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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息怒,这一切都是我让他们做的,主公要怪的话,就责怪我吧!”贾诩急忙走到了林南的身边,为庞德等人求饶。
“贾先生……你……”林南想发火,可是看到贾诩那一脸和蔼而又充满自信的脸,便问道,“你刚才到哪里去了?”
贾诩嘿嘿笑了笑,当即拜道:“启禀主公,属下是去替主公扫平道路上的荆棘了,如今荆棘一除,主公便可以发号施令了。”
“荆棘?什么荆棘?”林南看着贾诩后面的卞喜,疑惑地问道。
卞喜的脸上显得很是疲惫,自己在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显然是运动过量所致。他听到林南问话,“哦”了一声,急忙从怀中掏出了一件物品,向前走了两步,递给了林南,同时说道:“主公请看!”
林南见卞喜递过来的是一道檄文,那檄文非比寻常,是传达圣旨所用的,他见贾诩正露着一脸笑意,便打开了那道檄文。此时,卞喜拿过来了一个火折子,在昏暗的灯火的映照下,那檄文上的能够被看的清清楚楚。
“这……这是……是声讨十常侍的圣旨?”林南看完之后,脸上浮现出来了一阵莫名的惊奇,不自觉地问道,“陛下……陛下怎么可能会写出这样的圣旨来?贾先生,这到底是怎么一会儿事?”
贾诩嘿嘿笑了笑,捋了捋下颌上的胡须,缓缓地道:“主公,大将军何进召集那么多人进行密商,无非是为了除去十常侍,我从大将军府出来之后,便寻思着何进此举有诸多不妥。何进身为大将军虽然有能力铲除十常侍。但是却没有陛下书写的亲笔诏书,而且陛下也不可能下达这样的诏书,所以何进此举只能算的上是逼宫。主公一心想铲除十常侍,势必会首当其冲,如此以来。实际参与者是主公。如果主公此事成了,何进必然会以大将军的身份入朝辅政,而主公最多以功劳封个三公什么的,可是手上却没有得到实权,这样一来就等于便宜了何进。”
“嗯,这个我知道。我也早已经预料到了,所以我不会让何进那么快得逞的。”林南道。
贾诩继续道:“主公,我料定主公不会动用军队前来杀十常侍,因为那样做很容易让人误会为谋反,万一何进的立场不稳,势必会害了主公。主公英明神武。身边又有庞德、华雄、庞德等这样的猛将,必然会想以刺杀的方式结果了十常侍。但是此举太过冒险,毕竟陛下是个活人,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有人刺杀十常侍。属下以为,必须用一个万全的方法,而诛杀十常侍这样的奸佞之臣,最有效的是奉诏除奸。属下便撰写了这道圣旨。可是没有玉玺加盖的话,这就等于废纸一张。所以,属下便请卞喜去皇宫内盗取玉玺,将此圣旨盖上玉玺,只有这样才能顺理成章。”
林南恍然大悟,难怪卞喜气喘吁吁的,想必是为了躲避守卫而奔波的。他此刻一切都清楚了,知道贾诩、庞德等人都是为自己好,便对身后的庞德等人道:“你们都起来吧,我错怪你们了。”
庞德等人站起身子之后。便静静地站在那里,丝毫没有任何怨言。
“贾先生,你是想利用这道圣旨给十常侍以威慑,让他们以为是陛下暗中下的命令,在他们将信将疑的时候。便下手杀了他们,对吗?”林南道。
贾诩笑道:“正是这个道理,只有如此才是最安全有效的办法,不管陛下承认不承认,有了这道圣旨主公就可以名正言顺的讨贼,而且杀了十常侍以后,陛下就算想怪罪主公都不行,这可是加盖了玉玺,如假包换的圣旨。”
林南笑了笑,道:“贾先生,可真有你的,想的居然如此周详,不愧是‘毒士’啊!哈哈,哈哈哈!”
“毒士?”贾诩突然听到这个称号,当即怔住了,心中想道,“主公为何如此称呼我?难道……难道主公已经知道了是我挑唆董卓抓获那些飞羽部队家属的事情?我做的如此隐秘,没想到还是瞒不过主公。可是,无毒不丈夫,不毒一点的话,那些飞羽部队的士兵就会被家人所牵绊住,就无法彻底的跟随主公……”
林南见贾诩眉头皱起,突然意识到了自己的口误,看到贾诩一脸的愁云,急忙道:“贾先生,你别放在心上,是我瞎说的,我这就向你赔礼道歉,还请贾先生不要记在心里。”
贾诩的脸上浮现出来了短暂的变化,先是面带愁云的皱眉,随后是喜笑颜开,当即朝林南道:“呵呵,主公明察秋毫,属下佩服,不过属下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主公好,虽然有时候所做的事情歹毒一些,可如果不那样做的话,我又怎么能担当起主公对属下‘毒士’的美誉呢?”
林南听贾诩直接承认是毒士了,便笑了起来,对贾诩道:“先生,事不宜迟,咱们也拖延了那么长时间,是时候行动了。”
贾诩重重地点了点头,对林南道:“主公,赵云、华雄、卢横、周仓、管亥、廖化都已经准备妥当了,裴元绍、夏侯兰暂时负责统领羽林郎,只要主公一声令下,赵云等人就会跟着主公一起去杀十常侍,裴元绍、夏侯兰也会率领羽林郎作为策应!”
林南道:“如此甚好,陛下现在在合欢殿,十常侍也必然会随同前往,我们现在去合欢殿,裴元绍、夏侯兰堵住合欢殿的宫门,不许任何人进出,务必将十常侍堵杀在合欢殿内!开始行动!”
两千羽林郎早已经准备就绪,一听说到要斩杀十常侍,所有的人都跃跃欲试,不管是谁,都希望能够亲手将这些奸佞的宦官给杀了。何况林南手中握着圣旨,奉诏锄奸可是名正言顺的,手下的人就更加愿意听从号令了。
亥时三刻。夜色深沉,皇宫远离了白天的喧嚣,就连守夜的宫女太监们也都开始打起了盹,整个皇宫里除了几声思春的猫叫外,都死一般的寂静。合欢殿离羽林郎所宿卫的偏殿不远。只需走上几百米路,便能径直到达合欢殿的宫门口。
残月如钩,清寒的月光洒向大地,给这个清冷的夜晚笼罩上了一层朦胧。
合欢殿宫门外的道路上,林南带着贾诩、赵云、华雄、庞德、周仓、管亥、廖化、卞喜,一行九人端正地走向合欢殿的宫门。每个人的腰中都悬着一把佩剑,除了林南、贾诩二人穿着长袍外,其他所有的人皆穿着清一色的盔甲。
合欢殿宫门口,矗立在冷风中的几个太监听到了厚重的脚步上,在朦胧的月色下看到一群人正朝这边走来,注意了一下他们身上的穿戴。一个领头的太监急忙朝前面走了两步,抬起手便指着林南,朗声说道:“后宫重地,岂是你们随意擅闯的地方?快快回去!”
林南的脚步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向前走着,没几步路便来到了那个太监的身边,二话不说。当即拔剑而出,手起刀落间便将那个太监的人头砍了下来。其余的几个太监登时惊诧不已,就在他们还愣在原地的时候,赵云、华雄等人便一个个犹如恶鹰一般扑了上去,只短暂的几秒时间,便将宫门的太监清理的干干净净。随后,卢横、夏侯兰、裴元绍各自带着部队从宫门的两边涌了上来,立刻将合欢殿的宫门堵得水泄不通。
后宫的防御体系十分的薄弱,林南不费吹灰之力夺下宫门,之后。便急忙对卢横、夏侯兰、裴元绍道:“守卫在宫门口,无论是谁来,一律不能进入,没有我的命令,擅自进出者杀。”
卢横、夏侯兰、裴元绍齐声答道:“诺!”
林南将剑放入剑鞘。扭身便朝宫门里走去,贾诩、赵云等人紧随其后。
合欢殿内,灯火通明,悠扬而又端庄的宫廷乐曲从合欢殿内传了出来,乐曲中偶尔夹杂着几声浪笑。合欢殿门窗紧闭,殿外站着的守夜太监也都依附在门窗边,透过门窗的缝隙朝殿内张望,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一丝喜悦,丝毫没有注意到有一群人正在悄悄的朝他们走来。
太监们正不亦乐乎的偷看着合欢殿内的景色,却突然听见背后有脚步声传来,急忙回头时,看见林南等人凶神恶煞的站在那里,脸上带着一丝血迹,太监们都吓了一跳,刚准备张嘴问话,但见面前十几道寒光闪过,一颗颗人头便重重地落在了地上。
“主公,你看里面……”赵云无意间从门缝里朝合欢殿内看了一眼,脸上立刻显出了惊讶之色,对林南小声说道。
“这个无道昏君!”林南看到这大殿内的一幕,怒气立刻涌上了心头,他知道汉灵帝昏庸无能,却没想到是如此的无耻,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大声地叫了出来。
贾诩、华雄等人纷纷透过门窗看了进去,脸上都浮现出来了一阵羞红,如此场面对于他们来说,还是头一次见到。众人面面相觑,一时间都沉默不语。
“砰”的一声巨响,林南一脚踹开了合欢殿的大门,手中提着血淋淋的长剑,大踏步地跨进了殿里。
门被踹开的那一瞬间,坐在皇帝宝座上的刘宏以及大殿内的一切人等都是一惊,刘宏还没有来得及推压在他开身上的女人,只觉得一股液体从自己的下身涌出,浑身一哆嗦,整个人泄气一般的瘫软在龙椅上,而压在他身上的女人惊叫了一声,急忙离开了他的身体,以最快的速度躲在了龙椅的后面,只露出一张花容失色的脸。
那些光着身子的女人也在这一瞬间都惊叫了起来,如同鸟兽散一般立刻从大殿中央躲在了大殿的两边,纷纷从地上捡起衣服遮挡自己的身体。乐师停下了摆弄手中的乐器,从脚边的地上纷纷拾起了兵器,立刻从大殿左侧涌了出来,全部聚集在了大殿的正中央。
张让、赵忠等十个人都立即跑到了刘宏的身边,同时大声叫道:“有刺客,护驾!护驾!”
林南的眼睛里充满了怒意,紧紧地握着手中的长剑。回想起刚才刘宏等人的享乐,让他彻底地感受到了这个朝廷的腐败。他看着大殿正中央手持兵刃的那些太监乐师,以及那些乐师背后的十常侍和刘宏,当即高声郎叫道:“把大殿的门给关上,周仓、管亥、廖化、卞喜守在门外!”
“诺!”周仓、管亥、廖化、卞喜四个人异口同声地回答了一声。随后便将大殿的门给关了起来,四人紧紧地守在门口。
“林……林爱卿……你难道……想造反……造反不成?”刘宏看到林南的脸上和身上沾满了鲜血,手中提着的长剑也在一点一点的滴着血,他惊慌失措之下,便吞吞吐吐地问道。
“大胆林南,居然敢公然行刺陛下?来人啊。把林南给我拿下!”张让看到这一幕,倒没有表现出一点懦弱,而是指着林南朗声大叫道。
张让声音一落,但见那二十名手持兵刃的太监乐师便冲了上来。
林南一动不动的站在那里,凌厉的目光扫视着张让等人。他身后的赵云、华雄、庞德三人便在同一时间跳了出去,挥舞着手中的长剑迎上了那二十名太监乐师。只短暂的几十秒内,三个人便已经将那二十名太监乐师尽皆杀死,纷纷倒在大殿正中央,弄得一地血迹。
张让吃了一惊,没想到自己平日里训练出来的死士居然如此不堪一击。
“张爱卿,快……快杀了这逆贼!”刘宏从龙椅上跳了下来,躲在了张让的身后。大声喊道。
林南见形势不利,便从怀中掏出了一道圣旨,朗声道:“陛下,臣林南绝无犯上作乱之意,只是臣是奉了陛下密诏锄奸,今日要铲除十常侍,清君侧,静天听,这是陛下给臣的亲笔诏书!”
“密诏?”张让、赵忠等人都回过了头,用一种猜疑的目光望着刘宏。
“密诏……什么密诏?朕什么时候给过你密诏了?”刘宏比谁都吃惊。看着张让、赵忠等人质疑的目光,立刻叫道。
林南也不再辩解,当即提剑向前跨了一步,边走边道:“臣奉旨讨贼,这是陛下给臣的圣旨。臣按诏行事,是为了陛下清除奸佞,何罪之有?陛下,你过来,到臣的身边来,臣可以保护陛下安然无恙。”
“你别过来……你别过来,朕根本没有给过你什么诏书,你别过来……”刘宏见林南一步一步的靠近,便不住地朝后面退,大声地叫道。
林南提剑在前,赵云、华雄、庞德紧随其后,四个人快步走了上去,冲着最前面的四个太监便是一番乱砍。余下的张让、赵忠等六人吓得面如土色,刘宏推着他们挡在前面,张让、赵忠等人反而将躲在最后面的刘宏给推了出来。
“你别过来……朕让你别过来……”刘宏大惊失色,眼中满是恐怖,光着身子的他早已经开始浑身颤抖了,哆嗦地站在那里,发着无助的呼喊。
事已至此,林南哪里肯罢手,定睛看见刘宏身后的那六个太监,便大叫了一声,一个箭步蹿到了刘宏的面前,左手猛地一拉刘宏,便将刘宏拉到了身后,同时大声对庞德道:“令明!保护陛下!”
庞德“诺”了一声,急忙拉着刘宏走到了大殿的门口,和站在那里的贾诩一左一右的看护起了刘宏。贾诩当即拜道:“陛下受惊了,有臣等在,陛下绝对不会受到半点伤害。”
此时的刘宏早已经吓破了胆,做皇帝做了这么多年,天天养尊处优,这等血腥的场面他哪里见过,一经被庞德带到了大殿门口,回头看见林南、赵云、华雄三人又杀了三个跟在他身边的中常侍,见鲜血从脖颈间喷涌出来了,便晕厥了过去。
庞德、贾诩见刘宏晕厥在地,只轻轻地瞄了一眼,谁也没有搭理他,对于他们来说,这种荒淫无道的皇帝根本不值得他们去效忠。二人抬起头,目视前方,见林南又斩杀了一个太监,只剩下张让、赵忠两个人向那些大殿柱子后面光着身子的女人堆里跑去。
那些女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整个大殿里都是无头、断手、断脚的尸体,有许多都已经昏厥了过去,其他的人也吓得花容失色,全身颤抖的她们也顾不得拉着衣服遮挡身体了。所有的春光都显现了出来。
赵忠向前跑着,随手将身边的女人用力的推了出去,那女人“啊”的一声尖叫,迎面便撞上了追逐赵忠的华雄。华雄先是吃了一惊,见一个光着身子的女人撞了上来。当即伸出了左手,顺势搂住了那女人的细腰,身体在原地转了半圈之后,轻松地化解了那女人的撞击,然后他松开了搂住那女人细腰的手,同时将右手中的剑给抛了出去。但听“噗”的一声闷响,长剑便贯穿了赵忠的胸膛,立刻毙命。
林南、赵云去追逐张让,张让倒是显得聪明了一点,他将两个女人推向了林南、赵云,阻止了林南、赵云追击自己的步伐。然后自己便准备向偏殿跑去。林南见张让要跑,急忙掷出了手中的长剑,一剑飞出便打进了张让的大腿上。
张让“啊”的一声惨叫,腿上传来了阵阵疼痛,一个踉跄便翻到在了地上,等他刚想爬起来的时候,赵云早已经赶了过来。挥剑便朝他砍来。他情急之下,立刻尖叫道:“救命啊!”
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一个黑衣人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蹿了出来,一柄寒光闪闪的长剑立刻挡住了赵云的剑。
“铮!”
一声巨大的轰鸣在整个大殿中响了起来,那黑衣人左手握剑,一阵快击便将赵云给逼开了。
林南、华雄、庞德、贾诩无不吃惊,他们平时都暗自佩服赵云的身手,可是那黑衣人的突然杀出,只短短的几招快剑,便将赵云给逼开了。这份实力绝对不容忽视。
林南从地上捡起了一把长剑,快步走到了赵云的身边,看了一眼那黑衣人,见那个黑衣人面部棱角分明,左边脸颊上带着一道剑痕。中等身材,浑身散发着成熟魅力的男人,眼神中透着一股子犀利,显然是经历过许多腥风血雨的。他凝视着那黑衣人,轻声问道:“子龙,你没事吧?”
赵云摇了摇头,目光中也充满了惊奇,缓缓地道:“主公,这人剑法高超,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
华雄也从一边赶了过来,和赵云、林南站在一起,凝视着那黑衣人。
那黑衣人仗剑而立,修长的身躯挡在了张让的面前,侧脸问道:“你没事吧?”
张让一脸的痛苦,他匍匐在地上,腿上还放着一把长剑,冲身边的黑衣人叫道:“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我希望你遵守诺言,这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今晚一过,你我互不相欠!”那黑衣冷冷地冲张让喊道。
张让道:“只要你杀了他们,从此以后我们就永远扯平了。”
“好!”那黑衣人转过了头,凌厉的目光中放出道道森严,扫视着站在他面前的赵云、华雄和林南,当他的目光停留在林南的脸上的时候,却露出了一丝惊奇,他的嘴唇蠕动了几下,却没有开口,心中却暗暗地叫道:“怎么会是他?”
大殿内,因为那黑衣人的突然出现,形势出现了少许的转机。林南凝视着面前的黑衣人,见他保护着张让,而且听他们的对话,似乎两人之间的关系也非比寻常。他扫视了一下整个大殿,见大殿内裸露着身体的女人缓缓地苏醒过来,他觉得太过碍事,当即朗声喊道:“今夜我林南奉诏讨贼,只杀十常侍,不相干的人全部给我滚出去!”
贾诩、庞德用一件衣服遮挡住了刘宏的身体,将仍在昏厥中的刘宏拉到了一边,同时打开了大殿的门,放那些女人出殿。女人们巴不得早早的离开这里,听到林南的命令之后,衣服也顾不得穿,撒腿便朝大殿外跑去。
守卫在大殿门口的周仓、廖化、管亥、卞喜四人又重新将大殿的门给关上了,仍然冷漠地注视着大殿周围的动静,但有风吹草动,手中的兵刃便立刻出手。
大殿内,林南再次打量了一下那黑衣人,随后拱手道:“这位兄台,我是少府林南,奉陛下密诏铲除朝中奸佞,十常侍把持朝政。祸国殃民,人人得而诛之,还请兄台让开,不要助纣为虐。”
那黑衣人冷笑了一声,手中的长剑突然飘舞起来。剑气纵横,凌厉的剑招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大殿内更是寒光闪闪杀气逼人。他左手握剑,所舞动的剑法居然能如此精妙,密不可破的剑招立刻形成了一个剑网,将他自己连同身后的张让都罩在了里面。短暂的六招剑法舞过之后。他便收住了剑招,将长剑猛然竖在了大殿的地上,那长剑有一半没入了地上,上面的另外一半却在那里颤巍巍的晃动着。
“这剑法是……这是……你……你是……”林南看完那黑衣人所舞动的六招剑法之后,整个人便呆在了那里,脑海中浮现出来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吱吱唔唔的道。
那黑衣人环抱着双臂,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冷冷地对林南说道:“林子羽,一别六年,没想到我们又碰面了。”
此话一出,所有的人都当场震惊了,赵云、华雄、庞德、贾诩甚至是张让。都让他们感到有点不可思议,都没有想到那黑衣人和林南居然认识。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林南可以已经正式确认了那黑衣人的身份,就是六年前教授他游龙枪法的蒙面黑衣人,只是当时他从未见过那黑衣人的面容,如今当那黑衣人以真面目站在他面前的时候,如果不是那黑衣人所舞动的那六招剑法,他根本无法辨认出来。
那黑衣人没有回答,反问道:“当年我少教了你最后六招,以至于我的心里一直有点愧疚,现在我把那六招教给你。刚才我所舞的那六招你可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师父,你怎么会……会成为十常侍的爪牙?”林南点了点头,指着张让轻声问道。
“闭嘴!我说过,我不是你的师父。当年你救了我,我教你武功,这也算是知恩图报了,虽然当时我不辞而别,以至于你最后六招游龙枪法没有学成,但是我现在已经将最后六招完全教授给你了,以你现在的武功,从中推演出来枪法不难。从此后,我们互不相欠!”那黑衣人厉声说道。
“王越!我不管你和他之间到底有什么瓜葛,但是今天你必须给我一个交待,快杀了他们!”张让已经爬到了大殿的墙边,靠着墙,他缓缓地站了起来,用另外一条完好的腿支撑着身体,大声地叫道。
“你闭嘴!我可不是你呼来唤去的狗……”王越猛然回过了头,用极其凌厉的目光望着张让,大声吼道。
“你……”张让气的不轻,但是面对王越凌厉的目光,他还是会感到害怕,更何况现在站在他面前的王越是他唯一的救星。于是,他强忍住了心中的怒气。
“王越?”林南的脑海中似乎有着这样一个模糊的影子,“王越好像是东汉末年第一剑客……难怪我所附身的这个人的武艺有这么高……”
回过头,王越望着林南、赵云、华雄三人,拔出了放在地上的长剑,将剑尖指向了林南三人,冷冷地道:“他是我要保护的人,要杀他,先杀我!”
“主公,现在该怎么办?”赵云面露难色,虽然对方颇高,可如果他和林南、华雄合力击杀,未必会属。
林南看着王越冷峻的面孔,轻声问道:“你当真要帮这个死太监?难道你不知道他是祸国殃民的罪魁祸首吗?”
王越冷哼了一声,道:“祸国殃民?如果皇帝不昏庸的话,又怎么会听信他的谗言?他于我有恩情,我曾经许诺过,要救他三次,这次是最后一次,我不可以失信于天下!”
贾诩、庞德这个时候都走了过来,贾诩的脸上一阵冷漠,将林南拉到了一边,贴在林南耳边小声嘀咕道:“主公,速战速决,如果再这样拖延下去的话,只怕会生出许多变故。”
林南转过身子,朝王越喊道:“既然如此,那只有得罪了,十常侍今天我是要彻底根除!”
“放马过来吧!”王越的脸上毫无惧意,从容不迫地道。
“赵云、华雄、庞德,一起上!”林南一个箭步窜了上去,手中长剑陡出,剑锋直指王越的胸膛。
“铮!”
王越嘴角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只轻轻一挥手中的长剑。便拨开了林南刺来的剑招,随即剑招迭出,和林南颤抖在一起。
赵云、华雄、庞德三柄长剑齐出,分别跨在了三个不同的方位,和林南一起将王越四面围定。王越不愧是第一剑客。虽然面对四人的围攻,可是他身在包围之中仍能镇定自若的回击挡剑,饶是不简单。
大殿内但见寒光闪动,五条长剑相互碰撞,乒乒乓乓的一阵阵脆响。十招过后,王越仍然格挡自若。虽然被林南、赵云、华雄、庞德四人用剑网罩住,却收放自如,不经意间防守的剑招便会陡变为进攻的杀招,有好几次就差点突破了四人的围攻。
张让看到王越被困在剑网之中,而林南等人又在一心对付王越,他灵机一动。便迈着受伤的腿缓缓地沿着墙壁朝偏殿退去。
旁观者清,贾诩站在一边,看着王越在林南等人的围攻之下还能收放自如,确实是一个不可小觑的人。他从未见过有如此高超剑术的人,此番一经较量起来,倒是让他看的饶有兴致。可是,当他无意间扫视了王越身后的张让时。却发现张让正蠕动着身体朝偏殿走了过去,他急忙提剑跟了过去。
林南、赵云、华雄、庞德四人并不是一味苦战,几次三番的都想抽出一个人去击杀张让,可是王越的剑锋却不给他们任何机会。四人索性就放弃了原先的想法,死死的将王越压制在剑网之中。
华雄、庞德二人的剑法稍微弱了点,二人都是西凉人,马上对战的高手,擅于使用长兵器,近身搏斗时虽然也不含糊,可是当真正遇到剑术高手时。便会展现出来弱势。二人都借助一股蛮力在拼杀,比武和在战场上有着太多不同,在战场上全凭勇气和技巧,可真正的比武格斗,却比的是剑法的精妙。二人初开始的一阵猛砍虽然给人一种凶狠之势,但也很容易被人看穿路数。
林南的游龙枪法是由剑法演变的,他不禁擅于用枪,也擅于用剑,所以王越一开始舞动剑法时,他就能看出了门道,一眼便认出了是自己游龙枪法的延续。赵云也是用枪高手,用剑也不弱,所舞动的剑招也甚是精妙,他和林南一左一右夹攻王越,弥补了华雄、庞德二人在剑法上的不足之处,四个人的通力合作,愣是将这个第一剑客给压制在了剑网里,让他无法抽身而出。
张让此时已经移动到了偏殿附近,只要再向前迈出三步,他就能顺利的进入偏殿,然后打开偏殿中的逃生机关,从合欢殿里逃出去,调集自己的私兵部队,前来绞杀林南等人。他的脸上浮现出了阵阵喜悦,莫名的喜悦让他整个人都变得很兴奋,让他忍着疼痛迈出了第一步。
“还有两步,还有两步就要到了,我一定要坚持住。”张让的脑海中如此的想道。
当张让第二步跨了出去的时候,脚还没有落地,他便感到了一阵透心的凉,低头看了看前胸,带血的剑刃刺穿了他的胸膛,浓稠的鲜血正一滴一滴的滴到地面上。他回过头,用一种极其不甘心的目光看到了身后用剑刺他的人,是贾诩。
“啊”的一声撕心裂肺的叫喊,张让的第二步终于落地了,而同时,他的整个身体也侧翻倒地,全身抽搐着,在血泊中挣扎了一会儿,眼睛里充满了绝望。
张让的叫声传到了王越的耳朵里,他的心里如同被人用刀刺了一般,一个慌神,只觉得手臂上一阵生疼,紧接着左肋、小腿、后背上都被剑划伤,阵阵的疼痛传到了他的中枢神经里,让他咬紧了牙关。
“当啷!”
长剑落地,王越赤手空拳的站在那里,脖子上架着四把长剑,他的面容松动,突然哈哈地大笑了起来,朗声说道:“不愧是我王越所教的,能死在自己的剑法之下,也是一件快事!林子羽,你动手吧!”
林南将长剑从王越的脖颈上撤离了下来,看了一眼背后倒在血泊中的张让,冷冷地道:“怎么说我的武艺也是来自于你,不管你承认不承认我这个徒弟,总之在我的心里,你就是我的师父,我是不会杀你的,你走吧。”
赵云、华雄、庞德三人同时撤剑,退到了林南的身后,看了一眼已经死去的张让,以及站在张让尸体边的贾诩,谁都没有说话。
大殿内充斥着血腥味,地上躺着一地的尸体,所有活着的人都没有说话,此刻,死一般的寂静。
王越的身上的血染湿了他黑色的衣服,伤口处露出了绽开的皮肉,四道血红的伤口不停地向外渗着血。就在他为张让的死而分神的时候,身上便不约而同地受到了四处剑伤,于是他也失去了斗志,主动丢下了手中的长剑,他已经没有战斗下去的理由了。
他是一个剑客,来自辽东,从小练剑,十八岁正式离开家乡,前往京师求学,一心想依靠自己高超的剑法在朝中博取一番功名。可是现实是残酷的,出身低微的他只配给人当门客,他不甘心,也不愿意。于是看破功名的他远赴边塞,以自己的武艺去帮助那些需要帮助的人。在幽州,他曾经单身入鲜卑王庭刺杀鲜卑大单于;在并州,他以一人之力救下了五百将要惨死在鲜卑箭下的牧民;在凉州,他独自一人在短短的一个月内刺杀了羌族的十三名酋长。也就是在凉州那次,他受到了羌人的追逐,三千羌人勇士搜捕他一个人,他寡不敌众,身受重伤,最后被仅有十二岁的林南机缘巧合的救了下来。
为报答恩情,他便教授林南武艺,将毕生中他所学的剑法加以演变,创出游龙枪法教授给了林南。后来,羌人发现了他的踪迹,为了不给林南惹麻烦,他便不辞而别,从此远离凉州,而那套游龙枪法,他还剩下最后的六招没有传授,他发誓,以后若是再遇到林南,那就将那最后六招毫无保留的传给林南。
后来,他又再一次来到了京师,在京师开设武馆,教授徒弟,却因为一次意外,失手杀了一个世家子弟,后来多亏了张让,他才脱离了牢狱。这两年来,为了报答张让对自己的恩情,他连续两次救下了张让,可是这一次,他却没有救下来。他视信义为生命,张让死了,也就等于他失信了。
往事一幕幕的涌上心头,王越缓缓地闭上了眼睛,从眼眶里流出了两行滚烫的热泪。突然,他用右手捡起了地上的剑,毫不犹豫地斩下了自己的左手,鲜血不断的从他的左手手腕中喷涌而出,他面无表情,似乎那只被他砍下的手不是他的。他失败了,这是对于他失信的惩罚,他看着对面的林南,缓缓地道:“从此以后,世上再也没有王越了。”
“你……你这是何苦呢?为了一个臭名昭著的宦官,值吗?”林南见王越如此狠心的斩下了他的左手,先是吃了一惊,随后便缓缓地问道。
“人无信不立!我一生视信义如生命,你不杀我,我只能自己惩罚自己。从今以后,我就隐居山林,有生之年绝不踏出山林半步。林南,如今游龙枪法已经尽数传授给你,希望对你而言还不算太迟,也希望你能拼出一番天地,也不枉我的武艺后继有人了。”王越脸色苍白,身上五处伤口都在流血,就连说话的声音也一点比一点弱。他说完这些话后,转身便朝大殿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