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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那里有一个很小的地洞,因为虽然这条路是平坦的,但是也有高低之分,加上这个地洞很隐蔽,所以刚才在没有靠近此处时会看不到这里有一个地洞,说是地洞其实就是地面下方因为土地疏松产生的洞罢了,到了洞边,林南向下方望了望发现下面的情景也和上面一样是一个洞穴中,林南想那七个长袍人一定是跳到下面去了,怪不得他们会在上方消失不见了,原来是这个原因。
到了这时自然是不用想太多了,林南直接就对身后十二人挥了挥手,然后便率先跳下了那个地洞中去,这个地洞宽大慨半米左右,从上面到下面的土面上也大慨是三米左右高,所以以大伙的轻功落下去一点声音都不会发出来的,非常的安全,这时林南最先第一个跳下去,然后紧接着便是妖皇和马尔,别看这个马尔他虽然不会武功,不过他跳下这个高度的地方对于他来说还是相当的轻松的,在他们身后,紧跟在他身后的就是十个行尸了,大伙一行十三人轻然的跳下下一层的地面,然后林南落地后,左右环视了一下,发现这里面的结构和上一层完全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入口方向不同,现在大伙在下一层的这个一层的尽头的位置上,而大伙现在唯一可以走的路就是反方向的另一条直线路了,和在上一层一样,大伙快速飞往这一层的尽头处,和刚才一样林南一样没有触碰到地面和石壁,只是自然的飞行但是,还是和先前一样,一点机关和暗器的痕迹都没有发现。看来这个洞穴可能是个天然形成的山洞,而且里面并没有经过人为的改装,从而变成非常隐蔽的杀人洞窖,不过既然里面都没有机关,为何门口却有这么厉害的机关?
这一点用想是肯定想不到透的。现在唯一能解开这里秘密的办法就是快点飞到尽头,说起来这一边的距离离尽头处大概有六千五百米左右的样子,不过大伙加了速飞行后也就在几分钟的样子,很快大伙就到了尽头,很意外的是这第二层的尽头和第一层完全不同,为什么呢。第一层是有一个小小的地洞可以掉人进来,可是这一层却什么都没有,说穿了就是这一层完全是一个死胡同,不过林南知道这里面肯定有暗门,要不然桃源宫的人不可能凭空消失,果不其然就在林南疑惑不解的时候。马尔率先向前,然后在墙上鼓弄了一番,随后可闻手指轻敲墙面的脆响声,不用多说,这面墙很显然是块空心墙。
然则,马尔一边敲着墙面,另一只手则在墙下根部找寻着什么东西。不一会儿,他不知道按了什么,那个空墙突然一下就裂开了一条逢,紧接着,旁边的妖皇轻轻一推,那扇门就吱的一声轻轻开启了过来,林南见门已开,便率先走了进去,林南是走在最前面,其他人则是跟在林南后面。说起来这门不是很大,大伙是鱼贯而入。
进入门内后,林南第一个反应就是向四周观察,这一下林南才发现这里并不大,而且里面的环境一眼便能看清。在这百来个平方米的空间内,林南一眼就发现了此刻正站立在大伙前方一个桥状物体的前面,他们也显然发现了大伙,这时那个黑袍人忙对其他人叫道:“不要管他们,快去取凌波图。”这人明显是以为林南想抢,其实他的以为也正确。
林南看了看他们的前方,这个空间其实只有一个桥和一个高台,桥很短,大概十来米的距离,而桥下方赫然是那熟悉的血红色海水。
这时林南见过那六个紫袍人不及以他,快速的在桥上面怪异的移动着,虽然距离有些远,不过林南还是看清了,那桥面上的刻了很多太阳和月亮的图案,每个图案大概有一个脚印这么大,林南看了看那些图案,都是凌乱交错起来的,很显然这是一个步阵,林南想如果走错一步就肯定会有生命危险,不过看那些紫袍人的动作,很明显是早已看穿这个步阵的走法了。
哼哼,想在林南的前面拿走林南想要之物岂是这么容易,林南念此,眼神一过,在同一时间妖皇和十个行尸便直直冲了上去,他们并没有上去就攻击对方,而是在和对方有一段距离时,全部同时散放出最强的内力极限,这一下,林南可以感觉到那七个长袍人都有信乱了起来,特别是那六个紫袍人,此刻脚下的步子已经有些凌乱起来,林南见状,冷冷一笑,正准给他们补点掌风的时候,突然听到桥上一个紫袍人发出了一声沉闷的惊声,紧接着,那个桥面突然就开始震动起来,几呼就在一瞬间,林南清晰的看到那七个站在桥面上的长袍人就在那一刹那间全部化为了枯骨,然后像被水中某股吸力强行拉扯住一样,一下七个干尸就腾的一声落入了那血红色的海水之中,这情景说有多诡异就有多诡异。
不过林南还真有猩惜,这七个人武功肯定都不会比林南的手下差多少,或许比他们还要强,可是他们却就这么死在了这莫名其妙的海水之中,说起来还真是有些惋惜,不过现在可不是惋惜的时候,因为林南感觉那个桥已经开始越震越强烈,天花板上面的泥土也开始向下掉落起来,林南看这里快要塌方了,不过又不能冒然冲过去,林南感说那些血红色的海水里面一定有什么古怪,要不然那七个顶尖高手不可能在一瞬间就被吞噬。
就在林南急功心切的时候,林南身边的马尔迅速向桥的方向行去,然后在桥快蹋之前,快速走在其上的图案上,神偷就是神偷,对这种步阵一眼便能看穿其走法,他快速过了桥,然后将桥对面的高台上面的那个锦盒顺手一带便又照着原路飞快的向回跑,这时林南发现那些桥面上的图案开始互相转移着方位,原来这些图案还可以自己变化。不过马尔也不愧是第一神偷,不管图案怎么变化,他也依然安然无事的在上面快速行走,很快便出了桥,这时整个洞穴也有些山崩地裂的感觉了。林南见状对妖皇递了眼色,然后妖皇便将马尔快速背在背上,大伙内力猛提,脚下加力,快速向来路飞去。
一路上,碎石泥灰扑面而来。天上不停流掉落石泥,幸好大伙的内力提升到比来时数倍的水准,所以回去的时间只花了不到一分钟左右。到了一层入口处,那个虎口门又自动打开了,大伙快速跑了出去,然后到了岸边。这时那潜在水中的桥又浮了上来,大伙疯狂的向桥对面飞去,等大伙重新安全的回到小浮岛的时候,回头一看这才发现那个山体完全崩塌了,瞬间就成了一堆烂石滩。
这一次还真是有惊无险呀,林南还是第一次对这种冒险之事有些紧张起来,这时。林南一边用心力告诉宣儿他们来接大伙,一边接过马尔手中的锦盒,打开一看,里面赫然是一张沉放了不知多少年的凌波图,林南大概翻看了一下,才发现这是凌波第七图,嘿嘿,桃源宫花了这么多年,失去无数精英换得的却是一场空,这一下林南心中莫名的振奋起来。
本来说这一次所以桃源宫的人大决战的。不过不知是上天成心在帮林南还是林南运气好,大伙既然不战而胜,看来这真是天意。
不管怎么说这一次大伙即得到了宝图,又间接性的杀掉了桃源宫中的七个手下,而且还有一个堂主和一个副堂主。看来这次他们的宫主要是得知此事一定会被气死,而且林南估计他们还会再来一次这里,因为想证实他们的人到底是死是活吧。
很快,宣儿的船就开了过来,在离开这个小浮岛的时候,林南想了一想,便先走到岸边,就是那片血红色的海水边缘上,然后运气十成的无敌不死神功的内力,轻轻用手沾了沾那海水,放在鼻中一闻,又放在舌尖上一尝,然后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林南现在终于知道这死亡岛的秘密了。
这海水中有很强的硝酸味,而且还有一些地磁波的味道,林南想这死亡岛和这海水的秘密就在于此,如果林南没猜错,事情可能是这样的,在三十年前某一天,就在木兰岛的居民们生活得乐无边的时候,就在这岛屿的下方某一处的一片死火山开始气化爆发,因为化学气体的原因,整个岛屿开始产生了变化,海水变血,地磁波开始变强,然后经过和空气的相撞,这叙山气体开始产生了不可思议的异变,使整个岛全部进入了传染阶段,人们开始变异,就形成了后来的鱼人。
虽然这携学的成份,林南一一讲出来会非常复杂,但林南可以肯定林南的猜测是正确的,其实这死亡岛也不是不能够恢复的,不过现在不是时候,因为海水中还有很强的硝酸味,所以林南断定现在海底的那叙山气味还没有消散,林南大概从脑中找了一下相关的资料,林南估计最多再过不久的时间,等这一片的火山气体完全蒸发殆倔,这个岛屿便会恢复原状,因为这种海底的死火山暴力时间在成千,上万年,所以这一次如果恢复成原状的话,以后在此生活的人们永远都不会再遇到相同的事了,不光如此,如果这里恢复原貌,那些鱼人也会依然恢复成以前的样子,不过只可惜她们本来现在不老的外表在那时也会变成符合年纪层的样子,也就是恢复成正常状态。
现在这里的秘密也大慨解开了,不过详细的秘密现在还想不到这么多了,至于谁在这藏的凌波图,这个山洞的机关又是谁做的,现在就不是林南能调查的了,林南想这件事迟早会知道吧。
搞定完所有的事后,大伙没有多留直接就坐战神号回到了黑羽城的港口,因为现在凌波图和桃源宫的时间也圆满结局了,所以大伙没有再多停留的打算了,准备过几日便走,离开这个国家回大伙大商朝去了,不过在回到法兰特后,林南便率先将女鬼带去了死亡山谷。想让叶无涯看看这个生死之交的女儿,不过他一看之下就大为震惊,一口便说这女鬼之所以变成现在这样疯疯颠颠并不是心理受了打击造成的,而是她中了一种很邪门的武功,而这种武功只有圣域的人才会破解。不过时间会有肖,大概会花好几个月的时间,所以林南叫他一起跟林南回大商朝他暂时拒绝了,说要治好了女鬼的病再跟林南一起走,不过林南可等不了几个月,经过商议林南决定林南先回去。然后将心力传音的方法交给了叶无涯,等他治好了女鬼的病,林南再亲自来接他回中土。
其实林南亲自来接是有两个口地,第一是为了到时候来泡夫特国王,顺便一起把叶无涯和女鬼接回去了,再者就是死亡岛的事。因为马尔现在虽然知道死亡岛在数月后有可能会恢复原状,不过他还是坚定地想跟林南回中土闯荡,不过这里的鱼人们不知道怎么想,林南问过艾娜,她表示会一直留在这死亡山谷,因为跟叶无涯和姐妹们住习惯了,舍不得离开。这个当然林南就由她了,其实林南也想她就在留这,因为到时候死亡岛一恢复她们也会变为普通的人的样子,其实年纪外表上面也只是林南的猜测,虽然她们现在都是五十岁的人了,不过万一那火山气体真的将她们的外表政变了,到时候就算恢复了也是二十岁的样子也说不定,不管怎么说,和她们上床是不可能的,但留在这养眼也不错。因为这个死亡山谷林南可是主人。
交待完所有的事后,大伙便出了山谷,现在马尔和叶无涯也和好如初了,桃源宫和凌波图也搞定了,所以除了夫特国王外。这里还真没什么值得林南多做停留了,不过这一次林南虽然是先回到大商朝,以后林南也会来,但是纱儿林南是必须得带回去的,这一点是林南立过誓的。
林南要带她回大商朝见识一番,回到法兰特,林南就直接见了夫特国王,和她简单交待了几句,便就做了告辞之言,当然纱儿的事,林南就找了一个纱儿出使林南国的借口搪塞过去,嘿嘿,反正你以后也极有可能会成为林南的女人,所以嘛,纱儿跟林南走,以后你也得跟林南走,尽早的事,还好夫特国王是个通情达意之人,在林南的游说下还是答应了纱儿跟林南一道回国,本来她要派士兵跟随的,不过被纱儿拒绝了,加上林南又在旁强调说大伙大商朝是和平之国,加上林南的士兵又是精锐中的精锐,所以两重之说下,夫特国王还是妥协了。
经过了这么长时间,终于死亡岛一事算是七七八八告一段落了,不过林南现在还不知道林南回国后原来还不是林南想像中的那么轻松,回国还有很多郁闷的事等着林南呢。
不管怎么说,以后的事以后再说,现在林南可是开开心心的,第二日,大伙便在法兰特亲卫队兰斯和夫特国王的亲自护送下到了港口,这一次回去其实和来时的人数也没什么区别,就多了一个马尔和丽纱,不过就这两个人就着实让林南很是欣慰了,这也算是很大的收获了。
战神号如来时一般汹涌的朝来路驶去,在汪洋大海中如一片孤叶,在法兰特众人恋恋不舍的目送下,大伙挥了很久的手。
和来时不同,大伙回去的路上相当的风平浪静,如果马尔改装过的太阳能驱动的原因,大伙回去的时间比来时足足少了一半,只有十天出头大伙便回到了兰州港口,然后又顺利的回到了厩,这一路行来真的和去时完全不同,顺利得如同一波静湖。
到了厩,林南先是派妖皇将丽纱和宣儿送往蟹那里暂住,不是进宫住不方便,因为林南或许明天就能出宫,所以为免老太婆说闲话,还是暂时将她们留在宫外,其实林南可以说纱儿是外国使者的,这样老太婆自然是欢迎得紧,不过这样说肯定又会被安排参加什么宴会,欢迎仪礼,相当的麻烦,林南最怕麻烦,所以此事就没有如想像般这么做了,林南直接和亲卫队一起进了宫。
进宫后林南率先参见了父皇,他在一阵激动不已的情绪下强烈欢迎林南回家,不过他在说为林南庆宴时,林南一手就拒绝了,当然借机林南也说明了林南的亲卫队和马尔的事。他当即就写下圣喻,答应林南的亲卫队正式成为林南的护卫军,只林南一个人管理,而马尔的官位也升到了林南的护使一职,一品大官。这个官位和现在的刘禹西一样,只可惜,妖皇现在还没有官衔,不是林南不给他,是他不想为官,所以林南就没有强求了。
说到此。林南正准备提及林南明日就出宫时,老太婆就跑来了,然后二话不说直接对林南说了一句:“不准,这一个月都不能出宫。”
林南一听呆在了原地,看了看父皇无奈的表情,林南突然脑中一轰。想到了一件事,就是这个事让林南不能出宫的,原来……大年快到了。
要是给林南弄一个藐视朝廷这一条大罪林南就郁闷了,要是大皇兄再火上浇油一下,林南的麻烦就不止是发配到南国那么简单了,而且这两个舅舅应该都在大皇兄手下办事,林南可要小心为上。实在不行林南就先理后兵了。
第二天,林南早上起来,看过了外祖,向几个长辈说了一声,随便吃了点东西,带上妖皇就出门去了,外祖父还不是病入膏肓,让林南轻松了不少,所以还有心情出去逛街,虽然没见过面。不过他的样子和感觉挺像林南前世的外公的,所以林南心中对他有些温恃在。
这回林南可以好好逛一逛苏州了,玄妙观就离家不远,走了几步就看到了观前大大的正山门,穿过去后。便是一个巨大的广场,古树、亭台、池塘错落有致,大殿前的香炉清烟袅袅,一派庄严肃穆的景象,还是清早,来上香的人就已经挤满了大殿门前,看来这里诡的三清颇为灵数,引来这么多的善男信女,好像还看见有人在那里提笔写字大概是卖字画的吧。
林南远观大殿上挂着一块大大的牌匾,上书“玄统妙”,第三个字却是不见了踪影,只剩下一些金漆留在上面,心里有些奇怪,想打听打听这是什么典故,走到近处,却发现墙上贴了一张布告,上面大概是说,由于年代久远,大殿牌匾上第三个金宇“一”渐渐剥落,现在已经看不清了,想请苏州的文人才子前来补上这一个字,乃是功德无量的大事。
原来这么多人都是来看题字的,林南来的正巧,可以看看苏州文人的墨宝了,其实不光是林南,林南可以感觉到身边的妖皇也是一脸的兴奋,因为他也是第一次到这里来嘛。
因为人多,林南和妖皇挤了半天才挤进了人堆,地上已经堆了很多写过的宣纸,不过看旁边的老道士的脸色,好像没有看到中意的,他望着现在正挥笔的年青人笔下苍劲有力的“一”字,还是在暗暗摇头。
林南只听旁边有两个老头在议论:“格两日整个苏州有点名气的全部来试过哉,道长是一个也看不中,讲帮(与)原来格字一点也配勿起来。”
“嗯,格位张相公,宇写得好的不得了,今朝看上去也勿灵光哉。”
林南向两个老人奇怪的问道:“两位老人家,请问一下,为什么单单补这一个字呢?不如请来书法大家,重写四字,再题一匾,岂不省事?”
那两老头一听,忙说道:“格位公子,你肯定是从外地来格,勿晓得,格块牌匾是有来头的,是第十八代张天师到苏州格辰光(的时候)写格,勿好换格呀。”
“哦,原来如此。”林南点了点头,表示了解。
场上写字有个人,自己对着字看了半天,大概也觉得不像,只得叹口气,向老道长拱了拱手,走到了人群中,一时间再也没有人上去写字了。
林南正想着着道教的墨宝可能就此烟灭了,忽然又有一人从外圈挤了进来,嘴里还小声嚷嚷着:“林南啊可以试试看?”定睛一看,原来是一个相貌委琐的老头儿,让林南倒了不少胃口。
众人顿时一片哄笑,有人笑骂道:“格个不是卖香烛的王老头子吗,你也会写字?来轧啥闹猛(凑什么热闹)啊?”
王老头不服气道:“我其它字全部不会,就单单会格个字。”
老道长也认得这个平日一直在殿前卖香烛的老头,知道他根本不识字,不过道长涵养功夫极好。也抱着活马当死马医的心理,叫人送上纸笔,让他尽管试试。
只见那王老头推开递过来的狼毫大笔,却从脚上脱下了他那只已经烂了大半的草鞋,在墨水缸了蘸了蘸。毫不犹豫就在眼前的纸上涂了上去,从左到右一气呵成,写完还有点惋惜的看了看自己手里的沾了墨汁的草鞋,不知道该不该再套回脚上。
林南虽然不知道原来那个“一”字是怎么样的,不过从老道士惊喜的样子看来,这王老头写的一定差不了多少。不过看他的样子。怎么也不像个书法家。人群中也有人惊呼,一批文人墨客都瞪大了眼睛,显然也在想这老头的来历。
王老头倒是个实在人,自己说了出来:“写字我是不懂格,喏,我天天蹲了门口。没有事的辰光就看头上格块匾,只认得格个一划,我就拿只鞋子,沾点水在地上画画白相(玩)。画了几十年哉,自己也觉着蛮像格,没想着今朝派上用场。道长,我格双鞋子勿好穿哉。你要再送我一双哦。”众人皆啧啧称奇,但听得他最后一句,不禁又哄笑起来。
林南看着老头喜笑颜开地从老道长手里接过一大锭银子,心里暗想林南大商朝奇人奇事当真不少,这分明又是一个人才。
那老头写完之后,人群还没有完全散开,林南便听到有人在一边数数数:“加儿,你看刚才那老伯写字,可有所感?”此话说的是地道的官语,不知道是何人。
“此伯显然是不习笔墨。那草鞋一笔却有如神来,众人都皆是自愧不如,想是练习了千遍万遍之故,加儿认为读书也当如此,古语有云。读书千遍,其义自见,应是此理。”这会儿说话是个稚嫩的声音。
林南出于好奇,闻声望去,只见一大一小两人,一身长衫,一看便知是读书人,或许是长辈带了晚辈出门游历吧。
那年长的大概四十来岁,眼中有些许赞赏之色,但仍是道:“加儿所言不无道理,不过你更应看到,此老伯虽精此一宇,但只知其然却不知其所以然,今日若是另换一字,他便束手无策。”这话说得有哲理,不过也是一句费话,那老头就练过那一字,换了字自然是写不好了,这瞎子都能看出。
那中年人顿了顿,双继续说道:“人才分为两种,一类如像老伯,称为专才,穷其一生专一技能,另一类则相反,通晓万事,可称为通才,专才者读书求精不求多,不可不求甚解,通才则博览群书,观其大略,加儿若想为官,当以通才自律其身,若选人才,切不可以貌取人夺人之机会,也不可以偶然之功便任人以高位,我常说闻道有先后,术业有专攻,唯才用人,按才用人,天下必大治。”这人说话很有深层,林南不免多看了他两眼,心中也在想看来林南是属于第二种通才吧。
那少年和林南年龄相仿,十二,三岁的样子,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不过还是在一边应是:“多谢伯父指教,加儿记下了。”
林南听此言论,便知这两人应该是非常人物,想起自己正求才若渴,虽然林南手下众多,个个都是精锐,但对于人才从来都是越多越好,所以念此林南马上走上前搭话道:“这位先生有礼了,适才听先生之言,实在受益匪没,不知可否由小子做东,邀二位到酒楼一聚,也好再向先生请教?”出门在外,最派得上用场的不是银子而是客套话。
“这位公子如此豪爽,真乃性情中人,钱某若是推辞,倒是显得小气了。”这姓钱的比林南还爽快,一口便答应下来。
大伙随便找了家档次高点的饭馆吃了一餐,一顿午饭,宾主径,席间钱家二人更是旁征博引,妙语连珠,林南则由心的连声称赞,谈论间,林南也了解了他们的大概情况。
钱加的伯父叫做钱减,都是河南南阳人氏,本是书香门弟,后来家道中落,小钱加从小帮人打杂干活,却没有从此懈怠,仍是努力读书练笔。钱减从小出门求学,得老师资助,解试榜上有名,但省试却屡试不中,心灰意冷便不再参加科举考试。回家看到钱加小小年纪便才华出众,便带上他出门游历,一面授之以脑中所学,一面使之看尽天下风物,适才一段言论,便是教钱加如何应对考试策略。这一点完全是林南猜测的。
现在大商朝的贡举制度林南大慨也知道一些,虽然林南不常接触过,但林南知道这个贡举继承于前朝,并有所发展,考试有五科,分别为:进士、明经、明法、明书、明算。前两门为选官。后三门是挑选特殊人才,考试每年一次,不论家世,只要符合品行端正,身份清白等条件就可以了。
考试分解试,省试两级,解试在各州府举行。合格者到厩尚书省参加省试,再合格者由百官公荐,或是向考官自荐求取官职,两级考试内容类似,进士考的是时务策,就是就事论事,明经则又分为五经,三经,二经,学究一经。三礼,三传,史科等,则是考察经史子集上的知识。
会试合格者,即使不能为官。也必然被各个已经执政的皇兄收入门下,到地方上必定也会担任要职,说不定将来便一飞冲天,成为新皇帝门前的红人。
眼前这个钱减,不知何故省试屡屡碰壁,据刚才的对话了解,林南想按他的水平理应榜上有名,不知是不是太过豪爽随便,得罪了什么人,被压下去了,也好,既然被林南碰上,就绝不能放过了这二钱,因为人才林南就喜欢,值得挺力相助的林南是不会吝啬的。
所以念此,林南不免故意问道:“不知钱大哥和钱小哥可否有意仕途?”
“我屡次参加贡举不第,只叹天下能人辈出,不敢再有入仕的非分之想,我这侄儿,聪明勤奋,他日成就必在我之上,我此番带他游历天下,增长见闻,正是想他日后可以求得功名,光宗耀祖。”看来这个钱减把希望全压在了那个钱加身上。
其实他说不敢想是客套话,所以林南露出招牌微笑,然后赶紧趁热打铁道:“不瞒两位,在下正是本朝五皇子殿下的……部下,此次来到苏州,一则探望亲人,二则奉殿下之命寻找有识之士,遇到钱大哥和钱小哥,我就知道此行必是不会空手而归,若两位不嫌弃我家殿下势单力溥,可持此令牌到厩,我家殿下必会重用。”林南谦虚了,势单力溥只是敷衍,因为林南现在处事低调,不信任的人林南一般不会让对方知道林南的底细,现在知道的人都是林南的亲近手下,不过这两人林南有意收容,所以林南大方的将进宫令牌给了那钱减。
那钱减一听,喜色于面:“莫非是宫中久传的神童殿下?钱某早有耳闻,能为殿下效力,已是我家门大幸,如此,钱某便多谢了。”能把神童之名传出宫外也是林南意料中事,所以林南并没有惊讶之色,不过这家伙他还真不客气,的确有点豪爽过头的感觉,不过脸上的喜色却是掩盖不住,林南不太在意他的性格,名人高士多有怪脾气,这个早已司空见惯了。
谈妥后,大伙又闲聊了一阵,大伙才依依惜别,说好等他们再游历几处,便到厩相会。
过了这事后,接连几天,林南每天做着基呼相同的事情,早晚探病,偶尔和家人聊天,平时则是在苏州城内外到处游荡,只是没再有好运气,碰到像钱伯侄那样的人才。苏州的文人才子林南倒也见了不少,可惜多是舞文弄墨的高手,少有治理一方的能人,更别说可以威震沙场的将才了,不过少不代表没有,林南还是请了几个一般般的人进京,不过被婉拒了好几回,最后只有一人愿给五皇子殿下当个文书,而且还有些不情愿的样子,看来这苏洲的文士才干都喜欢过逍遥的日子,不想进宫去受罪。
林南本来想着会不会碰到个土豪劣绅之流,可以给林南耍耍威风,没想到这地方连个流氓也没见到,林南还到处打听有没有贪官污吏,也是碰了一鼻子灰,差点还被误认为在诽谤朝廷命官,其实这个目地主要是看林南那两个亲戚干得如何,不过看来林南的那两个林南姨丈把苏州治理的是井井有条,林南是一点利用身分的机会也没有了。
回王府后,大姨夫还真从外地购来了苦丁茶,给外祖慢慢喝下,又在林南的强烈反对下,也停止再给老人吃肉汤之类的食物,只是坚持清茶淡饭,反正外祖的病是有了起色,虽然没有大好,外祖母的眉头也渐渐松开了,这样也算不愧林南神童之名,嘿嘿,最少林南能克制住这高血压。
又过了两天,林南仍旧带着妖皇在街上闲逛,突然看见刺史衙门门前围着好多人,看来是在判案,上次在王德镇也有审案,不过林南没去,这次难得有空,反正真的审案子林南还没见识过,所以便忙挤过去凑热闹,也好看看林南姨夫是如何断案的,算长点见识。
进得内里,林南才知道原来受理的是一宗通奸案,这大概是近期苏州最大的案件了,所以知道衙门有官司的百姓都到场了,大概因为缺少娱乐活动,有点什么事都会被当成好戏来看吧。
原告是个长得挺帅的小白脸,状告他的女人和那女人的表哥有染,并怀疑刚出生的孩子不是自己的,两个原告跪在一边,长得倒是有几分相似,眼睛都是小小,相貌不怎么出众,听周围知情的人说,这原告男子本是看上女方的钱财才与之成亲,现在有了钱又要恩将仇报了,想是要谋取家产。
姨夫显然断过类似的案件,传令忤作滴血认,两个男子和婴儿都割了一个小口子,滴血实数。三滴血滴入水中,仵作报道,婴儿的血远离他的父亲,却和被告的混在了一起。
顿时众人一片议论。
“没想到真有奸情。”旁人a说。
“是啊,别看平时这女人正正经经,原来是个贱人。旁人b说。
…………
林南听在耳里,仔细观察那堂上跪着的众人和那个婴孩,心里已有了几分底,本来这事与林南无关,不过林南一向好奇心重,林南旁边的妖皇也是如此,林南看他的眼神,发现他也看出了端倪。
这时,砰的一声,林南姨丈一拍惊堂木,说道,“堂下听判,经滴血认亲,查明犯妇柳氏,与其表兄通奸,产下一子,你二人可认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