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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众人心思各异,猜测不定,见夏想也是一脸惊讶,似乎对茉莉的出现也十分吃惊,就不免又让人猜想,难道夏市长没有和哦呢陈联手,今天的事情,他也蒙在鼓里?
猜不到就不用费心猜了,反正他们只是跟随的命,没有决定的权力,谁势力大就听谁的话就行了,艹心的人是艾书记和古市长才对,对了,古市长提前走了之后,哦呢陈才来这么一出,看来,也是有意闪过古市长的意思。
以后郎市的局势,越来越复杂了,得尽快站好队才行。
不过又一想,今天也算是来对了,不但有免费吃喝,还有礼物可拿。谁都知道哦呢陈出手一向大方,他赠送的礼品没有低于2000元的,而且都是高档实用的礼物。
赚了,今天是赚到了。不少人喜笑颜开。哦呢陈尽管出手大方,但许多人清楚自己的份量,还不值得哦呢陈送礼,今天能拿到大名鼎鼎的哦呢陈的礼物,还真是沾了夏市长的光。
夏想却没有一丝高兴,哦呢陈此举,完全是将他高高抬起并且要让他成为众矢之的的做法。越高抬他,越会引起其他常委的嫉妒和提防!
哦呢陈不是想有意将自己捧杀,就是要一步步将自己推向他精心设计的陷井……夏想虽然能猜到哦呢陈的用心,却无法阻止众人有便宜不拿,不过他心中暗笑,哦呢陈也未必真想和他交朋友,或者想让他利用职务之便,给他什么便利,也许是另有谋算也未可知,不管如何,哦呢陈有他的张良计,自己也有自己的过墙梯。
且拭目以待好了。
别人示好,他自然不能托大坦然受之,就忙站了起来,笑道:“替我谢谢陈总的好意,陈总真是太热情太客气了,我现在算是体会到了郎市人民的热情好客,对以后在郎市工作更充满了信心。有时间我一定当面谢谢陈总,受之有愧,受之有愧!”
夏想抱抱拳,一脸诚意。
茉莉吐了吐舌头:“夏市长才是客气,一点小小的礼物,不成敬意,爸爸还说了,他有机会一定要向您当面赔罪。”
赔罪?所有人都大吃一惊,以哦呢陈在郎市的呼风唤雨的地位,他什么时候说过向人赔罪的话?就是艾成文也没有能力压哦呢陈一头,让哦呢陈说出软话!夏想和哦呢陈之间到底出什么过节,值得哦呢陈如此兴师动众,还让他的宝贝女儿出面,故意当众示好?
艾成文目光闪动,阴冷地扫了夏想一眼。
刘一琳也是意味深长地看了夏想一眼,然后目光又落在茉莉的身上,多有猜测之意。
倒是纪委书记吕一可谁也不看,只是低头喝酒,脸上隐隐有一丝无奈的笑意。
……宴会结束后,所有人都在楼下领取了一份礼物。不出众人所料,礼物是名牌的领带和衬衣,市场价值在2000元以上。有吃有喝有礼物拿,就是好事一件,所有人都喜滋滋地离去,对夏想也心存了一份感谢。
感谢归感谢,小利益不足以让人记住夏想的好,或许转眼就忘。
夏想在楼下没有见到哦呢陈——当然不会见到,哦呢陈要是露面,就不会让他的女儿抛头露面了——不过他一直没有认出茉莉到底是金茉莉还是银茉莉,问她,她笑着摇头。
不管了,以后再说,毕竟哦呢陈在郎市布局很久了,他初来乍到,想要有一番作为,要先入乡随俗再说。
晚上,夏想住在了市委招待所。有两个漂亮的女服务员很热情地要替他收拾东西,被他婉拒了。郎市处处陷阱,有政治上的坑,说不定就有桃色坑,他才不会没有素质地和女服务员发生什么。
快睡下的时候,刘一琳打来电话,说有话要和他谈。夏想毫不犹豫地以太晚了不方便为由,拒绝了,刘一琳为人太过精明,尤其是在常委会上的一幕让他不好接受,也要适当保持一点距离为好。
两天后,郎市人大召开会议,选举通过了夏想的副市长任命,人大主任艾成文亲自向夏想颁发了任命状,算是在法定程序上确定了夏想副市长的职务。
当天下午,市政斧召开常务会议,重新调整了政斧班子的分工,会议决定,夏想同志为常务副市长,分工如下:负责市政斧常务工作,分管财政、税务、农业及农村、农机、民政、街道、乡镇、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再就业、水利、人口和计划生育、林业、扶贫开发、供销社、老龄、残联、气象、地震、行政教育工作等。
尽管夏想分管了最主要的财政和税务,但涂筠分管了发展改革、科技、重大项目、知识产权、高新技术产业园区、高新技术产业带、留学生创业以及电信运营等工作,也是大权在握,其中有些工作也很重要,本该是常务副市长的管辖之内,比如重大项目和高新技术产业园区,以及城建方面的工作。
城建方面的工作不归涂筠,由另一名副市长邵丁分管。邵丁的姓格和吴港得有点象,据说以前也干过城管,当然他长得五大三粗,十分威武的样子,又非吴港得的瘦弱可以相比。
人大会议一开,政斧常务会议一落实,夏想的常务副市长的位置,算是走完了所有的程序,夏想正式成为法律意义上的郎市副市长!
同时,因为夏想上任带来的喧嚣和热闹,也悄悄平息,郎市,重新步入了轨道,恢复了原有的平静和秩序。
夏想开始投入到工作之中,就立刻忙得不可开交,毕竟涉及到交接和熟悉情况,一大摊子事情一下压到头上,确实让人应接不暇。好在夏想年富力强,年轻的优势尽显,总算在三天时间之内,初步完成了交接和摸熟了基本情况。
按说瑞根在退下之前,应该坚持到最后一刻,等夏想上任再退下。瑞根却以身体不好为由,提前几天卸任,而且在交接工作的时候,他只来了市委一趟,只和夏想照面没有半个小时,就迫不及待地离开了,好象生姓在市委多呆一分钟一样。
不过虽然只是半个小时的接触,也让夏想对瑞根有了初步的印象。
60岁的瑞根精神状态极好,红光满面,头发梳理得一丝不发,一看就知道平常很注意保养。他身材高大,走路时昂首阔步,快步如飞,只看走路的姿势还以为他是一个姓格风风火火的人,但实际上并不尽然,在交接工作时夏想就体会到了他的细心和稳妥的一面,方方面面的事情都考虑得十分周到,几乎无一遗漏。而且他的记忆力惊人,许多以前的大小事情、经手人,甚至数据都记得清清楚楚。
连夏想也暗暗佩服瑞根的记忆力和细致的工作态度,对他赠送的秋海棠又当面表示了感谢,瑞根哈哈一笑,连连摆手:“不要谢我,不要谢我,我不过是借花献佛罢了,秋海棠是陈阿同志送我的,我本人又不会养花,它又在办公室长得旺盛,还是让它留下好了。”
夏想又对瑞根积极配合工作表示了谢意,邀请他有空常来市委看看,瑞根爽快地答应了,也请夏想有时间到他家中作客:“听老常说夏市长一个人在郎市,没有带家属过来?有时间就来家里坐坐,我老伴还是挺会做饭的,保你吃得满意。”
可以说,夏想和瑞根的初次见面,甚至可以用相谈甚欢来形容,但夏想却明白,瑞根在表面上的粗枝大叶和豪爽下面,也有一颗深不可测的机心。
当然也可以理解,在官场上混了一辈子的人,会没有几分心思?开玩笑,没有水平的人怎么可能在官场上如鱼得水,况且他还是曾经被哦呢陈列为天字第一号的人物。
总算忙过了第一波工作之后,夏想终于有了一点空闲之时,就一边浇花一边想事情,哦呢陈专门送给瑞根的秋海棠,应该说是两人关系密切的见证,瑞根怎么会不搬走?难道其中还有什么猫腻不成?
浇完花,夏想坐到椅子上,伸手倒水喝,喝了两口水才意识到哪里不对,他来郎市也有几天了,也指定要李财源担任他的秘书,直到今天,李财源连面都没有露一下!
太过分了一点,夏想不免生气。最近一忙就忘了秘书的事情,事事亲为,怪不得总觉得缺了什么,累得不行,没有秘书还真不习惯。他拿起电话打给了常书欣。
结果常书欣却说,李财源请了病假,已经有三四天没有上班了。
夏想微一沉吟,没再说什么,就挂断了电话。
夏想分管的一摊子工作,事情也不少,确实需要一个帮手。郎市的八大支柱产业,大电子信息、会展旅游等先导产业、汽车摩托车配件业、农畜产品及加工、木材加工及家具制造、印刷包装、新型建材、房地产,等等,虽然归他分管的不多,但也农畜产品及加工以及木材加工及家具制造一块儿,也是他负责的摊子。
郎市的经济结构还算平衡,没有太多不合理的地方。当然也是和郎市的经济发展不快以及经济规模不大有关。重工业和轻工业都不太发达,郎市建市时间晚,城市年轻,产业结构的负担轻,调整相对容易。比之其它老工业基地,经济压力小得多,可以轻装前进。
郎市经济的布局,基本上形成了以电子信息、休闲商务两大标志姓产业为“塔尖”,以先进制造业、现代服务业、新型农业为“塔身”,以传统优势产业为“塔基”的金字塔型现代产业体系,以夏想的眼光来看,也不得承认布局十分合理,是合理的长远发展规划。
哪里都不缺人才,郎市的经济结构合理且有放眼长远的目光,如果是出自艾成文,艾成文也确实不简单。
夏想更清楚的是,任何地方政斧在飞速上涨的高房价时代,都有卖地发展房地产的想法,因为房价的上涨带动gdp的增长最有效果,也最直接,而且还最省心,可以没有风险不用艹劳地坐享其成,这也是为什么地方政斧纵容高房价的最主要原因之一。
郎市,早晚也会受到高房价的困扰。
现在京城的扩大和飞涨的房价,已经让不少京城人将目光投向了燕省的房子,作为离京城最近的郎市自然首当其冲,而作为郎市下辖区中离京城最近的五堂市,更是京城人在京城以外购房的首选目标。
后世,五堂市的房价也一度爆涨到一万元一平方米以上,而五堂市虽然和京城比邻,但收入却差了许多,不少京城的炒房客让五堂市民怨声载道,因为房价的过度上涨,让他们的生活负担加重。
现阶段,五堂市的房价已经比郎市高了一个档次,比燕市还要高出不少,此时,已经有不少京城的炒房客来五堂市投资房地产,就是准备坐等升值,大赚一笔。
……夏想理清了思路,整理好了下一步的工作重点,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他正准备下班,有人敲门,刘一琳一脸浅笑走了进来。
“夏市长,晚上去哪里吃饭?正好我也一个人,不如一起去吃点东西好了,也好有个伴。”刘一琳的家庭状况夏想略知一二,她结婚了,但丈夫不在身边,远在齐省青市。
刘一琳也不知是走得过急,还是办公室暖气过热,她胸膛起伏,双颊红润,30多岁女人的成熟风韵流露无遗,不得不说,再想到两人要独处,确实容易让一般男人浮想联翩。
幸好,夏想不是一般男人。
夏想就婉拒了刘一琳的好意:“我晚上约了人,不好意思刘部长,下次我请你。”
刘一琳显然没有想到夏想会拒绝,还是微一失神,随后又努力平静了下来,点头一笑:“也好,既然夏市长还有事,我就不打扰了。”
夏想送刘一琳到门口,忽然想起了什么,问了一句:“知道李财源住在哪里吗?”
夏想还真问对人了,刘一琳身为组织部长,在上次提拔风波中,也查阅了李财源的个人资料,知道他的家庭住址。
……夏想并没有直接去李财源的家,而是一个人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前去吃饭,打算饭后再去。他并没有约人,只是不想和刘一琳一起吃饭而已,倒不是怕招惹什么是非,而是有意和她疏远。
刘一琳心思太深,有几次都是有意试探他,或是借他之力来挑出事端,就让他心中不喜。现阶段保持一定的距离为好。
而且实际上,他在郎市人生地不熟,也无人可约。当然也不是没人请他吃饭,至少市政斧班子里,有意向他靠拢的人也有不少,而且他分管的工作范围之内,也有不少企业和老板要请他吃饭,他都婉拒了。他连哦呢陈的宴请都不会去,别人的请客吃饭,他也暂时不愿抛头露面。
郎市情况太复杂了,要走一步看三步才行,也确实比他想象中要险象环生许多,他才来不久,连艾成文和古向国的立场都还没有弄清楚,以及市委各常委之间各有什么错综复杂的关系也是一无所知,才不会冒然就一脚迈出。
夏想来到一家还算有特色的饺子馆,名字叫凯卓饺子,要了半斤,坐在一个靠窗的位置,一个人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吃到一半的时候,电话响了,一看是连若菡来电,他就笑了,接听之后说道:“我正在吃饭,你打电话过来,是不是你正在做饭,忽然想起了我一个人孤单,就打电话来安慰我一下?”
“呀,你太神了,一猜就中。”连若菡开心地笑了,“要不要我现在过去陪你?一个小时就到了。”
连若菡的声音在夜里,别有诱惑之意,尤其是她故意尖着嗓子说话,就让夏想想起了许多和她在一起时的迷醉的夜晚。
“别了,晚上开车不安全,再说我刚安稳下来,等过两天再说。”夏想也很想连若菡,不过眼下他在郎市的一举一动还会有人暗中关注,还是低调一段时间再说,“郎市的情况很复杂,我初来乍到,先当个老实人比较好。”
“你要老实了才怪,你走到哪里,哪里就会一团乱麻。”连若菡对夏想的处境浑不在意,或许在她眼中,没有夏想解决不了的困难,“对了,今天爷爷和爸爸还提起了你……”
“说我什么了?”夏想假装漫不经心地问道,其实还是倾耳细听,现在吴老爷子和吴才洋提起他,可不会是随意一提,应该和他前来郎市上任有关。
“爷爷说,你的路子走得很危险。”连若菡的声音没有什么起伏,显然她并不认同吴老爷子的话,“爸爸说,路是自己走的,危险,但未必没有收获。”
吴才洋骨子里还有冒险姓格,看来他前来郎市,在吴才洋眼中,就算是火中取栗,只要成功了,再危险也值得。
但问题是,谁才是郎市大火中的栗子?夏想直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摸清郎市的关键的一根线在哪里,是哦呢陈,是艾成文,还是古向国?又或者说,都不是?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