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卞喜的脸上露出了很难见到的欣喜,他欣喜之余,欢快地拍了拍手,大笑道:“太好了,属下差不多有两年没有干这样的大案了。主公,你放心,这次我不会让主公失望的。”
林南不明白卞喜为何如此兴奋,他无法理解做为一个大盗遇到大案的那种莫名的欣喜,但是他相信卞喜。对于卞喜来说,他已经好久没有和别人合伙作案了,无人策应他只能小偷小盗,只要饿不住自己就行,钱没了再去取,反正他不缺钱,也不愁弄不到钱。
二人又简单的聊了一些话语,又等了一会儿,这才听见飞羽部队从山上跑了下来,然后再次集合在了一起。
林南站在所有将士的最前面,他要让这次行动变成对于这个部队的第一次考验,考验他们之间的协调性,就算出现了岔子,反正他在陈仓城里,他完全可以做到掌控一切。
“全体都有……稍息!”
将士们全部作出了统一的姿势,并且将所有的目光全部盯在了一个人的脸上。
“你们在这里已经都训练了十天了,为了要考验一下你们是否能够做到协调一致,调度有序,我给你们制定了一个很特殊的任务,一个代号为夜鹰的计划。你们能否通过这次考验,就靠你们自己了,如果不合格的话,那就只能离开这支队伍了。时间今夜子时,目标陈仓府库……”
林南的话还没有说完,便见大部分人的脸上都出现了惊讶的表情。他停住了话语,大声吼道:“怎么?有什么可惊讶的。服从军令是军人的天职,你们应该做到不需要问为什么,只需要服从,如果连我的命令都不能服从的话,那你们以后太谈什么效忠于我,我拿钱也不是白养你们的。以后你们会接受各种不同的任务,战斗更会多不胜数,如果人人都不服从我的命令。我还训练你们干什么?全体立正!”
“唰”的一声,两千多将士们都齐刷刷的作出了统一的动作。
“开始报数!”
“一、二、三……”
等到前排士兵报完了数字之后,林南继续喊道:“刚才报单数的,全部站到双数的正前方!”
士兵们完全照做,报单数的士兵和报双数的士兵面对面的站着。
“报单数的士兵给我打报双数的一巴掌!”
壮观的场面出来了,只见一千五百零六人的将士做着一个动作,只是动作并不太齐整。出现了噼里啪啦的杂乱声。
“声音、动作都不整齐,再打!”
“啪!”这一次将士们都行动一致,就连声音也是一样的,但见被打的人脸上顿时出现了五指手印。
林南看完之后,见没有人敢违抗他的命令,心里很满意。这一切都缘于他早早就定下的一条军规:不听从命令者斩。他的这支部队里没有太多的军法和军规,只有这一条,而这一条也是他看的最重的,包含的内容是无限大。
“刚才挨打的士兵该你们反击了,他们打了你们两巴掌。为了公平起见,你们也要打他们两巴掌。预备——打!”
“啪!啪!”
“归队!”林南见打完之后。两千多将士的脸上都有一个红掌印,但是目光中所放射出来的眼神却是和缓的,没有人对林南产生怒气,一个个都是听话的好士兵,已经俨然成为了一支真正的私兵了。
之后,林南继续说着自己的计划,将代号为夜鹰的计划和盘脱出。说完这个计划之后,林南便解散了队伍,让他们暂时休息一下,自己则带着赵云、卢横先行返回陈仓,其余人则要等到傍晚才能行动。
回来的路上林南见赵云、卢横都没有生气,出于关心,他还是问了出来:“疼吗?”
赵云、卢横一起答道:“不疼!”
林南道:“这是一种考验,军人就应该如此,希望你们不要怪罪于我,回到陈仓之后,咱们就开始暗中布置吧。”
“诺!”
偷盗汉军的东西用于己用,这对林南来说并不可耻,历史上曹操曾设立过摸金校尉这个职务的,干得是盗墓的勾当,这可要比他可耻百倍了,所以他这点小打小闹,和曹操一比起来,那简直是小巫见大巫了。
回到陈仓以后,林南便开始让赵云、卢横秘密进行计划,他自己则静坐县衙,并且叫来了候补县尉马九,让他和他的那一帮子衙役们也参与进来,给他当个跑腿的,传递消息。
傍晚的时候,傅燮、盖勋从城东视察完汉军营寨回来,一入县衙便惊奇地发现今天林南端坐在县衙大厅里,这可是半个月来的第一件怪事。十几天来,傅燮、盖勋二人还是头一次和林南照面,不过好在现在也没有什么事情,二人也不必打听林南这些天在做什么事情。
“侯爷今天好雅兴啊,居然坐在这里看起书来了!”盖勋见林南坐在县衙里捧着一本孙子兵法在细细品味,便拱手道。
林南笑了笑,放下了手里的书,起身朝傅燮、盖勋拱拱手,道:“多日不见,不知道二位大人一切可好?”
傅燮、盖勋和林南相互寒暄了几句,然后三人便坐在了县衙里,只听傅燮拱手问道:“侯爷最近忙什么事情呢,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就连侯爷的那些个亲随也都看不到人影了,整个县衙里就只有一个暂代县尉之职的马九。”
“哦,没忙什么,我只是带着自己的属下去视察从陈仓到汉阳的道路罢了,想多了解一些关于叛军的消息,以便等到平叛大军来了以后,我好给皇甫将军说说叛军的现在情况。”
盖勋道:“侯爷真是我辈中人的楷模啊。最近我和傅大人也曾经派出了一些斥候,除了知道叛军退守冀城之外。其余的什么消息都打探不到,不知道侯爷那边是不是有什么详细点的军情?”
林南道:“盖大人算是说对了,我已经派出了自己的十名亲随潜伏在凉州,对于叛军的动向还有一定的了解。听说驻守在敦煌的西域戊己校尉遭受到了叛军烧当羌的猛烈进攻,校尉大人战死沙场,敦煌也被叛军占领了。除此之外,叛军首领边章、韩遂又继续笼络了不少羌胡,现在的凉州境内。差不多有二十五万叛军,以我的推测,叛军是想在凉州暂时渡过一个严冬,想等明年开春的时候再全力进攻三辅。对了,皇甫将军的大军到哪里了?”
盖勋道:“据昨日得到的消息,皇甫将军已经派中郎将董卓、鲍鸿二人率兵三万为前锋,先行到陈仓。他自己则亲率大军七万随后,如今一行人差不多已经到了弘农了吧,而董卓、鲍鸿的前部估计明天午后就会到达这里。”
“那么快?不是说一个月吗?”林南略有点吃惊,让他吃惊的不是时间,而是董卓,这只使得大汉王朝真正进入群雄争霸的始作俑者。终于要在这个小小的陈仓会面了,除了有点厌恶,还有点莫名的兴奋,他想见见董卓,想看看董卓到底是什么样子。
“嗯。这次的反应是有点快,毕竟凉州的羌胡叛乱不比那些黄巾。羌胡民风彪悍,其民骁勇善战,如果不加以讨伐的话只怕会殃及整个大汉。黄巾起义不过是一些百姓受到了蛊惑瞎起哄而已,根本掀不起什么大风浪。对了侯爷,今天来了一道圣旨,侯爷不在陈仓,我等二人只好替侯爷接旨了,陛下已经正式封侯爷为讨逆将军,并且让侯爷跟随皇甫将军入凉州平叛,恭喜侯爷高升!”盖勋一脸喜悦地拱手道。
林南笑了笑,正准备说话,却听傅燮补充道:“不过……不过侯爷的凉州刺史一职……陛下已经正式任命给车骑将军皇甫嵩了,还让皇甫将军持节,陛下这是为了能让皇甫嵩专事平叛,所以才作出的决定,绝对不是因为不信任侯爷,还请侯爷不要暗自伤心。”
“没啥可伤心的,之前陛下让我暂代而已,我也明白其中的道理,如今给我加封了讨逆将军,已经是看的起我了,二位大人不必为我担心。”
盖勋此时拿出来了一道圣旨,和一个印绶,交给了林南,并且说道:“请侯爷……不,请将军好好保管!”
在汉朝的这些日子里,林南彻底弄懂了汉朝的大小官职以及爵位之间的差别。就比如说他之前是都乡侯、陈仓令吧,其实侯也分好多等,他的食邑是一千户,就是千户侯,这种侯虽然也是侯,可是在大汉王朝里,这种侯是最低等的一个,基本上没有什么权利,如果没有陈仓令这个职务,他根本无法调动陈仓里的一切,而食邑,只是定期将赋税交给他而已,就相对于是个地主。
只有五千户以上的侯,才可以建立自己的封国,可以设立自己的军队和官职,所以他的都乡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只是一个虚名,是朝廷用来赏赐有功之人相当于军衔之类的东西。如今汉灵帝封他做了讨逆将军,这就等于给了他一个很好的职务,虽然是杂牌将军,但好歹也是个将军,比什么都不是强。
又继续谈天说地了一番,天色便逐渐黯淡了下来,而一个代号为夜鹰的计划,也趁着夜色在悄然的张开。林南暗自庆幸自己选择了今夜行动,因为明天平叛军就要来了,他给自己的飞羽部队制定了一个准确的窃取数目:米粮五千石,箭矢十万支,刀盾两千组,长枪两千根,强弩两千张,弩箭十万支。至于金子嘛,这次行动因为偷取的数量巨大,考虑到金子是个占重量的东西,便没有列入盗取范围内。
光林南列出的这些盗取的资源,除了米粮、刀盾、长枪、强弩之外,箭矢是盗取的主要资源。林南曾经亲自去过府库,箭矢和弩箭各自有一百万支的存量,各少了十万支箭。对于汉军来说,算不上什么。但是要将这二十万支箭一捆捆的装在马车上拉走,那就要一些时间了。
入夜后,林南利用自己手中尚且存在的权限,将赵云调上了城头,安排他负责城头的守夜工作,而卢横则隐匿在城里,随时准备放火,至于城中的巡逻队伍。林南暂且以治安良好、士兵辛苦为由,放了他们一天假。马九带着二十名衙役也参与其中,守卫在县衙,负责“保护”傅燮、盖勋的安全工作,马九还担任传递消息的任务。
庞德、华雄等两千人的队伍则秘密地潜伏在陈仓城的西门外,每个人都穿着夜行衣,并且蒙着头和脸。只露出两只眼睛在外面,一副忍者的样子。
临近子时还有一刻钟的时间,赵云看了看夜色,估算了一下时间,便对站在城楼上放哨的士兵道:“兄弟,累了吧?”
士兵回答道:“多谢大人关心。一点都不累!”
赵云笑道:“好了好了,大家在一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都是自家兄弟,已经大半月没有出现什么事情了,相信今夜也不会有事情。我刚才还看见你打哈欠来着。要是累了就先到钟鼓楼里休息休息,那里面暖和。这大冷天的,冻坏了可不好,侯爷那边我顶着。”
自从叛军走后,值夜的士兵也相对减少了,城楼上只有几十个人而已,其实这一切也是林南巧妙安排的,早在他成立飞羽部队的时候,他就想从汉军的府库里弄点东西出来了,所以他不断的减少了守夜的士兵,为的就是今天。
士兵们跟赵云也不是什么外人了,又听赵云说的如此诚恳,几十个人便都躲进了钟鼓楼里。赵云也随之走了进去,和士兵待了不到一会儿,便随即听到了士兵打呼噜的声音,他借尿遁离开了城墙上面的钟鼓楼,迅速地走下了城墙,蒙上脸,以迅疾的速度打晕了两个守城门的士兵,然后悄悄地打开了城门。
城门一经打开,便见庞德、华雄等人蹑手蹑脚地带着一千人进入了城,留下周仓、管亥、裴元绍、夏侯兰、费安五人和一千士兵在城门外等候。
赵云带着庞德、华雄、李文侯、廖化四人和一千士兵溜进了府库边。府库边上的侍卫早已经被林南给打晕了,而林南也穿着夜行衣等候在那里,朝赵云等人招了招手。
众人汇聚在一起,林南问道:“人都到齐了吗?”
赵云点了点头,道:“都到齐了,主公,我现在就回去了,主公万事小心啊!”
林南道:“放心去吧,记得一会儿表现的好点,我带着他们在这里等候着卞喜的钥匙。”
赵云随即解去了自己蒙着脸的黑布,大步流星地跑回了西门在,只留下林南等人等候在府库门口。府库的大门是用精钢制成的,不仅落了锁,还有铁链缠绕,而且大门打开之后,还有几道同样的小门,分开存放着粮草、金银、武器装备,如果一扇门一扇的撬开的话,费时费力,还容易弄出声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所以林南才让卞喜去偷取钥匙,用钥匙可以省去很多事情。
县衙里,卞喜早早的就潜伏在了傅燮的房间里,躲在了冰冷的床底下,他从未时一直等到现在,可是这次并没有那么顺利。傅燮一直挑灯夜读,丝毫没有要睡觉的意思,这可急坏了卞喜,眼看就要到子时了,如果不能成功的偷取到钥匙的话,只怕在林南面前无法交待,更有损他飞天神偷的威名。
傅燮手捧着班固编撰的汉书手抄本,正细细的品读着,眼睛里虽然有着一些血丝,可是他本人没有一点困意,而且是心血澎湃。刚翻过一页,忽然注意到自己面前的灯火闪了一下,一个黑影突然出现在了自己的侧后方,他隐隐感觉到了一丝不详的预感,突然闪到了一边的武器架上,一把抽出了长剑,回头时看到了一个黑影站在那里,便喝问道:“大胆狂徒,居然敢夜闯我的住处!”
卞喜很懊恼,他从床底下爬出来,想将傅燮一掌打晕,没有想到一向看着有点文文弱弱的傅燮,反应还这么快,他的掌风还没有凌空劈下,傅燮便已经察觉到了他。纵身跳了出去。好在他蒙着脸,傅燮看不到他。但是这种情况之下,卞喜只能想法设法将傅燮击倒,然后取得钥匙。
傅燮见卞喜没有回答,也不问了,挥舞着长剑便向卞喜刺了出去。
卞喜这次前来偷盗没有带刀剑之类的武器,也没有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见傅燮丝毫不畏惧自己,而是从容不迫的展开攻击。也不喊,也不叫,仿佛傅燮足有能力对付自己一样。他冷笑一声,心中暗暗的叫道:“量你一个文官能有多大的能耐,先打晕你再说!”
意外,纯属意外。
傅燮的剑术远远超出了卞喜的预料,在微弱的灯光下。但见房间内寒光闪闪,长剑锋芒毕露,将手无寸铁的卞喜逼的是连连后退,毫无还手之力。
“大胆狂徒,今日我倒要你见识见识我的厉害,你要是识相的话。就束手就擒,我还能饶你不死!”傅燮一边舞着剑,一边信心满满地对卞喜道。
卞喜脸上一阵苦楚,没想到今天的事情会如此不顺利,而且还被人逼迫到如此境地。但是他飞天神偷也不是浪得虚名。如果没有两下子功夫,又怎么会从未落网过呢。他被傅燮逼迫到了一个墙角里。眼见傅燮剑光闪来,他也豁出去了,以最快的速度抬起了右腿,右手从穿着的战靴里掏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在傅燮剑光砍来之前,只将手轻轻一挥,匕首便径直飞了出去。
傅燮见情况突变,剑招挥出,已然无法收回,猝不及防之下,便冷不丁的被那把匕首射进了自己的右肩肩窝,顿时感到了一阵疼痛。他“哇”的一声大叫,右手乃至整条手臂都已经没有了力气,收的长剑也顿时掉落在地,发出了一声清脆的响声。他捂着受伤的右肩,连连后退,刚想张口大喊“来人啊”,便见卞喜的身影已经闪到了自己的面前,还没有来得及喊出口,便被一掌劈中了,只觉眼前一黑,整个人便瘫软在了地上。
卞喜也顾不得那么多了,急忙从傅燮身上搜出了一串钥匙,然后夺门而出,来到县衙院子里以迅捷的身手翻越过了墙头,朝府库方向跑了过去。
林南等人已经在府库门周围等的不耐烦了,看看夜色,已经是子时一刻了,可是卞喜的钥匙还没有送到,这无疑让所有的人都有了一点担心。
“主公,卞喜不是神偷吗?为什么连个钥匙还偷不来?”庞德年轻气盛,等得不耐烦了,便对身边的林南道。
林南正要回答,便见一个黑影从县衙那边闪了过来,接着轻声喊着“布谷”。林南脸上一喜,急忙低声吼道:“钥匙来了,大家开始行动!”
一声令下,只见从府库周围现出来了一大批黑衣人,个头、身材、打扮都差不多,很难让人分辨谁是谁。但是细看之下,还是能够看的出来,有几个左臂上缠着一条红布的人,那是庞德、华雄、李文侯、廖化四人,是各个队伍的小头目。
“怎么回事?怎么延误了那么长时间?”林南刚来到卞喜身边,便质问道。
卞喜急忙道:“主公,出了点小意外,傅燮一夜没睡,后来他又发现我了,我不得已之下,只能将他打伤,现在晕厥过去了,这才弄出钥匙来。”
林南听到傅燮受伤,没有做多大反应,当即从卞喜手中拿过来钥匙,很快便打开了府库,紧接着赵云领着周仓、管亥、裴元绍、夏侯兰等八百号兄弟推着马车快速奔了过来。为了不引起东门的人注意,林南让人将马车的马匹全部留在了西门,并且让费安带着两百人在那里等候,只要来一辆马车,就迅速将马套在车辕上,让人赶着回吴岳山。
赵云来到林南面前,立刻汇报道:“主公,西门一切都妥当了,那些士兵全部被捆绑在了一起。”
林南见人都到齐了,便大声喊道:“好,开始行动,快点!卞喜,放哨!”
说时迟,那时快,大家伙便进入了马车进入了府库,开始将各种需要的武器装备装车,然后陆续运到西门外,在西门外将马车的车辕套在停在那里的马匹身上,来一辆走一辆。
子时刚过。府库里还剩下十几辆马车没有装,还有两三万支箭矢没有来得及装车。便忽然听见东门有人高喊“走水啦”的话语,而且锣鼓喧天,顿时整个东门方向都沸腾了起来。
林南在府库里听见这声音之后,便立刻意识到了情况的紧急,对部下道:“再加快点速度,一定是有人发现我们的车队了。”
这是林南的安排,毕竟要运走这么多东西,需要时间。这么长时间里,不可能东门方向听不到一点声音,陈仓城本来就小,有个风吹草动的,就能惊动整个城池。好在陈仓城里没有住多少汉军,城中的房屋为大都在抵御叛军时,为了方便容纳下更多的士兵而拆掉了。所以汉军的营地都在东门外的山道上。林南安排卢横潜伏在那边,万一遇到情况,就点火烧毁东门边那些不多的房屋,以扰乱东门守兵的视线。
大火蔓延的很快,冬季天干物燥,加上卢横一早就准备下的火油。使得大火封闭了整个了东门,隔断了东西之间的道路,给林南他们制造了一个大好的良机。
东门的守卫正在一心的扑救火势,而西门这边却在急急忙忙的装运东西。忽然,马九从县衙那边赶了过来。冲进府库便对喊道:“侯爷……侯爷……我们快拦不住盖勋了!”
林南一听这话,便急忙扯去了自己的黑衣。露出了一身被黑衣罩着的战甲,吩咐庞德道:“火速运走,我去拦住盖勋,争取点时间。马九,跟我走!子龙快去和卢横会合!”
话音一落,林南便急忙跑向了县衙,但见二十个衙役守在县衙门口,盖勋全身披挂、手持长剑,正试图冲破二十个衙役的封锁,还大声喊道:“闪开,都给我闪开,我不用你们保护!”
盖勋一见林南从外赶来,便大声喊道:“侯爷!傅大人被刺客打伤了,城东又失火了,这些个衙役说奉侯爷命令保护我,可为什么不让我出去?”
林南急忙道:“我这也是为了盖大人的安全着想,我一得知傅大人遇刺了,便急忙命令赵云去追捕刺客了,可是谁会想到城**然失火,想来是刺客早有预谋。我经过府库的时候,看见守卫晕倒在地,这才意识到情况的严重性,担心盖大人再有什么不测,这才让马九他们护卫盖大人在县衙。”
盖勋道:“我不需要人保护,刺客抓到了吗?”
林南道:“正在城西搜捕,听到马九来喊我,我就立刻过来了。”
盖勋道:“侯爷,那还等什么,我们现在就去抓刺客!”
“好吧,你们都跟我来!”林南心中期盼着最后的几辆车已经撤离,便带着盖勋朝城门西侧跑。
从县衙到城西,沿途要经过府库,就在快要到府库的时候,忽然听见一声干脆利落的叫喊声:“风紧!”
紧接着便听到县衙那边传来一声巨大的叫声:“扯乎!”
盖勋听到这声音,立刻大叫道:“不好,刺客在县衙里,傅大人有危险!”
林南随即大声喊道:“回县衙!”
再次回到县衙的时候,众人但见一个黑衣人翻身越过了县衙的墙头,紧接着又纵身跳上了一座民房,踩着房顶的瓦砾如履平地,以迅捷的速度又纵身跳到了另外的一个民房上,这等身手干脆利落,起落有致,如同鬼魅一样,很快便没入了夜色之中,消失的无影无踪。
“好俊的身手!”盖勋看后暗暗地赞叹道。
林南也看的清楚,见这身手绝对不是卞喜能做出来的,而且从身形上看,应该是赵云无疑了。他心里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脸上却依然忧愁,定睛朝县衙一看,但见傅燮捂着右臂走了出来。
盖勋、林南急忙跑了过去,一阵嘘寒问暖,不过好在傅燮没有太大的事。
此时赵云、卢横二人跑了过来,一起向着林南抱拳道:“侯爷,城东大火得到控制了!”
林南自然知道这代表着什么意思,意思是说这次夜鹰计划成功完成,并且所有人都撤离了陈仓。他当即回答道:“很好,府库那边怎么样?”
卢横道:“士兵也已经被救醒了,只是……府库里物资少了许多。守卫府库的人还在进一步统计当中。”
傅燮一听到府库丢了东西,刚想站起来。只觉右臂传来的疼痛难忍,便道:“府库丢失了东西,我难辞其咎……”
“这伙刺客是什么人,不仅行刺了傅大人,还劫掠了府库,真是太胆大包天了!”盖勋厉声喝问道。
赵云道:“启禀大人,刺客身手个个敏捷,飞檐走壁也是不在话下。我曾追了过去,可是没追出多远,便不见了踪迹。不过听口音倒像是凉州一带的,而且有的刺客还说着胡话。”
盖勋道:“贼人身手确实高强,刚才我和侯爷也看到了一个,那种身手,只怕我们很难抓住。没想到叛军没有攻打下陈仓,却从我们陈仓里盗取了物资,看来以后要加强防范才是。为今之计,就是核算府库的缺失,然后再做打算。侯爷,你以为这样可好?”
林南点了点头。道:“盖大人说的极是,既然刺客已退,我看还是赶紧扶傅大人进去,然后叫军医来治伤吧!”
盖勋“嗯”了一声,便扶着傅燮走进了县衙。林南则吩咐马九去叫军医,带着赵云、卢横便跟了进去。一帮子衙役紧守大门。
天亮后,府库丢失的具体东西都禀报给了缠着绷带的傅燮,傅燮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看着丢失的东西,缓缓地道:“失职啊失职……”
虽然丢失的东西对于汉军来说并不算什么,但是这样的失误,确实让人脸上蒙羞,当即傅燮便写了一个自责状派人送给车骑将军兼任凉州刺史的皇甫嵩那里。
在这个节骨眼上,林南无法抽身,对于昨夜的事情,整个陈仓里还在议论者,可是谁也不会想到,林南是贼喊抓贼,谁也不会想到,堂堂大汉的讨逆将军会偷窃汉军的东西。林南派遣卢横去吴岳山中整理一切,他是主簿,这些东西都应该交给他管理。
正午过后,中郎将董卓、鲍鸿带着几名亲随来到了陈仓,将三万精锐之师留在了山道中,小小的陈仓城容纳不下那么多人。
陈仓的东城门外,林南带着赵云和盖勋一起等候在那里,远远望见从山道中奔驰来了八名骑士。八匹骏马上为首两人是一老一少,老者差不多四十岁左右,年轻者不过二十五六。
“侯爷,那老的是董卓,年轻的是鲍鸿。”盖勋怕林南不认识,担心一会儿不好说客套话,便预先提醒道。
林南点了点头,目光紧紧地盯着由远及近的董卓,但见董卓戴盔穿甲,身材极为雄壮,从脸型看这是一张近乎四方形的台座型脸,脸的骨骼粗而结实,下巴宽而张开,带着卷曲的胡须,脸上的肌肉饱满,眉毛粗浓,耳厚口大,非常有男子气概,彰显着一种威风凛凛的气势。
“这个人就是董卓吗?”
林南在心里暗中的嘀咕着,却发现董卓的眸子里射出了两道精光,也正在打量着他,四目相接,转瞬即逝,不知道为何,林南竟然不由自主的生出一种莫名的恐惧感。他平静的心因为董卓的到来而起了涟漪,钢盔下面深邃的眸子让他有一种极大的压迫感,似乎自己的心里的想法能被他一眼看穿。
“盖长史,这位就是朝廷新封的讨逆将军林南吗?”
目光正飘忽不定时,林南只觉一声极其浑厚的声音传入了自己的耳中,抬头一看,不觉董卓已经已经下了马,正站立在自己的正前方,个头居然高出他大半个头起码有一米八八左右。
盖勋见林南目光闪烁,并没有搭腔,立刻便出来圆场,当即拱手道:“董大人不仅好眼力,消息也很灵通,此人正是讨逆将军、都乡侯林南林将军。”
董卓冷笑了一声,目光中也夹带着一种蔑视,冷冷地道:“闻名遐迩的林将军也不过如此嘛?盖长史,我饿了,给我弄点饭吃!”
盖勋忙打了个请的手势,笑道:“董大人,酒宴早已经准备好了,请入城吧!”
董卓当先从盖勋、林南中间横冲直撞了过去,在撞倒林南的肩膀的时候,还斜眼看了林南一眼,眼睛里这次射出来的光芒是异样的,让人无法猜测他那眼神所代表着什么。
林南被董卓这么一撞便回过了神,回头却看见董卓已经入城了,而身边则站着那个年轻点的鲍鸿和他的随从。
鲍鸿的身材远远比董卓要小了很多,正好和董卓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个头略显的矮小,连汉朝的七尺男儿都不算,但是从身上散发出来的气息也是咄咄逼人,似乎在警告对方,不许拿他身高说事,否则就拼命。
不过,鲍鸿要远比董卓谦逊了许多,而且也显得和蔼很多,没有董卓的那种嚣张跋扈的气焰。只见他朝着林南抱拳道:“在下右扶风鲍鸿,见过林将军!”
林南还礼道:“在下陇西林南,见过鲍将军。”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中郎将要远远高于林南的这个杂牌的讨逆将军,中郎将负责统领驻守京畿的精锐宿卫军队,是固定的官职,而将军则不是时常设置的,只有在征伐的时候才会任命,俸禄上也要远远低于中郎将比两千石这样的京官。
盖勋向林南介绍道:“林将军,鲍将军也算是年轻有为,葛坡的黄巾贼就是他平定的。”
林南急忙道:“哦,鲍将军的大名如雷贯耳,失敬失敬。”
鲍鸿也是一番客套,然后带着随从便进入了城。
林南喜欢读史书,鲍鸿的名字还是看到过的,这位仁兄确实是个实力派,他的官职都是他用战功换来的,后来汉灵帝设置西园八校尉,鲍鸿还出任下军校尉一职,能和袁绍、曹操这样的人物并列入选,可见其实力了。
“林将军,刚才的事情,你不要放在心上。董卓就是个飞扬跋扈、盛气凌人的性格,他看谁都不顺眼,不过话又说回来了,他要是看你顺眼了,那林将军就和一个庸人没有什么区别了。呵呵,我们进城吧,傅大人还在县衙里等着我们呢。”盖勋见林南有点不爽,便开解道。
林南点了点头,转身和盖勋并肩走进了城,脑海中却在揣测着董卓这个人:“不知道为什么,我每次看他的时候心里总是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看来董卓还真是个不简单的人物,能让我有这种感觉的人,他是第一个,这样的人应该不好对付,我得小心为妙。”
董卓、傅燮、盖勋三人都是老相识了,傅燮、盖勋对董卓的了解也算够透彻,还没有进入县衙的时候,盖勋怕林南一会儿不好对付董卓,便将董卓的情况简要的说明了一下,这才使得林南对董卓有了很全面的了解。
董卓,字仲颖,从他的字就可以看出,他在家里排行老二。古代人的字很有讲究的,兄弟几人一般都可以从字上面看出来,经常引用伯、仲、叔、季到字里,比如孔子名丘,字仲尼,这就说明孔子在家里排行老二,再比如孙策字伯符,孙权字仲谋,这些都是简易的兄弟之间的排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