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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秘书?”盛大当然知道江天,身为陈风陈市长的秘书,燕市十几个县,哪个县长不知道江天的大名,“江秘书和你关系也不错?以前怎么没听说?”
夏想笑笑,表示了默认,又说:“我的主要精力放在三石风景区,因为景区以前是李书记主抓,他现在对农业大感兴趣,我就接了过来。度假村就由你来主抓,我起辅助作用。还有,齐氏集团也有意来安县投资,就由我出面接待好了……”
盛大对夏想的安排表示满意,夏想还真不错,不贪功,不居功,该得的得,不该得的,也知道退让,只有大家利益均沾都有政绩可分的时候,才能合作得更长久。
“好,跟老弟你共事,我放心,不用琢磨着怎么不被骗,怎么才能多分点好处,你都替我想好了,也一点不让我吃亏,我还有什么好说的。”盛大也说出了心里话,又一脸惊讶地问,“齐氏集团也要来?齐氏可是燕市酒店业的老大呀。”
夏想笑着点头,正要说话,手机响了。
夏想接听:“你好,我是夏想。”
“夏县长,我是齐亚南,您好,请问您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到安县去一趟,谈谈合作的事宜。”真是说曹艹,曹艹到,竟然是齐亚南。
夏想哑然失笑,齐亚南可真够心急的,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手握资金的投资商主动要求会面,而不是官员去求投资商。不过转念一想他也明白了,齐家也是看重了他的前途,说是投资安县,何尝不是投资到他个人身上?
夏想微一沉思,就说道:“小齐,你好。今天刚上班,有许多事情要处理,暂时顾不上。这样,三天后你再打电话给我,怎么样?”
齐亚南连声说好,然后挂断了电话。
盛大听出了端倪,一脸羡慕的表情:“还有上杆子的投资商?我都服你了,老弟。要不我拜你为师算了?要是我时不时能有几个主动要求投资的投资商电话追着,我做梦都会笑醒了。”
二人又说笑几句,才散了。
三天后,齐亚南如约而至,在和夏想进行简单地会面之后,当即决定承包县委招待所,每年的承包费用50万,一次交清三年。后继的装修、人员培训和整体规划,全部由齐氏集团出资,县政斧每年还要收取管理费用,可以说,县里不花一分钱,不但将县委招待所的大包袱甩了出去,还到手了一笔资金,可谓大有收获。
夏想和齐亚南谈得还算投机,也深入了解了一下他的姓格,有狂傲的一面,也有认清现实踏实肯干的一面。当然从话里话外也可以了解到齐亚南的更深的想法,他就是想向夏想靠近,想和夏想结成同盟关系。
夏想没有回绝,也没有点头,只是含蓄地点明,先合作一段再说。齐亚南也知道他有点过于迫不及待了,从来都是上杆子的不是卖买,他也就识趣地及时告辞,约定过一段时间再进一步洽谈合作事宜。
夏想也看出了他的诚心,倒也不是故意要晾晾他,而是他要先着手度假村的开工大事。
说来也怪,国庆过后好几天了,燕市的局势反而一切风平浪静,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也什么都不会发生一样。厉潮生的案子还是暂时没有进展,听说游丽也没有被抓获,失去了行踪。徐德泉也整天没事儿人一样,还是在市委里忙碌,仿佛一点也不担心厉潮生将他供出来。
最让夏想猜不透的是,省里也是一点动静也没有,高成松非但没有倒台的迹象,好象还大权在握,连续召开了几次重要会议,讨论人事和燕省未来的发展方向。怪事了,难道在众人的推动之后,原先高家倒台的历史进程不但没有提前,反而又推迟了?
夏想现在最想联系的是宋朝度,但在没有宋朝度主动和他联系之前,他一直迟疑着,不敢拨通宋朝度的电话。
不过在众多纷杂的事情没有头绪之前,有一件事情还是让他略微欣慰,就是高建远通过严小时转告他,要抽个时间见个面,好好谈一谈。
好,既然他提出了要见面详谈的要求,可见他暂时也熄了逃向国外的心思。夏想就告诉严小时,等他联系好房产公司,有了确切的消息,做好了前期工作,再和高建远见面不迟。听夏想说得信心满满的样子,严小时给高建远带话时,也是对西水别墅项目起死回生抱了极大的希望。
夏想已经让萧伍到燕市找孙现伟,正式着手筹划江山房产的成立大事。他打算在江山房产成立之后,再和高建远见面,正好利用这一段时间差,拖他一拖,让他心焦一下也好。他不是是绅士吗?绅士就要有耐心有风度才行。
夏想就先放下一切杂事,打电话给沈立春,请他来安县,商量度假村的开工大事。
沈立春听到夏想召唤,二话不说,放下手中的事情,立刻驱车赶来安县。
经过一番协商,最后达成了一致协议,由邱绪峰代表县政斧正式和达才集团签定投资协议。几天后,第一笔资金到帐,李丁山、邱绪峰、盛大和夏想出席了奠基仪式,标志着安县休闲度假村正式动工在建。
整个度假村占地100多亩,位于三石风景区的半山腰,与度假村同时开工的是县政斧自筹资金的双向缆车。车辆来往不息,无数建筑材料运送上山,一片繁忙景象,也给景区增添了不少生机。游客们对景区再次兴建大感兴趣,纷纷指指点点,都在议论三石风景区近半年来真是一天一变样,越来越引人入胜了。
听到游客们发自内心的赞美,混迹在人群之中的夏想,油然而生一种自豪感和满足感。从他来到安县以来,也算做了一些实事,虽然不算大,但也起到了促进经济的作用。
比如引水造溪项目,给三石风景区增加了三成以上的游客。比如三石风景的扩建工程,500多万的资金,兴建了三五个景点,让三石风景区的面积扩大了三分之一。再比如改善教育环境的举措,在冯旭光的号召下,燕市不少企业家都来安县考察,最后当场拍板捐助的希望小学就有七八所,解决了几百名孩子的入学问题。冯旭光的佳家超市据不完全统计,一年下来也能收到30多万的捐款,可以再建三所希望小学。
看到眼前热火朝天的工地现场,度假村项目是他引进的最大的投资项目,初期资金投入就有2000多万,后继资金少说也要1000万以上。光在建造期间,就能解决当地上千人的就业问题,还能带动各种行业的发展,比如钢筋、水泥和石子。已经有安县精明的商人,以最快的速度申请承包了一处荒山,买来了碎石机,要做石子生意。
度假村落成之后,又需要招聘大量的工作人员,又能提供不少工作岗位。等以后度假村兴盛起来,前来休闲度假的人多了以后,就又可以在旅游之外,带动第三产业的发展。还有,如果自建地皮前景大好,许多市民前来修建自己的小院或别墅,平常时候就会三五成群前来居住,各种花费也会流入安县的百姓手中,也是对刺激经济发展的一种促进。
与此同时,李丁山也和农业局的领导一起,深入荒山考察,得出了结论,确实有良田可以开辟。他又联系了市里的农林专家,专程到旦堡乡进行技术培训,准备将全乡上千亩果树,全部重新嫁接,费用全部由县委县政斧解决,同时,凡是还愿意继续种植果树的村民,减免各项费用,提供各种免费的技术支持。政策一出,获得了当地百姓的一致好评。
邱绪峰也将全副精力投入到了私矿改造之中,他发动各方面关系,在梅晓琳的协助下,终于联系上了京城附近的一家水泥厂,最后谈妥了价格,为他们输送矿石。原先为厉潮生开采私矿的工人,全部留用,同时又招聘了一些技术和管理人员,又任命了矿长,实现了规范化管理和经营。
可以说,安县进入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发展期,夏想和邱绪峰之间的合作,也是非常友好,二人至少做到了表面上和平共处,还能互相谦让,也让安县的大小领导惊讶万分。以前邱县长和李书记不和,和夏县长不对付,大家都心里有数,怎么突然之间,邱县长和李书记、夏县长之间变得这么友好了?
大家都猜不透,最后就一致下了一个结论:领导们的心思,下属猜不透,他们常有出人意料之举,因为他们都有高瞻远瞩的目光。
安县,政治上进入了和平期,经济进入一个飞速发展时期。
不过,旦堡乡党委书记一职,暂时由乡长房玉辉兼任,厉潮生下台之后空缺出来的常委,市里一直没有明确说法,李丁山也因此请示过市里,得到了答复是:正在研究。
一个研究,就耐人寻味了。李丁山就劝夏想到市里活动活动,夏想想了想,回答说:“李书记不用着急,市里肯定也正在讨论这个问题,现在没有出来结果,是因为意见还不统一。”
夏想猜的没错,市委关于安县常委的问题,出现了严重分歧。
陈风首先提出,鉴于夏想同志的个人能力十分突出,为安县的经济发展做出了巨大的贡献,再因为前一段时间所受的委屈,于公于私都应该配常委。
按说陈风的建议确实也合情合理,崔向却坚决反对。他反对的理由有两条,一是夏想太年轻,25岁就配常委,会惹来非议。二是他本身是副县长,政斧班子不可能再增加一名常委。
陈风不同意崔向的说法:“年轻不成问题,夏想有能力肯实干,我们更应该让有朝气的同志走向重要的工作岗位。政斧班子再多一名常委也不算什么,凡事总有特例,是不是?我们的思想更应该再活跃一些,思路要更开拓。只要能将经济建设搞上去,多一名副县长当常委又有什么不可?还不都是在党的领导下做出的成绩?难道夏想同志不是党员吗?”
但崔向就是坚决不松口:“就算年龄问题不是问题,但如果安县的政斧班子有四名常委,省里会怎么看?万一传到京城,会不会认为我们太冒进了?陈风同志,激进主义要不得,要稳步前进,要和京城保持高度一致。这件事情我不能同意,暂时放一放。”
崔向强硬地压了下来。
崔向差点动用了书记的否决权,陈风也犟劲儿上来,也不再提别的人选,结果安县缺额的一名常委名额,就暂时闲置了,好象被人遗忘了一样。市里的人都知道陈风的脾气,又知道陈风将会接任书记,谁还敢自讨没趣,提议别的人选?就连徐德泉本来想提一个自己人,一看势头不对,就没敢张口。
崔向强行压下陈风的提议,也是出于慎重的考虑,倒也不是完全针对夏想。
本来国庆前还传出风声,说是高成松将要调走或是倒台,国庆后突然就风平浪静了,让他也摸不着头脑。此时正是关键时期,万万不可出错,不能被高成松抓住把柄,尽管平心而论,他也不希望夏想升得过快,因为从本质上讲,他还是不喜欢夏想。但他还没有小气到故意打压夏想的地步,而且以夏想的级别,还不足以被他放在眼里。
燕省的政治风向一向保守,紧跟京城的政策,毕竟离京城太近。所以一直以来,在燕省想出大的政绩也难,但只要跟对了方向,和京城保持了一致,也能稳妥地上升。为官之人,求稳为主,尤其是到了崔向这个年纪和这个层次,不容有一点闪失,否则就是万丈深渊。
从来没有过政斧班子有三个副县长担任常委的先例,崔向决不能松这个口,万一高成松对此事发难,他难辞其咎。再被扣一顶政治错误的大帽子下来,恐怕离养老也不远了。他琢磨不透的是,陈风也是老官场上了,怎么就会将这样的大事不当一回事儿?就算再想扶夏想上位,也不用这么心急,非要这样不合时宜地上位,不是故意落人口实又不是什么?
难道陈风是另有用意?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