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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夷葭退下之后,华老太太便下令晚宴开始。厅堂里参加晚宴的人都陆陆续续的坐在酒案前。
卓夷葭趁着丫鬟上菜前的时间往外面走去。庭院里的戏台子下午看完戏便撤走了。
卓夷葭围着庭院的院墙走了一圈,走到游廊,随着游廊走过西厢房,走过角楼,抚着影壁,走到垂花门前。
好久,卓夷葭站在垂花门前,看着外面。外面就是卓家外院,出了外院就是卓家大门。
青铃和红姗跟在卓夷葭后面,红姗跟着卓夷葭看向外面,有些奇怪。青铃垂着头安静的站着。
卓夷葭停了一会儿,又往前走去。不知不觉中就走到了观雀台后的月门前。卓夷葭看着月门后的清塘亭宇,花簇游园。月光下的清塘闪着波光,像是珍珠洒在了湖面。
“小姐你看,那湖里游动的是什么玩意儿,像个发光的银带子。”身后的红姗突然指着湖中的一处对着卓夷葭说道。
卓夷葭望去,看到湖中一条发光的银带子在湖中舞动,在月光下斑斓的鳞片上缀着点点五彩的珠光。熠龙?
卓夷葭向清塘里的亭榭走去,红姗和青铃跟着卓夷葭走去,红姗走着还一直伸着头好奇的看着湖中央。
看着湖中游动的怪鱼,卓夷葭皱了皱眉。熠龙是西齐国进献的贡品,那时父皇养在母后的后庭,她儿时见过很多次。定是错不了。而南商国的都城金平城是没有这种鱼的。如此珍贵的鱼,有了也是要上报朝廷的。
先皇先后毙殁,这条鱼此时怎会出现在卓家?
突然身后起了声响打断了卓夷葭的思绪,约莫已经在她身后十步左右。卓夷葭身子直了直。刚刚想的有些入神,竟然没有注意到身后的声响。现在她想隐走,却无奈这亭榭四周都是清塘。
尽管心中思绪繁杂,卓夷葭面上依旧面无改色。
“我今儿下午还以为是我眼花看错了呢。”身后响起一个男孩的声音。卓夷葭没有回头。
“奴婢见过孙少爷。”青铃和红姗屈腿对着孙林逸行礼。
“哎,你今儿下午我明明是看见你的人在湖边,怎么我和夷裕过去就没人了?”孙林逸走到卓夷葭旁边,坐到长椅上。
卓夷葭回头瞥了一眼孙林逸,不作声响。
“哎你怎么不理我?”孙林逸有些不爽的看着卓夷葭,这小女孩儿长的倒是粉雕玉琢的,怎的这么冰冷。
“你不会是哑巴吧!”孙林逸像是想到什么一般,笑了起来。
身后的红姗无奈的看了一样自己家的小姐和面前喋喋不休的孙家三少爷。
“我是孙林逸,你是叫卓夷葭吧!卓家四小姐。你二哥卓夷裕已经给我说了。”
孙家三少爷?卓夷葭转头看了一眼孙林逸。原来是孙家的人。卓夷葭眼底闪过一抹恨色。孙家,她的不共戴天仇人!
孙林逸被卓夷葭一眼盯得有些懵。刚想说话却见卓夷葭已经转身准备离去。
“哎!等等!”孙林逸上前两步挡住卓夷葭的去路。
卓夷葭侧头看着孙林逸,皱了皱眉。
“……”孙林逸一时不知道要说什么,又怕卓夷葭要走,随口用强硬的语气说道“我知道你不会说话。我今天偏不要你走!”
卓夷葭看着孙林逸,嘴角微微勾起,轻声嘲讽的哼了一声。
“滚。”轻轻从的嘴里吐出两个字,声音清幽。却足以让孙林逸听清楚。
孙林逸一时忘了卓夷葭会说话的茬,只是轻蔑的‘滚’字让他有些火大。上前便想要推攘卓夷葭“你凭什么这样跟我说话!”
卓夷葭侧身便躲过孙林逸的手。孙林逸见此俯身另一只手快速上前准备抓住卓夷葭。孙林逸是孙家嫡子,会武也不足为奇。
卓夷葭见孙林逸快速伸过来的手眉头一皱,眼中露出不耐烦。身子后仰,脚尖一用力,往后退开了一些,躲过了孙林逸伸过来的手,孙林逸见状脚下用力向着卓夷葭跃了过去,卓夷葭没有躲开,抬起右手向孙林逸的左胸快速砍了过去。孙林逸没有反应过来,一时被卓夷葭正中胸口。也顾及不了胸口传来的痛楚,扑身便于卓夷葭打了起来。
身后的红姗见状有些急,准备上前拉住孙家三少爷和小姐。青铃伸手拉住了红姗,对着她摇摇头,示意不要动。她和青铃是云姨娘留给卓夷葭的,衷心是没话说的,只是她会得也只是一般的拳脚功夫。青铃的功夫要高些,毕竟是云姨娘意识到自己时间不多,从娘家带过来的武生。就是为了保护小姐。所以就算红姗和青铃没有交过手,也是知道青铃武功大概是不低的。
卓夷葭和孙林逸打架显然是不耐烦的,似乎一刻也不想多待。两下就将孙林逸打在地下。
卓夷葭冷眼看着躺在地上的孙林逸。抚了抚衣袖,面无表情的绕过孙林逸走出亭子。
孙林逸撑起酸痛的身子,抚着胸口倒吸了一口气。这丫头,人不大,身手倒是不低。有些不甘的看着卓夷葭远去的身影,牙关咬的紧紧地。下次见到一定要她好看!敢这么狠恶打她。
孙林逸以为卓夷葭打的狠,哪里知道卓夷葭刚刚一招一式都是忍住将他五脏击碎的欲望下的轻手。
卓夷葭身为宫里的人,作为先皇最疼爱的女儿,让她习文习武习一切卓夷葭喜欢的知识。虽说现在卓夷葭武功算不上高手,前生在宫里学的武学加上重生之后每日朝九晚五的苦练,也是不差的。本就是为了杀人而练的武,对付孙林逸这种深宅养的公子哥的花拳绣腿倒是绰绰有余。
卓夷葭回到厅堂,晚宴已经开始了。南商的晚宴都有琴舞伴宴的习俗,一到厅门,丝竹之声便不绝于耳。卓夷葭带着青铃和红姗走到自己的酒案前。隔壁的卓夷韵坐在温姨娘身边,看着进来的卓夷葭,“晚宴开始这么久才见到四姐姐,府里教的规矩都被狗吃了吗?”
卓夷葭闻言没有理会卓夷韵,只是端起木案上的酒杯闻了闻。