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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五十年功力,幸亏你以前没吃过增加功力的东西,否则还真没有这么好的效果。要是有爷爷的百年丹药就好了,能让你一举进入地榜,现在还是差了一点。你的经脉虽然恢复了,但还是不够坚韧,丹药的威力都用来给你巩固经脉了,你真正吸收也只有二十年而已,哎。”林南还是很不知足的叹了口气说道。
“啊?!你没有必要给我吃这么珍贵的丹药的,多浪费啊。你自己吃了不是更好。”方晓倩说完这话才想起来,林南能给她吃这个,显然是他早就已经吃过了,不禁莞尔一笑。
林南将她搂进了怀里,拍乐拍她的香肩说道:“我吃这东西已经没用了,否则少爷我哪来的这么高的功力,在家里的时候我拿这玩意当糖豆吃,我老爹因为这事差点没和我拼命。”
方晓倩抿嘴一笑,转而又问道:“那婷儿吃了没有?”果然还是第一个先关心自己的女儿。
“没有,婷儿和我双修,吃这丹药对她不管用的,当初我也没发现,等到了长安的时候给婷儿吃了一颗,却一点作用都没有,我想应该就是婷儿和我双修了以后,这丹药对她就没有作用了。听而和我双修是通过我的内力引导和过度增长功力的,所以才会有这样的效果吧。”林南无奈的耸了耸肩,对此他也表示无可奈何。
“那真是可惜了,你修炼的是什么武功啊?我只听说过采阴补阳,或者是采阳补阴这样的邪门武功,你不会也是修炼这种武功的吧?”方晓倩先是有些黯然,后来有有些惊讶的说道。
林南轻轻地吻了一下她的额头,语气中充满了无限的骄傲。冷哼一声说道:“哼,那种采补功法怎么能与我的御女心经相提并论。旁门左道,难登大雅之堂。”
方晓倩皱了皱眉头,沉默了一会,便不解的问道:“这天下武功虽然我不说全都知道,但也知道个十之仈久。从来没听过这御女心经,不会是你编造出来的吧。”
“不相信我,哼哼,该打。”一巴掌拍想方晓倩的臀部,啪的一声脆响,让方晓倩浑身颤抖了一下,林南接着说道:“这是我家祖传心法,相传至今也只有老祖宗和我两个人修炼有成,当然不会被外人所知。更何况我家的功法根本就不外传的,就算是普通武功在这江湖里也没人知道。”
“你家还真是神秘,连普通功法都保密成这样,真不知道你家到底是个什么样。”方晓倩听了林南的话抿嘴一笑。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反正比这外面好多了,小桥、流水、人家,没有季节,常年都是花开满地的样子。后山有个湖泊。小的时候经常和大哥二哥去那里抓鱼,偶尔上山猎杀些野物烤来吃。村子里的人都很和睦。老人们没事就坐在门口下棋。要么就是谈论些年轻时的趣事,叔叔伯伯们平时做些农活,偶尔上山打猎。孩子们聚在一起嬉笑玩耍,过得开心自在。不过呆的时间长了也觉得厌烦。”林南缅怀了一下,笑呵呵的开口说。其实对于村子里的生活,他还是非常喜欢的。如果不是这货一心想要泡进天下美女的话。他真的就一直在太一村生活下去,不会出来了。
“真想去看看你的家,不知道会是个什么样子呢。”方晓倩一脸向往的说道。转头又问道:“怎么没有年轻人呢?”
“他们都和我一样,年满十八或者武功达到一流好手的时候就出来历练了。等到五年之后才能回去的,这是我们村子里的规矩。否则就算是你结婚生子了也不能回到村里。坏了规矩的人永远都别想在回到太一村,当然,有特殊情况的例外。比如性命垂危什么的,不过好像从古至今就出现过一次这样的例子。这该死的破规矩,让我都没办法现在就杀回去抢劫爷爷的炼丹房了。”林南很是无奈的说道。
那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看的方晓倩扑哧一笑,看到林南的样子,方晓倩觉得这个时候的林南非常的孩子气,给人另一种感觉。
看了看天色,方晓倩开口道:“我们回去休息吧,再过几个时辰天就该亮了,而且……”方晓倩说着便不自觉的扭了扭身体,刚才的潮湿让她非常的难受。
顿了顿,方晓倩继续说道:“如果你下次还敢如此轻薄与我,我就让你永远都见不到我。”
“厄,好吧,我保证会得到你的同意才会轻薄你的。我们走吧,明天就进洛阳了。不过这次就原谅了我吧,你现在走路不方便。”林南说完也不管方晓倩是否同意,便一把抱起她便闪身走回了营地。
一路走来,林南并没有用上轻功,只是静静的抱着她,快到营地的时候方晓倩才挣扎着逃离了林南的怀抱,现在她还不想让别人看到他们亲热的样子。
转身看了看林南,方晓倩开口道:“三少,等我一年,等我给老爷守孝了之后再说。我……。”
轻轻的吻上了她,林南开口道:“不用说了,我都知道,无论多久我都等着你。”
两人并肩走回了营地,福伯和冷无心看都没看两人一眼。冷无心见林南回来了,便将毯子拉过来对福伯道了句先睡了,便躺了下去。福伯点了点头便又继续进行他的伟大事业,观察篝火,看看这篝火里是不是有黄金屋或者颜如玉。
两人进了车厢,便看到嫣然那双充满笑意的眸子,林南倒是没在意什么,可方晓倩却脸色发烧,连忙解释着,却是支支唔唔的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转过神来才发现,自己的神秘原来早已经被人看在了眼里。惊恐的看了一眼方婷却发现她睡的很熟,这才长出了一口气。轻轻的靠在方婷的身边躺了下去,却发现方婷没有醒来。等看到林南一个没事的眼神后便搂着方婷睡了过去。林南则大手一挥拉过嫣然和熟睡的李月如躺了下去,迷迷糊糊的李月如只感觉自己回到了那个熟悉的怀里,便拱了拱身体继续她的睡觉大业去了。
清晨。车外剑光霍霍,夹杂这秋天的落叶纷纷飘散着,冷无心继续保持着他的良好习惯,每天早上都会认真的练剑,风雨不误。
林南无奈的看了一眼冷无心,心道这个典型的武痴。也不知道他是为了什么这样拼命的练功。感觉他一天到晚除了练剑之外就不会干点别的事情了,难道他就没有一点娱乐项目?比如说,逛逛醉仙楼啥地?真替他老爹悲哀,咋就生了这么个没有一点情趣的儿子呢。哎,不管他了,随便他折腾去吧。只要他不是柳下惠就行,耽误了传宗接代的事情可就不好办了。
甩了甩头林南不去想这个问题,将众女叫醒,众人吃了点干粮便驱车前往洛阳城去了。
行至洛阳城。即便是看过了一遍,林南还是不得不感叹一下洛阳城的宏伟。高耸的城墙依然是那么壮观巍然。只不过上一次是来游玩的,而这一次回来却是来复仇的。目的不一样了,心情也跟着变化了起来。林南轻轻的看了一眼城楼上的几人,眼中闪过一丝冷意,缩回了车内林南便搂着嫣然和李月如两女假寐去了。
行至城门处,林南的车便被守城门卫中一个队长模样的人给拦了下来,“从哪来的?要到哪去?”
“从长安来。来洛阳吊丧。”福伯不卑不亢的回答道。
听了福伯的话,那队长便走过来想要查看车厢。却是被福伯给拦了下来。“吊丧,我看你是哪里来的奸细吧,车里是什么人,怎么还不让搜查,不知道洛阳城出了大事了吗?给我带回去严加盘问,带走。”说完手一挥便让人将林南的车围了起来。
“住手。你凭什么抓人?”福伯冷喝一声道。
“凭什么?洛阳府尹方大人半月前遇害,本官怀疑你车内藏有疑犯,现在要进行调查,你可还有疑问?”那队长冷冷的看了福伯一眼便说道。虽然面对福伯的威势,但他还是努力的保持着让自己的双腿不会颤抖。
一阵轻笑从车中传来。林南的身影缓缓从车中走了出来,笑眯眯的说道:“我看是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拦下本王的座驾。”唰的一声便打开了他手中的折扇,面向外面的一侧上赫然写着三少二字,落款就是兄:李云平字。下面跟着的便是一个小小的印章,不过不是玉玺大印,而是李云平还没有被册封秦王之前所用的印章,普通至极。主要是为了表示对林南的亲近。
站在马车旁边,林南定睛看了一眼,随即便抬头向城楼上瞄了一下,那城楼上的三人见林南看来便转身走了回去。会过来看了那队长一眼缓缓的说道:“我不管是谁派你来的,我只说一次,马上给我消失,否则你就得死。”
那队长听了这话也是一愣,随即看了林南一眼虽然觉得林南不简单,却也看不出哪里不简单。认为自己背后有人撑腰,便壮了壮胆子说道:“不但冒充王爷还敢威胁本官,给我拿下,生死不论。”说完便把佩刀抽了出来。
林南一听这话便摇了摇头道:“是你自己找死的,那就怨不得别人了。”折扇轻轻一合,在城卫还没冲到林南的身边的时候便一指点出,将面前队长击杀。只见那队长还是高举佩刀的样子站在原地一动不动,额头上只是多了一个小红点而已,仿佛只是被人用蘸有红墨的毛笔轻轻点了一下一般。只不过这却是林南是将内力运功与手指指尖点中额头后,内力便汹涌的灌入他的大脑,将他的大脑完全震碎。一击毙命。额头上的一点殷红只不过是流出来的一丝鲜血,其实林南根本就不会让这滴鲜血流出,不过是为了耍帅而已。
刚要冲上来的城卫见到如此诡异的情况也有些犹豫,一个胆大的城卫上前叫了一声队长,见那队长不答应便推了一下,这一推让本来那个队长直立立的倒了下去,扑通一声爬在了地上,已然是一具咽了气的死尸。
“啊”“呀”“嘶”此起彼伏的从为官之人口中传出各种各样不同的声音。推那队长之人呆愣了一下立刻高声叫道:“大胆刁民,竟敢杀害朝廷命官,弟兄们上,就地格杀。”
完便领着十来个城卫军冲了上来,林南本来就是满肚子的火气无处发泄,现在见有人送死哪里还管的了那么许多。身形飘忽间便已经冲进了城卫军的中间,下手毫不留情,出手就是一击必杀。十几个城卫军在林南的眼里也不过是蝼蚁般的存在,转眼之间便全部让林南击杀。
看着死在自己脚下的城卫军,林南的心里算是痛快了一点。这么多天来憋在心里的怒火得到了一次发泄,本就怒火中烧的林南见到进个洛阳城都百般刁难,心中之气立刻就窜了起来。我管你是不是朝廷命官,惹急了本少爷,我连国公都敢干掉。
林南平复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静静的等待着城卫大军的到来。果然,还没过半柱香的功夫,浩浩荡荡的就杀来了几千城卫军,领头的一人则是以前刘明远手下的副统领,在上头没有下旨或者是派人来的时候,现在这家伙就是暂代统领位置的人了。因为上次兵困聚仙阁的时候这个家伙要负责城卫工作,所以就没掺和进去,也没见到过林南。此时也就没认出来他。
那人看到一地的尸体皱了皱眉头,待看到站在空地上的林南的时候立刻催马上前。高声喝道:“大胆刁民,杀害朝廷命官,你可知罪?”
“呵呵,看你们这阵仗,还真想把本王留在这城门前了?”林南摇了摇折扇悠闲的问道。
那副统领见林南称呼自己本王便跳下了马背,这冒充王爷可不是小罪名。躬身一礼,面带疑惑的问道:“不知您是那位王爷?”
“本王慕容南,你还有什么疑问吗?”林南看到他这个样子便心中疑惑,难道城楼上另有其人,他的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想到这里林南的心思闪电般急转。如果眼前这人没有参与的话,那城楼上的应该就是另外三门的副统领了。难道说眼前这人跟刘明远不对付,或者是上头派来的人?还是先不要动他的好,省的随了那几个杂碎的心愿,也许到时候能从这家伙口中得到一点内幕也说不定。
随即林南便亮出了御赐金牌,那副统领立刻跪下口称万岁,林南示意他起身后那副统领便开口道:“下官雷宇,不知王爷大驾惊扰了王爷,请王爷责罚。”
“不管你的事情,是本王来了又人看本王不顺眼,哼哼。”林南冷冷的笑了一下。
雷宇轻轻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刚才林南的那一哼哼可差点要了雷宇的老命,饱含真气的冷哼震的雷宇是整个脑袋都一阵嗡嗡作响,气血翻腾。好不容易平复了一下体内闹的正欢的真气,雷宇被林南的话弄了个满头雾水,这洛阳城里还有敢跟王爷作对的人吗?
不解的看了林南一眼,倒也没有做声。恭敬的让开了身子好让林南等人通过。
林南看了他一眼,也没说什么,直接上了马车。福伯则是驾着马车向洛阳城里的聚仙阁赶去,这一路可就没人阻挠了,顺利的到了聚仙阁。
就在林南进城的同一时间,也有一道身影同时消失在人们的视线当中,朝着西苑的方向跑了过去。只不过因为大家都在注意林南等人便也没有发现人群中少了一个人。
众人回到后院之后,林南便吩咐福伯去一趟气字堂,让他调查一下这个雷宇是哪个阵营的,否则今天晚上不好出手,万一杀错了自己人,那可就亏大了。
林南等人在聚仙阁稍微休息了一下,便直奔方府而去,他们名义上可是回来吊丧的,所以也不便在聚仙阁久留。
回到方府众人便开始铺设灵堂,大大的奠字悬挂在墙壁之上,中间一口大大的棺材,里面摆的则是一套方文清生前所穿的衣物。因为太一的人发现方文清的尸体的时候已经被人埋了,所以也就没有挖坟打扰方文清休息。毕竟这个时代对于坟墓这个东西,人们还是抱着比较忌讳的心态的。所以也只能把方文清的坟墓重新翻修了一下。
林南这货虽然是个未来女婿,但毕竟还没有提亲,所以不能披麻戴孝。也就只有方晓倩母女身穿麻衣,头顶戴孝跪在大堂之上。林南只是换了一身素色衣服陪两人忙活完了就回到后厅去了。只是留下了李月如和嫣然留在前厅帮忙而已。
林南一面喝着茶水,一面静静的等着福伯回来。
果然,并没有让林南等上多久的时间,福伯的身影便出现在了林南的面前。
“坐下说话。福伯,有什么消息?”林南淡淡的开口问道。
恭敬的对林南行了一礼,福伯开口道:“回少爷的话。这雷宇是皇上李云平的人。因为手中握有实权,掌管洛阳西门防务。属于中立派的,并没有被刘明远收买。刘明远还在的时候便一直想将雷宇扳倒,但是这雷宇向来做事谨慎,从未出现过任何纰漏,也就没有给刘明远找到借口。而其他三个副统领更是没有办法,虽然三人也是副统领够调动城卫军,可是却不能直接调集城卫军直接和雷宇发生冲突,就算想对付雷宇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城外驻扎的军队有什么动静?”林南想了一下问道。
“城外驻扎的军队倒是没有什么动作。上次出事之后便一直没什么动静。不过老奴总觉得安静的有些太过分了。”福伯疑惑的说道。
“哦?怎么个过分法,福伯说来听听,跟我在一起福伯不要那么拘束。”林南笑呵呵的说道,声音依旧是那么温和。
“老奴觉得,既然他们杀了洛阳府尹,就应该知道林南会来报复的。老奴今天去了色字堂之后便又去了气字堂一趟,两个堂口的人回报说,就连城卫副统领的府邸都没有调遣大量的人手保护。所以老奴才觉得有些不寻常。况且今天进城的时候那三个副统领还站在城楼上看着林南进来,这样就有些太奇怪了。”福伯慢慢的分析道。一字一句的细细斟酌着。
“恩,确实有些奇怪。难道说他们的府邸里面有高手保护,所以不需要城卫军的大量人力了?还是另外有其他的原因呢?还是他们根本就有恃无恐,认定我不敢杀了他们给我岳父报仇。”林南听了后也不免疑惑了起来。林南心里总感觉有什么地方不对,可又想不到究竟哪里不对劲了。
甩了甩头,林南接着开口道:“这件事就先这么放着吧。放出消息,就说方夫人和方小姐回洛阳祭奠方文清,先看看这些人的态度。”
“老奴这就去办,老奴告退。”福伯起身行了一礼便走了出去。
随手拿起茶盏喝了一口,林南心里现在是一团糟。根本就缕不出个头绪来。很多问题都是想着想着就到了一个死角,没办法解释的清楚。
“算了算了,不想了,到时候就知道了。”林南摇了摇头轻轻的叹了口气低声说道。
林南静静的坐了有一个时辰的时间,便听到外面一连串的脚步声走进了大厅之中。林南不用想也知道一定是那些洛阳城的大小官员们来祭奠来了。
因为方文清进京的时候除了必要留下打扫方府的人之外都带了出去,管家、护院等人全部都在那此事件中被杀,所以方府连个主事的人都没有。林南只好从聚仙阁调了几个人来充充门面,毕竟聚仙阁的人对这洛阳城里的大小官员都认识。
静静的站在屏风后面,林南不断的打量着进入大厅的人。
门口站的就是聚仙阁掌柜王兴隆,现在他可是充当了方府管家一职,虽然面上严肃悲凉,可这老货心里却是美滋滋的。此时他心里想的就是,我现在在给林南办事,只要办的好了,这位林南爷在门主面前帮我美言几句的话,那我可就能提前回太一了,那时候享享清福,练练武功,那可是比现在这整日里忙碌不堪的日子好过的多了啊。
见到来人,王兴隆立刻高声喊道:“洛阳城卫军副统领乔山前来祭奠。”顺便鞠躬行礼,一副尽职的管家模样。
接着又高声喊道:“洛阳城卫军副统领洪天鹏前来祭奠。”说完还楞是挤出了几滴眼泪,看的林南暗叹这老货原来如此会演戏。随即又有几个军方的人物紧跟着两人走了进来。林南心想,看来这些人都是商量好了一起来的,看来是想打探打探虚实。
乔山来到灵前便嚎啕大哭,一手抚摸着方文清的棺材。一手捶胸顿足声嘶力竭般喊道:“方兄啊,对不起啊,都是愚弟的错啊,如当时小弟不容方兄拒绝而执意派兵保护,便不会有当日之事。致使你我兄弟二人阴阳两隔。想当初你我兄弟二人把酒言欢何等快哉,却不料……。”这货可这有口才。一个武将竟然能爬在棺材上嚎啕大哭半个时辰,还没有一句重复的话。让林南这宗师级的厚黑学人才都不由自主的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林南不禁想到,这货到底是武将还是文官,咋就这么能说呢。而且,这货的眼泪实在是太多了吧,咋哭这么半天还流着呢。这可当真是泪如泉涌啊,滔滔不绝啊。林南不得不打心底里佩服了一下。
乔山身后一干武将连忙劝说,才算是让这货渐渐的停止了嚎叫。可是那眼泪还是不由自主的流了下来,怎么擦都擦不掉。看的众人都差点认为这乔山和方文清是那斩鸡头烧黄纸的拜把子兄弟了呢。可乔山这个时候想的却是,到底他妈是哪个王八蛋出的馊主意,让本将军往眼皮上擦辣椒水,让本将军知道了,本将军非扒了他的皮不可。妈的,这眼泪咋又出来了。
看乔山这样子,方晓倩母女连忙劝阻。让乔山节哀顺变,不要太难过了。这可倒好。让乔山这么一哭,角色立刻转变了过来。该哭的没哭出来,该被人劝的到劝起了别人。等林南看到乔山眼皮和眼袋上那抹不自然的红色的时候。林南想笑,实在是想笑。最后林南没了办法,立刻对着自己的大腿掐了一把。那表情实在是太精彩了,绝对是笑的比哭还难看的经典表情。看的从前厅忙活完了回到后厅陪林南的嫣然和李月如等人都抿嘴一笑。
林南这个时候实在是看不下去他们的表演了。连忙拽着众人回到后院。刚刚进了后院林南就哈哈大笑了起来,直到林南有些气喘的时候才算停了下来。反正后院的声音也传不到前院去,林南也就不在乎的放声大笑了起来,直笑的众人一阵的莫名其妙。
众人疑惑的看着林南,不明白他为什么笑的这么开心。李平元这小鬼连忙跑到林南的身边拽着林南的衣袖问道:“师傅,师傅,你怎么笑的那么开心啊?”充分发挥自己正太的威力,那求知玉望极强的模样看的林南是一阵的咧嘴。
林南看一帮人都围着自己等待着答案,连忙憋了一口气说道:“那个叫乔山的杂碎往眼皮和眼袋上抹了辣椒水,你说那老货能哭不出来吗?哈哈。”林南说完又是一阵的爆笑,众人听了都不禁莞尔,哈哈的大笑了起来,李平元这货跟着林南时间久了,痞子无赖的性情到是学了个十成十的像,夸张的坐在了地上捂着肚子狂笑了一通。就连那整天都是一张冰块脸的冷无心都转过身去背对着众人,不过他那耸动的双肩正在告诉别人,他正在极力的忍耐着。
众人笑过一通之后,嫣然首先恢复了过来,连忙拉起李月如以给方晓倩母女两个帮忙为借口跑到了后厅之中。林南等人又接着笑了一会,便也跟了过去。不过那抽搐的嘴角是在是很难让人看出这一票衰人是不是来吊丧的,怎么越看越像是来看热闹的呢。
林南回到屏风后面的时候,一众文武官员也算是祭奠完毕,正安慰着方晓倩母女。众人都知道方家没有男丁,而方婷也还没有许配人家。虽然都知道方婷是跟林南有一腿,但毕竟还没有提亲。一众人不断的安慰着母女两人,那群武将更是拍着胸脯的保证,以后这娘俩的生活就由他们来照顾。那大义凛然的模样看的林南都觉得有些不自在起来,心中暗暗的计算了一番,这帮子狗货还是不是武将啊,本少怎么越看他们就越像文官呢。一个个那口才好的都快赶上自己三分之一强了,实在是,实在是太牛了,想不佩服他们都不行啊。
而方晓倩和方婷两人虽是点头答应,可眼中的寒光却是更胜,只是低着头没人能看到而已。知晓实情的两人对这群败类们算是鄙视到了极点。不但害死了方家的主事男人,现在连人死了还不让人消停,在这里弄出这么虚伪的事情来。虽然明知道这是官场上的那一套东西,但两个女人还是非常的反感。
而李平元这个小屁孩更是看的目瞪口呆,刚刚被册立为太子的他哪里接触过这样的事情。而有意培养他的林南每次谈话都拽着李小鬼一起听,所以李小鬼也明白这件事情的内情。不由的拽了拽林南的衣角。开口问道:“师傅,为什么他们那么虚伪啊,明明杀了人家,还跑来这里嘘寒问暖?师傅,他们也太无耻了吧。”
林南拍了拍李小鬼的脑袋说道:“小鬼,这些你都要学会,明白吗?厚黑学一道乃是帝王学精髓之所在,你必须要明白。只有你领悟了厚黑学之理,你才能正确的理解帝王学的最高境界。”
李平元疑惑的看了林南一眼问道:“师傅。啥是厚黑学啊?”
林南愕然愣了一下,随即想到,妈的。现在还没有厚黑学一词呢,靠,那本少爷岂不是成了厚黑学一词的创始人了吗?也不知道一千多年以后的李宗吾大师会不会也穿越过来k本少一顿。或者是告到鸿钧老头那里说俺剽窃他的版权专利。
林南擦了擦额头的冷汗,不去想这个版权专利的事,对着小鬼太子说道:“厄,小鬼。这个等以后师傅再跟你说,现在不要问了。”随即又想到。本大师也不知道练到了什么程度了,有没有刘邦那货的脸皮那么厚,有没有大厅中的那些人那么黑,看来我得反省一下自己了。好好学习,天天向上。汗,林南这货还是挺自觉的检讨了一下自己的不足嘛。
“哦。师傅,那你什么时候跟徒儿说啊?”李小鬼充分的发扬了不耻下问的精神,孜孜不倦的对林南发问。看他那架势显然是想要打破沙锅问到底,不得答案不罢休。
林南看了这模样立刻就一个爆栗过去,张嘴呲出一口白牙。对着李小鬼恶狠狠的说道:“小鬼,你要是在问下去的话,本少爷就给你穿上太子服扔到棺材里去供人瞻仰,看你以后还会不会问东问西!”林南这货还真不是个好师傅,连这么勤奋的弟子都不教,还要把人家当展品摆在棺材里。这可真是太让人伤心、伤肝、又伤肺了,哎,悲哀……
李小鬼听了这话显然打了一个哆嗦,这个无良师傅可是啥事都能干得出来的,要真把他惹急了,那自己可就真要去睡棺材了。怯怯的看了林南一眼,立刻闭上了他的小嘴,老老实实的欣赏起眼前众位厚黑学宗师的无上风采。看的李小鬼是一阵的眼角抽搐,恨不得马上就冲上去一人给他们一脚,然后在拉出去腰斩。可惜他也只能想想,谁让有个师傅镇着他呢。
林南这货更加直接,不单单是在那儿看着,嘴里还不时的点评两句。说说这个文官的语言艺术不到家,批评一下那个武官的表情实在是太假,不是当演员的料。接着还要叨咕叨咕这个文官实在太腼腆了,不适合当官,厚黑学的功夫连入门的程度都欠奉。听是林南身后的众人是一阵的暴汗,很是不理解林南是在这里干啥呢。
随后又来了一批官员,领头的显然就是雷宇这个副统领,身后跟着一干大小将领。进来后对着方文清的灵位行了一礼,又对着方晓倩母女问候了一番之后。却也如同别人一样站到一旁唏嘘去了,那语言之丰富,一点都看不出来他比那个叫乔山的差到哪去。厚黑学功力显然已经达到了大师境界,不愧是李云平派来的人啊,就是不简单。看来这西明朝当官的也没几个是好东西啊,怎么一个个都跟厚黑学的鼻祖级人物刘邦那老流氓差不多呢,林南心里想到。
一天忙碌下来,直到天色见黑之时,一众的文官武将也都渐渐散去,毕竟人家还是勤奋工作的好同志嘛。当夜晚来临之后,整个方府便肃静了下来。洁白的月亮稳稳的挂在天空之上,沉寂的气氛让方府的灵堂格外的诡异。
原本那一干官员们还让人留下来帮方晓倩母女守灵,其实是看着方晓倩和屋里的林南等人会不会有什么动作。可林南哪能让他们如愿,方晓倩拒绝了半天不见效果。林南只好让李月如出去,眼尖的人看出来人这可是堂堂西明公主,所以有人连忙带头跪下行礼。
李月如则是开口将林南的原话告诉众人,说是我家王爷说了,这方文清好歹也是他未来岳父,方府的事情就由一字并肩王接管了,别人就别来掺和了。这才让这帮大师们各自忙各自的去了,只不过这群大师刚走没多就,方府的周围就出现了无数双眼睛死死的盯着方府的动静。估计就算有只狗在方府的牲口棚里乱叫,他们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看到众人离开,林南等人便从屏风后面走了出来。吩咐人会聚仙阁带点吃的回来,林南几人便就地而坐,也不管什么榻不榻的了。西明朝这个时候没有椅子,就连小凳也不过是现代时候邻家老头下棋的时候坐的小板凳或者是马扎而已。林南坐不习惯,就直接坐在了地上。他早就琢磨着是不是应该发明个板凳,这样做着实在是太难受了。
林南先是对着方婷安慰了几句,又瞟给方晓倩一个安心的眼神。
等人将吃食送到的时候林南便死拉硬拽的将母女两人拉到了后厅之中吃饭,用林南的话来说就是,我的那位岳父已经走了,吃不了东西,但是你们不能不吃,难道你们都想下去陪他。勒令两女吃饭,否则就不让她们守灵。虽然感觉林南霸道,不过却也知道林南是真的关心她们,便也没有忤逆了林南的意思,安静的吃了点东西,便又回了前厅。
林南看了看门外,缓步走到门口打量了一番,便感觉有好几道视线交叉锁定了方府的所有地方,前门、后门、侧门就连房顶都有人看着,看来这帮人还真是小心的很呢。林南微微一笑,冷哼一声,你们以为这样就能困住我林南,让你们发现我的的行踪那我这么多年岂不是白活了。
林南转身回到了后厅,嘱咐嫣然照顾好大厅中的两女,又跟着福伯一阵嘀咕后,便换了一身黑衫。踱步走到窗前,刚打开窗户便感觉有两道视线扫来,随即便隐没了下去。林南微微一笑,也不在意,就那么站在窗边悠哉悠哉的喝起了小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