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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糖葫芦!”灵愫雪望着内容丰富多彩的包袱十分惊喜,她首先地将红盈盈的山楂串子拿出来,正准备裂齿轻咬,却被酆逝隐轻轻夺了过来,横架在茶水杯上。
“先吃饭,然后再吃它!”他像老妈子般语重心长道。
灵愫雪闷闷一哦,望着包袱里飘着肉香的荷叶包,瞬间闪烁着眼睛,兴奋道:“是烤鸡?”
“不错,正是你们最爱的黄油蜜汁烤鸡!”酆逝隐刚一说完,就想着屋子少了一个人,连忙问道:“慕冰姑娘呢?”
灵慕冰身躯一抖,眸光飘向别处,一边想着如何敷衍,一边结巴道:“姐姐、她、她……”
她了一阵子,灵愫雪终于想出一个好理由:“她闭关修炼去了!”
酆逝隐自然不信,伸出修长净白又尖尖的手轻捏着她的下巴,移动她的面颊,不歪不斜地面对着自己俊艳美丽的脸,肃然:“你有事隐瞒我。”
“我没有隐瞒!”灵愫雪无辜地摇头。
“你有!”他还能看不穿她?
灵愫雪脸色绯然,垂眉敛眸,羞愧地伸手捋了捋耳鬓一缕垂发,和盘托出:“姐姐去妖界已有十天。”
酆逝隐肃然的神情一松,还以为是什么重要事,原来是慕冰去妖界这种小事,于是他松开手,拿起放在包袱早就准备好的上等玉竹筷递给她:“好了,快吃吧,不然饿坏了你的小肚子,你姐姐回来定会劈头盖脸地数落我一顿!”
灵愫雪听了心里很是幸福,握着筷子一口一口地咀嚼鸡肉亦都满口如蜜,觉得自己这半个月的辛苦等待有所值得。
至少时光未让他们生疏,他还是那般体贴,温柔而宠溺。
待吃完饭屋外的大雨忽然就这么停了,停的安安静静,清清丽丽。
微扁的皎月没有半片云彩的遮掩,把所有光泽掏心掏肺地撒入大地,映衬出一片朦朦胧胧的美丽光景。
灵愫雪喝完压食的茶水,转身望向窗外的月忍不住感叹:“这雨终于停了,明天我又能早起卖茶赚生活费了!”
酆逝隐握着瓷杯,单手支腮,悠闲地望着她道:“现在有了我,你不必再干那粗重的卖茶之活。需要多少银子,我给你便是!”
话虽如此,但她未嫁就算不得他的人,所以伸手要钱这种事,她暂时还做不出来,轻轻摇头婉拒:“我知道你很富贵,但我更想自给自足,存些钱帮姐姐在郡里盘一间店面。”
酆逝隐就欣赏她这种独立自主、冰清玉洁地品质,眸光更加温柔地从袖中掏出一锭金子塞入她的手中:“拿着!应急时用!”
灵愫雪推了回去,他便硬塞。
她又推,他还塞。来来回回十几次,灵愫雪拗不过他的手劲,勉为其难地收下,然后用帕子包好后小心翼翼地存放在床底的暗格里。
酆逝隐望着她一系列的动作,忍不住揶揄:“不就是一锭金子,非被你弄的跟藏传家宝似的!”
“一锭金子对于你来说可能凤毛麟角,但对于平民百姓可是一辈子都难得一见。”灵愫雪一边拍着衣裙上的褶皱,一边走回桌边。
酆逝隐见窗外月色明媚清丽,甚是美丽。于是拉着她的手,一个飘然二人来至村附近一方不大的小潭水边,对着银光粼粼的波浪,欣赏梦幻旖旎的荷塘月色。
入秋的荷叶自然没有盛夏的茂密,但稀稀落落几一枝老荷托着月光,依旧赏目怡人。空白处潺潺清水,折射的银光正好打在岸上,照的灵愫雪犹如身置白昼,五官衣裙分外清晰。
酆逝隐望着她,有些痴醉,仿佛看到了坐在仙云缭绕中的握书而读的小仙奴,一派书香优雅,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唯独满头银发惹人心怜,他伸手撩起一缕她散落在肩上的银丝,用拇指抚摸着:“我给你带来的斑斓神河水,你怎么不用?”
灵愫雪已经习惯白发,突然恢复黑发她怕村民不适应,所以一直没用。但若酆逝隐觉得白发不好看,她愿意为他改变,于是眸光深凝地望着他:“你觉得我的白发不好看?”
酆逝隐嘴角漾起浅笑:“不,我觉得你的银发反而比黑发时更好看。”
“那你为何还给我带变发水来?”
“因为我怕你因白发而受人非议,在村子里过的不好。”
“不会,玉田村的村民已经接受我一夜白发的事实,他们待我也很亲切。”
“可是你在晋安郡集市卖茶时,还是会有来往行人对你窃窃非议。”酆逝隐心疼地望着她。
灵愫雪早已习惯,舒展着笑容,不让他担忧:“一点非议而已,我只把它们当做苍蝇,在耳边飞一飞就没有了,而且也不会影响我的正常生活,所以无所谓了。”
说完,她还轻松了抖了抖肩。
酆逝隐望着乐观的她,忍不住将她拥入怀中,紧紧地抱着又不敢太用力:“愫雪,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吗?”
灵愫雪微微一怔,含羞半晌才道:“你是说失忆前的我,还是现在的我?”
酆逝隐将头微微一歪,直勾勾地望着她:“你失忆前与失忆后没有什么不同,因为你的品性一直都是如此?”
“哦?那看来你是很喜欢我的品性!”灵愫雪终于摸着一些眉目。
酆逝隐轻轻点头,鼻息的暖浪一阵阵扑在她的脸上:“不错,我喜欢的你正是你刚强乐观的性格,这些在下三界是极为罕见的。”
如此一夸,灵愫雪脸颊更红,像熟透的苹果一掐就能出水。
湖光月光又恰到好处地洒在她的脸上,使得她整个人充满不可抗拒的诱惑,吸得酆逝隐双唇越靠越近,一阵薄风刮过,黑、白两缕发丝纠缠成一团正好挡住四瓣交叠的唇。
湿湿软软甜甜蜜蜜的味道,携着粉红的气氛像醉人的酒,从男子的舌尖送入女子的味蕾。这比吃糖葫芦还甜,所以灵愫雪情不自禁地多吮吸了几口,弄的酆逝隐唇齿一阵酥酥麻麻,浑身就像喝了迷魂汤,渐软无力。
好一阵子,二人才分开,让微凉的夜风灌入中间,但风再怎么吹,他们依旧面红耳赤,炙热不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