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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晨曦张兴飞和郑雅兰都没有留手,打的兄弟三人干脆趴在地上起不来。
“你们有种就打死我,不然,我一定打死你们!”张文瀚眼睛通红,倒在地上,嘴里也不忘记放狠话。
张兴飞抬起脚来,狠狠地踩在了张文瀚的膝盖后窝上。
“啊!——”张文瀚发出一阵惨烈的叫声。
周围的村民们已经看呆住了,在村子里,张文瀚张文浩和张文宇三兄弟是前村支书家的三个儿子,在王屠家的村子里是绝对的村霸,村委会、派出所都有人,在村子里没有人敢惹,无恶不作无法无天,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我爹当过村支书,我表姐在派出所上班,我们三个你都敢惹,你赶紧弄死我,不然,我让你走不出这个村子!”张文瀚说道。
张兴飞听完,二话不说,从腰间掏出了一把黑色黝亮的小手枪来,抵在了张文瀚的太阳穴上。
“枪,他们有枪!”村民一阵哗然,吓的赶紧躲到了一边。
张文瀚斜着眼睛拼命看向自己的太阳穴方向,看见了一只扣着扳机的手!
“你,你,你干什么?杀人犯法啊!”张文瀚被吓出了一身冷汗。
“我杀人不犯法!欺凌国家烈士亲属,我现在崩了你,我都不会进监狱!”张兴飞凶神恶煞,额角血管在突突直跳,手指头也在微微发抖。
“你们干什么?敢杀人?我表姐在派出所!你快放了他,不然我报警了!”老二张文浩拿起电话来对雷响等人说道。
“报警?”雷响一声冷哼。
“你报,你现在就报,我现在就打死他!”张兴飞把枪口死死地顶在老大的太阳穴上,顶出了一个圆形的印子。
“你你你,你别冲动,有话好好说!”老大服软了,满头大汗,一脸惊恐地对张兴飞说道。
“好好说?你是不是威胁我要打死我?威胁国家公职人员,我现在就可以打死你!”张兴飞紧紧地咬着牙,从牙缝里面往外面蹦字。
“长官,是我们有眼无珠,我们知道错了!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我们再也不敢了!”张文瀚开始求情。
“是啊,几位长官,我们兄弟几个不懂事,不小心惹到了几位长官,你们不要和我们这些不懂事的山民一般见识啊。”老二张文浩说道。
“是啊,放了我的大哥吧!”张文宇说道。
张兴飞在认真的考虑要不要打死这个人,张文瀚从张兴飞的眼神里看出来,他是真的有打算打死他,吓的直接尿了裤子。
看热闹的村民们看到曾经不可一世嚣张狂妄的张大被吓唬成这个样子,也是心里暗爽,想不到这混世魔王也有吓的屁滚尿流的一天。
张兴飞收起了枪,站了起来,环视了一下三个人,咆哮道:“滚!”
张文浩和张文宇搀扶起已经被吓的双腿瘫痪湿了裤子的张文瀚,灰溜溜地走了。
雷响等人来到王刚军和陈凤霞面前。
帮两位老人报了仇,可是王刚军和陈凤霞却仿佛不领情,而是看着一群人直摇头。
“伯父伯母,我们是王秀岗的同事。”雷响向王刚军和陈凤霞介绍自己。
原来王屠有一个这么秀气的名字。
“知道知道了,一猜也知道是你们。”陈凤霞很不耐烦地说道。
“你们快走吧,不要连累我们老两口子。”王刚军不耐烦地冲着五个人向外摆手。
“伯父,为什么这样说啊?”雷响问道。
“你们知道你们刚才打的人是谁吗?”陈凤霞问雷响。
雷响摇摇头。
“不知道你们就敢打,那些人家大业大,你们打了人家也就是打了,来参加我儿子的丧事,之后拍拍***走人了,可是我们老两口子还要在这过日子呢,我们两口子年纪大了,哪里斗得过他们那些牲口?”陈凤霞一边摇头一边说道。
“伯母,你放心吧,我们走之前,一定把这件事情处理好,让他们再也不敢找你们麻烦。”张兴飞说道。
“他们三个的爹之前是村支书,他们表姐在派出所上班,有权有势,你们几个再厉害也是外地人,怎么和他们斗?我儿子的丧事办完,你们就赶紧走吧,我们的事情,还是我们自己来解决吧。”王刚军说道。
雷响等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没有说话。
按照农村的习俗送葬,吹喇叭,搭灵棚,放三天,然后下葬,棺材要送到南面山上的祖坟上去,没有人来给帮忙抬棺材。
因为人都被张文瀚等人给拦住了,在外面放出话来,哪家的男人敢来,就拔谁家冬小麦的青苗。
结果来的只是一些妇女,棺材抬不上车。
棺材里面没有尸首,只有一些用品,但是棺材本身很沉。
张文瀚张文浩和张文宇三个人则站在大马路上,笑嘻嘻地看着王刚军等人的院子里面,王刚军和陈凤霞一筹莫展。
宋晓冬走上前来,对王刚军和陈凤霞说道:“二老别着急,我这就去找给你们抬棺材的人。”
“上哪去找啊,都怪你们!我就说了,这三个姓张的惹不起啊!”陈凤霞一边哭一边对宋晓冬说道。
宋晓冬没有回答,直接离开了王屠家,走到了街上,来到了站在大街上看热闹嬉皮笑脸的三兄弟面前。
“干什么啊长官,今天这么好的日子,怎么愁眉苦脸的?”张文瀚抱着双臂,歪着头,一只脚探出去,不断地弹着腿,对宋晓冬说道。
宋晓冬一眼不发,直接走上来。
“长官,在马路上站着不犯法吧?”张文瀚看见宋晓冬气势汹汹,挑衅地问道。
宋晓冬走到张文瀚的面前,脸都要贴到了张文瀚的脸上,然后一脚踩在了张文瀚探出来的脚上。
“咯吱咯吱...”
“啊!——你踩我脚了!”张文瀚一声惨叫,想要把自己的脚从宋晓冬的影厚底皮鞋下面抽出来。
宋晓冬鼻孔大张,瞪着眼睛,颧骨隆起,紧紧地咬着牙,踩的张文瀚一阵骨折的声音。
足弓骨粉碎性骨折,少说住院三个月,永久性残疾。
宋晓冬抬起脚来,张文瀚一只脚站不住,直接坐在了地上。
第二千五百七十一章你们仨去抬!
“当官的打人了!有没有王法啊!”
“当官的打人了!当官的打老百姓了!”
张文瀚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脚喊出了响亮的口号。
村民们很快就聚拢了上来。
凑热闹是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
“大伙给评评理,当官的打人犯不犯法?”张文瀚坐在地上问大家。
“犯法,把他抓起来!”一个农妇跟着起哄。
“啪!”宋晓冬甩手就是一个嘴巴。
农妇被打蒙了,转了一个圈,回过头来捂着自己的脸难以置信地问道:“你居然敢打我?”
“我跟你拼了!”农妇亮出存满黑泥的指甲就要挠宋晓冬,宋晓冬当胸一脚,一个高抬腿,把农妇踹倒在地。
“当官的了不起?当官的打人也犯法,揍他!”张文瀚一声令下,围观群众立即来了勇气,撸袖子抡胳膊就要上来。
“砰砰砰!”
后面传来三声枪响。
“啊!——”
村民们转过头来,看见张兴飞举着枪对着天,黑洞洞的枪口还在冒白烟。
村民们被吓住了,一动不敢动。
“去给王屠抬棺材去!”张兴飞指了指王屠家里。
没有人动。
“你们仨去抬!”宋晓冬指了指张家三兄弟。
“凭什么?”
“啊!”老二张文浩话还没说完,就被宋晓冬一脚踹在肚子上飞出老远,坐在了地上。
“去不去?”宋晓冬问道。
张文浩张文宇怨毒地看了一眼宋晓冬,向王屠家走去。
“你!”宋晓冬指了指张文瀚。
张文瀚想要站起来,可是自己的脚已经被宋晓冬踩骨折了,没有办法用力,又重新坐在了地上。
“哼。”
“还有你们几个!”宋晓冬从一群看热闹的人里挑选出来了几个精壮的庄稼汉子,扔下被吓傻了的一群人,和坐在地上不起来的张文瀚回到王屠家里。
王屠的父母都看傻了,看见张文浩和张文宇走进来更是难以置信,不知道该如何表示。
“抬上车,然后上车!”宋晓冬呵斥道。
张兴飞手里始终拿着那把小手枪,一群人一句话都不敢说,老老实实帮忙把棺材抬上车,然后跟着上山。
山上的祖坟地形崎岖,最后一段没有路,汽车上不去,只能叫来一辆驴车,然后一伙人和毛驴一起用力,把棺材送到选定的坟地,下葬,立碑。
“王屠,一路顺风!”雷响等人,对着棺材,行了一个端端正正的军礼。
“雷响也当过兵?”宋晓冬心里想着。
回到村子里,还有一顿丧宴,除了张家人和张家的狗腿子们,村里的人基本都来了。
红白事向来都是全村出动的,一般就算是仇家,遇到这些事情也会出面,这是农村和城市最大的一个区别。
但是张文瀚三兄弟没来,因为要给张文瀚送去市里的医院看病。
吃过丧宴,雷响等人帮忙干了一些活,然后准备走人。
雷响打了一个电话。
“徐厅长?”
“雷组长。”
“我在xx市xx村安置烈士家属,遇到了一些恶霸,你们给解决一下。”雷响说道。
“明白。”
厅长给市局打电话,市局给村派出所打电话,派出所所长给张玉梅打电话。
“学习考察?”
就这样,张家三兄弟的表姐张玉梅,莫名其妙地,被派到外地学习考察去了。
市局还派了人来守着王屠父母老两口。
雷响等人在市里住下,半夜,守在王刚军和陈凤霞家门口的几个民警冻的瑟瑟发抖,突然间在黑暗中看见了几个人影。
“谁?”民警警惕地喊了一声。
“嗖嗖嗖...”
几个人影看见王刚军家门口的警察之后,调头就跑,几个民警也懒得去追,一夜无话。
第二天一早,雷响等人起床,一起吃饭。
“我们一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几个村霸。”张兴飞说道。
“人都打了,还想怎么样?”雷响说道。
“咱们先回村里,向王屠的父母告别。”雷响说道。
“咱们走了,他们三个欺负人怎么办?”郑雅兰问道。
“咱们是不是太草率了,直接就打人,都不问问为什么?”胡晨曦问道。
“王屠棺材都被掀翻了,我们揍他是活该,草率什么?”张兴飞问道。
“冤有头债有主,咱们总也得问问为什么吧?”胡晨曦说道。
“好了,别吵了,跟我回去向王屠父母道个别,事情就这么算了吧。”雷响说道。
“咱们走了,兄弟三个找他们算账怎么办?”胡晨曦问道。
“跟派出所所长打声招呼就行了。”雷响说道。
“派出所的人未必会听我们的。”
“好了,走吧。”雷响站起来。
一群人重新回到村子里,发现王屠的父母不在家。
“乡亲您好,问一下,王屠的父母去哪里了?”雷响问道。
“去地里了。”相亲回答道。
“在哪里?”
“从这边往右拐一直走。”
“谢谢啊。”
“嗯。”
雷响等人来到麦田里找王刚军和陈凤霞。
冬小麦刚刚出芽,一片清新的绿色中,有一块地是土黄色的,分外扎眼。
王刚军和陈凤霞坐在田边,看着面前被踏的一塌糊涂的青苗发呆,眼睛干涩,神情呆滞。
张家三兄弟半夜想来找王刚军陈凤霞算账的,但是发现门口居然有警察看守,于是调头就去了王刚军家的麦田,找了一辆马车,把田里的青苗给踏了。
雷响等人站在王刚军和陈凤霞旁边,一言不发,王刚军和陈凤霞也像没有看见雷响等人一般。
雷响的怒气值在一点点增高,呼吸之间,都在隐隐的发出雷声。
“走。”
雷响带着一群人重新回到村子里。
“张文浩家在哪?”雷响问村子里的人。
“菜市场旁边柏油路左边的三栋三层小楼,是张家哥仨的。”村子里的人指了指菜市场旁边白色瓷砖的三间小楼,独门独户,鹤立鸡群,一进村就能够看见。
“雷组长,不如,我来用用我在新西兰的时候偶然间学会的新招式?”宋晓冬突然站出来对雷响说道。
“好。”
雷响等人来到三间小楼外。
“把里面的人都抓出来,别伤到人。”宋晓冬说道。
胡晨曦、郑雅兰、张兴飞分别进到了老大老二老三家,把里面的人都轰出来,老人小孩一大堆,站在门口,指着宋晓冬等人破口大骂。
“你们干什么?”
“你们干什么?放我们回去!”
“你们这是违法!”
“你们这是持枪胁迫人质!”
“我们要报警!”
“把你们全都抓起来!”
一群人各个脾气暴躁,真的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一窝子狼崽。
宋晓冬站在最后,闭目冥想,脑海之中海浪翻涌,散发出一阵阵海潮声音。
“王刚军家的青苗被人给踩了,我们怀疑是你们干的,我们要检查!”张兴飞和张家的几个脾气暴躁愚昧无知的农村媳妇吵架。
“你凭什么查我们?你有什么证据么?”
“你是谁啊,还查我们,派出所都不敢查我们,轮到你来查我?”
雷响站在一边一言不发,感觉到宋晓冬的意识里,力量正在凝聚,海潮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磅礴,越来越震撼。
雷响也是暗暗吃惊。
宋晓冬的精神力量空前增强,远远超过雷响。
虽然和安娜还差的远,但是,宋晓冬的意识,是能够影响外部的。
而雷响和安娜,只能影响人脑。
突然间,宋晓冬的意识平静了下来,海潮声也突然间静止了。
不是完全平息了下来,而是暴风雨来临之前最后的宁静。
宋晓冬长长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睁开了眼睛,摊开双手,低下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心,最后做了一个张开双臂,拥抱太阳的动作。
“轰隆!”
在一阵莫名其妙突然出现的,震耳欲聋的水声当中,张家三兄弟的三间三层楼的别墅,被什么看不见的力量,凭空推走了十几米,留下了一片废墟,三层楼的楼板和支柱也纷纷倒塌,墙面开裂,倒塌成了一片建筑垃圾。
张家的三个儿媳妇还在和张兴飞等人吵的不可开交,突然间,震耳欲聋的建筑倒塌的声音从一群人的背后传来,尘土飞扬,一阵阵狂风裹挟着尘土和碎石子,从张家人的背后吹过来。
张家的儿媳妇张着大嘴,被巨大的声响和突然激起的尘土惊呆了,全身上下一动不动,过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回过头去。
雷响张兴飞胡晨曦郑雅兰也是一脸惊讶,转过头来看宋晓冬。
宋晓冬摊摊手耸耸肩,表示我在后排吃瓜,关我什么事?
“妈妈,我们家房子没了。”张文浩三岁的儿子扯着妈妈的衣领说道。
张家的三个媳妇回过头去,看见张家的三栋三层别墅,变成了一片废墟,被推出了十几米远,留下了满地的破碎水泥钢筋瓦砾,楼房原来的位置,一楼的东西居然还保存完好,能够看见露天的大理石地板,电视、茶几、沙发、厨房炉子还在着火,冒着热气。
“哈哈哈哈哈,报应来的这么快,哈哈哈哈!”张兴飞最先笑起来。
三个彪悍的农村媳妇这时候也反应过来,之前张兴飞等人一定要把家里人都给赶出来,可能就是为了这一出。
“你们拆我们房子?我跟你们拼了!”三个农村媳妇打算撒泼。
胡晨曦张兴飞郑雅兰站出来,轻轻松松把三个农村泼妇给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