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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红烛高照,两人嘴里酒气微醺,萧庆之正越凑越近,就在快要捱到玉璧的脸时,玉璧忽然低低“啊”一声推开萧庆之。
怔怔地萧庆之看着玉璧,到底有些醉了,脚步都有些不太稳:“怎么了?”
“沐浴去,一身酒味儿。”玉璧可不愿意自己拿个萝莉身子去侍候一个醉鬼,幸福生活要想一被子,那就得质量有保障不是。
没办法,萧庆之只好去沐浴,洗得白白香香地穿一身中衣出来,刚想碰玉璧,玉璧就哧溜一下跑开来,嘻嘻笑地看他一眼,然后转身去浴室里。留下萧庆之穿着中衣在那儿愣愣出神,恍然间觉得自己今天被小丫头涮得不轻。
不过,不碍事,萧庆之嘴角挂着点不怀好意的笑:“丫头,有你跑不掉的时候。”
这话正确得不能再正确了,洗完澡舒舒服服出来,还没有任何动作,就被一个人影给罩住了,萧庆之背着烛光站在她面前,眯着眼的样子说不出的邪恶猥琐:“你挡我的路做什么。”
“跑得挺快嘛。”萧庆之说道。
“那是自然的,小白兔如果不跑快一点会被大灰狼吃掉。”玉璧振振有辞地答。
逼近几步,萧庆之勾起玉璧有点肉的下巴,定定地看了好一会儿,玉璧都以为他不会再有什么动作的时候,他忽然极为快速地低下头,轻轻地咬在玉璧的嘴唇上。柔嫩温软而富有弹性,含在嘴里时她微微有些悸动,便是这悸动让他不可抑止地口腔发麻。
一双手缓缓地勾挑起她的中衣,玉璧倒是很配合,做为一个AV看过,小H文欣赏过,**围观过的现代女青年,她完全不觉得这需要羞涩。她不但不羞涩还很大方,萧庆之啃咬着她,她就慢慢试着回咬他。
不过和萧庆之美好的感觉不同,玉璧觉得一点也不美好,她被胡茬儿给扎得不轻,小嫩脸虽然好看,但在这时候真占不到便宜。
“疼……”
“现在就开始喊疼么?”萧庆之的话听着还只是暧昧一些,但表情简直可以用淫.荡来形容。
“你的胡茬扎疼我了,你看你看。”玉璧凑上脸去,指着嘴边冲萧庆之说道。
低下头仔细看两眼,玉璧嘴边确实有被胡茬扎出来的红红印子,她脸太嫩,加上刚洗完什么也没擦,那红红的小点儿分外明显。萧庆之伸手覆上去,轻轻的揉开,却越揉得那片肌肤红得滴血。
揉脸揉得满足了,萧庆之一双手毫不客气地一路揉捏,看起来不揉捏遍每一处他不会死心。玉璧忍不住呼吸加重,深深地喘气吸气,呼在萧庆之的耳边颊边,这使得他原本就滚烫的双手更加滚烫起来。
这夜被翻红浪,鸳鸯交颈,玉璧喊疼的声音是一回比一回大,直到后来萧庆之心满意足地退却时,玉璧早已经昏昏在了半梦半醒之间。从此始知,看起来弱不经风的某人,在某些方面其实完全和外表不相符,他很强悍啊很强悍。
第二天玉璧拖着浑身痕迹的起来,怒目瞪了萧庆之好几眼,然后爬起来去泡热水,虽说脸上的表情有些木木的,可她心情挺不错,泡着泡着还哼起歌儿来:“我爱洗澡,嗷嗷嗷嗷……”
在浴室外听着,萧庆之差点没笑岔气,真以为这丫头被他累惨了,没想到一离开他的视线就欢快无比地哼起歌来。看来这丫头虽然总喊疼,总嚷着不要,其实还是很满足,很满意的,差点觉得被污辱了男性能力的萧侯爷心满意足地洗漱更衣,然后继续陪娘子——他有婚假,虽然只有三天。
“想不想去哪儿走走?”萧庆之问着瘫倒在一边装死的玉璧。
被问到这个问题,玉璧完全不想理会,她今天就想在家里趴着装死。侧脸看着萧庆之,真没想到这看起来瘦弱不经风雨的家伙,这么需索无度。初时嫌人家弱不经风,怕人家不能让她幸福,结果现在人家太能耐了,她又在心里腹诽——小心铁杵磨成针。
“哪里也不想去,好不容易有假期,好不容易不用管宫里的事儿了,我就想清清静静几天。”难得的舒坦日子,去哪儿都浪费。
见她趴在桌上的舒坦样儿,萧庆之轻轻笑开,又吩咐丫头去取来披风,免得玉璧着了凉:“随你,不想去就不去。”
对于玉璧现在的惨样,某侯爷很满意很满意。
不过玉璧不满意,因为某侯爷很快又说:“虽然哪儿也不想去,却总还是要出门的,今日你是新媳妇,虽说不用你晨昏定省,还是该去给父亲母亲敬媳妇儿茶。”
好在萧氏一门人口相对简单,玉璧点头答应了他,但还是不想起来,丫头把暖绒绒的披风披在她身上后,她就更不想起来了:“下午再去成不成?”
“不行,再让你歇会儿,午饭前要过去。”
想想侯府,玉璧又觉得心情沉重,那一家子没谁省心。萧梁是老狐狸,萧张氏估计也不是什么好婆婆,小叔子和弟妹似乎要好一点,但小叔子也有心思,弟妹又拗不开谁,不可能到时候能帮衬她。
侯府说简单真简单,说复杂,复杂得要人命。
直到现在,玉璧还坚定地认为,萧张氏是后妈,萧庆之是萧梁在外边和别的女人生出来的。
侯府的建制比照王公,只是门口摆的不是麒麟,而是石狮子。侯府外,众人列阵以待,有萧梁在府里主持着,倒不会出现什么门庭冷落的现象,要是萧张氏,那可就说不定了。
进门后,先进了媳妇儿茶,萧张氏笑容冷冰冰地给封了红包,萧梁和和气气地勉励了几句诸如小夫妻日后要和睦恩爱之类的话。萧应之和徐贞如则在他们坐定之后向他们二人行礼,古人常说长兄如父,萧应之在礼仪体面上倒是从来不缺。
“子和见过长嫂。”萧应之并不像萧张氏那么瞧不上新进门的大嫂,能在宫里出头的哪个不是人尖子,更何况这位大嫂还是陛下身边最得用的人。再者,凭着陈玉琢的能耐,迟早大嫂的娘家也是官家门里人,有兄长帮衬,陈玉琢不愁没有个好前程。
徐贞如也是这么想的,不过徐贞如更期望大嫂能住到侯府里来,自从大公主走后,萧张氏又找借口把他们夫妻二人给叫回侯府来。其实徐贞如不知道多喜欢在别院的时光,夫妻二人说不出的甜蜜和睦,在别院她可以当家做主,是说话掷字如金的当家夫人,但在侯府她是媳妇儿,上有婆婆公公,还有长兄长嫂在,晨昏定省立规矩不说,萧张氏也确实不是个太好相处的婆婆:“贞如见过长嫂,日后有长嫂在,府里也就多了个说话儿的。”
其实萧应之也有差不多的考虑,他也希望萧庆之和陈玉璧能搬回侯府来住,因为在京里谁都知道晋城侯是萧庆之,他们一帮人住在侯府,却反倒让正顶着爵位的晋城侯在别院住,说破天去也是他们没道理。他迟早要出仕的,兄长自然不会为难他,可那些个御史台的言官们,随便一句话就能撂死他,就算不用御史台的言官,宫里陛下和太子怎么想,会不会觉得这一家子太不会来事儿,会不会觉得他萧应之是个不懂规矩的愚蠢之辈。
这些,萧庆之也想过,跟萧梁提过,他说他来解决,但是萧梁只摇头不说话,萧庆之也没再说什么。父亲既然沉默不语,那就说明父亲已经有了安排,那就不需要他再去插手。至于侯府之争,萧庆之也想过,自会有解决的方法。
“子和贞娘不需多礼。”
“无需多礼。”她对侯府的种种也有自己的理解,她感谢萧张氏啊,如果真要到侯府来早起侍候洗漱,晚来侍候就寝,她真没有这份耐性。要知道,在宫里侍候淳庆帝也不用晨昏定省,自打入掌御茶房后,更是悠闲得她都不好意思领那么高的月俸。
所以,当徐贞如话里话外,透着邀请她回侯府时,她嘿嘿笑着转移话题。回侯府,她傻了都不会来,跟萧张氏本就不对付,萧张氏也不喜她,何必来给人添堵给自己不痛快。
“长嫂,别院虽好,哪如侯府方便。闻说长嫂销假后还得上宫中应差,兄长也日日上朝,城南到底还是不方便,到了冬下里天没亮就得起来。”徐贞如多么想拉个人回来一块当难姐难妹,可这新进门的长嫂糊涂装得无比熟络,说十句也不应一句,还尽把话头子往别处引。
“庆之长年习武,这点儿磨砺不算什么。”玉璧笑着拨了拨茶盏,撇去浮沫喝了一口,接着说道:“这茶是贞娘沏的么,真不错,水温恰到好处,茶量也不多不少。听说京中世家闺秀们有专门教导厨艺茶艺的,想必贞娘学得很出色,却不知有什么讲究?”
略有些气闷的徐贞如低低喟叹一声,也不好再继续回侯府的话题,只得答腔道:“是宫中御茶房出来的宫女所授,要说讲究哪比得上长嫂,说到茶我还得向长嫂学习,改日长嫂若是得了工夫,还望长嫂多多赐教才是。”
幸亏玉璧没答应,否则一旁的萧张氏立马能把手里捧着的茶盏摔个稀烂,萧张氏也不免有些怨怪徐贞如,儿媳妇这不是上赶着让她不痛快吗?让她不痛快的儿媳妇,她当然也不会给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