你有空,多给我打打电话好么?哪怕你不想告诉我你在哪,不想和我说你的近况,让我时常听到你的声音也好,确定你平安无事。”
不知道为什么,骆琦说这些的时候我有一种想哭的冲动,强忍着眼泪说道:“好,我答应你,一定和你保持联系。”
骆琦轻轻的关上车门,我趴在方向盘上,任由眼泪奔涌而出……再次抬起头,窗外骆琦的背影已经在夜色中模糊,我挂上D档直奔省城,或许,这也许是一次诀别吧,生死有命富贵在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