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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南道:“好了,都少说一句。(].每个人的意见不同,但是不宜争吵。那八万多鲜卑人都是战士,体能肯定很好,并州多煤矿,我准备在并州境内开几处矿厂,就让鲜卑人当矿工,负责开采矿产,将这八万多鲜卑人全部分散到各地矿厂,交由士兵看管,编上奴隶编号,让他们当一辈子矿奴。”
“哈哈哈,主公的这个主意好,属下赞同。”欧阳茵樱爽朗地笑了出来。
“呵呵,我也赞同。”太史慈笑道。
“主公,如今鲜卑的威胁已去,鲜卑人更是元气大伤,短时间内恐怕无法恢复,属下以为,当务之急是尽快安排各州官员,然后快速进入休养生息……”王文君献策道。
林南点了点头,道:“韩猛,命你为并州刺史,威西将军,率部驻守晋阳,如今并州虽然已经没有了吕布的兵力,可是西河郡、上郡一带的匈奴人还有二三十万人,都没有得到良好的解决,我军也未敢贸然出兵,这件事还需要从长计议,你就操劳一下,反正西河郡和上郡住的都是匈奴人,汉人基本的都在太原郡和上党郡,你只需要治理好这两个地方就可以了。我已经发出了书信,调派辛毗来当并州别驾,辅佐你治理这两个郡。另外,开矿之事,我会让人到并州来操办,到时候你只需把那八万多鲜卑人按批次分派到矿厂里就可以了……”
韩猛抱拳道:“诺,属下遵命。”
“张辽命你威远将军,率部驻守云中郡,收复朔方、五原、定襄、云中的重任就交给你了,另外,你部下的匈奴人。让他们回到驻地去,向匈奴各部族转达我的友好之意,如果能像利用乌桓人一样利用匈奴人,那就更好了。”
“诺属下明白。”
“臧霸,命你为威东将军,你还返回平原。时刻注意青州动向,必要时,可以从东莱郡的秘密港口进入青州打探消息。”
“诺”
“太史慈,你率部回蓟城,蓟城乃我燕国之根本,政令中心,人口、财富皆在那里,不可没有大将把守……”
“诺”
“陈到为魏郡太守,魏延为常山太守。张郃为巨鹿太守,白宇为清河太守,你们几个人迅速返回冀州,一切听从军师贾诩的安排。王文君为上党太守,其余没有叫道名字的,全部随我一起向河内进发,与赵云、黄忠会合。”
“诺”
……
河内,怀城。
黄忠正在校场上练习箭术。将他的百步穿杨的技术传授给身边的将校,引得众人声声喝彩。
“黄将军”
黄忠听到有人叫他。便回过头,看见赵云走了过来,便挤出了人群,迎了上去:“赵将军,你怎么来了?”
赵云掏出了一封书信,递给了黄忠。说道:“黄将军,主公九百里加急”
黄忠见书信完好无损,便知道书信并未拆封,便问道:“赵将军,你没有拆开来看?”
赵云道:“主公说的很明白。黄将军是主将,我是副将,这信如果没有黄将军在场,我岂能私自拆开?”
黄忠暗自佩服赵云的品德,“嗤啦”一声,便将书信拆开,然后和赵云一起阅读。
两个人看到书信上所书写的内容后,脸上都扬起了一抹笑容,等到全部看完之后,便都开怀大笑,同时道:“太好了,主公在雁门关外大获全胜,以少胜多,摧毁了鲜卑人的十五万大军,这真是可喜可贺啊。”
两个高兴的差点相拥,虽然黄忠的年龄比赵云的要大上一轮,但是他和赵云之间没有代沟,他是从步卒一步一个脚印走过来的,对士兵的关照也很到位,所以在黄忠的军中,不到出征时,没有将军、士兵之分,只有兄弟、兄长之分。
“走,回太守府,我们开始进行部署,吕布这次可要倒大霉了”
两个人欢天喜地地离开了校场。
司隶,襄南城。郭嘉坐在太守府中,手握毛笔,面前摊开着一张白纸,正在奋笔疾书。但见洋洋洒洒的数百字一挥而就,笔走龙蛇,苍劲有力,颇有大家之秀。
“郝萌”
“军师有何吩咐?”郝萌身披铁甲,头戴铁盔,腰悬利剑,抱拳问道。
郭嘉朝纸张上吹了一口气,待墨迹风干之后,这才将那张纸叠了起来,然后塞进了一个信封里,用蜜蜡封口,直接递给了郝萌,说道:“你此次押运粮草到轩辕关,请把此信交给高将军,之后你就留守在轩辕关,协助高将军一起守卫轩辕关。”
“诺”郝萌接过书信,转身便走……
郭嘉等郝萌刚走出两步,目光流转,闪烁无比,急忙叫道:“回来。”
郝萌转身,问道:“军师还有何吩咐?”
“请务必让高将军按照信中所写的去执行,此法可暂时保轩辕关无虞。”
“诺军师可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郝萌躬身问道。
“没了,你去吧。”
郝萌拜别郭嘉,转身朝大厅外面走了出去。
他出了太守府,骑上马背上,策马来到了城门口,朝着城门口一千名押运粮草的士兵喊道:“出发”
百余车粮草,和百余车新打造的箭矢,都一起在牛、骡马的拉动下向南缓行。自从吕布在虎牢关击以数千兵力退了曹操数万大军,司隶周围便陷入了短暂的和平,二十天过去了,四方之敌没有任何动静,而这二十天内,吕布所控制的司隶洛阳周围的几个县,却是怨声载道。
一方面是吕布的大肆征兵,另一方面是四处收集各县百姓手中的铁器,然后投入到了襄南城附近的一个冶炼坊里进行冶炼,最后经过网罗来的铁匠打造出箭矢。
郝萌骑着马,押运着粮草和箭矢缓缓向南东南驶去。他是吕布帐下八健将之一,在和曹性、李封跟随高顺进攻邺城北门时。不幸被箭矢射中,受了重伤,一直养伤到现在,直到前两天身体才有所好转,但是胸口上的伤口还是会隐隐生疼,只能做些押运粮草的简单事情……
向南缓行了十几里。郝萌便下令停在路边进行一番歇息,让那些拉车的牛、骡马先歇息一会儿。中原少马,押运粮草也凑不齐骡马,只能牵来百姓的耕牛代替,所以行程很慢,经常走走停停。
停靠在路边,郝萌跳下马背,走到了一棵大树下,一下子坐了下去。打开了水囊,咕嘟咕嘟的喝了几口水,才解去了自己的喉咙中的干燥。
他极目四望,见自己部下的这些新兵蛋子都个个没精打采的,而且走了才一会儿就累的不成样子了,他摇了摇头,自言自语地道:“若是恢复到以前的军容,何愁不能独霸中原?这些新兵。都是一些农民,上不了马。射不准箭,真要是拉上战场了,十个也不一定打得过别人一个……”
“嗖”
一支锋利的箭矢直接飞了过来,笔直地朝着郝萌射了过来,快速地从头顶上的盔樱擦过,将盔樱直接射在了郝萌背后的树根上。“铮”
箭矢还在微微的颤抖着。郝萌一脸的惊讶,这一支箭矢来的太快,他丝毫没有防备。扭过头看去,但见前方的荒草丛里窜出了一个人,紧接着一群人也窜了出来。每个人的手里都握着一张长弓,背后背着一个箭囊,腰中悬着一把短刃。
“你他想找死”郝萌看见为首的一个人,竟然是曹性,他立刻愤怒了起来,大声骂道……
曹性负责召集新兵、训练新兵,他箭术高超,经常带着一批人到荒山野岭之间进行箭术的训练,以打猎为训练方式。今天他带着人准备回襄南城,路过此地又累又困,便倒下休息,哪知遇到了郝萌押运粮草经过此地,当即便和郝萌开了个玩笑。
他见郝萌动怒,当即道:“我只是和你开个玩笑而已,你何必那么认真?”
郝萌站了起来,取下了那支在他头顶上的箭矢,用力一掰,便让那箭矢断成了两截,愤怒地扔在了地上,指着曹性道:“你小子给我记着,别得寸进尺了。”
曹性原本是郝萌的手下,后来被吕布看中了箭术,便提拔为将军,和郝萌同列……他看到以前的老上级动怒了,便急忙走了过去,问道:“别动怒嘛,我这不是给你开个玩笑嘛,你看看,好好的一支箭矢,你非要把他弄断,这样的话,我就少杀了一个敌人,而我们就多了一个敌人。“少废话,老子伤势没有痊愈,等我痊愈了,看我不打的你满地找牙。你别以为你射伤了几个魏军将军就了不起了,我现在就要去轩辕关,看我不砍下敌军主将的人头来。”
曹性道:“你要去轩辕关?很好,我身后的五百弓手已经训练的差不多了,每个人的箭术都已经到了一定级别了,你就带他们一起上路吧,去轩辕关帮助高将军,多杀几个敌人……”
郝萌看了一眼曹性身后的五百弓手,虽然没有披甲,身体也不够强壮,年龄也并不相同,但是他很清楚曹性训练弓箭手的实力,当即道:“他们真的训练的差不多了?”
曹性点了点头,道:“完全可以上战场,我教给他们的都是实战技巧,射杀敌人最有效。有他们做你的亲随,保证你能在敌人的万军之中逃生,而且还能射杀不少追兵。”
郝萌道:“好吧,你回去告诉军师一声,我这就走了。”
曹性道:“一路保重。”
郝萌翻身上马,曹性对那五百弓手吩咐了一番话,之后便将那五百弓手让郝萌带走……
看着郝萌远去,曹性独自一人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也慢慢的沉了下来,最后越来越阴沉。转过身子,曹性阴笑道:“你不仁,别怪我不义。当初我在你军中的时候,你对我又打又骂的,现在我一定要加倍的偿还回来。郝萌,你别怪我,当初在邺城之下,你背后的那一箭是我射的。只可惜没有要了你的命,这次我可不会那么轻易的放过你了。”
……
襄南城里,郭嘉还在调集粮草,派人分别给文丑、吕布押运。
这时,喀丽丝和林楚一起走了进来,两个人的脸上都带着一丝的笑容。见到郭嘉时,便一起拜道:“见过军师……”
郭嘉抬起头,看见喀丽丝和林楚一起来了,便立刻屏退了左右:“我与他们有要事商议,你们都下去吧。”
屏退了左右,郭嘉便走到了喀丽丝的身边,上前握住了喀丽丝的手,问道:“事情进展的还顺利吗?”
喀丽丝点了点头,道:“夫君放心。一切进展顺利,一千骑兵都在孟津渡口准备就绪,随时都可以撤退到北岸。”
郭嘉点了点头,道:“嗯很好,吕布收罗来的金银财宝不少,府库里的东西经过我们十几天的努力,也搬运的差不多了,粮食也都分出了一批了。只要主公带兵南下,就可以立刻派上用场。”
“参军。黄将军和赵将军从河内带来了书信,请参军过目……”林楚一直在暗中保护着郭嘉,起初不敢太过接近,生怕遇到吕布,自从郭嘉来到襄南城以后,林楚也就跟了过来。恰巧赶上征兵,便名正言顺的应征入伍了,成了郭嘉的一名亲兵。
郭嘉接过林楚递过来的书信,匆匆看了一遍之后,便笑道:“鲜卑人大败。主公雁门关大捷,以少胜多,打败了十五万鲜卑人,并且乌桓人在丘力居的带领下横扫了整个东部鲜卑,还重创了中部鲜卑,并州、幽州塞外的草原已经成为了无人之地,田丰正率领着士孙佑、丘力居、蹋顿等人在草原上选址建造城池,这么一来,黄河以北已经没有什么顾忌了,剩下的就是吕布的事情了。”
林楚道:“参军要如何回信?”
郭嘉想了想,道:“你速速回到河内,告诉黄将军、赵将军,就说我在这里准备就绪,只要他们南渡黄河,我便随时准备接应,按照主公的行程,应该会在两天后到达河内,最迟三天,必然会南下司隶,到时候,司隶就是吕布的葬身之地。”
林楚道:“诺”
“对了,你回去之后就不要回来了,曹性已经对你起疑心了,这个人很小人,我必须想办法除掉他。”
林楚道:“参军,若有危险呢?”
喀丽丝道:“你放心离去,若有危险,我必救之,我可不想那么年轻就……哦,对了,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哦,是守寡,对是守寡。”
林楚笑了笑,拱手道:“参军保重,林楚回去了。”
郭嘉点了点头,说道:“嗯,告诉黄将军、赵将军,主公若要南下,请从孟津渡,自然会有人接应。”
“嗯,告辞。”林楚转身离开了大厅。
喀丽丝道:“夫君,你现在还有什么担心的事情吗?”
“没了,不过,我最担心的是你。更担心的是曹操,听说曹操又准备攻打虎牢关了,不知道这次主公能否挡住,我可不想曹操先主公一步到司隶来。”
……
此时此刻,吕布正在自己的房中和结发妻子魏氏在一起,魏氏本在晋阳,守将杨丑投降之后,不忍魏氏罹难,便秘密将其藏了起来,而后托人将魏氏送到了司隶,算是报答吕布的恩情。
吕布见到自己的结发妻子后,一高兴之下,便让士兵在周围大肆抢掠民女,加上这二十多天来一直平静无事,让他倍加的感到自己的神勇,而曹操也毫无动静,便逐渐的放下了戒心……
如今,整个虎牢关内,一片欢叫,士兵们抢掠而来的民女足有数千人,平均每个士兵一个还能剩下,将校级别的一般都要两个伺候,这种日子已经持续了三天了,幸福了男人,却苦了女人,有性子刚烈的女子,不忍受到凌辱,便自寻短见了。但大多数女人还是因为害怕而屈就了。
虎牢关的城墙上,晋军士兵在晨雾中悠然地喝着酒,数百个人都是新添的士兵,这些人都是洛阳周围各县的地痞,参军虽然是被迫的,可是也落得逍遥自在。其他人在军营中享受欢愉之时,他们却在这里毫无禁忌的饮酒。完全是一群散沙。
忽然,众人隐约听见有马嘶声传来,不远处,黑夜当中百余颗火球向着城墙抛射了过来,一团团炙热的火焰越过城墙,直接砸在了城墙上的门楼里。
“轰”
一声声巨响。火焰四溅,石屑乱飞,用猛火油浇灌的巨石不断地砸向了城楼,将门楼的柱子砸的断裂……
“轰隆”
一声巨响,门楼塌陷,将那些酩酊大醉的士兵直接压在了下面。
数十团火焰飞越过城墙、门楼,落在了城中的茅草屋上,城内火光突起
余下的士兵心头都是一震,酒意全消。腾身而起,离开下了城楼,不断地呼喊着:“走水了走水了魏军发动夜袭了”
“轰轰轰”
带着火焰的巨石不断地砸向了虎牢关的城墙,曹操骑在马背上,看着城墙上士兵尽退,便抬起了手,向前用力一挥,身后早已经准备好的李典、乐进、李通、韩浩、史涣等人各自率领士兵向前猛冲。
李典冲在最前面。一到城门下面,便立刻用攻城车砸城门。巨型的圆木在士兵的手中挥舞着,士兵们一起用力,猛烈地推动着圆锥形的滚木对城门进行着冲撞,不时地发出了嘹亮的号子……
乐进、李通则指挥着弓箭手瞄准城墙,只要看见有人露头,便立刻放箭。韩浩、史涣带着骑兵在后面等着。战马躁动,人心兴奋,蓄积了二十多天的怨气终于在这一天要爆发了。
“轰隆”
一声巨响,城门被砸开了,攻城车迅速向后撤去。前面的步兵立刻钻了进去,挪开巨型的门闩之后,便打开了城门,魏军步骑兵鱼贯而入。
曹操站在远处,看到自己的部下进了虎牢关的大门,脸上便浮现出来了一丝笑容。
“哀兵必胜,主公这招以退为进果然起到了妙用,吕布骄傲自大,必然会被主公……咳咳咳……所擒……”戏志才也是一脸的兴奋,看到城门破开之后,便用微弱的声音说道……
曹操本来还在高兴着,听到戏志才的一阵咳嗽后,便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凝视着虎牢关,心中暗想道:“军师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比起二十多天以前,明显加重了不少,名医张机所开之药方也渐渐失效,难道军师无法撑过今年了吗?天要夺取我的谋主,今后何人才能担任我的军师?”
戏志才轻咳完毕,喘气道:“主公,你真的不打算用离间计吗?”
曹操道:“就连程昱、荀彧都如此推崇郭嘉,就足以说明他有经天纬地之才,我曹操用人,一向要让其心服口服,如果用离间计的话,我早就用了,又何必等到现在?”
“可是……郭嘉早已经投靠林南,也未必肯归降主公……”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我曹操偏要反其道而行之,就算逆天而行,又有何不可?天生郭奉孝,即使不为我所用,我也要将他强行留在我的身边,我要让他亲眼目睹,我曹操,比他所投靠的林南要强上千倍万倍”
“主公……主公豪气干云,属下佩服,只是……属下担心主公会得不偿失,到时候伤心的还是主公,不若趁现在早早将其除去。……属下也知道主公爱才心切,求贤若渴,而我身体一日不如一日,恐怕将不久于尘世。为了主公以后的千秋霸业,属下一定会竭尽全力,为主公遍访贤士……咳咳咳……”
“军师,你身体重要,还是少说话为好。”
“主公,我有句话不吐不快,正所谓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我想问主公,是否一定要郭嘉为主公效力?”
“我意已决。”
戏志才叹了一口气,随后缓缓地道:“主公,郭嘉少时在颍川虽然号称‘小太公’,也结识了不少名士,可是他毕竟还太过年轻,属下有一人,想举荐给主公,不知道主公可否愿意接纳?”
曹操听后,带着一丝惊喜,问道:“军师所举荐之人,必然是杰出的英才,不知道此人是谁?”
“此人也是颍川俊才,阳翟人,恰和郭嘉是同乡……咳咳咳……”
“颍川多才俊,天下名士出此地。只可惜如此重要的一个地方却被袁术给霸占了,倘若我占领了颖川郡,必然能够网罗更多的人才……”
“主公不必多虑,袁术冢中枯骨,早晚会被主公所擒,颍川虽然在袁术治下。可是袁术并不懂得如何去应用此地的才俊,致使杰出俊才纷纷出走。我今日所举荐之人,恰恰是颍川中一个杰出的俊才。”
“哦,那我可要仔细的听听了,还请军师不要藏着掖着了。”曹操被戏志才勾起了兴趣,当即道。
戏志才道:“此人幼年学剑,剑术精妙,稍长大后,便行侠仗义。常以仁侠自居。后来他替人鸣不平,将人杀死后逃跑,被官兵捕获,但他闭口不说姓名……受他恩惠之人尽皆来解救他,经过多方营救脱险,便离开了颍川。他从此弃刀剑,遍寻名师,经过刻苦学习。学业大进,后与我偶遇。我俩一见如故,我便将他留在了身边。”
“哦?”曹操听后,便急忙问道,“那他现在在哪里?”
戏志才笑了笑,扭头朝身后的一人道:“你过来,拜见主公”
“徐庶参见魏侯”一个人从戏志才的身后走了过来。当即拜道。
曹操见徐庶甚是年轻,年纪在二十岁左右,但却能受到戏志才如此推崇,便不由得多看了徐庶几眼。
但见徐庶黑色的半长的头发柔顺的贴在脑后和脸的两侧,黑色的眼睛仿佛深邃的宇宙一般放射出神秘的光彩。挺直的鼻梁、红润柔顺的嘴唇,配上一张瓜子脸,单论相貌绝对是个一等一的美男子。
但是,这并不能完全的衬托出徐庶的优秀和骄傲,因为他的身材同样的健美挺拔,一身黑色的紧身剑士服将他完美的肌肉展露在外,将近一米八五的身高足以在人群中鹤立鸡群……
徐庶没有披甲,修长的身材上只是穿着一身雪白的猎装,在袖口的金色流苏给他增添了许多华贵气息。
曹操看的有点呆了,与这样的一个高大的美男子站在一起,他自惭形愧。再次看了看,但见这是张没有半点瑕疵的英俊脸庞上有着宽广的额头,显示出超越常人的智慧,沉静中隐带一股文人少有的刚毅,但是身上却也多了一般武人所欠缺的冷静,两者结合在一起,让他感到此人的内心深得难以捉摸。
戏志才见曹操打量了徐庶许久,嘴角上便露出了笑容,故意轻咳了一声,说道:“元直与我忘年之交,隐在我府中长达两年,一直在暗中观察主公,正所谓良臣择主而事,徐元直有经天纬地之才,十倍于我……我命不久矣,只怕难熬过今年,我死之后,主公尽管让元直代替我,相信他必然能够帮助主公称霸中原,平定天下。”
徐庶对曹操并不陌生,他于两年前来到兖州昌邑,当时正值天下群雄讨伐董卓,曹操率部去陈留会盟,只留下戏志才、于禁镇守昌邑,而他也是那个时候和戏志才结识的。
颍川多才俊,戏志才更是有名之士,徐庶弃武学文,拜访过多位名士为师,他自幼聪明,有过目不忘之能,学习起来也很快,最长的一次是在荆州,跟随襄阳名士司马徽,足足学习了半年,有成就之后,这才离去。
到力量兖州之后,徐庶听说颍川名士戏志才在昌邑,便前去拜访,二人一见如故,加上戏志才又竭诚相邀,而他也觉得漂泊下去遥遥无期,便暂时答应了戏志才,留在了昌邑。
后来,他见到了曹操,也听闻了讨伐董卓的事情,见曹操不去洛阳争夺权力,而是席卷了敖仓粮草后迅速返回,觉得曹操有先见之明,便开始暗中观察,最后也确定了跟随曹操的决心。
一直到今天,他才正式和曹操见面。
曹操打量完徐庶之后,又听到了戏志才的极力推荐,便立刻明白了过来,戏志才一开始就想让徐庶做接班人,所以隐忍了两年才适时推荐了过来。他求贤若渴,当即翻身下马,朝着徐庶躬身一拜,说道:“先生可否愿意在我帐下做我的谋主?”
徐庶没有丝毫的犹豫,也没有丝毫的做作,很爽快地回答道:“我等此刻,已经两年了。今日正式拜会魏侯,我也是早下定了决心,此生此世,徐庶愿意跟随主公左右,永不背离。”
没有沽名钓誉,没有文人的骄傲狂气。有的只是武人的爽朗,曹操一下子便喜欢上了眼前的这个年轻人。他哈哈大笑了起来,当即对徐庶道:“从现在起,你就担任我军的军师将军,权力形同军师,调兵遣将如同将军……”
“许褚”曹操一扭脸,便喊道。
许褚骑在马背上,登时跳了下来,抱拳道:“主公有何吩咐?”
“从今天起。我升你为典军校尉,率领一百虎豹骑,跟随在徐军师左右,保护起周全,不得有误”曹操忍不住内心的喜悦,忍痛将许褚给分了出去。
“啊?”许褚一脸的惊诧,看了看徐庶,问道。“主公,你真的要我跟随这个小白脸?”
“君无戏言还有。他是军师将军,既是军师,又是将军,你是他的护卫,他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也别回来见我了。”曹操道。
许褚十分的不爽。但是又不敢违抗命令,白了徐庶一眼,不情愿地说道:“诺,属下遵命。”
残月如钩,清寒的月光抚过虎牢关。火光冲天的虎牢关内。早已经是一片嘈杂,魏军的突然袭击让关内的晋军士兵感到措手不及,一些还尚自在军营中睡觉的士兵,还没任何反应,便被活活砍死了。
女人尖叫,马匹嘶鸣,人声鼎沸。
虎牢关内炸开了锅,士兵面对这场突袭,根本来不及做任何阻挡。
毫无悬念的屠杀,两千多士兵就这样死在了女人的怀抱中,一千士兵活活被大火烧死,真正逃出去的只有寥寥数百骑。
曹操率领大军进了虎牢关,即刻命人扑救大火,等到火势渐渐得到控制,才见李典、乐进走了过来。
“吕布呢?”曹操看见李典、乐进一脸的沮丧,又有被浓烟熏黑的样子,便随口问道。
“让他跑了,他的赤兔马太快了,我们追不上,而且跟随着他的还有三百多骑兵,都是骁勇之士,我军追出了将近十里,便被斩杀了二百多骑,最后看不见吕布了,这才撤了回来……”李典回答道。
“算了,他已经被四方诸侯围定,插翅难逃。你们过来,见过军师将军徐庶。”曹操冲李典、乐进道。
李典、乐进见曹操身边多了一个俊美青年,便拜道:“参见徐军师。”
徐庶也回了一礼:“两位将军客气了,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曹操笑道:“这是我新任命的军师将军,既是军师,又是将军,职位在诸位将军之上,可以看做是我的副贰,以后无论徐军师有什么话,你们都不得违抗。”
“诺”李典、乐进见曹操对徐庶如此器重,心眼里却并不怎么信服,面面相觑一番后,这才齐声回答道。
徐庶也看出了李典、乐进的不悦,但是他没有在意,而是俯身对坐在那里的曹操说道:“主公,如今虎牢已破,兵贵神速,当火速向前挺进。不等曹操回答,李典便抱拳道:“主公,属下以为,当派遣一支偏军,攻击轩辕关背后,高顺驻守在轩辕关,抵挡着刘表的楚军和袁术的宋军,只要轩辕关一破,二人便能进入关内,长驱直入,和我军形成合围之势,主公也可以当着天下群雄的面,斩杀吕布,到时候必然会使得楚军和宋军有所顾忌,不敢再小觑我军。”
“将军此法不妥,吕布已经成为了我军的囊中之物,只要兵临城下,便唾手可得,何苦绕那么大的一个弯子,去放楚军和宋军进入洛阳一带?楚军和宋军作壁上观,一直在持着观望态度,有没有他们的帮助都无关轻重,但是他们若是来了,就会分一杯羹,我军与宋军关系紧张,万一起了什么摩擦,那么就会对我军大大的不利……我以为,当火速派出所有骑兵,步兵在后,直奔吕布所在的襄南城下,就算文丑、高顺回防,也依然来不及了。”徐庶言辞正色地道。
曹操站了起来,扶正了头盔,朗声道:“李典、乐进、史涣、韩浩,你们四人各自率领部下骑兵,随我一同前往襄南城,李通率领步兵紧随其后,连夜出发。”
“诺”
吩咐完毕,曹操转过身子,对戏志才道:“军师,从虎牢关到襄南城,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路上也少不了颠簸,我留下一百人在此护卫军师,不知道军师意下如何?”
“咳咳咳……”戏志才道,“主公自管前去,不用为我担忧,如今有元直在主公身边,主公便可高枕无忧了,我也可以安心养病了。”
随后,曹操留下了一百士兵照顾戏志才,带着李典、乐进、史涣、韩浩四将,以及徐庶、典韦、许褚等,率领骑兵先行一步,而李通则率步兵跟随在后,连夜赶往襄南城……
……
平明时分,吕布衣衫不整地带着百余骑残兵奔驰在官道上,每个人的脸上都是一脸的疲惫之相。老婆死了,小舅子死了,就连整个虎牢关内的五千多士兵也在一夜之间化为了乌有,大火焚烧着虎牢关,无情的烧毁了他心中的一切。
“唉”
吕布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脸上被浓烟熏得乌黑乌黑的,身上单薄的衣服在初秋清冷的早晨就像没有穿一样。
他裹了裹衣服,将方天画戟架在了马头上,看着那血迹斑斑的兵刃,他感到了一丝的从未有过的失落感。
“主公,前面就是巩县了,要不要暂时休息一下?”身边的亲随一脸疲惫的问了一句。
吕布光着两条毛茸茸的粗腿,只穿了一条大裤衩,那条粉红色大裤衩丝滑柔软,薄如蝉翼,穿在他身上显得格外的娇小。
他的上身披着一件战袍,胸口、手臂、腿部的肌肉都尽皆展现了出来。可是,他并不是去参加选美的,而是在逃跑的路上,这身行头在古代也并不流行,只能说穷的叮当响的人才穿不起衣服,可他是堂堂的晋侯,天下无双的吕布,这样走在人前,只能说是是狼狈。
虎牢关内大乱之时,他正和自己心爱的妻子在一起,突然听到外面喊杀声突起,他慌乱之中,随手抓起了一条裤衩穿上,还没有来得及去穿其他的衣服,李典、乐进便持刀闯了进来。
他情急之下,随手抓起自己的方天画戟,一个鹞子翻身,便破窗而出,吹了一声哨音便骑在了赤兔马的背上,本来是要去接自己老婆的,可惜他老婆性格刚烈,握着一把长剑光着身子便走了出来,砍死一名魏军士兵后,便让吕布快走……
魏军士兵见吕布老婆太有危险性了,便直接将她砍成了肉泥。
吕布当时扭身便走,仗着赤兔马和自己的武力,很快便冲了出去。后来,在西城门边遇到了凌乱不堪的魏续,还有数百名衣衫不整的骑兵,便聚集在了一起,边战边退。魏续关键时刻人格大爆发,带着百余骑兵掩护吕布逃走,结果被乐进一箭射死。
吕布后来被李典、乐进追杀,一路追杀出了十余里,不断有部下的士兵留下抵挡,这才算逃过一劫。
想起夜晚的事情,吕布都悔恨不已,那些事情历历在目,到天色微明时,他才发现,自己穿的裤衩居然是她老婆的,真是狼狈之极。幸好有一个校尉取下了红袍为他披上,遮挡了他几近裸身的尴尬。(未完待续请搜索,小说更好更新更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