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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系列的眼花缭乱的事件,伴随着夜幕的降临,暂时告一段落了。
省委经过纷乱之后,在徐徐降临的夜色的笼罩之下,终于停止了喧嚣,慢慢恢复了应有的平静和神秘。省委大院之内,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震惊,行色匆匆,并且彼此之间照面的时候,只是微一点头,并不说话。
虽然已经是下班时间,基本上人人都坚守在工作岗位,以防随时再出现不可预测的事件,也好第一时间出现在领导面前,至少可以多一点印象分,以免在接下来的动荡之中,保住现在的位置,争取更进一步。
省委大院的门口,也恢复了平常时的肃穆,依然只有两名武警站岗,似乎并没有因为渣土车事件而增加警力和保卫措施,其实在周围几百米的范围之内,便衣数量猛增到几十人。
对于广大鲁市市民来说,今天的一天,是再普通不过的一天,阳光晴好,天气依然干燥无雨,既没有大风,也没有乌云,更没有大事发生,甚至就连渣土车围攻省委大院事件,因为不上新闻的缘故,除了极少数当时正好路过现场的部分市民听说之外,绝大多数市民要么一点儿也没有听到风声,要么只是隐隐道听途说听到了一些什么,总之,真相很遥远,事情很模糊,真假难辨。
就和大部分政治事件从来不为公众所知一样,和人心惶惶的齐省省委相比,市民们在下班之后,三五成群,或回家,或呼朋唤友共进晚餐,为劳碌的一天划一个圆满的句号——有时想想,其实无知也是一种幸福——而仅仅一墙之隔的省委大院,几乎所有人都知道,齐省要变天了。
何江海事件——省委也好,中央也好,都还没有将事件正式定姓,更没有命名为何江海事件,此说,是省委大院内部的共识——所有人都认定,此事必定要由何江海负全责,而何江海的倒台,预示着齐省三方势力的重新洗牌。
在省委紧急召开了几个小时会议之后,已经是深夜10点多了,此时,鲁市的黑恶势力一干人等已经全部落网,何江海也在医院苏醒,而中央对齐省的指示或暗示,也通过明里暗里的渠道,传递到了邱仁礼、孙习民或是夏想的耳中。
散会之后,夏想婉拒了周鸿基一起去吃宵夜的邀请,准备回家,今天的事情太多太杂太乱,他需要时间消化,也需要一个人静一静,以便好好理顺局势。
可惜……有人不想让他安静——严小时打来了电话。
“长夜漫漫,无心睡眠,公子,可否到奴家闺房一叙?”严小时微带南方口音的普通话,又故意咬着舌头调皮地说,就让夏想似乎一下回到了宋朝。
那个文人地位最高也是最幸福的宋朝呀……“你怎么还在鲁市?”夏想此时还知道严小时已经接手了省委招待所的装修工程,他还以为严小时已经回了燕市或京城。
“我怎么就不能在鲁市?”严小时的声音三分调皮四分嗔怪,显然是心情大好,“夏书记,夫人不在身边,你也开了半天会议,肯定乏了,我刚刚学了松骨按摩,要不要试一试?”
夏想正好奇严小时究竟在暗中运作什么,就欣然前往。他心里告诫了自己一百遍,就是他和严小时见面,确实是想探究事情真相,并非是为了什么按摩和松骨。
不过当夏想舒舒服服地躺在床上,惬意而舒服地享受严小时手法一流的按摩时,一时又不免感慨,严小时真是一个兰心蕙质的女子,也不知何时从哪里学会的按摩,确实解乏。
别看严小时表面柔弱,不想手劲倒也不小,配合她粉嫩滑腻的玉手,柔中带刚,再加上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找来的专业服装,被她盘腿坐在身边,不轻不重地敲打一顿,还真是一次难忘的经历。
严小时身穿短衣短裤,裸露在外的胳膊和大腿无一不闪耀诱人的光泽,尤其是她不时在夏想身上上上下下,一会儿坐在夏想身上,一会儿又跪在夏想腰上,当真是好生将夏想蹂躏了一番。
夏想虽然一天下来累得眼皮打架,按说被好好敲打一番,舒服之余,正是睡觉的好机会。但有严小时一样的大美女在侧,又极其诱惑之能事,他能睡着才怪。
严小时越是替他解乏,他反而越是跃跃欲试。再说严小时有意无意的制服诱惑,再仔细观察的话,里面甚至没带胸罩,任君品尝的意味一览无余,夏想本是好人,怎能辜负美人的一腔柔情和心意?有花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
在享受了严小时按摩服务一个小时之后,严小时就被夏想推倒,享受了夏想一次从里到外的另类按摩服务。
羞颜未尝开的严小时,在今夜,算是真真正正体会到了女人被爱护的幸福。
如严小时一样聪慧的女子,所住的宾馆自然是僻静而又高档之处,夏想也就没有回家,和严小时相拥而眠,守护着严小时期望已久的幸福。
“今天不算……”严小时头发散乱,双眼迷离,双颊飞红。
“不算什么?”夏想正凝望窗外的夜色,心思有点飘远。
“你说过一定会陪我一次一天一夜,今天是半夜,就算你到天亮再走,就算你陪我过夜,也是踏着露水来,伴着露水去,也不过是露水夫妻。”
夏想哑然失笑,露水夫妻被严小时如此理解,倒也有趣。
“好,你说不算就不算。”夏想嘿嘿一笑,一翻身又要纵横沙场,“刚才也不算,现在才算。”
严小时一声惊呼:“你轻点,还疼呢。”
“你也轻点,我受不了。”
“你……”
天亮的时候,夏想睁开惺松的双眼,还以为身边会有一个温香软玉,不料手一伸,却空空如也。
于是,夏想醒来之后的第一句话就闹了笑话:“怎么就走了?也太不负责任了。”
目光落在床头,见已经摆好了早餐,鸡蛋、面包、煎饼和油条,还有小笼包,太丰盛了,就是当午饭也吃不完。
严小时去哪里了?夏想看着各式早餐有点发愣,原来严小时也是一个温柔体贴可以娶回家中居家过曰子的细致女子。
正愣神时,卫生间传来了哗哗的水声……原来她在洗澡。
一边享受丰盛的早餐,一边想起刚才自己随口一说的问话,不由暗暗发笑。
笑完之后,又不免想起了何江海在医院之中苏醒之后问出的第一句话。
“夏想在不在?”
夏想当然不在,夏想怎会守候在何江海身边等他醒来?但何江海苏醒之后,谁也不问,只问夏想,夏想就知道,何江海有重大想法想和他交流。
但他并不能去医院看望何江海,并且和何江海有所交流,现在的何江海,已经是烫手山芋了。
实际上,就在昨晚散会之后,在前来密会严小时的路上,夏想还接到了京城方面的电话。
让他没有料到的是,电话是一个老熟人打来的——叶天南。
叶天南很客气:“夏书记,大半夜的打来电话,希望没有打扰你。”
“天南兄不必客气,有话直说。”夏想对叶天南的态度不冷不热,既不热情也不疏远,符合现在两人之间的关系。
“江海的事情,我刚刚听说,太突然了。”叶天南说话时的腔调未变,还是喜欢抑扬顿挫一把,“但事已至此,想回头也不可能了。我就是有一点不太明白,江海怎么会失去理智了?”
都现在了还想从他嘴里套话?叶天南还是没有将自身放对位置,夏想就知道,叶天南也好,或是他代表的势力也好,现在也不清楚齐省一系列的事件的背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不为人所知的内情。
因为都不相信何江海会制造车祸想置衙内于死地!
基本上可以说,整个齐省之中,最先清楚整个事件始末的第一人,只有夏想。同时,能够居中策应局势,并且将事态控制在一定范围之内的唯一一人,也只有夏想。
叶天南此时打来电话,一是想摸底,二是想弄清夏想的立场。
只可惜,夏想不会让他如愿。
“是呀,事情太突然了,谁也想不到。”夏想感慨地说了一句,“现在谁也不清楚事情的背后发生了什么,现在何书记还在医院,只能等他主动开口……”
叶天南呵呵一笑,很识趣地岔开了话题:“什么时候夏书记来京城,我再好好请请你。”
夏想就很客气地回应了一句:“天南兄客气了,你又不是京城人,我去京城,你请我的话,就说不过去了……”
叶天南闹了个没趣。
……夏想收回心思,起床之后,伸了伸懒腰,见窗外阳光大好,心想最近倒是一直是好天气,正准备收拾一下去上班,电话响了。
是哦呢陈来电。
“夏书记,衙内意外出事,京城的事情,是不是要收手?”
哦呢陈和杨威同去京城,是为了应对衙内对肖佳生意的吞并而去,现在衙内倒了大霉,也是罪有应得,夏想虽然及时出手救了衙内,但他也不是没原则的心慈面软!
趁你病,不要你命,但会要你的命根子!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